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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除了演技一切都好(GL)——寿头(21)

    方姜停下手,握紧杯子。这还差不多。不过不是那种事情,是你的事。即便不是因我而起,我也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我也在乎你呀。
    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周至还没来得及分辨在乎的背后有什么,就听方姜说:要欺负也只能我欺负你。你说,你让不让我欺负?
    周至笑了笑,从方姜手里抽出杯子,喝一大口,让你欺负还叫欺负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几天受到世界的召唤,但是又没有钱钱响应召唤,一天几天看攻略看到三点半,每天换一个地方看。
    所以更新慢了~~~
    嘤嘤嘤
    第29章 尴尬的留宿
    头发,被称作三千烦恼丝,这句话最早告诉方姜的是姜维。
    那时方姜不过五岁,是个冰雪聪明漂亮的小女孩。一家三口是寺庙常客,父亲方国柱捐钱为佛像铸金身,为山里的学校铺路。生意做得很大,风浪也大。方国柱常说,做房地产和政府打交道跟渔民出海捕鱼没啥两样,都是看天吃饭。看天吃饭,意味命运无法靠自己掌控,所以渔民拜神,海边多信仰,不管是玉皇大帝如来佛,真神妈祖黄大仙,只要灵验便是神明。
    方国柱很有钱,钱在神明面前的作用不得而知,但是钱在神明的使者面前很有用,五岁的方姜能见到方丈还有寺里的尼姑。她偷偷问母亲,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头发。
    母亲说: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头发,又被称作三千烦恼丝,无法无天,无发一身轻。
    当时她听明白多少不得而知,只记得三千烦恼丝,无发一身轻。
    父母离婚各自重组家庭之后,方姜很少回忆以前的事情,眼下在这狭小的车厢里,酒精上脑,迷迷蒙蒙的时候,忽然想到这桩旧事。
    她眼神骤然暗淡,周至立刻察觉到了。
    今晚的方姜有点奇怪,和大导演见面后醉醺醺的来找她,不说原因,只说些无关的闲话。要是来这一趟只为表达她在生气,未免太过郑重其事,而且她能感觉到大明星平静的背后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涌动激荡。
    周至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觉得和自己有关,以方姜目前的情况,这次和国际知名的导演合作,将会是她事业极其重要的一步。尽管她曾全方位刻薄过这个女人的演技,但是作为一个明星,方姜相当敬业,镜头前她始终是旁人期待的明星样子。用宋圆的话说,她演得最好的一个角色是明星方老师。
    方老师也有自己的规划和期许。如今跨出的这一步,是她虚虚晃晃的关键一步。她没流露出高兴、兴奋和忐忑,或许是因为这些情绪统统交织在一起无法剥离,所能表现出来的只是平静下涌动的复杂。
    两人喝完那杯薏米赤豆汤,听到车外由远及近笃笃笃的高跟鞋声音。
    周至压低声音说:应该是我楼下的小姑娘。
    方姜也凑到她耳边:那么熟,听高跟鞋声音就知道是谁?
    不熟,不过是照面笑笑的关系。这栋楼爱穿高跟鞋的不多,她的鞋脚后跟着地的声音不一样,你自己听,有一点点金属声是不是?
    方姜仔细一听,果然。
    小姑娘看到楼下停着一辆平时没见过的车,好奇地往车里张望。为避免这种情况,后车厢的灯早已被关,车窗也有贴膜,小姑娘只看到低头看手机的小刘,不知是否联想到坏人,脚步加快,迅速开铁门上楼。
    瞧着楼道里的感应灯一路亮上去,方姜才低笑说:你这人真变态。
    作家,要善于观察。刚才两人小声讲话,凑得极近。方姜矮着身子,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说话,气息喷在颈后,撩得她背脊发痒。
    若有似无的撩拨最要命,周至摸摸发烫的耳朵。
    两人一直坐在车里总不是个事情,觉出方姜没打算马上就走的意思,周至问:你要不要到楼上去坐坐?
    方姜一怔,没想到周至会问。她来得突兀,自己也觉得冒失,从饭店出来和孟时桢、宋圆分道扬镳之后,心潮起起伏伏,说不出是兴奋是激动是忐忑还是别的什么,快要到家的时候,她问小刘:你还记得周至住哪吗?
