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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穿越)——金飞羽(32

    从高处的楼阁看下来,这千盏星光汇聚成一片星河,梦幻而瑰丽。
    底下的人熙熙攘攘聚在一起,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最后,由众人选出的前二十首诗被放在一旁。有专门的人来念诵这些诗的名字和内容。
    由于这些诗都是众人选出的,虽然最终的排名与他们料想的有些差异,但都是赞同这个结果的。
    到最关键的一步了。
    排名已出。最后就是宣布这些作诗人的姓名。
    狐星河、佑文、白行之三人没有挤在人群中。当最后那二十首诗的排名出来时,他们就知道结果了。
    佑文是当之无愧的前二十名。
    是众人一致挑选出来的。与狐星河无关,与沈竹文无关,一切都是佑文自身的实力。
    卫真真走到狐星河三人面前,咬着手指,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语带同情道:这次诗会突然变卦,让大家来挑选,这也是无法预料的事情,星河你也没想到吧?
    卫真真的意思是,因为众人的非议导致诗会排名方式改变,让狐星河的一番苦心全落了空。卫真真与那些人一样,都认为佑文这次能上二十,全是凭借了狐星河与沈竹文的关系。
    狐星河、白行之与佑文三人就静静看着卫真真,没有说话。
    卫真真得意的神情一点点消失,变得古怪起来。她着实被狐星河三人吓到了,这三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简直就跟中邪了一般,实在太可怕了!
    卫真真背后蹿起一股凉意,正准备离狐星河远点,就听得宣布作诗人的声音响起。
    排在二十名,作《春夜》一诗之人杜天成!
    排在十九名,作《秋庭深》一诗之人卫真真。
    重新挑选一遍,卫真真依旧排在十九名,确实是实至名归。卫真真虽然对自己这个名次不甚满意,但因为尚在二十名中,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
    她看着狐星河,眼底浮现出得意之色。
    狐星河摇头,心道纪昱怎么会容忍这么一个浅薄之人。
    卫真真见狐星河三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一时间蹙了蹙眉,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
    一连念到十二名,都没有听到佑文的名字,卫真真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佑文这次是落选无疑了。
    只听得那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宣告道:排在是一名,作《终南望雪》一诗之人佑文!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全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此时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卫真真差点把指甲咬掉:这不可能!
    她差点因为震惊而露出本性,忘记伪装。
    卫真真只觉得全身血液倒流,都冲向脑子中,让她的脸瞬间胀得通红。此时的她根本不敢看狐星河的眼睛,不用看就知道,狐星河的眼睛肯定是充满嘲讽等着看她方才的笑话。
    等她抬起头,才发现狐星河与白行之、佑文三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她咬着唇死死捏着拳头,目不转睛盯着狐星河远去的背景,像是要将狐星河的背盯出一个洞来。
    偏偏周围的人还说个不停。
    没想到,这次佑文竟然取得这么高的排名!
    不简单啊,厚积而薄发,一诗惊人。
    之前还在想佑文怎么能排到王城才女卫真真的后面,如今读了佑文的诗才觉得,佑文排在卫真真前面是理所应当。
    说最后这句话的人余光瞥见卫真真的身影,吓了一跳,卫真真什么也没说,盯了那人一眼离开了。
    那人拍了拍胸脯:那真的是卫真真?看上去与传闻不太一样啊,刚刚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把我都吓到了。
    有人道:肯定是看错了,卫真真怎么会有那种眼神。
    这个小小的事件很快被众人忽略,大家又将注意力放在讨论佑文的诗上。
    狐星河与白行之、佑文三人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去了别院看望付子二。
    付子二之前因为救人跳进冰湖中,被人带进了别院,换了衣服又喝了预防风寒的药。付子二本就身强力壮,喝了药之后又睡了会儿,此时正精力旺盛。
    付子二见到狐星河等人,激动得像是几天没见面一样。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好,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受到众人的嘉奖。
    等到白行之兴奋地给付子二讲述了诗会上的事情后,众人这才依依不舍打算各自回去。
    狐星河却拒绝了与众人同行的要求。他来的时候是坐的沈竹文的马车,也答应了与沈竹文一同回去。
    送走了三人之后,狐星河走出别院正准备去楼阁寻找沈竹文,却有下人已经静候在别院门口。
    狐公子,还请走这边。
    狐星河已经被这样阴过太多次,此时见到陌生的面孔心里就起了十分的警惕。狐星河面色不显,笑着说:好的,你带路。
    等到那下人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狐星河拔腿就冲出别院。那下人听见声音回头,却只能看见狐星河的身影消失在别院中。
    狐公子!狐公子!
