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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热衷捡垃圾——郁等闲(15)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构成威胁了。你要是陪我留在这里,那这几个月皇城会发生巨大的变动,皇位你肯定坐不了了。让你多了解我一些也没什么不行。
    祁子安听了,默默判断了一下这些话的真假,又说道:那皇兄先讲讲那只鹰。
    他要求,祁温良便讲了。
    其实没鹰什么好讲的,就是一只比鸽子好使的送信工具,不过是悄悄养的罢了。
    东宫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人,要偷偷养只鹰不是什么难事。
    祁温良早的时候不知道祁子安有眼线,但他养鹰这件事,是防着大部分人的,所以祁子安的人只是顺带被防住了。
    我在龙溪这段时间,都会由它送信,之前的时候,一些重要的信息也是由它送。我和它并不亲近,它是靠我身上特殊的气味找到我的,这个法子东宫常用。
    祁子安鼻子灵,自然知道他身上常年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但他没往这方面想过。
    毕竟根据气味追踪是动物的手段,人嗅觉一般,不怎么用。
    祁子安虽然算是动物,但当局者迷,他反倒没往这方面想。
    祁温良又接着讲道:它今天的任务不是送信,而是领路。父皇的人我根本没想用,就算没跑也会被我处理掉。我安排的人在我出发半日后就出发了。不过跟得不紧,你没发现。
    现在它负责把人领过来。
    祁子安:嘤嘤嘤,说好的二人世界呢?
    他问祁温良,这群人也要来山顶吗?
    祁温良摇摇头,我其实很讨厌有人跟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当给自己放假了,当然得让他们离得远远地。回头让他们住在半山腰。
    祁子安:那我呢那我呢?
    你当然得留下。祁温良扫了一眼旁边的白狐神像,你不是来照顾我的吗?住半山腰怎么照顾?
    听到这个答案,祁子安满意了。
    他本来就不想干涉祁温良太多,便也不再多追问。
    既然皇兄要和我住在庙里,那就一起去挑一个睡觉的地方吧。他建议道。
    说完就指了指神像侧旁,那有一张完全够两个人睡的床。
    那床大得很,说是床都委屈它了。
    祁温良看了看旁边的神像,估摸着那神像躺上去差不多,便说道:我不习惯睡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还是去庙后边,看看以前侍卫们住的厢房吧。
    见祁子安满脸都是好可惜,他又说:你要是喜欢,可以自己睡这里。
    祁子安立刻拒绝,并屁颠屁颠地跟着祁温良去了神庙后边。
    不久后,祁温良的人到了。
    他们收拾好祁温良选定的两间屋子与神庙的偏殿,又遵从祁温良的的吩咐回到了半山腰。
    根据祁温良的意思,他们只会定时上山送餐与收拾房间,所以大部分时候山顶只剩祁温良和祁子安两人。
    祁子安高兴得一宿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三五下套好自己的衣裳后,就冲到隔壁说是要给祁温良穿衣。
    祁温良自律惯了,此时不仅已经起床,连衣服都穿得差不多了。
    他今日穿了件黑色的衣服,显得人颇为沉稳。
    衣服的袖口衣襟和腰带处都用银线勾了繁复的图案,似是祥云与仙鹤,这又给祁温良添了几分悠然。
    祁子安发现自己少了一次和他亲密接触的机会,颇为沮丧,皇兄都穿好了啊!
    祁温良以为他还在担心自己后背的伤,便一边将腰带缠好一边说:你那药十分管用,伤口已恢复了许多,今早我也特别注意,没拉扯到伤口。
    缠好腰带,他抬头看向祁子安,弯了弯嘴角向他走过去,你还好意思来给我穿衣,你自己的衣裳都没穿好!
