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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修罗场[快穿]——凤黎九惜(139)

    这实在是一个好机会。
    青年三步一回头,三步一回头,他就像是这些企鹅的领头鹅一样,摇摇摆摆地带着一群企鹅往回走,周边传来其他游客艰难忍耐,但是还是压抑不住的扑哧笑声。
    殷染钰:我们
    他欲言又止,说:我们能呆在这里吗?
    幸运鹅笑不出来了。
    他说:住在外面危险性太大了,而且这里和轮船也有一段距离
    殷染钰:
    幸运鹅苦口婆心: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些企鹅,实在不行,我们明天再过来
    殷染钰:
    幸运鹅:而且我们之前也没有准备东西,现在去收拾也来不及
    青年已经垂头丧气地垂下了脑袋。
    他虽然戴着口罩、捂着帽子,甚至头顶上还戴着一对暖耳罩,鼻梁上也架着一副墨镜,但是那个浓郁的颓丧气息还是从他头顶冒了出来,简直就要具象化成一只实体化的小灵魂。
    可怜兮兮。
    委屈巴巴。
    幸运鹅:
    他透过青年的口罩和墨镜,看见了他美得让人晕头转向的脸庞。
    幸运鹅动摇了。
    他说:其实在这里住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他得想想办法,让跟着他们的人有顺理成章的借口和他们一起罢辽。
    难题是幸运鹅的,快乐是殷染钰的。他们很快回船上取来了东西,在殷染钰打包行李的间隙里,幸运鹅贼头贼脑地和跟着他们的人商量对策。
    在短暂的时间内对了一下口风之后,殷染钰便在出门后看见近七八位多出来的男女。
    他:?
    幸运鹅道:两个人过去,还是有点危险,我刚刚问了问,他们也都是想在外面住一晚,深入体验一下南极风情的,既然想去外面住,那住哪里都是住嘛,我就把他们也带过来了。
    青年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算是默认了。
    于是一行十来个人就这么收拾东西,高高兴兴地冲着企鹅所在的地方去了。
    幸运鹅是有过在野外扎寨的经历的,但是在南极的野外还是第一次,他指挥着青年和自己一起扎好了两个帐篷,又认认真真的确定了保暖设施,两个人便就着天还没黑的时候,赶紧又给其他人帮了帮忙,没有活儿之后,便又开始捏着企鹅逗一逗。
    现在没有极昼极夜,算是在暖季,幸运鹅还有些可惜,跟殷染钰念叨,一定要在之后,在极夜的时间段里过来一趟,看一看极光什么的。
    殷染钰也就听着他说,等到天黑之后,两人就分别钻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他人的帐篷都是围绕着他们搭建的,就像是一个大圈儿似的,把他们围了起来。
    殷染钰也就全当没有发现。
    他打着手电筒,身体的影子便投在帐篷上,青年把厚重的羽绒服脱下来,垫在了身体底下,随后他又就着光,像是在写着什么东西,写完之后,手电筒的光便灭了。
    天黑了。
    今天的夜晚似乎格外的浓稠,企鹅群发出的声音也有些嘈杂了,殷染钰平静地坐在帐篷里,等着时间刚刚好的那一瞬。
    他们在做什么?
    他问。
    系统回应:监视您的人正在互相交流,定下了今天晚上来您这里查探的时间,您的旅伴正在向您的攻略对象发消息,不过这里的网络很差,您要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吗?
    殷染钰说:不用了。
    他穿着厚实的米白色毛衣,和一条在来的路上才买下下的黑色长裤,连袜子都是加绒加厚的,但是绕是如此,冷气却依旧无孔不入地侵袭进来,叫人的思维都变慢了。
    现在能做的事情,殷染钰都已经去做了。
    他甚至在幸运鹅送给自己的笔记上零零碎碎地写了一点东西,都是细心雕琢下的语句,希望能在最后推动一把攻略对象的情绪。
    什么是n.p?
    就是一方同时拥有三个及以上的恋人的时候,就叫n.p。
    且这几份感情必须是同时进行的,要同时维持住,还要确定这些n.p对象不会拥有其他的对象。
    殷染钰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想过要怎么达成n.p结局。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的感情,从根源上便是畸形的。
    如果不是炮.友关系,有几个人能接受自己的爱人在和自己谈恋爱的同时,还给自己找几个兄弟、姐妹?
