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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修罗场[快穿]——凤黎九惜(137)

    唯一的陪玩也就是下场的系统,系统是数据生命,水平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比得上的,和他做搭档,躺就是了,还怪舒服。
    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得醒了。
    殷染钰说:有了这个教训,他们也不敢再强制控制我了。
    系统静静地听着,同时带着宿主的游戏角色躲避了某个玩家的卑鄙偷袭。
    又过了两月,殷染钰实在是躺不住了,他在游戏里的情绪都暴躁起来,打世界boss的时候,就像是在痛殴一块沙包,在诸多玩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和系统把boss日.死了。
    把这个号注销了。
    他对系统说:你在别的游戏继续开两个号,假装是我们在玩,免得这里有人脑洞大,产生什么联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样的叮嘱实在显得多此一举,但系统依旧照做。
    等到晚上八点,严昶景过来,沉默地盯着他的看的时候,殷染钰便缓慢地回复身体,颇感陌生地睁开眼,动了动手掌。
    他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像是一个人一样地活着,甚至连控制身体的时候,都感觉有些陌生与古怪。
    严昶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动静,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亦或者是做了一个真实的梦,直到手指触碰到了青年的脸庞,感知到了指尖的温热触感,才敢确定,这是真实的。
    阿余?
    作者有话要说:青年醒来了。
    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就被严昶景告知了其他几人,一打世界范围内都称得上知名的医生把几位攻略对象挤到了最后面,围着青年的病床仔细查看他的情况。
    谢溯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周夕的缘故,他让人去把周夕和李长空叫了过来,但是只能在外面等候,避免青年看到他们会情绪激动。
    领头的医生严肃端庄地为青年检查了一遍身体状况,之后互相之间窃窃私语了几句,带着难懂的专业术语,殷染钰像是一具木偶人似的被他们检查了一番,终于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得到了空闲时间。
    医生像是一大片云彩似的,挥一挥衣袖,来了。又挥一挥衣袖,走了。
    只剩下几个攻略对象蹲在房间里。
    要不要喝一点水?
    黎温朝停顿了一下,还是凑上前去,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举动,把青年照顾得无微不至。
    谢谢。
    殷染钰平静地向他道了谢,身体的发音器官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了,这让他在说话的时候都有一些停顿。就像是不用的工具在放置的时间久了之后会生锈一样,殷染钰感觉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有了一定的退步。
    攻略对象毕竟不是他的系统,没办法不过脑子的和他们说话,他被谢溯搀扶起来,皱着眉头喝了半杯水,然后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已经沉睡了很久的时间,这让几个攻略对象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
    这在以前,本该是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的情绪。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样的情况,就叫他们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他们和青年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一定的程度。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在他面前说些什么好。
    于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严昶景便开口说:过了半年。
    他说:过了十个月。
    严昶景停顿了一下,他本来还想说一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他想对青年道歉,说:对不起。可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这种虚假的、毫无作用的尝忏悔,真的还有意义吗?
    你们还要关着我吗?
    青年神色平静地询问,他似乎觉得这样的提问没有什么意义,也只像是在例行公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嗓子卡得有些难受,于是伸手想要拿起身边喝剩下的水,然后因为身体不听使唤的远缘故,水杯直接从手里头掉了下来,水撒了满身,杯子咕噜噜地滚在地上,又细小的边角被摔裂了,落在地上。
    狼狈。
    狼狈到了极点。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办法自己做主和控制,那无疑是一件非常让人难堪的事情。
    青年怔住了。
    黎温朝第一时间把杯子捡了起来,放到一边,又帮他扯下了身上的被子,然后去捡地上的锋利碎片,严昶凌也蹲下.身来,手忙脚乱地帮忙,谢溯则是过来慌张焦急地查看青年的情况,却被对方用微弱的力道挣了一下,于是便呐呐地松开了手。
    殷染钰垂下了眼睛。
    他有点儿怔忪地看着自己的手,就像是一个老年人,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再拿好一本书一样。
    等你养好身体。
    谢溯却忽然开口了。
    他似乎知道青年现在在想些什么,对此感觉到了某种沉重的,让人喘不过去的悲哀,他说:阿钰,等到你的身体恢复了,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严昶凌被他的发言惊住了。
    他唰的一下站起了身,当场就想怒斥谢溯在想些什么。青年现在的情况,放他离开无疑就是推他去死,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严昶景就先一步拉住了他。
    他的力道有点儿过分的大,叫严昶凌疼得直皱眉头,他看了一眼沉默的严昶景,又看了一眼似乎恍若未闻,依旧沉默地在地上捡着细小碎片黎温朝的。
    他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哥?