    唉呦喂,你怎么跑了呢?
    那下人苦着一张脸回去复命,绕过回廊进了一处屋子,他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但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一闭眼咬牙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灯照的灯火通明,那下人绕过屏风,跪在了地面上。
    在那下人前方三米的距离,纪昱坐在坐塌上,正沉静着一张脸垂眸看着手中的竹简。他读的竹简,正是佑文今日所做的诗。
    将竹简放在案几上,纪昱的嘴唇不禁意抿起,眉头微皱,他鼻梁高挺如同山岳,加上眉眼幽深,做出这个表情时显得格外冷峻。
    纪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揉着自己的眉心,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
    今日的诗会他原本没打算参加,身为一国国君,他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政务,根本没有时间去参加这些诗会。然而无意间从沈竹文那里听说狐星河会来诗会,纪昱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就出现在了诗会上。
    在今日的诗会上,纪昱一直不曾露面,是以连卫真真都不知道纪昱来参加了诗会。
    他在楼阁的第三层。
    这只是楼阁的中段,刚好能将底下的场景收入眸中。
    他见到狐星河出现,受到众人的质疑为难,然而狐星河的姿态自信笃定,始终不曾退让半步。当他看到沈竹文出现为狐星河解围时,捏着茶杯的手指几乎捏得泛白。
    连他自己都诧异自己的反应。
    纪昱从小到大都是天子骄子,从没为什么东西而苦恼过,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他从未失去过什么,更不曾体会过失去的滋味。
    但见到与沈竹文越来越亲密的狐星河,纪昱的内心却不平静了。一种莫名的情绪攫住他的心脏,让他心脏在一阵剧烈的收缩之后,陷入了莫名的慌乱中。
    沈竹文与狐星河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两人并肩而行,穿过人群,不理会外物,亲密得就像只能看见彼此。狐星河时不时踮脚凑到沈竹文耳边轻声细语,而沈竹文也配合的俯下身子倾听。
    距离太远,纪昱看不清两人的表情。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两人身上,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刺目至极。
    后来,诗会上发生骚动,付子二跳入冰湖救人,白行之帮助贫寒学子,佑文厚积薄发所作的诗得到众人夸赞。
    一件一件事传入纪昱耳中。
    纪昱沉默地坐着,案几上的茶不知不觉凉了,他思考着之前与沈竹文的对话。
    他曾冷漠地对沈竹文道:狐星河性子顽劣,结识的尽是一些不三不四之人,我若放手只会让他误入歧途。
    而沈竹文却说:星河绝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很聪明也很善良,你认识星河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我看得明白?
    事实证明,沈竹文所说的确没错。他与狐星河一同长大,对狐星河的认知还比不过与狐星河见过寥寥数次的沈竹文。
    他曾说狐星河结交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而事实却证明他所说的话只不过是他的偏见。
    没错,就是偏见。
    他只相信自己的结论,只相信摆放在自己眼前的证据,却从未给予狐星河信任。
    他答应过师父要好好照顾狐星河,然而他给予狐星河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质疑,一次又一次的训斥。他自以为掌握一切,了解一切,然而到最后才发现他其实什么也不了解。
    或者说他从未主动去了解过。
    大概是一切都得到的太轻易,让他变得漠视一切,又盲目的自信。他自信地以为狐星河绝对不会离开,所以无数次忽略狐星河的感受,对狐星河的关注少得可怜。
    可笑的是,他还自以为扮演好了师兄的角色,对狐星河已经足够包容和仁至义尽。
    纪昱阖上眼眸,平静的面容下内心已掀起滔天的波澜。
    所以,他叫人找来狐星河,想要从今天开始弥补对狐星河的亏欠。然而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一个下人胆战心惊地跪在他面前。
    他的声音如风雪冷漠中夹杂着烦躁:狐星河呢?
    那下人身子在抖动,沉默片刻终于道:狐公子好像已经乘坐沈大人的马车,与沈大人一起走了
    纪昱:!
    作者有话要说:纪昱:我现在悔改还来得及么?
