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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穿书]——玖宝(55)

    后续跟上来的几个散修纷纷点头称是:没错,天明剑宗做事只顾自己,自私自利。
    你们!端木翎双臂环胸,她真没有不顾旁人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这其中境界悬殊的问题。
    无意间回头,竟瞧见了白云阔,端木翎眼前忽的一亮,她重新说道:在场修为最高之人便是霜月君了,我来释放魂火,让炼虚境的霜月君释放结界保护大家,这样行了吧?
    众人彼此张望,都觉得这个还比较靠谱,与其困在森林里被吸光真元而死,不如放火烧林了。
    然而,被众人寄予希望的白云阔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只一味盯着花雨霁看。
    端木翎也察觉到花雨霁不对劲,她警惕的上前两步,沉声问道:他怎么了?傻了?
    跟在身边的白面书生露出杀气:圣女,我看花雨霁不在状态,这莫非是天赐良机?
    端木翎暗暗心动,她下意识握紧佩剑,低声说:可是,有白云阔护着,我怕是近不了花雨霁的身。
    圣女,只要您一句话,我可以拼命引开白妄!
    不等端木翎说什么,路一之领着两个云顶之巅弟子跑来,他离着老远就听见端木翎的计划,他气喘吁吁的反对道:圣女,此法不可行。这迷阵森林并非一般的法阵,而是某个大能的道场,你若放火烧了这里,毁了人家修炼千年的道场,他定会现身大开杀戒,那后果不堪设想。
    端木翎吓了一跳:大能?
    路一之:是,虽然我没有见过,但《六界史记》上有写,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笔记载,但确实说幻海森的迷阵森林不可硬闯。
    这该如何是好?一个修士怕了,咱们要困死在这里吗?
    谢明珠脸色一变:花不染怎么在这里?
    端木翎冷哼:我倒要问问他一个魔修,为何要来仙道大会凑热闹,又为何要进入凌霄湖秘境,他究竟有何阴谋!
    在场的修士总共十来个,有名门仙宗的弟子,也有些散修,但甭管男女老少,都对花雨霁的大名如雷贯耳。他们畏惧的拔剑后退,哪怕花雨霁呆立着不动,他们也打从心里害怕。
    洛维那个暴脾气哪里忍得了,嘴上没把门的,想到什么就说:都把剑放下!想走出这迷阵森林,必须依靠花前辈。
    这倒是真的,历届仙道大会都有记载,说是花雨霁天赋异禀,在人人皆惧的幻海森可以来去自如,像是这种迷阵对他来说,就跟自家后院似的。
    一个散修率先收起剑:花不染不是改过自新了吗?他揭发了端木渊的阴谋,解救了广陵城,还在凌霄湖秘境对抗焚血宫,所以我觉得,咱们可以信任他吧?
    我也觉得,花不染好像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十恶不赦。
    路一之快步跑上前,只见花雨霁眉头紧锁,一身黑气,似是被什么搅乱了心神,被困其中难以自拔。
    路一之担惊受怕:白师兄,他
    白云阔的嗓音压得很低:能给我护法吗?
    路一之:你要做什么?
    白云阔道:有一种古术名唤探灵,可以探入对方的识海,窥探对方的记忆。
    路一之自然听说过这个术法,他犹豫道:可是探灵需要对方乖乖配合,若有哪怕一丁点的抗拒,神魂反噬,你会有性命之危的!
    白云阔掐了个法诀,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法阵:我管不了那些,他受心魔搅扰,若被吞噬了心神,那一切就都迟了。
    路一之咬咬牙,应下道:好,白师兄放心。
    白云阔说动就动,他左手牵起花雨霁的手,右手竖起双指,裹着真元点在花雨霁的眉心。
    端木翎心头忽的一紧,她甩开白面书生,阔步朝白云阔跑过去。
    路一之大惊失色:圣女!
    却见端木翎并没有要捣乱的意思,她跑到法阵中央,指尖泛起丝丝真元,触及白云阔眉心之后,点了下自己的眉心,随后便自然而然的闭上眼睛。
    天空是乌色的,苍云缥缈;地面是血色的,鬼影重重。
    那是魔界的乱葬岗,也是白云阔出生的地方。他有些意外自己会来到这里,虽然他早就猜到搅扰花雨霁的梦魇是关于破军长老的。
    这是魔界吗?后方传来端木翎的声音,白云阔没想到她也跟了进来,不仅是端木翎,就连洛维,白面书生,谢明珠,以及七八个修士都跑了进来。
    谢明珠颇有些不好意思:探灵一术实在难得,我们也跟进来开开眼界。
    白云阔没说什么,四下魔气丛生,遍地尸骸,有人类的也有魔兽的,有完整的尸身也有森森白骨。
    远处,一个孩子在哭。
    白云阔等人赶紧跑过去。
    那孩子大概七八岁左右,他坐在地上,满脸惊恐,浑身血污,不停的往后退。
    而在孩子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灰白沾满血污的道袍,披头散发,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手中没有武器,只凭借五指便可将钢铁捏成烂泥。
    那是破军长老,荀锦。
    他一把掐住孩子的脖子,无需过分用力,仅轻轻一捏,那孩子嘶声力竭的哭喊蓦然而止,脑袋垂下去,已经没了气息。
    谢明珠倒吸一口冷气:天哪!
