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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侄对我过分宠爱[穿书]——明识(11)

    这个老狐狸,云昭心里嘀咕,嘴上支吾道:弟子觉得不要关他比较好,他最近一切正常,未必会妖化。
    云昭知道自己这话有点不负责任,如今正常,不代表以后正常,万一妖化,后果不堪设想。
    但一想到林思阳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明居里,云昭又于心不忍。因为他知道,林思阳从小讨厌阴暗狭窄的地方,一旦关进去,只会加快妖化的速度。
    三师叔继续问道:云昭对双修一事有何想法?
    云昭想走人,有这么大大咧咧问本人的吗?他还要脸呢。
    云昭扭开脸,梗着脖子,生硬道:弟子,没想法。
    三师叔:哦,既然云昭没想法,咱们只能另寻他法,你先下去吧。
    云昭乖乖退下,离开仙尊的院子后,找了一棵树乱踢一通,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那到底还双修不双修?不对,到底谁跟谁双修?也不对,双修个屁!
    不想回房,云昭选择继续在山里转悠。
    他有个毛病,一旦心烦,就喜欢满山乱转,无头苍蝇似的,走到哪里算哪里。
    反正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找到回去的路,不像林思阳那个路痴。
    坐骑花斑一直耷拉着脑袋,懒洋洋地跟在他身后。
    冬困春乏夏打盹,不但可以用在人身上,还可以用在金钱豹花斑身上。
    如今的花斑只喜欢两件事:
    第一,睡觉,走到哪里,睡到哪里。有时甚至完全不理会云昭这个主人的召唤,整天无精打采,像只慵懒的大猫。
    第二,听林思阳的话。只要一听到林思阳的呼哨,无论它睡得有多香,距离有多远,都会立马飞奔而去,几乎是火烧屁股般连滚带爬。
    前者可能是出于本性和天气原因。后者多半是在无数次的唯命是从后形成的条件反射。
    这会儿,云昭正蹲在地上研究一种开着淡绿色小花的植物,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呼哨,拐着弯般起起伏伏,高高低低,好像在表达着什么,还挺好听。
    不用问,一定是林思阳吹出来的。
    还没等云昭站起身,在树底下睡得正香的花斑嗖一下睁开眼,腾一下站起身,突然撒开爪子奔跑,一下子从云昭身后冲过来,一脑袋从他后面顶到前面
    等云昭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已经被花斑驼到了背上。
    嗷云昭双手按在花斑毛茸茸的脑袋上,轻声呼痛,一张脸扭曲成一团。
    因为他身体某处被花斑的脑袋顶得生疼。
    混蛋花斑,你怎么从后面顶过来,快要被你好不容易才等那一阵疼痛过去,云昭刚想好好教训一下花斑,结果,他话还没说完,花斑已经撒开四爪,冲着呼哨传来的地方飞奔而去。
    喂,等等云昭一个没抓住,差点向后仰倒,从花斑身上翻下来,他赶紧抓住花斑脖子里的项圈,稳住身体。
    花斑轻灵的身躯在树丛中跳跃,曲线优美,如飞一般,毫不理会云昭这个主人会不会被树枝挂到,被荆棘蹭到。
    因为它必须快点赶到林思阳面前去,不敢有违。
    云昭无奈,只能趴伏在花斑身上,心中愤愤不已。这个吃里扒外的花斑,身为他的坐骑,竟然这么听林思阳的话?
    花斑一路疾奔,直跑到日月泉边才停下。将云昭丢到林思阳面前后,他呜呜叫了两声,好像在说报告,任务完成,这才缓缓挪到一边,继续睡觉。
    林思阳的坐骑瞎子,正跟人一样靠树坐着,两条后腿懒洋洋地伸着,两条前腿随意地搭在后腿上。
    因为坐姿,它本就肥胖的肚子越发跟个球似的。
    见云昭来了,瞎子脑袋向前方点了点,云昭随之看去,发现林思阳坐在日月泉边的巨石上,一手拎着一件米黄色纱罗衣,一手捏着一枚小小的绣花针
    正在缝衣服。
    一个人躲在这里?是不想让师弟们看到一贯强悍狂野的大师兄做这般有损形象的事?
    云昭不用看也知道,林思阳缝的是他的衣服。
    你来了。林思阳抬头扫了云昭一眼,向旁边让了让,示意云昭坐。
    云昭看了看林思阳坐着的巨石,抬脚就要走过去,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双修二字,他立马停脚,转身,迈步,走到另一块岩石上坐下了。
    林思阳停下缝纫的动作,抬头看他,目露不解,怎么了?
