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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学渣称兄道弟[穿书]——云叽(54)

    快要入秋了,虽说下午也不冷,但他怕谢遥吹了风感冒,还是抬手把窗户缝合上了。
    他朝窗外看去的时候,听到了几句渺弱的蝉鸣,俨然已经没了夏天的猛烈和奋不顾身的味道。
    颜洲突然涌上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心头一直空着的一块地方被填满了。
    他以前常觉得听不得秋日蝉鸣,只一声,就能让思绪乱很久,杂七杂八的画面纷纷扰扰地闪过脑海,有说不出的荒芜和空茫感。
    心跟杆极其敏感的天秤似的,稍微加一点砝码就左右乱晃。
    然而某人的到来却帮他稳住了,给他下了一剂重重的砝码,将他杂乱的心思不由分说地压下去。
    比起简单陪伴的作用,更像是亲密关系带来的心灵上的慰藉。
    他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有人陪在他的身边。
    虽然某个小畜生在他苦苦写作业的时候又是玩手机,又是看剧,现在正在呼呼大睡。
    来自己家,不是吃,就是睡。
    谢遥睡着睡着居然还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跟猫儿似的。
    颜洲走到床边上,抬手挠挠谢遥的下巴:醒醒,再睡天都要黑了。
    谢遥翻了个身,睡得衣衫不整,腰部的衣服被高高地蹭了上去,露出半截又白净又纤细的腰。
    颜洲移开了眼睛,又轻轻推了谢遥两把。
    谢遥听到有人在唤他,身子在床上辗转了几下,把被子弄得一团乱。
    然后成功的,把自己的上衣掀得更高了。
    谢遥本来就偏瘦一些,平躺的时候,能隐隐看见微凸的肋骨。
    颜洲忍无可忍,一手按在谢遥的腰线上,狠狠揉了一把,然后覆身上去亲他。
    谢遥被亲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差点以为自己做起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梦。
    当意识到是男朋友本人后,谢遥抬手按在颜洲的后颈上,轻笑道:卷子写完了吗,没写完也敢来亲我?
    颜洲在他嘴角上咬了一口,然后坐起来些,顺手把谢遥也拉了起来:看看时间,快四点半了。
    谢遥愣住,捋了下睡得有点凌乱的头发,然后道:你应该喊我一下的,我也没想着一睡就是快两个小时。
    颜洲:把你喊起来也没什么事情,你来我家不是吃就是睡。
    谢遥一哽。
    他从床上爬起来去伸脚勾拖鞋,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质问颜洲:你刚刚是不是耍流氓了?
    颜洲一脸平静,不置可否。
    谢遥蓦地出手,在颜洲腹部捞了一把。
    颜洲:你幼稚吗?
    谢遥:以牙还牙。不过说实在的,你腹肌好像不错。
    颜洲挑眉。
    谢遥改完两张卷子,发现颜洲进步真的还挺大的,基础知识正确率基本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了,剩下错误的是谢遥给他补漏掉的知识点,稍微进阶点的题目也能一路做到第二小问。
    虽然纸面上干干净净,题目上也没有被圈点过,却基本上没有什么审题粗心犯下的错误。
    谢遥把卷子翻来翻去地看,忍不住点点头。
    谢遥: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颜洲:写的还不错?
    谢遥:想多了,我是说我教得真的挺好,因材施教,大胆创新。
    颜洲伸手:奖励呢?
    谢遥在他手掌上拍了下:刚刚因为你的流氓行为,我决定临时取消。
    颜洲淡淡地提醒他:这不是流氓行为,是男朋友的正当福利。
    谢遥挑眉:看我心情,现在我有点饿了。
    颜洲呵了一声,你反思一下,来我家是不是除了吃就是睡。
    谢遥倒也坦坦荡荡地笑了:是啊,有问题么?你也可以去我家啊,我让你睡回来。
    谢遥这话一说完,两个人都安静地愣住了。
    不约而同地都有点想歪。
    谢遥在心里抽了自己嘴巴子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遥:让你嘴又比脑子快!!
    第69章
    颜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睡回来这种事,在谁家都可以。
    这世界上不怕尴尬的事情,就怕有人知道尴尬后还非要点破。
    于是谢遥毫不留情朝颜洲竖了个中指。
    吃完饭后谢遥收到了袁志高的消息。
    袁志高:小谢,你是不是真的跟洲哥闹矛盾了?
