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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反派不逼我社交[穿书]——温柔戏言(44

    就在林简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时,宁折狠狠地盯着那道影子,咬牙切齿道:简竹,你骗我!
    你会回来的,我就在这里等你。
    这是林简竹离开秘境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69、掉马
    然而对于林简竹而言, 不过是眼前光华闪烁片刻, 他就离开了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秘境。
    蔚左早已等候在传送阵法旁,他见林简竹从阵法之中走了出来, 却没有看向自己, 心中略有些许讶异。
    但他没有多想,如同往日一般对林简竹道:小师叔, 秘境之中情况如何了?
    林简竹将视线转向了蔚左,但动作却有些僵硬,他停顿了许久才缓缓道:老样子。
    蔚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简竹的下一句话打断了。
    你若无事, 就持拜帖去走魔界一趟。
    魔界之主如今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他的魔界现在还没乱起来,但是灵界已经在商量怎么杀宁折了, 更何况宁折如今在秘境之中, 为什么要去魔界递拜帖?蔚左不知道林简竹与宁折之间的事, 自然无所顾忌。
    听到灵界即将围剿宁折, 林简竹的呼吸一窒,仿佛是前世的场景又一次重现在了他的眼前,但此时的林简竹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了, 即便是在蔚左面前, 他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
    秘境之中的宁折与恒世的宁折不是一个人,林简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解释,他接着对蔚左道, 不,他们应该还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同一时间出现。
    蔚左明白了林简竹的意思,他道:所以恒世之中还有一个宁折,他如今在魔界替秘境之中的宁折背锅?
    林简竹颔首,神色平静一如往常。
    这也太惨了吧,蔚左有些想笑,但想起恒世之中如今被掀起的轩然大波,有些笑不出来,那我可要去见见我们这个倒霉的魔界之主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林简竹取出拜帖递给了蔚左,没有多说什么。
    蔚左接过帖子时,抬眼瞧了瞧林简竹,他心中隐约察觉到了异常,却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他向来不会因为子虚乌有之事犹疑,蔚左接过帖子后就去了魔界。
    林简竹感受到手中的拜帖被接过,听着蔚左的脚步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一层层的山峦之中,他松了口气。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蔚左设定的传送地点,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在剑宗之内,尽管出来已经很久了,但是他的耳边还留存着秘境之中宁折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与往常不同,他没有御剑回到康天殿,而是用了个术法。
    转瞬间,林简竹已然端坐于大殿之中,空茫无神的目光落在了大殿的某一个角落,似乎有些走神,康天殿之内空荡少物,一如往常,他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无意识地弯了弯,但笑意尚未沾染彻底,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道禁制将布碗拦在了门外。
    徒弟布碗拜见师父。布碗穿着剑宗的弟子服,在门外恭敬地行礼。
    何事?林简竹心中对布碗起了疑心,康峰自他成为长老后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布碗离开的时间太长。
    几乎是在他刚前往秘境时就离开了康峰,直到他离开秘境,布碗才回到宗门,若说其中没有问题,林简竹是不信的。
    师父,布碗从山门之下的小镇里买了糖葫芦,味道特别棒,师兄说有好东西要分享,所以布碗想献给师父。门外布碗拿着糖葫芦,表情天真又烂漫,眼神却透露出些许违和。
    咳,咳咳,林简竹压低声音轻咳了几声,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哽在喉间的血腥气,我问你,为师离开康峰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若布碗是普通的孩子,他自然听不见殿内的轻声的咳嗽声,可布碗不是。
    披着布碗马甲的宁折听出了林简竹的异样,他皱起眉头,心中担忧又焦急,然而他被这一道禁制拦住无法进入,只得在门外继续伪装。
    我和师兄一起在小镇里住着。布碗低声道,似乎是怕了师父的严厉。
    与哪位师兄,报上名来。林简竹的语气越发冰冷。
    布碗越发委屈起来,他道:是叶齐,叶师兄,师父不信可以去问的。
    林简竹拿出了网玦,找到了叶齐,向他发了一则消息。
    【社会你简哥】:叶齐,之前你陪布碗去剑宗小镇的时候,布碗失踪过吗?
    【一叶飞花】:小师叔好,之前和布师弟下山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师弟他怎么了?