    他在祁子安面前站定,将他系得极为松散的腰带解下来搭在自己小臂上,又抬手将他衣裳的领口对齐。
    这身他昨日颇为嫌弃的基佬紫,穿在祁子安身上倒是不别扭。
    待他要把腰带缠回去的时候,祁子安配合地张开手,又冷不丁地抱住了祁温良。
    黑衣显瘦,今日祁温良的装扮显得他腰更细,让祁子安的心格外痒,老是想环一环。
    他抱着祁温良小声说:皇兄今日怎么穿了黑衣?过往十多年都没见你穿过一次。
    祁温良闻言又笑了笑,问: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第27章 27.童年
    祁子安当然记得。
    他不到五岁的时候,端妃去世,他就成了皇宫里最野的孩子。
    皇帝愿意骄纵着他,无论他做什么也不会受罚,就算闯了大祸,只要哭两声母妃,皇帝就会作罢。
    他越玩越野,玩着玩着就窜到了凤仪宫,把只有七岁的祁温良给带歪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祁温良在摇头晃脑地学书;见了两次之后,祁温良就开始跟着他上树掏鸟窝了。
    那时候皇后娘娘和凤仪宫的宫人可没少防我,可我就是有本事把皇兄悄悄带出去!祁子安颇为骄傲地说。
    不过这样一说,他便想起来,那时候的祁温良,常常都是一身黑。
    对啊。祁温良接着说道,你小时候就鬼精鬼精的,特别爱爬树。偏偏爬树的技术不怎么样,老是摔下来,不管不顾就哇哇大哭,也不怕人笑话。和你一起出去十次,九次都得哄着你。
    说罢,他便像当年一样,开始轻轻拍祁子安的背。
    一晃十数年,兄弟俩虽时有见面,但身旁总有宫人随从,祁温良也不好再像从前一般抱住祁子安,哄一个不再是小孩子的他。
    祁子安:皇兄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不是因为独处而遥想童年,也不是想你哄哄我,我抱你是因为馋你的身子啊啊啊!
    祁温良虽心思细密,这种时候却格外迟钝。
    他一直很珍惜祁子安这个兄弟,所以总是坚信,即使生在皇家,也依旧能兄友弟恭。
    皇宫的宫墙太高,阳光照不进来,被层层宫墙包围起的地方,总是那么阴冷。
    祁子安却像是一个暖呼呼的大宝贝,不经意间做出的事都能让他开心起来。
    所以这个唯一的弟弟,祁温良也总是舍不得撇开。
    祁子安被拍着背,觉得两人之间一点暧/昧也无,只能松开祁温良,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地问:皇兄其实喜欢黑色吗?为什么后来不穿了?
    见他把自己放开了,祁温良又接着给他缠腰带。
    他一边将祁子安的衣服理得平整,一边将腰带紧贴腰身缠回去。
    他边缠边回答他祁子安问题:也算不得多喜欢。只是母后爱给我准备黑衣。后来我发现,穿着黑衣去爬树,回宫之后母后发现不了,便觉得黑衣穿着着实方便。这才对黑色有了好感。
    不过黑色容易显得人霸道或深沉,不适合我对外树立形象,所以就渐渐不穿了。况且父皇也不喜欢我穿黑衣,我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和他杠,免得自讨不痛快。
    祁子安稍微一想,就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祁朝以黑为尊,皇帝与大臣们的朝服都是带有黑色的。
    虽然各朝的皇帝从没有明令禁止过穿黑衣,但无心权位者着浅色衣是祁朝皇城里心照不宣的规矩。
    皇后希望祁温良来日能称帝,自然从小给他准备黑衣。
    皇帝则希望祁温良别和皇位扯上关系,自然不喜欢他穿黑衣。
    祁温良小的时候穿什么都无所谓,长大之后却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他应当是谦卑的,应当是和善的,应当符合温良恭俭让。
    而营造这个形象,要从很多小细节入手。
    皇兄何必委屈自己,一穿就是十多年祁子安替他打抱不平。
    衣服的颜色而已,算得了什么委屈。这白衣可以换来父皇掉以轻心;这白衣可以换来朝臣的直言不讳;这白衣还可以抑制沈家的壮大。多值当。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脚步声。
    一串端着洗漱用具的侍从排在前,一排提着早餐的婢女跟在后。
    祁温良退后两步,和祁子安拉开距离,叫了声进来。
    两人洗漱完毕后又一起吃了早餐,待侍从散去,祁子安跟着祁温良一起去了神庙偏殿。
    那里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窗边的书案摆好了笔墨纸砚,还有些别的东西。
    封口未开,看样子是信。
    祁温良当着祁子安的面将信拿出,看了看便笑出声来:父皇当我死了?这么着急。
    祁子安凑上前问:这是什么?
    祁温良见他过来,毫不在意地递给他看,我离京不过两日,父皇已经借军饷贪腐之名处理了十三个沈家党羽,又火速补上了空缺。你看看,有认识的吗?
    祁子安看了看说:有两个沈家的倒是听说过,不过这补上来的人好像都是些无名小卒。
    祁温良听罢又摇着头笑了笑,父皇老了。许是怕自己死了还没铺好路,竟这般急躁。不过父皇的心思一向好懂,这样的做法实属意料之中。
    打开第二封信,果然是关于京城的谣传。
    祁子安也看了看,发现谣传的大致意思就是太子已故。
    那几个临阵脱逃的侍卫回去了,还四处散布太子路遇暴民已遇害的谣言,皇兄打算怎么办?他们竟敢说你死了,真该剥了他们的皮!
