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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穿书]——玖宝(39)

    尹夫人和谭夫人情似姐妹,两家联婚也是喜事。
    白云阔大惊失色,他发现自己站在街头,身边跟着两个小厮。
    远处茶铺内总共三个青年,一个老头,正在聊着天。
    对对对,亲上加亲嘛!
    也借着尹家堡的生气,冲冲谭家的晦气。
    外地人,不知道吧?这鬼都闹了一个月了,搅的谭家不得安生,这不,将婚期提前,冲冲喜嘛!
    白云阔惊骇!
    这是他们到广陵城那天发生的事情!
    坐在茶铺里的本该是六个人,包括他和花雨霁在内的六人!而且方才按照历史来说,该是他白云阔接话,询问谭家为何闹鬼。
    可眼下缺了他,那个老头居然神态自若,款款而谈,自顾自的开始对着空气解说起来!
    是时光回溯吗?
    公子离开云顶之巅那十年,我听公子说起过一个失传已久的上古法阵。
    白云阔怔鄂,回头一看,快步走过来的果然是庚辰,他勉强镇定一二,问道:何阵?
    庚辰:轮回溯。
    白云阔定了定神:我似乎在藏书阁内看到过,可是会模糊人对时间概念的法阵?
    正是。庚辰点头道,不仅如此,意志力低的修士长时间被困阵中,就会迷失自我,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一切,变成一具具按部就班的提线木偶。他们是会说话是会笑,也有自己的思维,但他们只会按照轨道行事,如同棋子一般。
    白云阔道:轮回溯内的时间错乱,可能咱们觉得在这里过了五天,而在广陵城外,很有可能早已过了五个月。
    庚辰:是的。咱们不知道这个法阵是何时启动的,也不知道尹婉儿是哪天来的广陵城,她虽说是二十日,可究竟真假,咱们无法验证。可能早在咱们进入广陵城的数月之前,广陵城就已经是座死城了。只不过,所有进入广陵城的人,都会随机落到腊月二十日到二十八日之间的空间,整整八天,随便掉到哪里都成,反正这八天会无限重复,只要这法阵不破,轮回就不会停止。
    白云阔说:你我三人刚好落到了二十三日。
    庚辰点头。
    白云阔想明白了一件事:难怪那天花不染对谭家主使用傀儡咒无效,因为二者之间根本不在一个空间。谭家主是过去的人,而咱们是未来的人,对过去的人使用咒术,自然无效。
    庚辰慢慢的说道:轮回溯的人全死了,布阵之人屠了广陵城。
    白云阔攥紧了双拳:广陵城百姓足有四万余人他这样煞费苦心的大肆屠城,布下轮回溯,意欲何为。
    突然,身后半天不动的随从上前问道:三少爷,咱们这是回府还是去哪儿?
    白云阔微怔:你唤我什么?
    那随从可是被吓得不轻,急忙应道:三少爷
    白云阔有不好的预感:我是谁?
    随从唯恐自己做错了事,吓得双双跪倒在地:三少爷赎罪。
    白云阔的预感被证实了,他一字一句道:我是谭景东?
    庚辰忙解释道:霜月君,轮回溯内千变万化,身份对换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
    白云阔忍了又忍才保持住他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冷睿:什么?
    既然身份对调了,那便是要按照谭景东的历史重复下去,若出现一丁点差错,同历史不符,法阵则会暴走,咱们会有生命危险的。
    一向温润如玉的白云阔脸色冷如寒铁:按照编本演戏吗?
    庚辰:嗯。
    白云阔将这句话咬碎了吐出去:要我和尹婉儿拜堂成亲洞房花烛?
    庚辰:霜月君
    休想!白云阔厉声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毁我清誉之事,岂能姑息?
    庚辰:可是霜月君
    不必说了。白云阔有些心烦气躁,他修身养性多年,别说暴跳如雷了,就连生气也是温声细语慢条斯理的,无不彰显君子贵气之风。
    可这一回,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且不理会还跪在地上的随从,白云阔问庚辰:我师哥呢?
    庚辰抬手,指向了远处府邸:那边。
    白云阔转头望去,府邸的房门正好打开
    花雨霁一身黑衣,阔步走出。
    身后一袭蓝衫的尹夫人紧跟着跑出来,一把擒住花雨霁的手腕,怒声呵斥道:婉儿,那谭景东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这般钟情于他?