    此时,他的眼神润泽有光,平素里总是凶悍邪魅的脸便显得柔和许多。
    云昭被林思阳盯得莫名有点心虚,只好转移话题,你一个大男人,学什么缝衣服啊?
    林思阳轻笑,因为你不会,所以只好我来学了。
    云昭不解,他不会缝衣服,林思阳就学?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第17章 别动
    云昭虽有自洁之能,可通过汗水清理身上的污渍,但他没办法自动修补衣服的破损。
    林思阳手里这件衣服是云昭最喜欢的一件,出自名师之手,布料轻薄透气,裁剪合身得体。
    可惜,这位名师已经过世,手艺也已失传,再想买到这样的衣服,难了。
    虽然可惜,但也没办法,因为云昭确实不会缝衣服,他从小到大,连针都没拿过。
    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喜新厌旧的天性,在云昭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没想到林思阳会特意找来这件衣服,帮他缝补。老实说,一眼看到的时候,心里很震撼。
    你叫我来干什么?就看你缝衣服?自从听说双修一事,云昭觉得自己没办法直视林思阳了,一看到他,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此时,一阵清风吹来,林思阳低眉顺目,衣袂飞扬,直欲乘风飞去,确实有几分人模狗样。
    但若跟他双修嗯,还是想象不能。
    身上的伤还疼吗?林思阳抽空抬头,看向沉默中的云昭。
    一听这话,云昭脑海里立马浮现林思阳帮他疗伤的场景,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变红了。
    而被他碰触过的地方,也隐隐有发烫的趋势。
    早好了。云昭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嚷嚷道:你能不能不提这事儿了?再提我还踹你。
    正满腔柔情似水,原想讨个春江绿水暖心田,谁知却碰了个东吴赤壁浪拍岸,林思阳躲过这一脚,哭笑不得。
    云昭这人吧,不开口就是一翩翩少年郎,清风霁月,君子端方。
    一开口就是一精分暴躁狂,骂人不口软,踹人不脚软。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只针对他。对待别人,云昭还是挺斯文有礼的。
    林思阳就喜欢挑衅云昭,看他忍无可忍瞬间炸毛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这人,明明看上去像优雅清贵的贵公子,一旦炸毛,瞬间变成张牙舞爪的气包子。
    太有趣了。
    见云昭扭头看向一边,不搭理自己,林思阳三两下缝好衣服,拽断线,拿在手里抖一抖,披在云昭身上,好了,试试。
    还缝它做什么,再买一件就是了。云昭嘴上这么说,却下意识地伸开双臂,穿上试了试。
    别说,跟新的一样,完全看不出破损过。没想到林思阳看上去粗鲁野蛮,手艺还不错嘛。
    见云昭嘴角上扬,双眸闪闪发亮,透着欣喜兴奋和失而复得,林思阳轻笑,一侧身,躺在云昭大腿上。
    云昭低头瞪他,做什么?
    林思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别动。
    小子,你是不是越发嚣张了?云昭捏他的耳朵,连师叔的大腿都敢躺?
    林思阳拉过云昭的手,握在掌心,笑道:算是我帮你补衣服的报酬。
    手上传来温暖的触感,云昭不自在地抽回手,低头盯着林思阳俊美的脸,脑海中慢慢浮现小时候,林思阳误入彩云之巅极少人敢踏入的断魂林时的情景。
    虽然叫断魂林,其实,断的是人命。因为里面全是毒虫猛兽。
    上任上清仙尊特意划出来的区域,专门留给各种生灵栖息,禁止任何人进去打扰。
    那时,林思阳刚被云昭捡回来不久,一声不吭闯了进去。云昭没能及时制止,只好也跟着进去。
    一进去,云昭就受了伤,不但有摔伤,刮伤,咬伤,还中了毒,奄奄一息。那时,他就是这样躺在林思阳的大腿上。
    那一次,林思阳第一次正眼看他,第一次跟他说话,第一次背他。
    两人在里面呆了三天两夜,才被救出来。期间,只能喝露水,吃野果。
    在想什么?林思阳抬手捏了捏云昭的下巴。
    云昭给了他一巴掌,想你小时候跑进断魂林的事。
    林思阳突然正色,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了一件事。
    云昭:什么事?