    本来满脸不在乎祁温良听了这话,扭头看向站在身后的祁子安,什么剥皮,剥了有用?况且我又不是真死了,你生什么气。且让父皇再忙活会儿吧,过几天再让人回去说我没事。
    祁子安像是一个说脏话被家长逮住的小孩子,心虚地哦了一声。
    他又听祁温良说:京城的事先不用管了,等父皇把棋盘摆好了,我再慢慢下。这两天比较闲,你给我讲故事吧。
    他示意祁子安,让他看神庙的主殿,然后指着白狐神像问道:这是个什么庙?庙内的各种东西都很稀罕,像是皇家的手笔,后边的厢房也有些遗落的旧物,像是镇龙府的亲卫用的。
    可这样一个与皇家息息相关的庙宇,我却从没听说过。
    祁子安看了看白狐神像,缓缓说道:这里是祁朝发家的根本。
    第28章 28.两界
    祁子安讲了一个颇为神奇的故事。
    他说,这个世界分为上下两界,或可分为人妖两界。
    人妖原本混居与下界,那时人类的日子过得非常凄惨。
    但妖怪也有好妖怪,机缘巧合下,一只助人为乐的好妖怪突然从下界消失了。
    它飞升了。
    它离开下界的时候,只是一直普通的小妖,在妖怪中处于中下水平。
    但是它回来的时候,下界已经没有妖怪是它的对手。
    它的回归,让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了修炼的概念。
    下界没有灵气,所以不管是人是妖都没办法修炼。
    一直以来,妖怪倚仗强悍的体格压榨人类,通过天生的优势欺负弱者。
    当天生强悍对上努力修炼,所谓的天生强悍就显得那么可笑
    妖族很快明白了这一点。
    它们在这个世界掀起了名为求道飞升的狂潮。
    可不管它们怎么努力,怎么强化自己,怎么吸取天材地宝,都没有办法飞升。
    经过了多次试验,它们得知,飞升的办法只有一个功德!
    也就是人类的供奉或者极强的正面情绪。
    人类就这样突然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这个世界也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妖为了获得功德,开始无限制地满足人类贪婪的愿望。
    它们被奴役,就压抑自己心中的怨恨,等飞升成功修炼变强之后,又回来屠压榨过它的人满门。
    所谓的功德,把人类带进了更好的时代,也带进了更坏的时代。
    那是一个充满腥风血雨的时代。
    在这样的时代里,不仅人类时刻面临着生命的威胁,妖族也陷入了水深火热。
    为了结束这个血腥的时代,天狐一族和祁家先祖暗中订下了协议。
    就在龙溪这个小地方。
    之后,天狐倾尽一族之力,为祁家在乱世之中打下一小片江山。
    祁家则在所到之处建造神庙,举国为天狐提供供奉,直到将所有的天狐送至上界。
    这是计划的第一步。
    天狐是第一个全族飞升的种族,一上去就是乌泱泱的一片,数量上占了优势。
    天狐一族修炼天赋也极佳,很快就在上界有了一席之地,他们开始封锁两界的通道,只留龙溪。
    这是计划的第二步。
    两界通道被封,效仿祁家的人傻了,效仿天狐的妖也傻了。
    唯一的通道龙溪被天狐重兵把守,有功德也上不去了啊!
    这时候的上界妖怪数量不多,就算全部联合起来也不是天狐一族的对手。下界就更不用提了。
    天狐成了当之无愧的王,统领上界的同时,也派兵下来继续为祁家打江山。
    祁家和天狐都有了足够的发展空间,分别成为了两界的霸主。
    又过百年,天狐修炼到顶峰,不再畏惧数量堆砌的小妖。
    祁国也成了祁朝,占领了下界大半疆土。
    他们开始了计划的第三步允许下界的妖族进入上界。
    祁家和天狐都知道,一旦成为了绝对的统治者,欲望就会无限膨胀。
    而无止境的欲望会导致灭亡。
    所以他们都需要制衡者。
    天狐放入其他妖族,带来合理竞争。
    祁朝也停止了版图扩张,在周边留下许多小国。
    一则公告飘遍下界的所有角落:
    从即日起,天狐不会再帮祁家杀任何一个人,但若他妖族干涉人类的权利斗争,必诛之。
    简言之,就是人类的仗让人类自己打,妖怪不做人类的兵器。
    祁朝配合着设立了敬查司,颁布了相应法令,要求妖怪不伤人性命,不满足人类的无理要求,也不仗着自身优势欺压人类。
    符合以上条件的,经敬查司核实过后,将得到通往上界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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