    袁志高:你别一个人多想,洲哥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
    谢遥:我没一个人。
    袁志高:啥意思?
    谢遥;我还在洲哥家呢。
    这句发过去,谢遥已经能透过屏幕感受到袁志高的茫然和疑惑了。
    快到六点钟的时候,两人肚子都饿了,谢遥觉得在家做饭麻烦,就拉着颜洲出去吃。颜洲家附近都是居民区,所以小吃店也多,两个人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粉。
    傍晚已经有了些凉意,一碗热热的粉下去,身子暖和得不像话,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
    回去路上,窄窄的人行道上只有零星的路人,谢遥胆子大了起来,去偷偷勾边上垂在身侧颜洲的手,一会儿猛地去抓一把,然后又迅速地松开。
    颜洲被弄得没办法,扯住他的手腕,然后用食指在谢遥手心挠了几下。
    谢遥有点痒,想挣脱开,却只是形式主义地动了动手腕,任由颜洲扯着。
    等回来的时候,谢遥还没进门就在走廊里听到隔壁又是一通砸锅卖铁的嘈杂声,他疑惑地看了颜洲一眼。
    他想起来上次来他家的时候,隔壁住着的是红发女士和她家喜欢在客厅里拍篮球的胖小子,颜洲威胁他们安静点的样子还记忆犹新。
    谢遥不敢相信地问:那家人怎么还这么吵?
    颜洲:不是那家人了。
    谢遥:嗯?不会是被你赶跑了吧。
    颜洲沉默了一会儿,含糊道:差不多?
    这简短的三个字让谢遥突然有点同情上一个住户住在校霸边上,注定要夹着尾巴做人。
    颜洲解释了一下:这边年纪大的住户很多,受不了他们折腾。
    谢遥耸耸肩:这倒是。那这一户怎么办?
    颜洲为了保持在男朋友面前文明的形象,勉强控制住了踹门的冲动,抬手给邻居家的房东去了个电话。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房东哭腔都上来了:怎么了,这回又怎么了!
    颜洲:太吵,你过来解决一下。
    房东支支吾吾道:我我那个,人在外地。
    颜洲皱眉:你不来的话,我顺手帮你解决了。
    房东赶忙道:欸欸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你看我这一共来了两任住户,你全都说有问题,那我这房子还租不租了。我也是要吃饭的嘛!
    颜洲:你家房子挺好租的吧,门牌里带6带8,下次租的时候多了解下住户。
    房东:我这行行行,我承认我是租的有点急。
    颜洲:你来不来?
    房东不得不说道:这样,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实在不行我再过去一趟你看怎么样。
    颜洲三下五除二交代了一通,然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房东给隔壁人家打了个电话,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通隔壁住的人,说是经常在学校里打架的混混,又说是下手没轻没重,把这对平时五分钟一大吵,三分钟一小吵的中年夫妻吓得不轻。
    过了一会儿,隔壁顿时安静了下来。
    谢遥并不知道实情,还感叹道:这房东效率挺高啊。
    话说完没多久,隔壁的居然还拎了一袋水果来道歉。
    谢遥晚上把颜洲下午做的两张卷子讲了,又给他在英语课本上把必背的短语和单词也布置了,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谢遥:我之前送你那网课你听了没?
    颜洲哽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由于那边老师打电话太频繁,他拉黑了同一个机构的三个电话,这话他没法跟男朋友讲。
    颜洲斟酌了下:听了一小部分,主要是我空闲时间也不多。
    没想到谢遥根本没在乎,摆摆手道:那你之后不用听了,感觉过两周我就能给你把基础补得差不多了,再听纯属浪费时间。
    颜洲松了口气。
    早知道就多看几集了。
    两个人学习加上休息,晚上时间一会儿就过去了,谢遥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不过晚上要回去的话,这回儿得走了,但他又不太想回去,想赖在颜洲这儿。
    突如其来的矜持感让谢遥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正思考着,决定要不还是别进展这么快了,他不太确定颜洲能不能适应这种节奏。
    反正他自己是随心所欲惯了的人。
    毕竟,连表白都是脑子一热就说出口了。
    谢遥喝了口水,看着水面飘着的一片小柠檬发了会儿呆,然后起身道:天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颜洲一愣,本想问他明天还来不来,后来觉得这么往返有点麻烦。
    颜洲看着他:你
    四目相对,谢遥产生了个猜想,心跳也开始莫名地加速起来。
    颜洲直截道:你要不要留宿?