    你猜?林思阳不肯直说。
    我又不是你脑袋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猜得到?快说。云昭好奇心向来很重,特别想知道。
    猜不到?林思阳坏笑,不告诉你。
    云昭气恼,一把将他推到一边,起身就走,发现走不动,一回头,才看到林思阳正拉着他的衣袖,好了,不闹,再陪我一会儿。
    云昭又坐下,推了林思阳一把,离我远点,保持距离。
    遵命。林思阳难得听话,向旁边走了几步,毫无形象地躺在巨石上,仰头望天,轻笑道:
    那时,我觉得你很温柔,很体贴,而且,长得真好看。林思阳缓缓诉说着当时的心情。
    现在呢?云昭斜他。
    林思阳一口气说道:现在?你就是个心理扭曲,脾气暴躁,好懒不分,招猫逗狗,招蜂引蝶,招惹是非的大麻烦。
    云昭气恼,抬脚要踹,你说谁是大麻烦?
    我。林思阳立马改口。
    林思阳解下腰间的大葫芦,咕咚喝了一口酒,浓烈的酒味随风飘散。酒量浅的人,哪怕只是闻到这味道也能醉了。
    来一口?林思阳递过酒葫芦。
    云昭摇头,他极少喝酒,因为酒会破坏他的味觉。在他看来,味觉不灵敏的家伙当不了好厨师。
    云昭,当初,你为何救我?林思阳的声音突然低沉,如从喉底发出,不响亮,却字字如锤,砸进云昭心里。
    云昭想了想,不救,难道看你被野狗吃掉?
    林思阳:你不怕我变成坏人,杀死你吗?
    云昭:当然怕。
    而且,每天都在怕,所以他才要一边紧盯着林思阳,防止他妖化,一边精进修为,强到足以跟他对抗。
    他容易嘛!
    林思阳:云昭,救了我,你就要负责到底。
    云昭:我还不够负责吗?
    这十年来,林思阳吃的饭几乎都是他做的,林思阳穿的衣服几乎都是他买的,更不用提陪他读书打坐,陪他修行历练,白天几乎形影不离,就差晚上睡一个被窝了
    见云昭无辜地瞪大眼睛,一脸我这么辛苦付出你这个臭小子还不领情还让我负责我很想踹你的愤恨模样,林思阳哈哈大笑,我说的是以后。
    云昭口是心非,骂道:以后谁管你啊。
    两只鸳鸯从树丛中一扭一扭走出来,凑到温泉边喝水。
    林思阳:到底是什么人写出愿作鸳鸯不羡仙这样的诗句。鸳鸯真的很快乐吗?
    云昭:快乐?你指哪方面?若指风流薄情,鸳鸯当之无愧。
    林思阳:那它们为何总是出双入对?
    云昭:当然是为了防止对方三心二意,另结新欢。
    林思阳:有什么鸟是对感情忠贞的吗?
    云昭:丹顶鹤吧,据说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如果配偶过世,对方会孤独终老。
    云昭跟林思阳讨论了很久,发现忠贞的还真没几种,鸟类尚且如此,何况人类?
    既然如此,何必去吃感情的苦?独身不是更自由?
    过几天,仙门百家要在大岚国境内举办仙门大会。
    但凡修仙之人,无论名声好坏,修为高低,均可参加。
    以前,上清仙尊在时,三位仙长都曾参加过,均一举成名,获得了无上的荣誉和地位。
    自从上清仙尊云游之后,云仙门便极少派人参加了。因为现任善泽仙尊只对种菜感兴趣,不在意那些虚名。
    今年的仙门大会规模盛大,更要求所有仙门必须参加。身为百仙之首,云仙门再无理由推脱。
    否则,会惹来非议。让其他门派以为云仙门没落了,后继无人,只能龟缩在彩云之巅,借助以往的名声而身居高位,名不符实。
    善泽仙尊召集所有弟子商议此事,最后决定,一百名普通弟子全部参加,借此机会去历练见识一番。
    善泽仙尊殷殷叮嘱,你们要多向别人学习,取长补短,扬长避短,该学的就学,不用客气。
    小弟子们面面相觑:仙尊这是默许他们偷学其他门派的本领吗?
    是众人纷纷点头,心想:仙尊放心,好用的全学来。
    大师伯善泊不顾形象地翻了善泽仙尊一眼,觉得当初将仙尊之位让给他是天大的错误,怎么教弟子呢?
    善泽仙尊继续说道:打不过没关系,就当锻炼抗打击能力了,若实在气不过,你们可以用什么车轮战,连环战,心理战,游击战,各种战术,放心打,别顾虑。
    众人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仙尊,您太小瞧我们了,我们才不要挨打。您放心,我们会无所不用其极。
    这次,连善济仙长都听不下去了,连连咳嗽,示意善泽仙尊靠谱点,不要把弟子们教坏了。
    善泽仙尊叮嘱小弟子们,扭头看向云昭:云昭,这次,你也去。
    云昭撇嘴,仙尊,我不想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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