    白云阔:
    庚辰左看右看,一脸懵逼,他悄悄上前捻住白云阔的衣角,心里琢磨片刻,决定劝说:霜月君,公子经常说,知其不可而为之,所以您
    白云阔亲自将那俩随从从地上搀起来,眉宇间的戾气不知何时褪的干干净净,他笑的越发温柔似水:时候不早了,回府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哦~
    下午15:00二更
    第47章
    虽然花雨霁已经佛系了,但他真的没想到《魔仙》剧情会崩成这样。
    什么轮回溯,什么角色扮演,什么困在法阵时间长了就迷失自我成为NPC,太魔幻了!
    花雨霁推开衣柜,望着里面叠的整齐,且新鲜出炉的嫁衣
    脑阔疼!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他要被迫穿着嫁衣,披着红盖头,被八抬大轿抬到谭家,然后跟谭景东拜堂成亲?
    虽然就修士来说,同为男性结成道侣也没什么稀奇,甚至在修真界不在少数,大家习以为常。
    可谭景东不是他花雨霁的菜,他对谭三少爷不感冒!
    花雨霁倒床上数羊,一直熬到了晚上,算算时辰差不多了,他便从窗户跳出去,直接御风进了谭家大宅。
    哦,对了,尹婉儿当时不小心踩掉一片瓦。
    为了完美的还原历史,花雨霁又转了回去,掀起一片瓦片丢到地上。
    啪的一声,然后没有然后了。
    花雨霁跳下地面,掸了掸衣襟上沾染的灰尘。
    突然,有人唤道:尹婉儿?
    花雨霁脚步一顿,下意识朝四面望去。
    尹婉儿?哪里?啊,不对!他就是尹婉儿!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花雨霁瞧见了从抄手游廊内走出的
    我勒个去啊!!!
    尹婉儿一身水绿色留仙裙,笑颜如花,身旁跟着一个谭景东,一身华贵锦衣,笑容可掬。
    花雨霁:
    尹婉儿:
    谭景东:
    这什么鬼!?
    花雨霁只觉得毛骨悚然,对了,好像是该他说台词了。
    花雨霁犹豫片刻,带着些许试探之意,小心翼翼的说道:花前辈,白前辈!你们怎么在这里?花前辈被云顶之巅带走后,晚辈着实担心了好久。
    话落的同时,尹婉儿问道:三更半夜的,你干嘛呢?
    花雨霁:
    无力吐槽,真的,累觉不爱!
    其实很好解释的,既然是身份互换,那他变成尹婉儿,尹婉儿变成花雨霁,很正常。
    就是这谭景东
    谁代替了谭景东呢?
    尹婉儿笑眯眯的说:哦,等不及见你未来夫君了?
    花雨霁干巴巴的道:前辈莫要取笑婉儿。
    台词这种东西,只要意思相近即可,完美的一字不差复述出来确实不可能。
    尹婉儿笑道:你很勇敢,也很重情。
    花雨霁回想着当时的画面,朝尹婉儿躬身行了一礼: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我和他的缘分可是前世修来的,理当珍惜,我便先去寻他了。
    总算完事了!
    花雨霁脚底抹油,快速溜走。
    走到谭景东的厢房外,花雨霁深吸几口气,敲响房门。
    管他里面是谁呢!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花雨霁当场傻眼。
    白云阔眼前一亮,唇边压抑着几乎溢出的狂喜,他左右环视见四下无人,方才悄声说道:婉儿,怎么是你?
    花雨霁:
    卧槽主角你这是做影帝的料啊!比我花雨霁还能演,一秒入戏,给你加鸡腿!
    虽然没有看过这段,但基本能猜出尹婉儿和谭景东聊了什么。
    花雨霁没有压力,自然而然的说道:关于你我二人的婚事
    白云阔垂下眼帘,流溢出一抹温情:你的真心,我自然明白。
    卧槽主角好棒!!
    花雨霁低声说:五天后,照常迎娶我即可。
    白云阔伸手握住花雨霁的腕骨:我家不幸,招惹邪祟,让你受委屈了。
    真不愧是我花雨霁带大的!你瞧瞧这演技,瞧瞧这微表情,眼神里全是戏啊!
