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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馋的是皇位么——亭台六七座(56)

    随着礼部尚书的表态,越来越多的大臣们站了出来。听了孙将军的话后他们心中情绪复杂此时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是当面向安远的时候却只凝聚成了二字:安王。
    安远少年便入了朝堂,在平乱边境后更是直步青云。他们妒了,却曾未想过安远为此付出了什么那些将士付出了什么。回想当初,那少年一扬衣袍单膝跪地。少年人即便跪也是跪的笔直,他的眼中是坚毅,他说:
    臣请战!我大月疆土不容他国侵.犯,我大月子民不向他国低头。不平边境之乱,安远永不归京。
    他们当时是怎么想的,觉得安远少年心性.意气用事.以卵击石.做无谓牺牲。少年请战他们觉得可笑,少年大胜归来他们又妒忌。他们将边疆之战想的太容易了,将胜利想的太简单了。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有的人心中并不服气并不认同但是因为不想得罪安王便也跟着站了出来。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安远无所谓的托着下颚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而原启则直直的看着安远。
    汩汩热.流淌入了安远的心窝,不是因为这些人的那句安王,而是因为原启的注视。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他真的想要用手捂住脸。
    原启啊,安远心中叹息。他本以为原启非要让他来上朝是为了向这些人表明他们的关系,却未曾想过原启想要为他正名。
    安远觉得自己的心很热很烫,其实他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哼!行军打仗哪有不流血,这守护边关的也不是只有安王和孙将军。
    此时一人站了出来,他同孙毅一样武将出身且目前官职还高于孙毅。这人是梁文,他手上有近二十万的兵马。
    梁文忠心于皇帝且不属于任何一派,此时他站出来让那些看安王不顺眼的人挺直了腰板。这个人平时很低调,不接受安王的招揽也不与安王起冲突。除了打仗的其他时候在朝堂上就像是个透明人,今日梁文站出来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梁文走到了孙毅的面前后而继续说:那是不是我上朝的时候也可以搬把椅子坐一坐?
    你你你你你你!
    孙毅眼珠子瞪圆面色通红,伸手指着梁文嘴皮子一阵哆嗦却说不利落话。在这二人对峙的时候很多人将视线移向了安王,想要看了看这阎王爷会有什么反应。
    而阎王爷还未开口,他们的陛下竟然已经开口了。
    梁将军想坐着?
    梁文一听陛下问话脸上神色一变,他转身对着陛下行礼后道:臣并无此意,只是这朝中无论文官还是武将都是效忠于陛下效忠于大月的,不该谈什么苦与累。
    梁文这句话一说完不少人都向他投去了赞叹的目光,很多人觉得这句话在理。
    当年边境平乱梁将军可有参与?原启看着梁文问道,他面色平静眼神却似利刃。
    梁文与陛下对视后心中一凛,征战沙场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今日站出来是个错误的决定。梁文对着原启双手抱拳道:
    并无。
    将军对当时边境平乱可有了解?原启凌冽目光治射梁文,继续问道。
    并无。梁文咬牙再次回答道。
    那将军有何资格说出今日这番话语?
    窃窃私语声音响起,梁文满脸通红而孙毅却咧开了嘴。听了陛下这番问话众人也慢慢的回过味来了,陛下今日是站在安王那一边的。如此很多人心中产生了奇怪的心里,不是好奇为何陛下会向着安王而是有些同情站出来怼安王的梁文。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里,说同情而这同情也许只占了两分,剩下的是唏嘘。
    不了解当时情景,将军有何资格说出这话?原启的声音再度响起,似乎更冷了。
    梁文咬牙抬头,眼中有愕然也有不甘:陛下!守护边境是我等将士的责任,不该以此而邀功!
    那当时将军在何方?那个男人一手搭在安王的肩头,另一只手自然下垂。他的嘴角挂着罕见的笑容,眼神冷的让人发憷。
    众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陛下,心惊的同时低下了头。此时显然不是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心中已隐隐有了预感,这梁文往后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梁文脸和脖子都红了,他不能说因为知道打不过所以没有请命。当时情况即便他带人去抵抗了也是飞蛾扑火,但是此时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就彻底输了。梁文抬头再次看向原启:
    臣虽未参与那次平乱,却也守护了边疆二十多年。
    呵呵低沉的笑声响起,在大殿之中回荡着。这是属于安王的声音,他笑着却未说话仅直勾勾的看向梁文。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还没腾出空来收拾你而你倒是自己蹦出来了。
    守护二十多年吗?原启低头看了一眼在笑的人后看向梁文,他上翘的嘴角与此时笑着的安远如出一辙。他道:
    二十年风平浪静,一朝敌军来袭便弃城退军,将军好胆识。
    哗!众人抬头惊愕看向原启,他们没有想到陛下会说出这样的话。陛下说话从来不会这么尖锐,而细想陛下话中的内容,他们再次看向梁文的目光便起了变化。
    那么多鄙视的目光落在梁文的脸上,梁文怎么会感觉不到。二十万对上六十万当时情况他那点兵确实没用,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如今他都有一种新帝在清算当年帐的错觉。
    将军为何不说话,也觉得辱没了将士这二字?