    一个道修说:怎么会这样?那是破军长老吗?
    师父!
    包括白云阔在内,众人悚然一惊。
    远处,花雨霁御风而下。
    已经彻底步入魔道的他,不惧怕空中游荡的魔气,他穿过层层尸骸跑到破军长老面前,又看向地上那个刚刚死去的孩子,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师父,你在做什么?
    失去神智的破军长老突然狂笑起来,他如同一只魔化的野兽,对于鲜血和杀戮不再有丝毫怜悯,反而是让他兴奋的调味剂。他伸出手去,照着花雨霁前胸狠狠一抓,犹如恶狼扑食,在花雨霁胸前留下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花雨霁后退避开,他不能还手,只是徒劳的防御,而破军长老丧失理智,变成了一个不知疲劳的杀人狂魔。他不懂得收手,也不认识面前被他从小宠到大的徒弟,只是一脸兴奋的狂笑,渴望鲜血的浇灌。
    花雨霁一连降下数道锁魂咒,好不容易停下破军长老疯狂的举动,他试图大叫他的名字唤醒他,可是毫无作用。
    情急之下,他对破军长老展开了探灵。
    探灵,可以窥探身体主人的记忆,可允许窥探的记忆是哪段,这个是根据身体主人此时此刻脑中所想的片段而定的。
    比如身体主人想的是小时候在墙根下拿尿和泥;或是问鼎修真界,受万人瞻仰敬拜。
    花雨霁探灵,看到的却是
    掌门师兄,我可喜欢那孩子了!他性格活泼,对我胃口,和我有缘啊!你堂堂云顶之巅掌门,就别跟我一个糟老头子抢徒儿了吧?
    咳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徒弟这东西贵精不贵多,我有你一个就行了,为师亲传亲授,把这满腹经纶全部传给你,你要做好准备啊!
    年仅十四岁的他只勉强到破军长老的胸口高,他规规矩矩的跪地拜师,笑容清朗,比那旭日东升的朝阳还要明媚灿烂几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姓花,名雨霁,字不染,师父在上,受弟子三拜。
    花雨霁,花不染,好名字!
    师父看重他,对他毫无保留,亲传亲教。领进火离宫,行了拜师礼,递上生辰八字以表示对师父的信任和尊敬,这是修真界的规矩。
    生辰八字,只能告诉恩师和道侣。
    火离宫很大很宽敞,只有他们师徒两个人,以及中庭荷塘里的两条千年锦鲤。
    入门第一天,花雨霁去小厨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孝敬师父,师父兴高采烈的吃,愁眉苦脸的吐。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虽然色香味不那么俱全,但也勉强能吃,都是破军长老吃遍天下美食,那嘴巴喂叼了。
    但破军长老是出了名的护短加宠孩子,他故作美味,狼吞虎咽,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八道菜扫荡一空。
    看的花雨霁很难为情,真是委屈师父他老人家了。
    入门第二天,正式修行,可破军长老并没有立即教他引气入体,而是从藏书阁搬了一摞子书给他,要他全部读一遍。
    美其名曰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可这真的苦了花雨霁,天知道他在万殊楼的时候看《太乙神数》、《奇门遁甲》、《大六壬》有多费劲。
    要不是花家祖宗留下的规矩,他打死都不想学。
    所以,花雨霁在入门第二天就开始挨揍,因为看书读着读着就睡着,挨了不知道多少下戒尺。他甚至怀疑师父弄这么一出,是不是为了报当时的一饭之仇!
