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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武郎将的闲适生活/水澹生烟(穿越)——

    露天的沙滩,两张躺椅,海风拂面,冰凉的啤酒,在月下对饮,是件快事。两人边喝酒边聊天,耳边是海浪声,今晚风有点大。
    顾澹躺在椅子上,拎着一瓶啤酒,灌上一口,他仰头看起天空的星。
    他走神了,没听见曹延博跟他说了什么,直到曹延博站在他身边,递给他一支刚开瓶的啤酒。
    你该不会是想灌醉我吧?顾澹把手中的空酒瓶搁在椅脚,地上已经有一支空酒瓶。
    你酒量有那么差吗?曹延博把手中的啤酒递了递。
    海风吹乱了曹延博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他挽高了袖子,解开衣领的扣子,完全是一副放松的模样。
    顾澹接过酒瓶,呷口酒,说道:你最近都住在这里,白天去公司上班不是挺麻烦?
    曹延博将他的躺椅捞过来,他坐在顾澹对面,把左腿叠在右腿上,后仰着身子往椅背上靠,他懒懒道:有时真想换份工作。
    回去继承家业不好吗?顾澹又喝了口酒,他边喝边想,再喝下去,今晚他可能要喝醉。
    你呢?不也没回老家。曹延博望着夜空,他看到一轮圆圆的月,他没看顾澹,但仿佛看到月光照在顾澹身上,他柔软的发丝被海风吹动。
    我爸开得是小公司,再说我爸有继承人,用不着我。顾澹说得云淡风轻,他瓶中的酒已经喝去大半。
    顾总开的是食品公司,公司规模其实不小。
    两人不再说话,曹延博起身,进屋去拿瓶酒,他出来见海风将屋前的一把遮阳伞吹得啪啪作响,他喊顾澹:到里头喝,起风了。
    顾澹站起身,脚步明显点晃,他登上楼梯,曹延博站在门前等他,顾澹道:我该回去了。
    两人进屋,曹延博看手表,凌晨十二点多,他对靠在沙发上的顾澹说:在这里住一晚,明日你又不用上班。
    顾澹拿出手机,刚想叫辆车,手机被曹延博拿走,曹延博望向窗外道:都说起风了。
    窗外的树木枝叶在摇荡,风声呼呼响。
    于是两人坐在室内继续喝,起先还一人坐一边,不知不觉曹延博已经挨在顾澹身边。两人都有些醉意,曹延博搂住顾澹的肩,脸贴靠过去,他试探地亲了一下顾澹。
    曹延博问:讨厌吗?
    顾澹回道:谈不上。
    曹延博又问:那你喜欢吗?
    顾澹抿口酒,道:我还以为你是直的。
    我也是。曹延博笑了。
    两人都在开玩笑,都知道对方不直。
    他俩数月前在酒吧相识,两人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然后就攀谈了起来,聊得挺愉快,后来逐渐熟稔。
    两人进卧室,顾澹提议先洗澡,曹延博脱去衬衣,说道:不用,我怕你水一冲脑子醒了,就把我推开。
    你身材好还长得帅,这么不自信。顾澹看着曹延博宽实的肩背,经过锻炼健美的腰身,他个头还很高,将近一米九。
    曹延博转过身,正好捕抓到顾澹那似迷恋似飘忽的眼神,他以前见过顾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他问得突然:你说过,你前男友是个打铁的?
    是呀,铁匠。顾澹站在门口,似有踟躇,他一直都没动手脱衣。
    曹延博不信什么铁匠的鬼话,这年头谁还打铁,但他知道这个前男友一直阴魂不散,他低语:顾澹,我会让你忘记他。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早忘了,能不提吗?
    顾澹朝床走去,坐了下来。
    抱歉。曹延博道歉,他不傻,确实不能提。
    曹延博靠近顾澹,他想再亲他,希望能将气氛营造起来,顾澹别过了脸,没让亲,适才曹延博亲他,那感觉也是索然无味。
    这次换顾澹说抱歉了,他老老实实坦诚:老曹,没感觉怎么办。
    他声音那么平静,甚至还有点无奈。
    曹延博明显懊恼,他拍打了两下床,说道:我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不做?
