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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定情的传家之宝

    大年初一,民俗是放鞭炮,贴春联还有拜年。
    一大早外头爆竹声就没停过,纵使赵珩渊再困,也早早被吵醒了。而医馆中也很热闹,唐郎中张罗着精神头还不错的病人贴春联和分发压岁钱。
    至于陆清漪的压岁钱,昨夜她已经提前给了。因为囊中羞涩,她只是意思意思每人给了八个铜钱。结果没想到,都已经嫁人的她居然还收到压岁钱。
    “这是给我的吗?”陆清漪看着手中的十几个小囊袋,讷讷,“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赵珩渊点点她鼻尖,“这些都是你从小到大的份。”说着他似乎想起一件事,有些懊恼,“我不知你从前的岁数,所以……”
    “啊,没关系啦……”
    这个就不用知道了吧,她前世死的时候虽然不老,但也没‘陆清漪’年轻,她可不想平白在赵珩渊面前又老几岁,她还要装嫩呢!
    “我很开心,谢谢你相公。”陆清漪忙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你都给我准备压岁钱了,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不用准备,给辛苦了一年的妻子压岁钱是我家的习俗。”赵珩渊拉住她,“从前我父亲也会在大年初一的时候,给娘亲压岁钱,以祈镇恶驱邪,平平安安度过这一年。如今,我也一样,祈祷清儿新的一年,平安顺遂,身体健康。”
    说着,赵珩渊从她手里的十几个小囊袋中抽出一个紫色的囊袋,打开,里头装着一块佩玉,色泽浓郁,颜色更是少见的墨绿,通体莹润。
    最令人惊叹的是,这块佩玉的雕工也是一等一的,把弥勒佛的慈眉善目完全表现出来。
    “这是我父亲当初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我爹说了,将来这是传给媳妇的,再由媳妇传给下一个媳妇。所以——”赵珩渊边说边把玉佩戴到陆清漪脖子上,“现在,它传给你了。”
    陆清漪低头,看着手上墨绿色的玉佩,感动的喉头哽咽,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玉佩,何其贵重。它不仅见证了赵珩渊父母之间的爱情,也代表了传家的寓意。
    “我——我,你觉得我真的可以……”
    “你可以,不用怀疑。”赵珩渊摸着她的脸,柔声道,“这玉佩之前被我放在一位挚友身边,刚刚才拿了回来。”
    一大清早,赵珩渊睡的正熟的时候,九春就翻墙进来,丢给了他一个精致的锦囊。那锦囊一瞧就非凡物,是用上等的绸缎缝制,上面绣着四爪蟒。赵珩渊立刻知道里头装了什么。
    所以在拿到手后,赵珩渊就巴巴地赶来找陆清漪了,为的就是亲手把这玉佩交给陆清漪。
    “你知道的,为夫的心意。”赵珩渊抵着她的额头,轻笑。
    陆清漪当然知道,这般贵重的东西,他都能千里迢迢拿了来给她,还不明白的话,就太蠢了!
    她摸着手中的玉佩,指腹划过弥勒佛的笑脸,光滑无暇。可以想象到,赵珩渊的娘亲在世时对它的爱护。
    “能跟我说说爹娘的事吗?”
    从前赵珩渊不说,陆清漪也不问,生怕勾起他伤心的回忆。但今日看到赵珩渊提起父母时脸上温柔的神情,她突然很想多知道一些赵珩渊的过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可以跟我说说吗?”她抬起脸,望着赵珩渊。
    “当然可以。”
    其实不用陆清漪开口,赵珩渊也打算坦白他的过去。只是那段过往太过沉重,其中还牵涉了不少的恩怨,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完的。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的一点点的告诉她。
    听完赵家二老的事后,陆清漪更加心疼的赵珩渊了。
    原来小的时候赵珩渊就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面。但他的父母非常恩爱,偶尔赵母还会跑去找赵父,而且一去就大半年。
    所以小时候的赵珩渊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府上的叔父练武习字,风雨不改。唯一的乐趣就是去不同的地方狩猎。
    等赵珩渊稍微大一点的时候,赵母偶尔也会带着他一块去和赵父团聚,那段时光是赵珩渊前二十几年中最开心的时候。
    赵珩渊并没有跟陆清漪说赵父和赵母是怎么过世的。但是陆清漪从他脸上看到了无法言说的悲伤,这让她想起还未成亲前,她借住在他家时的回忆。
    每当黄昏时分,打猎回来的赵珩渊就会站在山腰上,静静望着山下万家灯火,那时他的脸上会流露出的落寞。陆清漪当时就觉得,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世事无常,没想到隔了不久,她就嫁给了这个有故事的男人。现在回想只觉得满心庆幸,幸好当初没想过要逃婚。
    “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回去看看爹娘吧。”
    听得出赵珩渊已经许久没去祭拜二老了,正好过几月就是清明了。马车行走慢,提前一两个月出发,也差不多了。
    都还没真决定要去,陆清漪就规划一半了。然而赵珩渊听到她的话后却没有立刻答应,他记得陆清漪不适应长途跋涉,上一回去给甄洛芸接生的时候,她就因为太过劳累而病倒了。
    “此事可以慢慢商议。”他摸着陆清漪的头发,“不急于一时。”
    陆清漪不懂,她原以为赵珩渊会开心来着,怎的看起来似乎不大感冒?
    “也行,反正离清明还有几个月。”
    赵珩渊欲言又止:“错过了,也无妨。”
    陆清漪终于觉得他的反应不对了:“怎么了吗?”
    赵珩渊斟酌了下,说:“你刚大病一场,身子还很虚弱,不宜长途跋涉。”
    “可是——”陆清漪突然福至心灵,“你是担心我会晕车吗?那个没关系的。”
    “不必勉强,其实不去也无妨。”
    赵珩渊居然以为她是在勉强自己。
    “不是勉强。”陆清漪哭笑不得,“我只是不适应坐马车出行,多坐几次就好了,真的。”陆清漪就差举手指发誓了。
    赵珩渊这才终于相信,但也没立刻答应,还是说:“过段时日再议吧,如今你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养胖起来,为夫才好和岳父岳母交代。”他捏捏她的脸。
    陆清漪心知此事急不来,也就不再多说。不过依旧在心里把这件事提在了行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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