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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穿书]——玖宝(28)

    花雨霁心里激灵了一下,面上冷峻清淡:长老费心了。
    客气。
    不过长老也知道,就凡间这些东西对修士起不了作用,纵使您将我五马分尸,我也能复原不是?
    是,用凡间的刀砍断你的手脚,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自己长回去,可即便如此,疼痛感总是真的吧?端木渊笑的极为阴险,要的就是反反复复没完没了,若是用魂器断你手臂就只能玩一次,如何解我心头之恨?
    花雨霁:哦,为徒报仇,这回不要碧海剑了?
    端木渊拿起地上一枚尖刀,照着花雨霁小腹上一捅!
    花雨霁吃痛,鲜血泉涌,端木渊眼中杀机四射,握着刀把,更用力的捅了一下。
    冰凉的刀尖穿过血肉,也不知是哪个内脏破了,花雨霁倒在地上拼命忍痛,愣是没发出一声。
    随着端木渊的拔刀,花雨霁身子一颤,鲜血流了一会儿便凝固了,紧接着,痛楚渐渐少了,是皮肉在自我修复,连着那道伤口也逐渐愈合。
    端木渊冷笑道:刺不刺激?
    花雨霁大口喘气,汗湿的鬓发贴在异常惨白的面颊上,凤眸迷离而略有空洞,他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喃喃道:柳坤死的时候,你颈上生出了黑纹。
    端木渊一愣。
    花雨霁的嗓音轻如薄羽:那是饲养的血奴死亡后,留给主人的印记。
    端木渊一把掐住花雨霁的脖子:闭嘴!
    花雨霁偏不,眼底寒光烁烁,目不斜视的盯着端木渊看:为什么柳坤死了,你的身上会有印记呢?
    端木渊松了手,从地上捡起铁针,抓起花雨霁的一根手指,照着指甲和肉的缝隙狠狠扎进去!
    十指连心之痛让花雨霁咬破了舌头,鲜血顺着唇角溢出来,他死盯着端木渊:柳坤是你的血奴。
    端木渊:你知道的太多了。
    花雨霁:你控制柳坤,柳坤控制游隼,那碧海剑究竟是柳坤要的,还是你想要?
    虽然你说的都对。端木渊扯开衣领,露出干净的脖子,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敢污蔑堂堂长老,我想你师父也没法支持你吧?
    花雨霁自己拔出扎进指甲缝的铁针,讥笑道:拿自己的徒弟当奴才使唤,就别口口声声为徒弟报仇了。你怨恨,不是恨我杀了你的徒弟,而是恨我毁了你那条又听话又能干的狗,你恼羞成怒了!
    端木渊怒火丛生,一掌打在花雨霁心口,强劲的真元涌入五脏,花雨霁一口血吐出来,呛咳不止。
    端木渊逼问道:你把那只游隼带去哪里了?
    咳咳咳,这就是你不杀我的咳咳咳咳咳原因吧?花雨霁支撑着地面爬起来,虹销将人带去了哪里,整个天下只有我一人知晓,它带着血奴的秘密飞走了,要是泄露出去,我看你们天明剑宗的脸往哪儿搁。
    你!
    云顶之巅,敢去吗?花雨霁嗤笑,语气森冷如冰,毁我金丹,诛我神魂,敢做吗?
    端木渊怒不可遏:你少得意!一只小妖而已,无凭无据,谁会信他?
    花雨霁被逗笑了:我就是证据啊!您老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堂堂晴空公子,够不够惨?请问我是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来栽赃陷害你们吗?谁会信你?
    端木渊双目猩红,差点被气吐血。
    好口才,好算计,不愧是花不染!就算柳坤的事情兜不住了,你却奈何我不得,谁能证明你在此受刑和我有关?那游隼人微言轻,而我是堂堂长老,人人都以为我在天明剑宗闭关,待我离开此地,你就彻底没凭没据了!
    花雨霁目光微闪,他敛起所有的情绪,看似平淡的问道:端木长老,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啊?
    端木渊冷笑:怎么,到了这时候还想做法害人呢?修为被封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不敢不敢。花雨霁虚弱的垂下眼睛,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搭在端木渊的前襟上,后者精神一凛,一把掐住花雨霁的手腕,却见花雨霁轻轻拾起前襟上的碎发,瞧你愁的,都长白头发了。
    端木渊:你搞什么名堂?