    谢遥心差点跳空了。
    然而表面还要装作平静。
    谢遥:好啊。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了句废话:那你借我下衣服吧。
    颜洲嗯了一声。
    谢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要是喜欢换干净衣服倒是没问题,关键是
    内裤,他男朋友愿意借吗?
    就算他男朋友借,那他好意思穿吗
    颜洲去翻了下柜子,拿出干净的短袖和裤子,还有个包装没拆的新内裤。
    谢遥松了口气,怕被发现刚刚自己一系列内心活动导致的有些窘迫的神情,一把掳过干净衣服就要往卫生间冲。
    颜洲拉住他:我先洗吧,这边热水来的比较慢。
    谢遥点头,他发现这位学渣男朋友是真的心细得要命。
    颜洲前脚刚进浴室,谢遥想到了什么,赶忙一咕噜翻起身,抓起手机,在浏览器里开始搜东西,标题诸如第一天在男朋友家过夜需要注意什么?这种。
    弹出来的答案都乱七八糟的。
    第一个答案居然是回答第一次去男朋友家就过夜适不适合的。
    答案劝告道,别第一天就住男朋友家里,建议宾馆。原因则是显得比较矜持并且会给婆家留下好印象???
    婆家?这都哪儿跟哪儿?
    谢遥茫然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下看。
    他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全面的答案,定睛一看。
    需要注意带卸妆套装???
    香水、头发护理工具、牙刷????
    他居然还翻到一个很陌生的名词,消屎臭??
    谢遥皱眉,手不断往下滑动,在这条答案的最后一行看到了几个加粗加黑的大字。
    注意带好保护措施,比如避孕套。
    谢遥毫无心理准备地直接把手机扔了。
    脑子里乱糟糟地闪过一些片段。
    比如上次看的那剧,两位从客厅一路到厨房,再从厨房滚到到床上的探长。
    关于这方面的功课,他一点都没开始做。
    不知道他男朋友清楚多少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个小学鸡。小学鸡仰躺在椅子上,抬手用掌心遮了遮眼睛,感觉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等颜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谢遥脸埋在胳膊里,默默趴在桌子上,手机被随手扔在很远的地方。
    他拍拍他的男朋友,提醒道:去洗澡吗?
    谢遥抬头,看到颜洲正抬手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身边周遭腾着热热的水汽。
    颜洲把头发朝后撩过去,额头露出来,眉眼清晰分明,显出几分凌厉的好看来。
    他头发上的一滴水无意打在谢遥胳膊上,谢遥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根,说了声好,然后抓起边上的衣服进卫生间。
    颜洲把桌上东西收拾了一下,去衣柜里抱出个枕头,又翻了条小毯子出来。
    他看看床,忍不住皱眉。
    这床他一个人睡刚好,要是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生睡,未免有些挤了,而且谢遥睡相也不是很老实,属于四仰八叉、放肆型选手。
    他怕谢遥睡得不舒服,提前又抱了床被子出来,随时准备打地铺。
    卫生间里传来水声,颜洲恍惚了下,忍不住想起谢遥那次醉酒来自己家,冲进卫生间三下两下就把自己扒干净的事情。
    他笑了笑,觉得有些奇妙。
    这个人居然都变成自己的男朋友了。
    但他也没有太吃惊。
    一开始认识谢遥的时候,他隐隐有种以后会和这个人有更多接触的感觉。
    有些人过去就像流水一样过去了,他会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人却不会,因为他们如同发光体,自带着吸引力,让人无法忘却。
    谢遥就是后者带着一身的光芒闯进他的世界,又强势又霸道。
    他很早之前就有这种预感,预感到他们会越过那条线,至少他的心会忍不住越过。
    还好他们心意相通。
    谢遥在卫生间突然喊了一声,把颜洲从回忆里唤醒:换下来的衣服我放在边上的桶里了啊!
    颜洲大声回道:行。
    谢遥洗完澡才发现没跟颜洲要个擦头的毛巾,只好随意拧了下湿发,然后从卫生间匆匆忙忙出来。
    谢遥怕水滴在地上,朝颜洲伸手:给我个擦头的,快。
    颜洲把他拽过来,把毛巾盖在他头上,直接帮他擦了起来。
    谢遥十分享受地垂着脖子,跟只被撸毛的猫儿一样细细地眯着眼睛:再擦会儿,感觉有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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