    严昶凌茫然地发出了一个音节,似乎是在疑问什么,严昶景却没有回应他,而是符合着谢溯的话,开口道:不会有人拦你。
    他在保证。
    语气依旧是平静的,但是严昶凌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捏得生疼,疼的他都要怀疑自己的骨头要被捏断了。严昶景心绪恍惚,但是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模样,他看着青年抬起脸来,看向他,随后那目光又落到严昶凌身上,似乎是在怀疑。
    这次不会骗你了。
    谢溯说:阿钰,以后再也不会了。
    青年却只是看着他,不做回应,他的信任已经被消磨光了,在谢溯当时带走他的时候,在谢溯把他送到严昶景身边的时候,在
    在谢溯,把那一份资料给他的时候。
    这样的姿态让谢溯心痛到无以复加,但是同时又清楚地知道,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让青年信任自己的资格。
    他实在是很难过。
    但是却又不能在青年面前表露出来,于是只能忍耐着心里撕裂一样的,疼得让人发抖的痛感,对着青年一遍一遍地程重复。
    像是偏执。
    又像是在做什么无谓的努力。
    殷染钰开始了复健。
    他在床上躺了快一年的时间,身体消瘦得不成样子,在行动的时候,也没办法太好地维持身体的平衡。
    他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慢慢地学着走路,走路的时候,必须有人在他身边搀扶着他,不然就容易因为腿上使不上力气,一下摔在地上。
    这本来应该是医护人员来做的工作。
    然而却被攻略对象悄悄顶替了。
    殷染钰倒也不排斥,他扶着墙慢慢地走,哪一下不稳了,就被扶好了再继续。
    他之前呆在身体里面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形状的,意识这种东西,本来也没办法用形象的可接触物体去概括,于是等到他现在再次操纵身体的时候,就像是在半年没有玩一款游戏之后强行上机一样,只觉得陌生和别扭。
    小心一点。
    黎温朝陪在他身边,虚虚地环着他的身体,防止青年摔倒,他在这段时间里也瘦削了不少,整个人都好像阴郁了,就像是晴朗的天空上覆盖了阴云,只叫人觉得压抑。
    殷染钰没做声,只是做完了这一天的要求后,便坐上轮椅,回到室内休息。
    他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悄悄地躲在某一面墙壁后面看着他,是周夕。
    她不敢和青年做接触,但却也总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谢溯也摸不清楚,青年醒来,到底有多少是因为她的因素,于是也就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只是让人看着,不要让她真的出现在青年面前去。
    起码在青年主动开口要求之前,不可以。
    殷染钰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看待周夕的时候,甚至是带着一丝怜悯的,只是她的确是做错了事情,虽然她当初已经到了绝境,如果不做出抉择,很有可能就是一家死绝的结局。
    但她依旧是错了。
    这种无可奈何的悲哀,无可避免的局面,已经算得上是一种绝望了。殷染钰对系统道:有办法能把她的记忆抹消吗?