    小刘二话没说,便把她带到这里。
    要不要去她家,是个诱惑,上去了怕是自己不想走,方姜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要是让她到一个比轿车后座舒服的地方,分分钟可以睡过去。
    可作为一个三十几年没在别人家过夜的人,一想到自己会和别人睡一张床,甚至盖一条被子,就有种特别古怪的感觉。并不是嫌弃不情愿,而是觉得要是周至愿意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这个想法使她别扭。小时候会要求和母亲一起睡,再大一些她便独自一人,大学寝室四个人,她是住校外的流动人口,一个月难得住一两天。她不惯和人长期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更别说睡在一起。
    要多亲近的两个人才能睡在一起,人又不是长毛绒玩具。要是她睡得糊里糊涂把对方当枕头当玩偶抱了怎么办。
    不过通常问人家困不困要不要睡觉的潜台词是提醒对方时间不早了,可以结束谈话。方姜不确定周至是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在赶我回去吗?
    我是在邀请你。
    要是,要是我上去了不想走怎么办?
    大明星留宿?她可没有多余的被子。两个人睡一个被窝?周至缩缩脖子。那你还是在这里吧。
    喂!被如此无情的果断拒绝,方姜恼火,张口咬她的耳朵。
    耳朵,集尊严和敏感带于一身的器官,怎可任人撕咬。周至吃痛,转身抗议,咬她的女人眼睛红红的,面上覆着一层被酒气蒸腾过的红晕,起码已有七分醉意。
    周至先看司机一眼,小刘塞着耳机一门心思专注在手机游戏。
    你干嘛咬我!
    我怎么知道,我喝多了。
    没想到大明星可以无赖到这种程度。
    咬疼你了?
    我咬你一下看看疼不疼?
    好啊,你咬啊。方姜抬起下巴,眼底闪着挑衅。
    人咬你一口,一般人绝不会咬回去,但是周至不是一般人,她是连狗爪都会咬的那种人。于是,她真的就那么咬了过去,目标是方姜的下巴。
    方姜反应奇快,伸手一捂,试图捂住自己的下巴,没想到这人铁了心要咬,张口咬住她的手背。她又好气又好笑,另一只手推开她,快松开。多大人了,跟小孩子一样。
    你先咬我的。
    那你也不能咬我的脸,要是我上镜的时候下巴带着你的牙印,你想想看,要不要命。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吻痕。董卿上节目还带吻痕呢。
    方姜想敲她的脑袋,看看那个光头里都装着些啥。人家是主持人,我是小明星,问题严重多了好吧。再说牙印跟吻痕,你觉得差很多嘛。到时候难道我要说是被你咬的,这和在全国人民面前出柜有什么区别?时桢姐会杀了你。
    那你呢,杀不杀我?
    我咬死你!
    那么实在干嘛,你可以说是你自己咬的,为了试试新做的假牙。
    神经病。
    两人齐齐发笑,这时小刘打了个哈欠,方姜看手机时间,已是临近午夜。
    该回去了,她不想回去。
    为难犹豫不舍得,但总是要走的,她终于下定决心,那个,很晚了,我
    周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
    方姜:不介意,我不介意!
    周至:那你早点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最后还是方姜先说:很晚了,小刘该回家了。说完这句,她停在那里,依旧是有话要说的表情。她忽然想做些平时没有做过的事情,比如在别人家留宿,比如和周至聊天聊到天亮。聊到彼此昏昏欲睡,意识模糊最好。
    是啊,小刘早该回家了。周至顺着她的语气说道。她也看出来,出于某个原因,大明星不想回家,两个人在车里坐到天亮也不是办法。你回家会吵到莲姨?
    不会,莲姨住在对面小区,没和我住一起。
    这样啊,是不是不想一个人回家?
    听明白周至的意思,方姜笑说:是有一点点,要不你跟我回去陪陪我?
    杠开会闹的。如果你不介意跟我和狗挤一张床,不如你就别回去了?
    好啊。那今晚麻烦你了。像是怕周至反悔,方姜马上应承下来,笑逐颜开,吩咐小刘自己回去,明天等她消息。
    看她喜滋滋跟自己上楼,周至摇头,也不知道这人图个什么。寂寞孤独?她不信今晚会比之前的日夜更令人孤独。
    已经是第二次到周至家做客,杠开的热情并不因夜深人静有所减少,它抱住方姜的大腿用力摇晃尾巴。
    方姜学周至抚摸它。杠开,今晚请多多关照,我们要睡一起啦。
    睡一起好啊,你跟杠开睡狗窝。
    方姜瘪瘪嘴,抽抽鼻子。怎么,你吃狗的醋?
