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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萌翻全世界——小麦要发芽(81)

    江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忍不住抿紧了唇。其实江柯中午也没吃饭,但他已经习惯了饥一顿饱一顿的,平日里忙起来根本顾不上吃饭,甚至顾不得管饿不饿。他今天依然有很多事要忙,却还惦记着要带唐浩初吃东西,可惜对方根本不愿意去。
    江柯的手提电话又响了,仍是之前打过来报告事情的那个手下 ,对方似乎总算把事情处理完了,但还是有一些后续问题让江柯不满意,又开始对着话筒凶人。
    这次江柯倒是没再骂脏话了,但凶人的声音很大,而唐浩初如今的状况比故事书里风一吹就要头疼的小玫瑰还娇气,冷一点不行热一点也不行,声音大一样不行,只觉得头疼得越来越厉害,胸口也闷得难受。
    冷汗从额上无声无息地滑下来, 唐浩初甚至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手脚。江柯这时才发现唐浩初的状况似乎有点不对,说话声戛然而止,下意识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手提电话都丢到了一边。
    然后便发现少年整个人都在发颤。
    江柯顿时慌了,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急声问怎么了,哪里难受?
    唐浩初低垂的眼睫微微颤抖,就像一尊精致又脆弱的陶瓷娃娃,漂亮的让人想把他抱回家去,又生怕把他碰碎了。想着最近温差大,流感高发,所以江柯想摸摸唐浩初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却又不敢轻易触碰他。
    他的手掌太粗糙了,有许多的茧子,还有一些细碎的伤疤,而唐浩初的肌肤无比娇嫩,仿佛稍稍用力就会被划伤一样。江柯最终只轻轻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温度并不烫,恰恰相反,冷的像冰。
    是不是觉得冷?江柯把外衣脱下来仔仔细细地披在唐浩初身上,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唐浩初才终于成功发出声来,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不要,医院太吵了。
    他全身缩在深色的西装外套里,一张小脸被衬得更苍白了,小巧的下巴尖儿也埋进了衣领里,额头上还挂着冷汗,瞧着就惹人疼。江柯皱着眉哄听话,去医院才能好。
    可唐浩初就是不肯去,江柯拿他没办法,那你告诉我哪里难受好不好?
    头疼。
    唐浩初连呼吸和说话都很费力的样子,恹恹地呼气吸气,却抓住江柯的衣袖,坚持不去医院。江柯只觉得那只手像抓住了他的心一样,一颗心都被揪紧了,原本已经打算开去医院,最终还是尊重唐浩初的意思,改去附近的住处。
    是江柯比较隐秘的一个落脚点,安全又安静。把唐浩初安置在床上后,江柯就翻箱倒柜地找缓解头疼的药,找来却又不敢让他乱吃,打电话咨询了一个信得过的医生,才把药喂给他。然后放柔了声音问还难受吗?
    小孩子就喜欢被人哄,而且越哄就越觉得委屈,虽然唐浩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心性却被宠的依然和像小孩子一样,认真地点头说嗯,难受。
    小声音可怜兮兮的,还带了点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要委屈地哭出来,江柯一贯冷静的大脑里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想着能让唐浩初好受一点,自己做什么都行。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他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着急地问怎么才能不难受?
    被宠坏了的小少爷最大的长项就是使唤人了,立即使唤江柯给他揉太阳穴。江柯倒是按揉的非常专业,温热的掌心和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唐浩初慢慢平静下来。
    江柯一边揉,一边忍不住皱着眉问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头疼呢?还瘦成了这个样子?唐锋南都没有照顾好你吗?