    都快成你的人了,还说什么委屈不委屈。花雨霁轻笑,我走了,早些睡吧。
    白云阔一个健步跟出来:等等。
    花雨霁一愣,冷不防白云阔正面扑来,毫无征兆的给他抱了个满怀。
    花雨霁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料到白云阔的突然袭击,以至于老半天反应不过来,就这么木愣愣的被他抱着。
    历史上,有这段情节吗?
    卧槽还带加戏的!?
    法阵没有异动,也就是说,在合情合理的前提上加戏,完全可以接受。
    白云阔抱得很紧,他的呼吸喷散在花雨霁的耳廓,有些痒痒的。
    你待我真心,我待你亦是如此。白云阔声音温润,轻如薄雾。
    心中紧颤,不知是被肉麻到了还是什么
    花雨霁离开谭府,心里却是一团乱麻,越发搞不懂方才的情绪,心跳如雷,怪怪的。
    按照历史,他看见了堵在门口的尹婉儿和谭景东。
    花雨霁主动上前说道:二位前辈来得巧,可否参与我的成婚大礼?
    一切按部就班。
    打发了二人,花雨霁自然要回尹府待着。
    虽然他也想去白云阔那里交流交流情报,但又怕自己擅自行动搅乱历史,所以这等待婚礼的五天,庚辰成了他们的通信工具。
    也辛苦了这只鸟飞来飞去。
    期间,尹婉儿和谭景东上门一次,针对轮回溯的事情旁敲侧击,而花雨霁扮演尹婉儿,自然是我不想走我不想听我要和青梅竹马长相厮守。
    打发完了那俩人,尹夫人揣着火气进屋算账。
    你自小听话,不像天楚整日叫我操心,可你现在怎么这般胡闹?每夜偷偷潜入谭家去和谭景东幽会,你真当为娘不知道吗?
    刚刚和尹婉儿擦肩而过的尹夫人,看也不看外面一眼,就死盯着花雨霁哭诉,场面真的很诡异。
    花雨霁一脸心如死灰,敷衍着说道:娘,我知错了,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愿意嫁给他。
    尹夫人痛心疾首:天楚已经不在了,你若要在谭家有个万一,娘怎么办,娘怎么活?
    花雨霁心口一沉,下意识抬头望向了尹夫人。
    大半年不见,她又苍老憔悴了许多,痛失爱子,女儿又嫁的不合心意,甚至连自己也在广陵城丧命了。
    她有男儿的英气,也有女儿的温婉,更有一家主母的气魄,可惜
    花雨霁哑声问:母亲可是思念兄长了?
    提到尹天楚,尹夫人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眉眼间染上哀伤:逝者已矣,悲伤也是无用,反倒让逝去之人走的不安心。
    花雨霁:您能这样想,也好。
    不必悲切,上苍残忍,夺走了我的儿子,你的兄长;可上苍也宽仁,又给了你一个兄长、我的儿子。尹夫人说着,转头望去了门外,苦笑道,也是咱们尹家堡厚颜无耻了,竟拿堂堂晴空公子做儿子,这事儿埋在心里即可,切勿传扬出去,惹花前辈难做。
    没有。花雨霁舌根发苦,他不会难做的,反而还会感激涕零,他很乐意,很高兴,也很感动。
    尹夫人皱起眉头:净胡说。
    相信我。花雨霁清澈的眼底有水光闪过,墨色的眸子柔柔一转,若是花雨霁知道尹家如此待他,他做梦都得笑醒。
    时至今日,他越发理解花静言的所作所为了。
    花静言受如空师太救命之恩,劳如空师太照顾,认为义母,在得知如空师太有死劫之后,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化解,以命换命。
    反观自己,不过和尹家堡月余的情分,便结了如此多的缘,更何况花静言呢,如何能轻易放下?
    即便是大奸大恶之人,也有自己的放不下、舍不得。
    花雨霁上前一步,轻轻将尹夫人圈在怀里,柔柔唤道:娘。
    尹夫人一怔,也不知怎的,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庞滑落到下巴,滴落在地。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撒起娇来了。尹夫人拍拍花雨霁的背,后退两步,有些仓促的抹去眼角泪痕。
    终于,腊月二十八日到了。
    整个广陵城最有福气的女人来给花雨霁梳头,墨黑如丝绸的头发披了一身,女人拿着檀木梳子,无需用力便可一梳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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