    花家子孙体质特殊,有些人能修仙,有些人注定只做凡人;那传承千年的占星之术和修为无关,而是血脉。
    花雨霁声音低微的几乎听不见:纵使占卜运算会被天道记账,我也实在是想看看你将来的下场。
    端木渊失去所有耐心:老夫先送你魂归天道吧!
    花雨霁猛的睁开双眼,忽而一笑。
    端木渊怔鄂:你笑什么?
    花雨霁抬眼望向前方:提前死了,算不算任务失败?
    端木渊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
    忽然,端木渊暗道不好,赶紧收了捆在花雨霁手上的锁链,御风而逃。
    修为的突然解放,如同洪水冲垮了堤坝,断裂的灵脉承受不住强劲修为的冲击,传来蚀骨的疼痛。
    花雨霁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就知道没那么便宜。
    与此同时,天牢尽头一道厉光疾闪,刹那之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天牢被一剑毁了大半,土崩石裂,沦为一片废墟!
    墙根里枯黄的草竟重燃了生机。
    清泉剑诀?
    师哥!!
    咦,怎么出关了?
    师哥!师哥你醒醒!
    从小就爱哭,长大了怎么还哭?
    有人闯天牢!
    快告诉陛下!
    天哪,快抓住他!
    大胆刁民,竟敢私闯天牢,朕
    闭嘴!!这孩子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凡间的九五之尊在修士们眼中连个屁都不如啊!
    心疼那老皇帝三秒。
    虹销是花雨霁的魂器,它载着少年回了云顶之巅,谁也不敢拦着。而当少年说了事情经过,云顶之巅的长老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纷纷出动。
    跟着虹销自然就能找到其主人的所在之地了。
    虽然前前后后还是耗费了五天。
    昏迷中,花雨霁被人喂药,那药绝对是出自文曲长老的手笔,苦的丧心病狂,六亲不认。
    好在喂药的人贴心,每次喝完都会拿一块糖塞进他嘴里,等糖渐渐化了,苦味就彻底没有了。
    想来师父是没这么细心的,他至今还记得师父是如何给昏迷弟子喂药的,就是鼻子一捏,嘴里塞个漏斗,直接把药灌进去。
    这么贴心的一勺一勺喂,唯恐他呛住,还担心他苦拿了糖块
    莫非是路一之?
    执法长老管教森严,路一之应该没办法每天准时准点来喂药吧?
    花雨霁好奇得很,可能连四处溜达的神识都急不可耐了,催促着他猛然转醒。
    一口药呛进嗓子,花雨霁当场咳了个死去活来。
    师哥!
    那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花雨霁咳得更厉害了:白妄!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
    花雨霁无言以对,是啊,最最有可能的就是白云阔了!
    只是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自己是反派,被主角这样真情实感的照顾,有些心酸和不忍啊!
    花雨霁忽然觉得嘴里味道怪怪的,他抢过剩下的半碗药,自己喝了一口,问:你这药怎么有股血腥味?
    有么?白云阔白衣清华,翩翩玉立,这药是文曲长老的,详细配方得问他。
    花雨霁半信半疑。
    无意间抬头,忽然瞧见屋外站着的少年,不等花雨霁问,白云阔先解释了:他在那里站了一个月。
    花雨霁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他一口气喝完药,试着下床,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伤势好了大半。
    花雨霁径自走出院子,站在竹阶之上,看着下面笔直站立的少年:干嘛呢,罚站啊?
    站的快要生根的少年身子猛震,几乎是惊喜若狂的抬起头:公子!
    花雨霁问:怎么不回家?
    我没有家。少年垂下头,我化形之前就被柳坤带到天明剑宗了,在那之前,我也是一个人噢,一个鸟。
    花雨霁被他蠢呆蠢呆的模样逗笑了:你既然修炼成人形,不回妖界也可以,是去凡界溜达或是找个灵气充盈的僻静之处修炼都可以,可惜云顶之巅不收妖修,不然我就求我师父把你收入门下了。
    少年欲言又止:公子,我
    花雨霁迈步下台阶,伸手拨弄掉落在少年肩膀上的树叶,柔柔一笑道:你自由了,随便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取个像样的名字吧?
    少年张了张嘴,又闭上,一副迷茫的模样。
    花雨霁无奈:好吧,你几月生的?
    庚辰月。
    这倒是巧了,我遇见你那会儿也是庚辰四月。花雨霁会心一笑,就唤你庚辰,可喜欢吗?
