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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

    对了,日记。只要打开日记,一切迎刃而解。
    用小钥匙将日记本打开,温凛看到第一页上这样写道:
    DAY1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他呢。
    对人那么友善,笑起来又暖又好看,手干干净净的,很有力,没有人会不心动吧!
    哎哟,追他的人那么多,我又比他小那么多,什么时候能领上爱的号码牌啊。
    ……(以下3倍速阅读略过)……
    DAY18
    我好想邀请他参加我的生日party啊,可是他周围都是人,我不敢过去……
    而且他好像已经忘记我了,今天中午迎面走来,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顾和旁边人说话。
    也是,我们就说过那一次话,要是我邀请他,他肯定要把我当成一个不正经的男孩子,然后嫌弃我!
    我怎么那么难啊。
    往后随便翻翻看看到28页,温凛终于心死地合上了日记本。
    ……靠这个收集线索了解那个人,还不如灌醉傅观宁直接问来得快。
    第31章 除夕夜
    温凛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施行,就已经身不由己地忙碌起来。
    越近年关,要处理的事情越多,几桩有关入驻商场的问题因为意见不一,被延到年后去谈了,包括司远他们公司那桩。但是更多的事情集体插队到温凛面前,他的行程安排拉开宛如奏折,跟人一般高,邵助理拘着他,他暂时谁也见不,只能日日待在公司带头加班。
    傅观宁也忙,但是职务不高,业务不多,他负责的这块忙的有限,倒是空出一点时间回家看看——傅家本没有过春节的习惯,今年刚好是大女儿开始把持家事,父母腾出时间,买好节前的机票,直接飞去国外度假,离家前同小儿子见一面罢了。
    见完面,他去商场挑了衣服和香水给家姐,挑了鞋和保健用具给温家爷爷。衣服和香水他包成了好看的礼物,悄悄堆放到了姐姐房间。姐姐现在一会儿在总公司,一会儿飞到分公司,他想去看,又怕自己徒增麻烦,因为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用这些礼物慰劳不辞辛苦的姐姐。
    给温家爷爷的礼物,被傅观宁带回到他和温凛的住所,留待过节去温家的时候带去——之前的家庭聚会离元旦很近,他想过年温家一定还会再聚一次。不过这次他想错了,除夕夜大家都是自己一个小家庭单独热闹,等到初三之后,热闹够了,才各自找时间登门拜访。
    刚开始温凛通过语音通话向他说明此事时,他还不太理解:“那不就意味着,他要一个人在那空旷的宅邸里待上整整三天?”
    “并不空旷,除了管家保姆和保镖,温理事一家人也住在本家。”
    傅观宁一想到上回温理事那副眼高于顶的嘴脸,差不多也明白过来,对方这是以照顾为名,赖着不肯走,怕是今后还要借此争些好处。
    “那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用,他不喜欢这三天有人打扰他,就算温理事,也不会莽撞到……”温凛的声音忽然小下去,“你应该可以去,他看到你可能会高兴些。过去住一晚吧。”
    “好的。”傅观宁又问,“那你呢?”
    温凛咳嗽了一声,低声道:“……我有我的去处。”
    傅观宁就不再问了,只是把一些药性温和的感冒药寄到了公司,通知邵助理看着情况给他吃。
    除夕夜,温凛派邵助理接他去了本家。
    宅邸果然十分空旷,并不见温理事一家的踪迹。傅观宁被管家迎到厅中坐下,看着对方沿着长廊远去。这厅堂现今并无布置,为了省电,只开了一半的灯,堂皇的味道少了,老旧的气息浓了。上次他听人讲,这座老宅是有年份的,换过四五任主人,他想这百来年光阴,智能家居抹不去,因为早已蚀到心里去。
    几分钟后,有人带他去到温培铎所在的房间。
    开门的一瞬,浓浓的檀木香从门缝里溢出,他心一动,差点以为温凛也来了,然而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而那檀木香的味道,似乎来自于房间本身。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走过去,把礼物先放到一边,朝着温培铎轻轻叫了声“爷爷”。
    “嗯。”温培铎招他推着自己向房间深处的火炉边去,又指了火炉边一把靠背椅要他坐,脸上的表情有些欣喜,同时也带着疑惑,“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傅观宁尽量笑得得体又自然:“是想一道来的,不过他忙着,所以我就带着他的心意一起过来看看您。”
    壁炉内的火明艳灼人,把温培铎布满皱纹的脸映得亮堂堂,脸上一缕忧愁也跟着分毫毕现:“这话是真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诶?”傅观宁眨眨眼,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么快就看穿了吗?是不是他早就知道温凛不会来看他,所以才那么说的?可是那样说岂不是会让祖孙俩的关系更僵?
    “……真的!他还说今年您看到我会高兴的。”傅观宁知道自己说谎会露马脚,干脆挑真事儿放大了说。
    温培铎笑了一声:“不必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
    傅观宁就放下心来,同时很灵活地转换了话题:“爷爷,我给您带了新年礼物,您看看吧!”
    他把礼物一个个拿到温培铎面前,拆了包装,拿出来一一讲着东西的奇妙,又蹲下身替温培铎穿上鞋子,扶他在屋内走两步试了试,温培铎对鞋子很满意,说很软很合脚,语气间流露出不经意的疼爱,只是眉间一道竖纹一直存着,像是忧伤和焦虑深深镌刻到了灵魂中去,哪怕是笑也掩藏不了那痕迹,看得傅观宁都为他感到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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