    穿回去吧,给。顾澹把曹延博的衬衫递给他,毕竟他裤子还在他身上,就脱了衬衣。
    曹延博没接,他起身朝浴室走去,道:我去冲澡,清醒清醒。
    他早明白顾澹透过他的身影看着一个人,但人嘛,有时就是不甘心。曹延博是个内外条件都优越的人,确实不比任何人差。
    浴室里水声哗啦,顾澹走出寝室,来到客厅,他已经打开大门,门外的风夹带来雨,浇脸上特别醒酒。
    曹延博冲澡出来,顾澹叫的车也到了,他跟曹延博简简单单道别。
    站在门口,曹延博看顾澹撑着把伞下楼梯,伞被吹得歪斜,雨淋在肩上,他走进夜幕,消失不见。
    顾澹回到家已经快两点,他困乏,缩在后座睡着了,还是司机将他摇醒。下了车,顾澹慢吞吞地走进小区,前往自己住的楼层,在电梯里他蜷缩着身子,抱住双臂哆嗦,刚淋过雨,而且凌晨骤然降温。
    终于回到自己的家,顾澹打开房门,黄花鱼过来迎接,喵喵叫着。
    顾澹脱下衣服,到浴室洗澡,在热腾腾的水汽里,他闭上眼,他眼前出现武昕森的模样,记忆里的样貌仍是那么清晰。
    浴室里传出低喘声,玻璃上蒙着层水雾。
    顾澹睁开眼,他的眼睛清明,他抬手抹去玻璃上的水雾。顾澹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他吹干头发,换上睡衣,钻被入睡。
    第二日顾澹醒得很晚,黄花鱼跳上床,软软的猫爪很不客气地踩他的头,在他耳边直叫唤,将主人吵醒。
    头有些沉的顾澹看了下时间,快到午时,他连忙起床,倒猫粮喂黄花鱼。
    这一天,顾澹在家睡觉,看剧,冰箱里食物充足,他连楼都没下过。
    大学毕业的那一年,顾澹去了一趟桃溪乡的溪东村,他知道溪东村是现代的叫法,在古代叫孙钱村。
    顾澹村里村外逛遍,还从养鸭人家那儿买来一盒自制的咸鸭蛋。养鸭人家住在村子东郊的一座小土丘上,顾澹记得,那里曾经是他和武铁匠的家。
    又是上班的一天,坐在办公桌前,电脑里是未完工的画稿,顾澹忙碌起来,全神贯注,甚至忘掉了时间。
    午时,有女同事喊顾澹:组长,我们要叫餐,你要吃什么?
    顾澹才意识到已经到午休时间,他抬头道:你们叫吧,我暂时不饿。
    过了不知多久,顾澹忙完手头事,他往外头走,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就餐。
    顾澹工作比较繁忙,当然报酬也很可观。
    吃完饭,在返回公司的路上,顾澹看到马路对面两个骑着自行车,做骑游打扮的年轻人,他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
    告别校园不过两年,对那时的生活竟有种遥远的感觉。
    上班的日子,总是日复一日,望不到边。
    到了年底,顾澹手头的事情繁多,经常要加班,再兼之公司高层变动,制度朝令夕改,让本来就有点厌倦上班的顾澹递了辞职信。
    顾澹在这座城市生活工作了整整两年,他打算回老家越城了。
    返回老家的前夜,顾澹收拾好行囊,见时候还早,他到以前去过的一家酒吧喝酒。自打经常要加班后,不说酒吧顾澹很少去,就是健身房也去得少,周末在家只想躺。
    酒吧生意一般,顾客不多,顾澹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喝酒。
    顾澹就是去消磨时光,既不在进店的顾客身上瞅,别人瞅没瞅他,他也毫不在意。
    喝下两杯酒,顾澹听到一个声音唤他,他抬头一看是曹延博,曹延博身边还陪伴着一位斯斯文文的瘦高男子。
    瘦高男子看起来有点拘谨,腼腆。
    延博,你怎么也来了,坐。顾澹起身,邀他们入座。
    顾澹,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戒酒了。曹延博给身边的男伴拉了下椅子,很体贴,等男伴坐下,他才入座。
    顾澹看向瘦高男子,笑道:不介绍下?
    瘦高男子简略地做了自我介绍,他的言谈举止很有修养,顾澹猜测他是曹延博的男友,待他很热情。
    三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顾澹看看时间,他该走了,起身辞别。
    这就要走了?才几点。曹延博挽留顾澹,他一向很有风度,虽然恋爱未遂,仍待顾澹如朋友。
    明日要早起,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喝。顾澹挥了下手,拿起外套穿上,笑着挥手道别。
    走出酒吧,顾澹裹好外衣,室内外温差极大,冷得搓手。
    顾澹站在店外等车,四周灯火阑珊,他听见酒吧里传出一首忧伤歌曲,一个女子如泣如诉唱着情歌。
    每一个人,都似一条向前奔流的河,随时光流逝,没有任何情感会一直停滞不前。顾澹想,也许他有天能忘掉武昕森。
    飞机抵达越城,回到老家的顾澹心情平静,携着不多的行李,进入他位于越城北区琼琚园的房子,那是栋大房子。