    唐浩初对唐锋南还是无比喜欢和信赖的,立即努力开口说不是小舅舅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江柯立即就听出了少年言语里的维护,按揉的手无意识就加重了,唐浩初的声音里带上了抱怨,你弄疼我了。
    江柯看着少年不高兴地皱着小鼻子,小眉毛也不满地挑起来,甚至不要他揉了,闷闷不乐地想把整个身体都埋进被窝里。
    江柯不敢拉他,只能任由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看着他像蚕宝宝一样在被子里拱啊拱,直到那个圆滚滚的小鼓包静止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一个人躺着有点冷了或者哪里不舒服了,蚕宝宝又从被子里重新探出头来,哼哼唧唧地表示还要再揉太阳穴,而且要江柯搂着揉才行。
    江柯忍不住有些失笑,还夹杂着心疼和满心的怜爱。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个人都在变,连江志强都变了,江柯自己也变了,但唐浩初依然和当年一样,半点也没变,还是那个可爱率真到让人想捧在手心里的少年。
    从见到唐浩初的第一面起,江柯就觉得他最适合的表情就是纯净的笑,就像自在地开在阳光下的花朵。
    喜欢一个人是件很神奇的事,想把什么都给他,恨不能把整个世界最好的东西全摆在他的面前,他一笑,整个天空都变得明亮了。
    江柯把唐浩初轻轻搂进怀里,少年依偎在他怀里的身体仍像小时候那样无比契合,窝在他怀里,轻软得像棉花,又像寻求庇护的小猫,缩成小小一团。一张漂亮的小脸微微仰着,嘴巴也微微张着,呼吸轻轻浅浅的。江柯定定看着他,完全移不开眼目光,突然想亲一亲他的唇。
    按揉的手不自觉地停下来,被揉的正舒服的唐浩初不由睁开眼,正好和江柯四目相对。
    江柯顿时愣住,心跳的厉害,耳垂也开始红了。所幸唐浩初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显然是问他在看什么。
    面对那双清澈又充满疑惑的眼睛,江柯只能随便找借口说你有一根睫毛掉了。
    唐浩初自然看不见自己的睫毛有没有掉,也懒得抬手去摸,便抬头朝江柯凑近,示意他帮他把那根睫毛拿掉。
    过近的距离让江柯心跳的更厉害了,瞳孔都跟着放大,表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实际上全身都僵得不行。却还要强忍着心头的悸动,装模做样地伸出手轻抚少年的眼睑。
    以为睫毛已经拿掉了的唐浩初放心地躺回江柯怀里,要继续揉。
    大概是被揉得舒服了,唐浩初最后在江柯怀里慢慢睡着了。他太久没有好好睡过了,一时间竟睡的很熟,连手提电话的铃声都没有把他吵醒。
    不过也要多亏江柯在听到铃声后的第一时间就迅速将电话挂断了,否则唐浩初恐怕下一秒就会醒来,毕竟对于神经衰弱患者来说睡眠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
    打来的自然除了唐锋南之外没有别人。
    第93章
    江柯也知道打来的肯定是唐锋南,他看了看已被他挂断的手提电话,然后面无表情地直接按了关机,甚至把自己的手提电话也关了。
    手提电话的屏幕随之一点点暗掉,外面的天色却依旧很亮,漆黑的屏幕映出江柯年轻英俊的脸。此刻夕阳西下,从窗户透进来的光把整个屋子照得满室堂皇,连窗棂也折射出碎散又炫目的光点,映在暖白色的墙面上。江柯走回唐浩初的身边,静静看着他的睡脸。
    矜贵又任性的小少爷,骄纵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有资格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他说的话是出于真心还是随口一提。
    但有些事江柯还是分得清的,比如小少爷喜欢被人夸被人哄,喜欢华衣美食,喜欢最好最贵的东西。可他也能跟着他去小饭馆吃便宜的米线,跟他住在地板吱呀吱呀响的连窗户都是坏的屋子,随便给讲个故事都能认认真真地听半天,半夜做噩梦惊醒了,轻拍着哄一哄,就能心满意足的继续睡。再比如他笑起来究竟有多好看,怔愣的样子也多好看,生起气来一样好看,在他眼里,他怎么都好看。
    江柯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对唐浩初如此喜欢和在意的。
    也许是那晚他留宿在他的小破屋里,乖乖依偎着他安睡的时候,也许是那次他跟着他出去吃饭,为了替他省钱而不愿意点贵的东西,吃完还要认真补充说不如他们在家随便煮点东西好吃的时候,又也许是当年坐在副驾驶看他开卡丁车,认真的侧脸写满了专注,精致的眉目肆意又耀眼,甚至早在第一次见到他,像骄傲神气的小奶猫般用小大人的语气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
    这些年江柯手底下招揽了不少厉害的人,学到了不少东西,但唯独感情这种事学不了,只有真正体验过才有用,别人说一百句,都不如亲身经历一次。
    可能这样盲目探索会很迷茫很心累,但总比连一个能让他心累的人都没有要好。
    江柯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低微,但他还是想试着争取一次。他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一定会拼尽全力争取,到头来哪怕得不到,也不觉得遗憾或后悔。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失去一切,反正他本就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就这样对着少年的睡颜胡乱想着事情,江柯竟也有点困了。他是忙起来两天两夜都可以不休息的人,也感觉不到困和疲惫,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困了,只想躺在唐浩初的身边,搂着他睡去。
    江柯轻手轻脚地躺下来,困意将意识淹没之前,还瞥了一眼已经关机的手提电话,又担心唐浩初裹得那么严实会不会热,还想着要不要定个一小时后的闹钟好让唐浩初起来吃晚饭,被困意彻底淹没的最后一刻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一声又一声。
    这处房子连江柯的心腹都不知道,所以江柯觉得唐锋南找不到他这里。唐锋南一时间的确找不到,又打不通唐浩初的电话,眼看天色快要黑了,立即开始着急了。
    安森倒是想替唐浩初隐瞒,但以他的本事,瞒别人还行,瞒唐锋南还差一截,电话里三言两语就被唐锋南发现了端倪,最后只能实话实说。
    挂了电话,唐锋南本就冷冰冰的脸色更冷了,整个办公室都透着冷气,吩咐林令把能调的人全用上,每条街每个角落都要找。林令立即点头应了,又犹豫着补了句\您看要不要也派人注意一下刘家剩下的那几个人?
