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重生后对队长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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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终于,这份僵持被安禅打破了。
    安禅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反而轻松得很,像是听了个笑话似的。
    他嘴角勾了勾:“喝了多少啊,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吧。”
    不等顾羡说话,安禅就当没顾羡这个人似的,十分随意地转身开门:“我去给你拿醒酒饮料来,你刚刚录音了吗?没录也没事,你跟谁玩的游戏?我可以给你作证,说你顺利完成任务了。”
    “安禅。”
    “我说怎么喝了这么多,原来是酒壮怂人胆。”
    安禅转动门把手,却被顾羡伸手按住。
    “你……”
    “嗯,我是酒壮怂人胆。”
    熟悉的高大身影自上而下地压了下来,安禅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被顾羡轻易地拿捏住手腕,按在了头顶处。
    缺乏锻炼的安队长被小他四岁的顾羡压制得动弹不得,他连挣扎都来不及,唇间便传来炙热柔软的触感。
    安禅的瞳仁猛地放大。
    他居然被顾羡按在墙上强吻了?
    第四十二章
    十分钟后,某男性生物如鬼魂状飘离DDM基地。
    南方的初冬夜晚凉飕飕的,冷风将人的脊梁骨吹得隐隐作痛。安禅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逃命似的溜了出来,他惊悚着一张脸,手脚四肢都软得不像话。
    他挂着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不等走几步便全身发冷,只好转弯去街边的奶茶店点了一杯热奶茶。然而这种备受追捧的饮料在此时发挥不出一点安神宁心的功效,甜腻的口感并不能缓解唇角旁的酒精味,还不如抽根烟来得痛快。
    安禅自觉地从奶茶店走了出来,这还是他头一回点了奶茶却没喝几口。他又进了一家不那么讲究的大排档,找了角落里一个位置坐下,修长匀称的手指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服务生系着布满油渍的小围裙问安禅要吃点什么,安禅想说其实我就是想抽根烟,但在人家店里干坐着什么也不点还怪尴尬的,他胡乱点些东西意思一下,外加两瓶啤酒。
    服务生吩咐后厨把安禅点的东西烤了,安禅一摸裤兜,脸上顿时比烤蒜苔还绿上几分。
    好家伙,他不但没有烟,他还没带钱。
    自从二维码支付铺天盖地地席卷国内收银界,安禅身上带的现金越来越少,而他的手机被他自己塞在了枕头底下,这会儿屏幕上估计还在显示霸道总裁的卡面。他出来得急,没穿外衣也没带钱包,现在是真正地兜比脸干净。他刚想叫住服务生说刚才点的那些我能不能不要了,谁知道服务生小妹做事这么利落,只听“咔咔”两声,啤酒已经起了瓶盖放在安禅的桌子上了。
    安禅盯着酒瓶里晃动着的黄色液体和白沫,只好认栽。
    行。
    反正人生不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落落。
    既来之则安之,安禅整个人垮了下来,他把脸埋进自己的手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有一说一,综合各方面的要素,被顾羡告白并强吻大概算不上是人生挫折。换作任何一个人来,被这种男神级别的人物来过一次如此惊心动魄的告白,就算顾羡不是这人的菜,少说也能吹十年。
    但安禅不是别人,安禅还是倒霉催的那个傅安禅,虽然他给自己改掉了原来的姓,事实上,他并没觉得自己比从前的傅安禅强到哪里去。
    直接的家庭暴力,间接的校园冷暴力,以及后来的网络暴力,要说这些完全不打击一个人的自信与自尊,是不可能的。
    安禅除了能想到顾羡是玩游戏输了所以捉弄他以外,找不到任何理由。
    他抬起头给自己倒酒,看似凌厉的面容上写满了失神落魄。
    其实,被顾羡按墙上啃一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本来就不是直的,他俩接吻算起来还是顾羡吃亏。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嘛,喝多了酒开些出格的玩笑。等他酒醒了骂一顿就好了,何必像是被轻薄了的小姑娘似的。
    死矫情,安禅暗骂自己。
    骂完,心底的惆怅止不住地向上翻涌。
    BOG的咨询师曾经和安禅聊过,这姑娘专业水平十分过关,几句话就看出安禅的悲观本质。
    其实也很正常,被毒打得多了,悲观反而成了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安禅刚进DDM的时候贵庚十六,也曾经以为这是新的人生起点,他终于脱离可怖的原生家庭。只不过小动物刚刚露出柔软肚皮,很快被扎成了一只刺猬。
    李行岳说的话也未必全是胡编乱造,除了他和安禅的“爱恨纠缠”以外,他说得还是挺对的。
    安禅小城市出来的,家里又穷得叮当响,正经好饭都没吃过几顿。那个年龄段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安禅却比现在还面黄肌瘦,脸和身上还总挂着伤,衣服洗得发白,甚至残存着洗不掉的血迹,整个人都显得灰扑扑的,看起来有点脏。
    老DDM的队员们大多数是正常家庭出身,或许不是那么富裕,但胜在父母都是正常人。其中李行岳和叶漌算是小富二代,和高文石没法比,但家中也可以称之为有座小矿。
    李行岳第一次见到安禅就笑了,安禅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安禅做了他的队友,他还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活成这个逼样的同龄人。
    叶漌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也是个清高的,虽然他对安禅不是友善的态度,但他没有李行岳那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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