    守护边疆是将士的责任,那么敌军来袭时将军在做什么?
    守护边关的的确不止是安王和孙将军,可大月危难之时他们在边境一步都不后退,而将军在何处?
    新帝的一番问话直接将梁将军问的低哑口无言,梁将军手下的将领也羞愧的低下了头。
    臣!知罪!梁文跪地声音嘶哑,他为今日出头而后悔可惜什么都晚了。
    将军觉得安王有没有资格坐?
    有。梁文头磕在地上没有再抬起,最后这一个有似乎从灵魂中撕扯出来的一般。韬光养晦多年,终究还是败在了冲动上。没想到陛下与安王竟然已经连起伙来了,梁文知道自己头上的官帽要没了。
    将军可曾后悔?
    梁文看着眼前的龙靴,原来陛下竟已走到了他的面前。原启的话语将他压大抬不起头来,梁文闭上了眼睛:
    臣悔!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战死沙场我也不后退!臣无能,甘愿交出兵权!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安远:抬我上朝干嘛?
    原启:把嘛换成我再念一遍
    安远:啪
    三宝幽幽叹气,他们陛下又给蚊子咬了。
    第73章 醉酒原启夜翻墙
    朝堂内安静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梁将军的身上。边境战乱时梁将军撤兵他们没有觉得不对,那时的大月应保存实力而不是做无畏的牺牲。即便那时安王站出来了他们也觉得安王螳臂挡车,若不是礼帝无条件支持,安王可能没有机会带着大军抵达边境。
    果真?冰冷的声音响起,陛下的神情并没有因为梁将军的话而有任何动摇。
    梁文身体一僵,他没有这个勇气更没有那个自信,即便给他四十万兵马他也没有信心可以踏入敌国皇宫。
    梁文的脊背彻底的弯了,他确实不如安远。多年来梁文一直都不想承认他不如安远,然而这一刻却清醒了。不是没有想过他撤兵后边境的民众怎么办,可他怎么舍得自己手底下的兵去送死?
    然而他却忘了将士的职责。
    众人都在等待着梁将军的回答,然而这个人弓腰跪地再也没有开口。或许是羞于说出内心想法,或许是觉悔悟太晚。
    原启转身扫向大臣,声音冰冷而威严:诸位大臣可有异议?
    异议什么?安王可以坐着上朝?还是梁将军的认罪?无论是什么,他们都没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
    看着一同低头回话的大臣们那个男人勾起了唇角,他转头看向坐着的安远开口道:
    孤将梁将军手中的兵权交与安王,诸位大臣可有异议?
    朝中一静随即窃窃私语,众人面露惊讶。跪在地上了梁文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陛下要将梁将军手中的二十万兵马交给安王吗,那安王可就真的是手握重兵了,难道陛下不怕吗?众人看向陛下,再看向那似是没事人一样的安王心中同时升起了一个想法:这安城之行安王是不是对陛下下蛊了?
    无条件拥护原启的人第一个站了出来,以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为首表示无异议。而后是安王一派的人,后面是跟风的大臣们。到了最后,竟然所有人都同意了。
    张合等人已死、喜塔腊安图也已入狱、威望最高的秦太傅又卧病在床,这一刻大家的心里都明白,任谁也撼动不了安王了。不是因为安王手段多么狠辣,而是因为他们都明白了:陛下是站在安远这一边的。
    失望吗,很多人是有的。他们失望陛下向安王屈服了,这朝堂自此之后会成为安王的一言堂。然而他们并不敢开口说什么反对什么,陛下与安王对峙时他们不敢,如今便更不敢了。这份不满只能压着压着,等那一日有人再出来反对安王时才会爆发。
    至于梁将军的意见,谁又在乎呢?
    众人下朝之后,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宫殿。他们互相看看,都不敢相信今日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心中都清楚,明日安王便不是坐在他们身旁而是与陛下一同坐在那最高的位置了。
    大殿之中安静了,三宝公公很有眼色的挥退了众人。而那个方才一直冷着脸的帝王弯腰将安远抱起,一步一步朝着最高的位置走去。
    安远发现了原启的意图忍不住皱眉:陛下想作何?