    入门三个月,他总算开始引气入体,因为他的天赋超绝,渐渐地崭露头角,将同门师兄弟甩出十八条街。
    入门六个月,他偶然听说了火离宫千年锦鲤的大补传闻,拿着渔网要去抓鱼,就在他准备架锅开炖的时候,破军长老及时赶到,虎口夺鱼,外带省悔崖抄书。
    事后才知道,那两条鱼是破军长老在拜入云顶之巅的时候偶然捡到的,养育了七百多年,是破军长老的心肝宝贝。
    入门三年,花雨霁因下山历练犯了小人,遭人设计陷害,真元亏损。破军长老主动将那两条宝贝鱼献出来,就在他要剥鱼鳞开膛破肚的时候,花雨霁及时赶到,狼口夺鱼。
    花雨霁闯出名声,他高兴的手舞足蹈放鞭炮,跟自己娶媳妇似的欢天喜地。
    花雨霁在外受伤,他能心疼的抹眼泪,甭管是多么珍贵的修真界灵药,他都能眼也不眨的拿出来。
    一晃过了百年,他不止一次对花雨霁说:我荀锦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收你为徒。
    每到那个时候,花雨霁都会笑着伏在他膝盖上撒娇: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拜您为师。
    那年,那月,那天。
    荀锦外出云游,除夕将至,他去买了年糕,还特意拜托师傅做了新的模子,所以那年糕是天上地下独一份,造型别致,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子领着一个少年。
    小贩说道:仙君您可真有心。
    荀锦大笑道:我那徒弟见多识广,一般的小玩意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即刻返程回云顶之巅,却在途中遭遇了意外。
    拦路的是天明剑宗的端木夫人,她生的漂亮,雍容华贵,也是凡界皇帝的亲戚,体内留着自以为高贵的皇族血脉,是端木凌华的表妹。
    她看着荀锦的伞,两眼放光,态度虽然谦和,可语气颇有些盛气凌人:我找了五百年的法宝,竟被破军长老抢先一步。
    荀锦:你说踏雪伞啊?
    端木夫人道:开个价吧!
    无价无价。荀锦笑呵呵的说,实在抱歉,这踏雪伞是我宝贝徒弟的魂器,我只是代为保管,终有一日要给他的。
    这不还没给呢么,你尽管开个价,我天明剑宗绝不还价。
    说了不卖,不好意思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嘿呦,你想干啥?明抢吗?
    破军长老是正人君子,定然不会欺负女人了。端木夫人缓步逼近,然后猛地将外套脱下去,露出玉色香肩。
    荀锦猝不及防:靠!宗主夫人,你注意仪态啊!
    端木夫人面色冷艳,她毫无顾忌的朝荀锦扑过去:云顶之巅的破军长老德才兼备,其关门弟子就更不得了了!那可是名满六界,艳压群芳的晴空公子,其美名妇孺皆知,我等望尘莫及。你说说,这样一个风光恣意,纤尘不染的皎皎君子,若他的师父是个强迫良家妇女的衣冠禽兽,世人又会怎么说呢?
    荀锦脸色惊变:你疯了?
    端木夫人不以为意的笑着。
    亏你还是端木凌华的夫人,竟如此不知廉耻!
    端木夫人从正面狠狠抱住荀锦: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在荀锦用力将她推开的瞬间,端木凌华就那么巧的赶到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瞬间化身为娇小可怜的白花,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不用解释,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身为丈夫的端木凌华自然火冒三丈,不问缘由就将荀锦抓住了,荀锦自然是百口莫辩,他被关进了地牢,听看守弟子的意思,端木凌华是要把他带到云顶之巅当众问罪。
    这还得了?
    毁我清誉,简直臭不要脸!荀锦急了,干脆闯出天牢,亲自去找端木凌华解释。
    趁着夜黑风高,他摸去了端木凌华的寝殿,却还没等潜入,他就听见从寝殿内传出的暧昧声。
    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想来这夫妻二人正在亲密交流,外人实在不好打扰。
    正考虑去留,殿内突然传出求饶声,而且并非出自端木夫人之口。
    荀锦犹豫之下,隐约感觉到了妖气,他便捅破窗户一探究竟。
    殿内总共有五个人,除去端木凌华,两男三女,皆是妖修。
    有的跪在殿内,有的趴在软床上,他们皆是不着寸缕,满脸泪痕,每人手上都戴着手环,上面符咒闪烁,是一种奴隶的证明。
    纵使对这方面有经验的荀锦也不禁傻眼了。
    这是什么不堪入目的场面!
    那五个妖修皆是极阴体质,对于端木凌华来说是大补,阴阳交合,以双修来补身,提升修为,这在修真界不是什么奇怪的。
    但这种行为的补,皆是携一名命定道侣,而不是这种随便拉一个人就做这种事。
    更何况,那五个妖修是被迫的!
    魔道也就罢了,他端木凌华堂堂天明剑宗宗主,仙道圣贤,背地里竟抓妖修来补身子!
    荀锦惊得说不出话,原本还震惊端木夫人不知检点,身为一个女人,身为一双儿女的母亲,怎么能想出这种下作招数陷害自己。现在看来啊,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就在荀锦考虑要如何曝光端木凌华的恶行之时,他被发现了。
    试问,这种丑事被发现,端木凌华岂会放过他,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人灭口。
    荀锦也丝毫不惧怕:天明剑宗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昔年端木宗主的弟弟端木渊,他的徒弟柳坤饲养血奴,害我徒儿;如今,宗主大人掠妖修修炼,你吸食他们的真气妄想提高修为,和那柳坤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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