    【社会你简哥】:无事
    林简竹将网玦放了回去,眉头微蹙,难道他错怪了布碗?
    布碗到底是他自幼时的家乡捡回来的徒弟,同他已然缔结了师徒缘分,只要他不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其余就都是小事。
    想通了这些,林简竹便将拦住布碗的禁制撤了去,并对布碗道:是为师错怪你了,进来吧。
    布碗刚踏入这座庞大的宫殿时,只觉得其间寂寥无比,殿内黑沉沉的一片,光线自外而来却无法照亮室内的一切。
    所以尽管康天殿很大,他还是觉得如同囚牢,叫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布碗林简竹坐于案桌之后,刚想询问自己的徒儿究竟有何事非要来主殿寻自己,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惊得说不出话来。
    简竹,你连我都认不出了吗?此时的宁折已经彻底丢弃了布碗的外表,他一袭墨袍,缓步走向了林简竹。
    然而林简竹却在宁折靠近之前召起铭君剑,一道剑光闪过,铭君剑稳稳地指向了宁折的颈侧。
    宁折仿佛没有察觉到已然抵在命脉处的利刃,他语速急促问道:简竹,在秘境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如今
    呵,与你何干?林简竹笑得讽刺,倒是你,化身布碗成为了我的徒弟,恐怕是居心叵测,所图者大。
    我倒是不知剑宗之内有什么东西,值得陛下潜伏宗门,扮作我的弟子,不如陛下直接与我说了,剑宗自然双手奉上。
    宁折听了亦是轻笑一声,道:简竹,你在想什么,值得我这么做的当然只有你啊。
    我倒是不知道魔界之主的脸皮会这么厚,林简竹知道如今的自己断然不是宁折的对手,索性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宁折见林简竹将剑收起后,隐约瞥见他另一手似乎握着什么,却又隐藏在案桌之下,似乎是不想叫外人知晓,他心中突然有些不那么痛快。
    林简竹摸索着,在案桌对面摆放了一个蒲团,示意宁折坐下。
    待宁折坐下后,林简竹才开口道:秘境笼中人之中的宁折是真的宁折。
    宁折知道林简竹还有下文,于是耐心等待。
    当然,如今如我交谈的宁折亦是真的。林简竹的手拿起案桌之上正在冒着烟气的茶碗,轻轻呷了一口,继续道,他给你的名声抹黑,你打算怎么办?
    宁折看着林简竹无神的双眼,想起前一世与林简竹还是至交好友时,他也常常这样同自己隔着桌子聊天。
    他很快回过神道:他意图将这口黑锅扣到我头上,那就让他扣不成。
    哦?林简竹的神色仍旧淡淡的。
    旁人不知道他与我是同一人,我就对外声称那人不是宁折,不过是有人蓄意假扮,意图抹黑魔界之主。宁折亦是平常语气,如同在于林简竹谈论今日的天气一样轻松。
    那么果断,万一那是未来的你,这么做,不后悔?林简竹的指尖仍然握着骨瓷茶盏,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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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交谈
    不管他是谁, 他伤害了你, 那他就该死,就算是未来的我也一样, 宁折的眼中隐约泛着猩红的光芒, 但是,就凭他的所作所为, 我敢向你保证那绝对不是未来的我。
    宁折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被林简竹掩藏在案桌之下的手,他不知道林简竹此时此刻究竟握着什么,或者说是谁的东西。
    的确不是未来的你,却是曾经的你。林简竹的手终于放开了那盏骨瓷茶碗, 他抬起头试图同宁折对视。
    但宁折只能从他的眼中看见一片空茫,叫人心疼。
    曾经的我?宁折径直问道。
    是,我与他交手, 亦多方试探, 他的记忆停留在你前一世杀死龙楚辰, 天道重启恒世之时。林简竹不欲多言, 他重新低下头,假装看向了茶盏。
    如此,那便说不通了, 宁折自言自语道, 曾经的我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却发现林简竹亦是出神良久。
    宁折用视线描摹着林简竹的轮廓,趁着对方稍有的走神, 他越看越觉得眼前之人便是他想要共度余生之人。
    终于,他还是低声唤了一声:简竹。
    林简竹在那一声充满关切之意的名字里,听出了些许思念,他回过神来,或许是对往事的回忆,在回忆里一切都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美好的色泽,也叫如今的现实显得没那么残酷。
    那便要问你了,林简竹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悠然道,你的事如今与我无关。
    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宁折不欲与他纠缠这个话题,于是转移话题道。
    瞎了,失明了,看不见了,林简竹身上的锋锐仿佛能扎得人遍体鳞伤,他的语气有变得冷硬,你不是早就知道,何必多此一举?