    喜欢,庚辰谢公子赐名。
    客气客气。
    公子对我有恩,我娘说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是救命之恩,这辈子都要还。庚辰跪在地上,目光坚定,语气诚恳,我想做公子的奴才,跟班,随从,护卫,无论什么都可以;我这条命是公子的,公子可以随意摆弄,任意驱使。
    你这是干嘛?花雨霁差点吓得跳脚,什么奴才什么跟班,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庚辰:那就让我做公子的剑吧!
    花雨霁:我又不参与谋权暗斗,不需要养杀手。
    谁料庚辰听到这话,眼圈瞬间红了,他沮丧而绝望的低下头,一片心如死灰:若一把剑失去了用武之地,那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花雨霁比他还想哭啊,他扭头就往屋里跑:云阔云阔!
    跟只猫似的呲溜窜到白云阔身后,可怜巴巴的指着外院的庚辰:怎么办呐?
    白云阔目色浅淡,硬邦邦的说道:师兄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遥遥离去,和跪在石子路上的庚辰擦肩而过,忍不住瞥了眼,倒是生的眉清目秀,水嫩水嫩的。
    这该死的鸟该不会是来和他争宠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继续加更,二合一~
    感谢读者礼思,灌溉营养液
    感谢读者林寻月,灌溉营养液
    感谢读者殿下,灌溉营养液
    第35章
    花雨霁始终没弄明白一些问题,根据他自己的人生经历,结合《魔仙》剧情,他发现一个惊天大bug!
    原著中的黑心莲师兄没有交代家世背景,更没有万殊楼瑶台君的身份!
    道理很简单,瑶台君这个身份自带光环效果,且占卜未来的能力太过逆天,若他真的嫉妒主角,必然会运算主角的命格,一旦知道主角是天选之子,就算心里再不服也会趁早收手的。
    明知主角是气运之子才去作死,那就是一傻缺,不符合黑心莲师兄老谋深算的人设,以及逻辑。
    所以,庚辰是意外,整个万殊楼也是意外!
    《魔仙》之中,六界三大宗门,云顶之巅、青丘灵谷、焚血宫。
    根本就没有万殊楼这个组织!
    真是意外丛生,惊喜不断啊!
    和《魔仙》的出入又何止这些呢。原著之中,黑心莲师兄是主动断白云阔灵脉、抽他精血、摄他神魂、在秘境中引他入妖洞、诱他食魔果、开启鬼界出口栽赃陷害、事迹败露后欺师灭祖等等。
    而花雨霁做了什么呢?
    虽然出入较大,但好在结果大同小异,即便那精血和神魂是白云阔主动献出的;即便花雨霁并非有心杀害破军长老;即便花雨霁还添油加醋弄了个火烧苍云山、血洗天明剑宗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无论如何,这便是他的人生了。
    今后要怎么做走一步看一步吧!
    花雨霁睁开眼睛,转眼已是月余。
    日落西山,怒雪初停。
    瑶山的灵气充沛,即便是寒冬腊月,花草树木也不枯萎,依旧生机盎然。
    忽然飞来一只喜鹊,它不怕人,直接停驻在窗沿上。花雨霁走过去,看那喜鹊机灵得很,便拿了些许谷物给它。
    喜鹊甚是欢喜,伸出小脑袋在花雨霁的掌心蹭啊蹭,花雨霁展颜一笑:四百九十九年的妖修,快渡劫化形了。瑶山这么大,客栈这么多,你偏偏飞到我房间来讨吃的,看来咱俩有缘啊!
    花雨霁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啼笑皆非,他伸出手指在喜鹊的脑袋上点了一下,说道:原来是你啊小东西!
    喜鹊歪着小脑袋瓜,一副呆萌的模样。
    花雨霁:你飞错地方了,去隔壁窗户,那才是你的天命之人。
    喜鹊忽闪着翅膀飞走了,并没有去隔壁,而是直接走掉了。
    与此同时传来敲门声,白云阔推门进来:师哥在看什么?
    花雨霁拄着下巴道:看你的未来徒弟啊!
    白云阔愣了愣:什么?
    花雨霁漫不经心道:一只喜鹊,特漂亮。
    师哥喜欢喜鹊?
    花雨霁回手将窗户关上:时间差不多了。
    白云阔有种预感,下意识跟上花雨霁的脚步:你要去哪儿?
    花雨霁目光森冷,透着一丝促狭:黑灯瞎火的,当然是去杀人了。
    白云阔神色凝定:师哥此言当真,并无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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