    除非像是旧社会一样,一方对另一方有绝对的掌控和压迫能力,让他的n.p对象无法离开,同时也让这些n.p对象,天然地便对自己的兄弟姐妹有一定程度的接受能力。
    对于这样的压迫关系,殷染钰是有过一点设想的。
    他想过先通过系统走上人生巅峰,控制攻略对象破产,随后给他们整个小黑屋,强行洗脑,以此达到目的。
    但是因为这条路一走就基本上无法回头,加上那时候对于攻略对象的精神感抗性有着顾忌,殷染钰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走了另一条相对稳妥的道路。
    n.p结局只是一个结局。
    世界意识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自己是要活的n.p,还是要死的n.p。
    一个活着的人,永远都会被挑出些大大小小的瑕疵点,或许是某个举动,或许是某个习惯,只要是个活着的人,便永远都不会完美。
    人们对于活人总是过分苛刻,对于死人也总是过分宽容,哪怕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也有人怜悯悲痛。
    当一个人死去的时候,便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善意和最大程度的恶意。
    但是殷染钰从未做错过什么。
    他从始至终的角色,都是一个受害者。
    不知道如何反抗,不知道如何自救,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最后的黑色结局,他是一个
    完美的受害者。
    完美到别人对他产生任何猜测都是玷污,自己就会先愧疚心虚。一个活着的严余或许不能驯服攻略对象,让他们像是兄弟似的和睦相处,但是一个死人却可以。
    他已经死了,在攻略对象脑海中就拥有无限的可能性。他们都可能是严余的爱人,也就都是严余的爱人,未知的结果永远是让人可以抱有侥幸的,甚至,在严余死去之后,他们甚至有可能会不断悔恨、自我责怪,对于青年的愧疚感会让他们一再退步,甚至产生某种荒诞的想法。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贪婪。
    如果当初可以达成合作。
    那么是不是
    青年就可以活着?
    或许无法独占,但却可以拥有,哪怕拥有的只是一部分。
    在严余第一次自杀的收入,这个倾向其实就已经出现了,在严余死亡之后,这样的念头便只会愈演愈烈。
    夜色已经非常深。
    企鹅群里,时不时就有几只企鹅叫上几声。
    有些人已经睡下了,呼吸和在风的声音里。
    殷染钰慢慢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把冰凉的气体从鼻腔送到肺部,简直像是吞下了一柄凛冽的刀。
    到时候了。
    他说。
    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殷染钰反而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平静,他拉开了帐篷的拉链,动作很稳,声音也小极了,被呼啸的风和企鹅的叫声掩盖过去。
    殷染钰没有穿鞋。
    于是走在冰雪里,就没有一点声音。
    他把手机留在了帐篷里,里面有近八个小时的呼吸录音,是殷染钰自己录下的晚上的呼吸声,他把音量调大了一些,如果有人把耳朵贴在帐篷上,就可以断断续续地听到一点动静。
    那东西足以说明有人在帐篷里头休息。
    这一切都显得如此水到渠成。
    寒冷的南极地区,没有人可以在晚上的时候蹲在别人帐篷外面等上一夜,这是环境的限制。
    这就给了殷染钰离开的机会。
    所有的帐篷都搭建得很紧密,只留下了一条极狭隘的通道,这是监视者们的小心思,这么狭隘的路径,还有企鹅偶尔过来蹭个暖,在夜晚如果要从帐篷群里出去,除非打起手电筒,否则肯定会发出一些声音。
    但如果打亮了手电筒,就会有人在第一时间被惊醒。
    然而这样的情况,只会发生在严余是严余的情况下。
    然而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严余。
    只有殷染钰。
    往左一些,您的右边是巩固帐篷的绳索。
    系统为他指挥路线。
    您面前一米的地方有一只企鹅可以跨过去,但是要慢一些。
    您已经离开了聚集地区。
    继续往前,您距离海面已经不远了。
    恭喜宿主,您已经到达海边了。
    殷染钰说:谢谢。
    系统回应道: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系统宿主便笑了一声。
    他笑的声音很轻,被风裹挟着带走了,系统宿主坐了下来,把双腿浸泡在了水里。
    他说:跟它说一声,现在可以把它捏的娃娃回收了。
    系统道:好的。
    过了一会儿,他道:世界意识让系统转告您,它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您抽离意识,便把这具身体做成收藏品。
    系统宿主问:它准备怎么收藏呢?把身体带回去?