    原启没有回答安远,而是一步一步踏上了台阶。安远被放在了那金黄的座椅上,他的脸上没有喜色眼中有黑煞之气涌出。
    原启。他咬牙吐出二字,却在下一秒愣住。
    因为这个男人,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原启的手抱着他的小腿,吻落在他的膝盖之上。这个男人对他说:
    它是你的了。何时想要都可以拿走,但是不要再瞒着我了。不要再瞒着我,你的隐瞒更让我心痛。
    安远仰头望向房梁喉咙不停上下滚动,他的面容有些扭曲眼睛通红。
    啪!
    响亮的耳光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着,这一刻落针可闻。原启侧了头,寒眸之中平静无波。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而他也顺着对方的力道靠近。
    安远通红的眸子与他对视上,他听到他的安王说:
    你让我很失望。
    一句话咬牙切齿,原启的茫然、安远雾蒙蒙的桃眸成了最后的定格。安远走了,即便腿上无力疼痛难忍,他还是推开了原启一步一步下了台阶走出了宫殿。
    而原启在原地没有动弹,他低着头寒眸之中黑雾涌动。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原启一人,他没有回头望向那逐渐消失的人影。
    自那日之后安王没有再来上朝,那二十万兵马更是没有接收。新帝派来的人都被安王拒之门外,至于那二十万兵马,安远更是直接开口:这一点兵马,他瞧不上。
    陛下所作决定让大臣们心惊,安王之后的反应更是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但是大臣们都能察觉到陛下与安王之间气氛的不对,似乎回到了陛下刚即位之时。
    青烟在三宝公公的引领之下入了皇帝的书房,见到了那如同画中仙一般的人。她不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了,但还是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这是青烟来到皇宫的第五日,如今还有一丝的不真实感。
    当得知她要诊治的不是安王而是陛下时,她已明了了当时之事。原来失去味觉的是安王,而眼睛受损的是陛下。青烟是激动的,她面板上的神级药物是不是可以被解锁了?
    青烟走上前见礼而那个坐于上位的人一言不发,直到她的脚酸麻了才听到一句话,不是让她起来而是问她病症。
    五日了,孤依旧看不清。
    原启的手指敲击着镇尺,他面色冷然眼睛却有一些无神。显然他的情况变得严重了,而五日的治疗一点效果都没有。
    青烟浑身一颤,这句话之中含有杀意。但原启对她不产生好感,她兑换不到任何有用的药物。青烟看着好感度20的界面已经全部灰色的格子心中苦涩,根据药的属性不同需要的好感度不同,这也太坑爹了。
    陛下不要着急,我一定会医治好陛下的。青烟努力维持镇定想要安抚一下那个冰冷的人,但是说出的话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她是不漂亮还是说话不幽默,为什么这位陛下对她的好感觉会是负的?
    安王情况如何了
    青烟听到陛下问安王状况更是夸下了脸,她到如今还不知道安王长成什么样子呢。
    青烟的沉默似乎告诉了原启答案,他挥挥手让青烟退下。
    青烟被三宝公公拉走的时候还摸不着头脑,今天不医治了吗,虽然没什么用但好歹做做样子啊。
    三宝送走了青烟姑娘,回来便吓一跳。因为陛下不见了,书桌上还有俩空酒壶!
    三宝一拍脑门,坏了!来人!快去找陛下!
    黄昏时分,一个人影翻入了安王府。守卫的侍卫们看清翻墙进来的是谁后,默默的收回了弩。而那个人径直得朝着府中的小温泉去了,无人阻拦。
    白雾之中出现一个人影,脚步声音细微但是造成的动静不小。不少的东西被碰翻在地,也让泉水中的安远转了头。
    安远看到了有些狼狈的原启,没有穿大氅、衣袍划破了好几道、脸颊竟然还有擦伤。这个人正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来,不是直直的走过来然后跌入了泉水之中。
    安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安静的看着。他看着原启一脚踩入水中,随后又站稳直直的往前走直到再次碰壁。原启的手往前伸着碰壁了也不气馁换个位置继续走,直到原启碰到了他的肩膀。
    男人不动了,眼睛眨了眨后低下了头。他没有去拥抱这个他想念的人,而是低头站在原地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他的衣服已经湿了,身上的酒气很大。这不像是喝醉了,反而像是用酒洗了一个澡。
    安远盯着原启看了一会,他的脸上罕见的没有什么神情,眼神也有些冰冷,但是那刻乱跳的心脏却是出卖了他。
    安远转身慢慢的朝着岸边挪去,走上了岸披上了衣袍。而这个过程之中原启一动没有动,站在泉水之中也站在原地。空气之中除了温泉水的味道还多了浓郁的酒香气息,像是小钩子一样挠着安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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