    唐锋南点头应了,同时攥紧了拳。他本不想斩草除根,甚至想要积德行善,但是谁不让他安乐舒心,他就让谁尸骨无存。
    唐浩初这一觉睡了足足三个多小时。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看了看外面已经彻底黑透了的天,又看了看床头亮着的暖黄色的小台灯,然后闻到了糖醋排骨的味道。
    他从中午起就没吃饭,现在闻着香味,难得感觉到饿了,下了床,顺着香味的方向走出卧室,就看到江柯正站在客厅的敞开式厨房里做饭。
    客厅不算大,但整栋房子非常安静和温馨,连色调都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再加上刚刚才好好地睡了一觉,唐浩初感觉很好,头也不疼了,连步伐都轻快了一些。
    江柯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唐浩初过来了,并在转头后察觉到他没有穿鞋。唐浩初只见江柯大步朝他走近,下一秒身体腾空,竟再次被江柯一言不发地抱了起来。
    江柯把唐浩初抱到紧靠着橱柜的吧台椅上,然后蹲下来给他套了一双干净的棉袜。唐浩初乖乖地任由他套了,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点沙哑,我饿了。
    再稍等一下,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可以吃了。
    唐浩初点点头,软若无骨地趴在吧台上等饭吃,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无聊地画圈圈。自从得神经衰弱之后,他的性子虽然还和以前一样骄纵,但神色里少了几分飞扬,多了几分慵懒,懒散到能不动就不动,有时候甚至连脑子都不想转。
    吧台桌上铺的深色桌布将细白的手指衬得更白,再加上灯光的照射,简直白到耀目,青色的血管也变得更明显,平添了说不出的脆弱,端着糖排过来的江柯的视线不由被那只手吸引,忍不住在放下盘子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相触的肌肤软的像棉花糖,又凉的像碎冰,江柯的眸色动了动,开口问冷吗?要不要加件外套?
    也许是血液循环的问题,唐浩初的左手自从手术之后一直很冰,他已经对此习惯了。于是摇摇头,伸出没被江柯握住的右手去夹糖醋排骨。
    放进嘴巴里尝了尝,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又夹了一块。沾了酱汁的嘴巴亮晶晶的,倒显得唇形更好看了,唇色也比平日更嫣红,宛如娇艳的花朵。
    江柯伸出手,帮他抹去唇边的酱汁。
    但真正目的其实只是想摸一下他的唇。
    不,一下根本不够,指腹一寸寸抚过嘴唇,力道也从轻变重,同时惹来了唐浩初的疑惑。他歪头看向江柯,水润润的眼眸无辜又懵懂,并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
    粉色的舌头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江柯的指尖,江柯触电般的收回手,整个人都愣了愣。只顾着吃东西的唐浩初自然无暇察觉他的不对,只管将目光转移到紧挨着糖排的苹果馅饼上。
    江柯做馅饼的经验还不够,整只饼的形状不是很好看,但色泽和香气全都合格,于是唐浩初拿起摆在旁边的刀叉,准备切一块尝尝。
    他的手一到阴雨天就使不上一点力,而今天从中午起就开始转阴,这会子还下起了小雨,再加上眼前的饼实在不好切,半天都没能切开,手甚至因为过度用力开始微微发颤。
    江柯从身后轻轻握住唐浩初的手,像教小孩拿筷子一样弯着腰手把手握着他的手切。下巴放在他颈侧,脸颊都要贴在一起,几乎将他整个人全环抱进怀里,看上去异常亲密,似乎装载着浩大澎湃又无声无息的爱意。
    唐浩初的心脏不自觉地跳快了一点,不是因为被人从身后环抱的姿势,而是突然间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预警一闪即逝。
    果然下一刻门就被什么东西以巨力撞开了。
    唐浩初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看到了门外唐锋南的脸。
    外面的雨并不算大,但唐锋南身上几乎全湿了。唐锋南的表情倒不是很可怕,可唐浩初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就觉得从手到脚都有点发凉。
    唐浩初可以说是被唐锋南一手带大的,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就算看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唐浩初下意识从江柯怀里退开,主动对唐锋南道小舅舅,你怎么来了?
    唐锋南不说话,也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淋湿了就算不像落汤鸡,多多少少也会有些狼狈,唐锋南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湿了的黑衬衫紧紧裹在身上,宽肩窄腰的线条更加明显,气势也更强。唐浩初继续跟唐锋南道我在这边吃完晚饭就准备回家了,忘了打电话给你说
    唐锋南还是没有说话。
    其实唐浩初也不想说话,但自己大半夜不回家也不跟家人打声招呼的确不对,便忍着重新开始难受的大脑又唤了唐锋南一声。他已经从江柯怀里出来了,同时抬脚向唐锋南走去,却在这时被江柯拉住,别走。
    唐锋南也终于说话了,却是对江柯说的,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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