    顾澹读大学时,父亲顾总就给他在琼琚园买了套婚房,顾总也真是未雨绸缪了。
    婚房买来三年了,顾澹在那里住的时间总和可能都没有两个月,也就过年回老家的时候住几天。
    房子很新,装潢华美,就是多时没人住,需要里里外外打扫。
    顾澹先在琼琚园附近找了家酒店,在酒店落脚,他从家政公司请人,给房子做卫生。
    两天后,顾澹住进他的婚房,并去宠物店领回寄养了两天的黄花鱼。
    黄花鱼见到顾澹激动地抱他大脚,女店员啧啧称奇,展示她被黄花鱼挠伤的手臂。顾澹付了医疗费,歉意道:它不让陌生人摸,是只傲娇的老猫。
    顾澹说这些话时,黄花鱼躺在他怀里,显得特别小鸟依人。
    偌大的房子,一人一猫。
    黄花鱼在庭院里撒欢,这里可比顾澹以前租住的地方大多了,顾澹第一次把他的房子仔细打量,他觉得书房墙壁上的装饰太繁复,很不舒服。
    以前没打算长住没所谓,现在是越看越觉得需要重新设计一下。
    婚房的装潢基本都由顾总敲定,房子购买时顾澹还在外地读书,顾总的品味不错,只是每个人喜好的风格不一致。
    给房子做新装修,需要找家装潢公司,顾澹想起他经过琼琚园第六期楼盘时,在附近看到几家装潢公司,有空可以去走走。
    家里不只书房需要改动,其它地方也需要,譬如主卧浴室整体的颜色设计不喜欢,顾澹想换掉。
    刚回老家,顾澹没有立即对他的房子进行修改,他挺忙,去了父母各自的家拜访,还走了一波亲戚。
    顾母两年前再婚了,再婚对象是个财大气粗的酒楼老板。
    顾总听说儿子终于开窍,辞掉了外地的工作回来,十分高兴,送给儿子一辆车。
    顾澹开着这辆车,经过琼琚园第六期楼盘附近的商街,他放慢车速,浏览街上装潢公司的门面,他漫不经心,一扫而过。
    就在这一扫而过的瞬间,他的注意力被昕森两字吸引住了。
    一家装潢公司的招牌,写着四个绿色大字:昕森装饰。
    顾澹又确认了一遍,确认是昕森二字无疑,他喃喃自语:你真是想他想疯了。
    以昕森二字的字义来说,确实挺适合做装潢公司的名字,取和武昕森一样的名字只是巧合,顾澹想。
    等过完年,再进去看看这是家什么样的装潢公司,如果他们业务能力还行,就找他们装修房子。
    无它,就是名字熟悉亲切,喜欢。
    第40章
    冬日,一辆挖掘机开进桃溪乡溪东村的村郊,爬上村郊的一座土丘,撞开木栏,将建在土丘上的一栋砖瓦房给扒了。
    曾经居住在这里的养鸭人家,搬走已经快一年,用木栏围住的养鸭场,鸭舍也已经清空。
    本来这里也不是养鸭住户的宅基地,他们只是租借。
    现今,宅基地的主人将这块土地给转让了,买主就是武昕森。
    挖掘机一铲一铲地扒下砖瓦,砖瓦落地,哗啦哗啦作响,一辆运土车慢悠悠驶上土丘,满车运出,不久又空车回,十分有效率。
    武昕森开车行驶在桃溪乡的山道上,途中,他沿着溪水畔的小路行进,这段道路僻静,窗外只有鸟叫虫鸣声,他放慢车速。
    桃花溪曲曲婉转,两岸夹绿,水清可照影。
    车直开至沿溪小路的尽头,驶向通往溪东村的公路,公路开阔,路上没有什么车,武昕森驾车驰骋。
    也就在这时,武昕森接了个电话,是徒弟孙光洪打来。光洪的声音,听着有点着急,他问:师父,你人在哪?
    桃溪乡,有事?
    师父,你这几天千万要小心!自打咱们公司拿走褚胖子的一大单生意,他就记恨在心,放话说要找几个黑涩会的人搞你。
    哦,你听谁说?
    我昨儿跟卖厨卫的老潘喝酒,他透露给我。他说褚胖子可恨死我们了,还发誓一定要把我们撵出装潢行业。
    武昕森像似没在留意听徒弟的话,他将车往左拐,就快抵达溪东村的村口。
    师父?
    现在是法制社会,褚东阳也不是文盲,就说说气话。武昕森没放心上,正常人不会做这种蠢事。
    光洪一听有道理,这不还有警察叔叔呢,褚胖子真敢犯浑,就准备去监狱里捡肥皂吧。
    师父,你刚才说你在哪里?
    光洪似乎才反应过来,他道:师父你不会真去买乡下的宅基地吧?现在乡下的地也不便宜,拿那些钱去付个琼琚园的首付不好嘛。
    我明日回去,你告诉小戴他们,金耀的工人要是再过来工地挑衅,就报警处理。武昕森叮嘱几句,将电话挂了。
    褚东阳开着一家名叫 金耀装饰的装潢公司,他的公司与武昕森的昕森装饰开在同一条商街。
    武昕森家的生意特别好,两家又相邻,褚东阳看着十分眼红。
    金耀装饰确实有几个在谈还未谈成的客户,自发跑去了 昕森装饰,并和昕森装饰签下装潢合同。
    褚老板的客户流失,他认为是被截胡了,其实应该往自身多找找原因。
    武昕森在土丘下停好车,他爬上斜坡,很快就站在他自己的宅基地上。挖掘机司机的效力很高,铲平了建筑,将废料扒拉上运土车,一个上午,就将地表的杂物清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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