    封面换成了星河的人设图哦,一只红色的九尾狐~
    感谢在2020032920:55:31~2020033020:57: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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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狐星河与沈竹文同坐一架马车。
    马车外寒风呼啸,凛冽的风夹杂着雪花呼呼拍打着马车的木板。厚重的窗幔被寒风吹开,几片雪花便跟着挤了进来,正巧落在狐星河的发顶和肩膀。
    狐星河拍掉肩膀上的雪花,皱了皱鼻子,只觉得这景国的冬也太冷太干燥了。
    这一幕落入沈竹文眼中,让沈竹文眼底浮现出淡淡笑意。只觉得狐星河皱鼻子的动作,像极了一只灵动活泼的小动物,鼻尖被冻得通红,看上去可爱又惹人怜惜。
    沈竹文道:别动。
    狐星河便不动了。沈竹文伸手落在狐星河的头顶,捻起狐星河头顶上的一点雪花。指尖带着温度,那微凉的雪花便一瞬间消融在沈竹文的掌心。
    沈竹文先送狐星河到府邸。
    狐星河手撑着马车的边框,弓着身子钻出来,咚的一声跳在雪地上。府邸的大门已经打开,狐星河进屋前回头对沈竹文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狐星河挥手对沈竹文大声道:路上小心,改明儿请你来吃火锅。
    火锅是狐星河灵机一动发明出来的称呼,因为铜锅下面放着烧红的碳火,用火锅一词形容再合适不过。
    沈竹文一愣,不明白火锅是何物,但见狐星河笑得开心,便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
    狐星河进了大门,敏锐地察觉到府邸里气氛的不一般。他紧接着向一个方向看去,身体蓦地僵硬在原地。狐星河头皮发麻,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要倒数起来。
    他失声惊叫道:纪昱!大半夜你怎么在我的庭院?
    这一声惊叫发自内心,绝非是假装。狐星河属实没有料到纪昱会大半夜出现。
    他见着纪昱的眉毛微不可见跳动两下,脸色似乎黑了一点。但出乎意料,纪昱竟没有生气的情绪。
    以前纪昱发现自己晚归都会沉着脸责罚他,今日纪昱发现自己大半夜回来却罕见地没有动怒。他只是用一双清冷如雪的眼眸看着自己,眸光复杂。
    回来了。纪昱道。
    狐星河悚然一惊。
    他硬着头皮点头,解释道:去参加了诗会,诗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回来晚了。
    嗯。纪昱颔首。
    而后两人就陷入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境地。
    纪昱主动开口,声音如同月下缓缓流过的清泉清冷悦耳,似乎还有一丝丝不自在:今日诗会上都发生了何事?
    狐星河心里再次一惊,纪昱这是主动在向他示好?
    狐星河不明白就几天时间,纪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会变得如此不正常。
    雪下的更大了,院子里才清扫的路径又被雪花覆盖,狐星河抖落身上的雪,对纪昱道:先进屋再说吧。
    纪昱没有说话,跟在狐星河身后,默认了狐星河的提议。
    沉重的木门关闭,将风雪都抵挡在外面。屋子里燃烧着炭火,驱散了严寒,将屋内与屋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狐星河有些累了,坐在坐榻上闻着淡淡的碳火味道,有些昏昏欲睡。他的睫毛黑如鸦羽,烛火照射,在淡青色的眼圈投下一片阴影。
    纪昱站在狐星河前面,负手而立。他的眸光落在狐星河身上,沉静如月下的湖泊。
    他从没有如此认真地看着狐星河过。
    狐星河的眉黑如笔墨描绘而成,修长如柳叶。眉毛下的一双眼睛如倒映着漫天星河,又如月光下湖面波光粼粼,当他望着你时那一双眼睛像会说话一般,牢牢地吸引住你的注意力。
    纪昱才惊觉身边那个顽皮精灵的小鬼已经悄然长大,成了一个举手投足都散发着魅力的男子。
    只是他今日才发现。
    难怪像沈竹文那样傲气清高的人会与狐星河交好。
    不管是在他面前总为狐星河说话,还是龙门诗会上坚定站在狐星河一方,而后更是采用狐星河的提议为佑文正名,沈竹文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向狐星河传达着自己的好意。
    想到这儿,纪昱蓦地竟有种自己忽视掉的宝贝被人发现并且珍视的感觉。若是他一开始对狐星河不那么忽视,别人是不是也就没机会了?
    纪昱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不敢再看狐星河,怕被这种旖|旎的氛围引诱,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他知道狐星河对他的心思,但他心中只把狐星河当作亲弟,这种想法到现在也是如此,不可能改变。
    他来这里只是想弥补往昔对狐星河的亏欠。
    纪昱神色复杂:今日龙门诗会我也去了。
    狐星河抬了抬眼眸,偏头看着纪昱,那双眼眸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澄净的琥珀色,眼尾微微上扬,有种奇异的魅惑感。
    纪昱神情依旧平静近乎与冷漠,他的视线落在那盏青铜树灯上,无人知晓他此刻的心脏正紧张的跳动。
    纪昱道:诗会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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