    宁折取出些许丹药,耐着性子道:简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讳疾忌医,先试试这些丹药,说不定哪一味对了症,就解开了。
    宁折说完便将无数丹药扔到了不大的案桌之上,原先空荡无物的桌面此时堆满了丹药。
    林简竹虽然目不能视,但神识的感知还在,他知道宁折恐怕是急了,可也觉
    得他的做法未免有些离谱,于是失笑道:倒是用不着,我虽然看不见,但神识并未消失,不过是小事罢了,倒是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丹药?
    我记得内服丹药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林简竹随手拿起了一个雕刻精致的盒子,打开闻了闻,竟然是品级极佳的丹药。
    这些自然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宁折随意地拿起了一个盒子,向林简竹介绍道,魔界之中多废土,混沌之气不利于灵植生长,但也只是不利于生长罢了。
    你将灵界的灵脉移了过去?林简竹猜测道。
    宁折赞同道:简竹的想法同我当时一摸一样,但是当我将灵脉搬过去后,灵脉不是被混沌之气同化,就是发生灵暴,总之这个方法行不通。
    林简竹这回不再搭理宁折,他略微侧过头,无神的双眼给他平添几分脆弱感。
    宁折知道林简竹是想听他说完,于是也不卖关子,他直接揭露了答案:是灵界修士。
    你林简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些语塞。
    宁折自嘲地笑了笑,道:灵脉能够产出灵气,灵界的修士也可以,既然不能把灵脉搬到魔界,我直接召集灵界的修士,让他们不停地源源不断地供给灵气有何不可?
    我知道我这么做就像个昏君,宁折的坐姿不再像先前那样端正,他的姿态肆意,气度傲然,结合我平时的行径,魔界暴君之名可以说是名不虚传。
    你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林简竹对宁折在魔界的行径不置可否。
    但那些在魔界给我的药园提供灵气的灵界修士无一不对我感恩戴德,宁折转了转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自信道,即便我杀了这么多魔界修士,魔界的绝大多数人都将我奉若神明。
    简竹,我能有自信与你谈天说地这么长时间,却不去向魔界澄清我不是秘境之中那个宁折,我知道他们乱不起来。宁折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徒然显露。
    林简竹不知道宁折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同他说这些,他的眼睛里是一湖死水,冷寂而冰凉。
    你可知我的自信从何而来?宁折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案桌,身体前倾,他俯视着林简竹,距离近到宁折吹一口气就能让林简竹的睫毛微微颤抖。
    林简竹即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此刻宁折离自己极近,他感受着心跳不受控制地跳动着,速度越来越快,表面上却还不得不撑起若无其事的养子。
    他抬起头,冷冽的语气仿佛成为了固有的保护色:不知。
    因为我从未违心而为,宁折牵起林简竹置于案桌之上的手,贴于自己的心口,为我的草药园圃提供灵气的灵界修士都是灵界散修,对于这些天赋不佳,修为低下的散修来说,为了机缘,他们可以豁出一条命。
    我给他们提供他们梦寐以求的机缘,而他们只需要不停地修炼,主动向外释放灵气,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好事。
    至于传言所说的嗜杀,我若真的嗜杀魔界现在就没有修士了,他们哪里够我杀的?我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从来没有冤枉过哪个无辜的人。
    而我努力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林简竹的心猛地一颤,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控,他佯装要将自己的手从宁折的手掌之中抽回。
    宁折感受到自己抓着的手试图离去,他摇了摇头,温热的手掌握得越发紧,却不至于疼,叫人无法拒绝这赤忱之意。
    简竹,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说清楚,你再拒绝,好吗?宁折看着林简竹的眼睛,神情温柔得几乎不像他。
    林简竹停止挣扎,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觉得我身在魔界,却非要召集灵界修士为我提供灵气,耗费无数只为了栽种灵植,不值得,不如直接去买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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