    系统明白宿主的想法,道:很抱歉,系统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您的身体是真实存在的,这些印痕无法被抹去,世界内部的人物的情绪变动,也都是您留下的存在痕迹的一种。
    殷染钰说:那就算了,时间这么长,她总有一天会释怀的。
    能帮就帮一把,求个开心,不能的话,殷染钰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意思,毕竟他只是一个过客,严余这个人,也并不是真实存在的鲜活生命。
    一个月。
    两个月。
    在食物调理和康复训练下,殷染钰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学步婴儿,于是恢复的速度也变得快极了,等到他的身体检测报告单上,显示出了健康的时候,他便抬起眼来,朝着谢溯看了过去。
    这位曾经英俊出众的出色男性,现在看着已经有些胡子拉碴的模样,他感觉喉咙里像是藏了无数锋利的刀片,每说出一个字来,喉咙里便被刀片割出成千上万道口子,浓郁的腥甜气味从他喉咙里头涌出来,叫谢溯一时之间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现实。
    他很想要找出一个理由来,把青年留下来,就算让他多留下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也好。
    但是他又知道,如果自己这么做了,就回把青年或许早已经不存在的,最后的那一丝信任都消磨掉。
    他张了张嘴唇,想要说:阿钰,你自由了。
    但是在试图发声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他的身体背叛了意志,就像是在这一瞬间忽然变成了一个哑巴似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实在是太嘲讽了。
    谢溯想,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想把青年放走。
    但是却说不出话来,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简直就像是什么恶劣的冷笑话。
    青年的眼神慢慢的变冷了。
    他似乎早已经对这样的情况有所预料,于是起身想要离开,谢溯在转瞬间便明白了他心里所想的东西,系统宿主的猎物狼狈极了,他简直好像是输光了家产的赌.徒似的,眼睛里头已经爬满了猩红的血丝,整个人都显得绝望,又不堪。
    谢溯发出了闷闷的呜咽声。
    他的喉咙里头简直像是在被刀割一样疼,脑子里头也在懵懵地发痛,他在这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却又不得不强撑。
    他说:你走吧。
    一字一顿,这一句话,简直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刀刃从他的心脏最上方没入,把他整个人都劈成了两半。
    叫人总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一瞬间死去了,但是那强烈的痛感,却又提醒身体的主人,这一切只不过是错觉而已。
    谢溯的手抓得实在是太紧了。
    紧得殷染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一根、一根地掰开了谢溯的手指,随后最后看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殷染钰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他要收拾的东西本来也没有几样,只有一张还存着自己持有着的现金的银行卡。护照早已经有人给他办好了,于是殷染钰拿着自己的身份证,轻装简行地上了路。
    他没有再回国,反而像是一个漫无目的的游客似的,在这处静谧的小国中四处行走,殷染钰随处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第二天早上起来,一问系统,就发现已经有人住在了自己隔壁。
    殷染钰:
    住在他隔壁的人当然不是什么游客,而是被攻略对象派来的人,他们虽然不敢再限制青年的行动,但是却也不敢真的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行动。殷染钰确信:如果自己再做出什么自.杀行径,绝对会有人在第一时间闯进来,把他救下来。
    殷染钰戳了戳系统,对他感慨道:有心了。
    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讽,叫系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殷染钰架着墨镜,戴着口罩,开始高高兴兴地四处乱逛,他也不兴什么名胜古迹,只是随意地乱走,感觉可以了,就坐上飞机,随便前往另外的国度。
    有些是旅行大国。
    有些是很多人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小国家。
    也有一些国家有些混乱,不过殷染钰也不在意,反倒是把暗中观察的攻略对象吓得不轻。
    他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在做世界旅行的背包客,只是要更随性,更漫无目的叫人忍不住生出一丝一丝的,细微的希翼来。
    他是不是好起来了?
    攻略对象这样想。
    青年的精神状况似乎在得到自由之后反而得到了一些好转,这似乎是这段时间所有的,灾难一样的噩运里,唯一一件算得上是好事的事情了。
    更让人觉得松了一口气的,是青年有了一个旅伴。
    青年在几次旅行里,都极度凑巧地,和一个还算年轻,但是却已经透出一股佛系气息的青年男性坐上了同一架飞机。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有点儿纳闷地盯着殷染钰看了好几眼,在青年感觉到了这股视线,寻着视线看过去的时候,两人对视在一起,对方有点儿尴尬地露出了一个笑脸,随后双方点头示意,错开眼神。
    等到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青年男性的脸色已经冒出来了一个不会吧不会吧这都能撞上太巧了吧?的表情,随后他因为这种绝妙的巧合和缘分,在出机场的时候,过来和青年打了个招呼,询问道:是国人吗?
    殷染钰点了点头,他戴着口罩,便显得声音有些闷:嗯。
    对方说:巧了,我也是!你也是在环游旅行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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