    系统道:不世界意识准备把它藏入冰层中心,那里的冰层永远也不会融化,哪怕相隔一百米,依旧能清楚地看见中心区域的情况。
    系统宿主说:听起来还不错。
    扑通
    很轻的一声。
    他落入水中。
    他终于死了!好开心。
    卡在写死这里很长时间了,正文28000,存稿箱24000,剩下的就是番外了。
    第148章 谢溯番外
    在得到青年死讯的时候, 谢溯正呆在书房里。
    他的精神状况不是太好。
    却也没有差劲到太恶劣的程度。
    在前几年的时间里, 他有大半的时候都处在负面状态,这让他对于恶劣情绪的承受能力越来越高, 除非是在面对关于青年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无法承受地崩溃一段时间。
    所幸青年的状况似乎在逐渐好转。
    就像是母体与子系的关系似的, 随着青年的好转, 谢溯的情绪也慢慢地变得明朗起来。
    他已经不敢去奢求什么了,更不敢再用什么手段,把青年留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在得到青年死讯的时候,谢溯正呆在书房里。
    他的精神状况不是太好。
    却也没有差劲到太恶劣的程度。
    在前几年的时间里,他有大半的时候都处在负面状态,这让他对于恶劣情绪的承受能力越来越高,除非是在面对关于青年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无法承受地崩溃一段时间。
    所幸青年的状况似乎在逐渐好转。
    就像是母体与子系的关系似的,随着青年的好转,谢溯的情绪也慢慢地变得明朗起来。
    他已经不敢去奢求什么了,更不敢再用什么手段,把青年留在身边。
    之前的事情给予他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这让谢溯小心翼翼,不敢再跨越雷池一步。
    青年沉睡的那顿时间,简直像是一场叫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噩梦,也像是一柄尖利的刀,割裂了他们贪婪的、不知收敛的恶.劣.欲.望,叫谢溯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生怕自己再做错一步,青年便会不可挽回的
    永远地沉睡下去。
    奇迹是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发生两次的。
    谢溯明白这一点。
    于是便只能收敛自己的举动,相比起永久失去,他宁愿无法拥有。起码后者还可以一直远远看着,勉强也能慰藉心中焦虑至极的情绪。
    在收到严昶景的电话的时候,谢溯正在看一些照片。
    是黎温朝给他洗了一份的,青年在之前几年里的,各种各样的照片。
    有在剧组里里头穿着戏服的,也有平常的生活照,谢溯那会儿正拿着一张青年蹲在地上看金鱼的照片认认真真地看,他用指尖描绘青年的眉目,就像是真切地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随后,他的电话便想了。
    谢溯想,大概是青年那里的消息他和严昶景本来势如水火的关系已经慢慢地缓和了下来,甚至有了以前的模样,在得到青年的消息的时候,严昶景总会第一时间给他发一份不管是照片、文件,还是那些出行资料。
    谢溯接通了电话。
    他带着一些期翼和欣喜,却迎来了漫长的沉默。
    严昶景?
    谢溯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这么问。
    这才终于听到了电话那一端传来的声音。
    严昶景说:严余死了。
    严余死了。
    或许不算是死,只是失踪了。
    但是一个连保暖的羽绒服和鞋子都没有穿的人,又要怎么做,才能在南极活下去呢?
    负责监视青年的那些人,在第二天早上醒来便慌了神,他们反反复复里里外外地把各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青年存在的踪迹。
    他们只拿到了青年帐篷里放着的东西,他的衣服、鞋子,还有一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他甚至连手电筒都没有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帐篷的包围里,悄无声息的走出去的。
    幸运鹅的情绪崩溃了,他看了青年的笔记,上面给他留了一个邮箱账号,他登陆上去一看,就看见了里面的,尚未发送出去的邮件,里面有青年的银行账号和密码,他把自己所剩的所有东西都交给了他。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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