    周至白她一眼,把新牙刷、新内裤递过去。洗过没穿过,你看看这大小,将就下。
    方姜不好意思地接过,那个,有睡衣可以换吗?我总不能裸睡吧。她今天一身春装,衬衣里头只有一件内衣,无论睡觉时穿内衣还是不穿内衣,都不适合与人同睡。
    裸睡二字让周至吓一大跳,我的汗衫可以吗?你人比我高,睡裤会太短,只能将就一下。
    都可以,只要有的换就行。
    等方姜卸完妆洗好澡出来,房间里一米五的床上已经铺好了被子,一人一个被窝,上面盖一条厚被子。床头亮着台灯,床尾的地方,杠开老老实实地趴好。
    周至没有正眼看方姜,目光始终越过她看向别处。身为一个百合作者,对各种场景十分敏感,留宿的桥段常见,按照剧情发展,今晚多数会发生点什么。
    可她和方姜的关系,并不适合发生任何暧昧。她们是朋友,彼此喜欢,一小时前互相表示在乎对方,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铺床的时候,她已经后悔过二十次,不该嘴贱邀请留宿。
    周至后悔,穿上短一截裤腿睡裤的方姜也在后悔,第一次睡在别人家,起码该自备一身得体的睡衣。她和周至似乎还没到可以坦诚相见到这种程度的关系。而且,她的本意是想和周至多待一会儿,现在却变成洗澡上床等她洗完澡上床难以言喻的古怪感觉又多了一点。
    幸好,床上不止她俩,还有一条试图占据原先领地失败的边境牧羊犬。杠开几次挤在两人中间,妄想拥有一席之地,最终被无情地赶去床尾,认命懊恼地趴好,鼻孔里还发出怨念的声响。
    方姜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嘴角含笑,笑容里透着一丝得逞的欢容。屏幕里的她永远美丽大方,沉静如水,谁又会想到,这水是沸水,谁要是把手伸进去,准烫得你哇哇直叫,连狗都讨不到好去。
    作为和狗抢地盘胜利的一方,方姜觉得自己理应得到某种奖赏既然光溜溜的脑袋近在咫尺的话。
    你让我摸一下吧。她说。
    这次周至很大方,摆出大义凛然,任君调戏的模样。摸吧摸吧。过阵子可就没有光头摸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7500掉落~~~
    第30章 漫长煎熬的夜(1)
    东西是偷来抢来的最好吃,光头是不情愿的时候最好摸。
    一向说不的人那么配合,方姜不习惯。你太乖了,大大减少了我的乐趣。
    周至看她两秒,抓住自己衣服的前襟往床边躲,装作大声喊:不要呀,救命啊!放手呀,你这个坏人。呜呜。放手。
    戏精,表演太浮夸了。
    方姜乐不可支,笑倒在周至怀里。两人本来肩并肩靠在床头说话,这会儿她放弃光头,半抱住周至,周至只觉得胸前温热,沉甸甸的。
    趴在床尾的杠开不甘寂寞,听到主人喊救命,踩着两人的身体走上来,可是一向爱抚摸她的主人被人压着,腾不开手。杠开气呼呼地来回踩,最后发现没法插入两人之间,它不愿就这么睡回去,干脆趴在周至的大腿上。
    周至上半身被方姜压着,下半身被狗压着,重得十分销魂。
    趴在胸口的方姜笑够了,也不躺回去,就这么问她:干嘛那么配合我。
    觉得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不问?
    等你自己说。
    要是我不说呢?
    那可能是没到说的时候。
    方姜掐她腰,你以为自己是古龙啊,重来。你重来!
    大明星选错了职业,那么喜欢喊卡重来,实在该去做导演。
    你和菊次郎见面,聊了那么久,又喝了许多酒,按理说应该回家休息,怎么会来找我?
    想找你就来找你咯。
    到底谁是古龙。
    是你问的不好,重来。
    好好好。被人压住,动弹不得,压住她的那个人像是失去全部力气,叫人不忍心推开她。不开心?
    唔,有一点。
    为了什么?
    其实来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兴奋、激动、也很彷徨,我快要去演菊次郎的电影了。周至,我能演好那个角色吗?方姜以为自己说不出口。
    一直以来,别人问她开心吗,她总说开心,最不济也有个还好,只有孟时桢和宋圆能看到她颓唐的一面。父母从小教育她,无论好不好,就要表现出我很好的样子。除了亲人,没人会真正在意你好还是不好,一旦露怯,自己先输了一场。她身体力行将父母的教导施行的很好,隐藏真我,展现别人想看的一面是她的特长,无往不利。
    可是当每一个糟透了被很好代替,她都觉得疲惫,好像有一个自己一次次地被另一个自己否定。
    和演戏一样,明明只有三分演技,别人却要夸到九分,外部评论和主观感知相悖,无论是哪种言过其实都叫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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