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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和前男友结婚了!——春风无邪(23)

    展之行对这话终于有了反应,但也只是惊恐地抬眼看了看唐宁晟,然后又沉下去,恢复了有气无力的沉寂,他嗯了一声继续往他的位置走。
    唐宁晟看着他的样子,担心他会开车往别人的车屁股上撞,于是又追上去。
    算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
    我不想明天到社会头条去找你!别废话!
    展之行没有在反驳,也没有同意,就像个没有主见的机器,慢吞吞地走回位置,再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好不容易收拾好,结果走出去又忘了东西,倒回来拿。经过办公室时,头低得都快掉到地上,像是有什么不能见人似的。
    唐宁晟看得实在是想把人拎起来狠狠地抽上几巴掌。
    终于,两人到了车库,唐宁晟把展之行塞进车里,开出去时对展之行说。
    之行,你要是觉得压力大的话,去看医生吧?
    嗯。
    展之行还是不轻不重的一声,然后转头看着车窗外再也不出声。
    唐宁晟没听出来他这是去看还是不去看的意思,憋着脾气不出声,一路风驰电掣,把车开到了展之行之前住的地方楼下。
    要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
    展之行抬头看了一眼车外的高楼,没再多说地下车,倒是没忘地回头对唐宁晟说了声谢,再转身上楼。
    习惯性到找到了家门口,展之行站在门前摸了半天,才想起他根本没有带这里的钥匙,他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靠门坐到地上。
    他现在不想动,不想跟人说话,甚至谁也不想见,只觉得身体里充满了疲惫,仿佛他活过的近三十年人生,是负着一个世界走过来的,现在终于不堪重负,撑不下去了。
    他是真的觉得活着好累,没有一件令他开心的事。
    过道里突然有人走过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视而不见地一动不动,等着人走过了,他才缓缓地站起来,也没有打算下楼,而是走进了逃生梯。
    静寂无声的楼梯间里,展之行在门后的角落里坐下来,这种狭小的空间让他有种莫名地安全感,
    他坐在地上,脑子里什么也没想,放空地发呆,只感觉时间无比的漫长,要熬完这豪无乐趣的一生,更加的漫长。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展之行的宁静,他被吓得一跳,拿起来看着来电显示半天,像是看不懂地瞪着眼,等铃声歇了再响起来时,他才终于认清是方齐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展律师,你的外卖到了,请稍等。
    什么外卖?
    方齐的声音一顿,眉头一抖,连忙问:展展?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事就挂了。
    有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挂了!
    展之行突然提高了嗓音,吼了一声,方齐一怔,真急了。
    展展?你在办公室吗?我马上上去。
    不在。
    那你在哪儿?
    楼梯里。
    哪个楼梯?方齐还没来得及问,展之行已经把电话挂了,他犹豫一下没再打过去,而是立即骑着摩托车转向狂奔。
    不过,如果是展之行看的话,此时方齐身边还围着许多只样子奇怪的生物,和摩托车平行向前,等方齐交待了什么,兀地一哄而散,消失了踪影。
    方齐的车开过了三条街,终于有一只妖怪回来,向他报告了展之行的位置。他立即把车拐下大路,转进了一条小巷里,他的摩托车从拐角的地方转过去,却没有在拐角的另一边出现,而是眨眼到了展之行家的楼下。
    好在小区里大中午的没什么人,没人注意到突然从小路里开出来的摩托车。方齐随意地把车停到楼下,就匆忙地冲进去,电梯里的半分钟他也觉得很漫长,等到了楼层,他立即从电梯里冲出去,直奔向逃生梯跑去。
    展之行仿佛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他呆着呆着就想起了许多的过去的事。
    比如方齐当年突然不见,他到处去找方齐的那半个月,他的恐惧不安。
    比如他的大学四年,不停地拿学习逼迫自己,可是每晚停下来还是会想到方齐,那时充盈心里的不甘不平。
    他以为这些他都已经熬过去了,可猛不迭地想起来,全成了在他心里无限放大的痛苦,他难受得心脏像要爆开似的。
    他咬着牙,心里默念着方齐的名字,捂着胸口,不停地用头撞墙,想要停下心里的钝痛。
    展展?
    方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展之行耳朵里,展之行抬起头看到方齐的瞬间,脑子一下空下来,然后方齐地样子在他眼中清晰起来,他心里的痛停止了一秒。
    方齐。
    展之行站起来朝方齐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方齐。
    可是下一秒,他心里的痛又全回来,刚刚展开的眉间又蹙起来,他缓缓地松开手,双眼无神地瞟过方齐,只淡然地说了一句。
    你怎么来了?
    方齐怔怔不动地注视着展之行,他拧了一路的眉头蓦地松了,上前把展之行抱回来。
    展展,对不起。
    方齐说着把展之行压到了墙上,展之行之前消失的力气突然找回来,强烈地挣扎起来。方齐一时压不住下意识地动了直格,展之行立即吃痛地叫了一声。
    别动,让我看看!
    展之行果真不动了,连反抗的意识都没了,像只案板上的鱼。
    方齐深吸了一口气,见到展之行的一瞬间,他就猜到展之行中了虚耗的招。他扯开展之行的衣领,露出胸口,除了光滑的皮肤和突起的红点,什么也没有,但他没有松手,而是对空地喊了一声。
    蜃。
    方齐的上衣口袋里钻出来一只有长尾巴的小人,绕着展之行的胸口飞了一圈,展之行本来什么都没有的胸口,忽然现了一只金色的耗子印记,而且耗子还会动,像是投影在他胸口的动画。
    妈的!
    这是什么?
    比起方齐的愤怒,展之行的声音显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方齐把他的衣服盖回去,闷着一肚子的怒火。
    可展之行的模样落在他眼里,他就只剩下心疼,他不知道感受不快乐高兴是什么体会,他只知道他恨不得把那只该死的耗子,和没保护好展之行的自己千刀万剐。
    对不起,展展!
    方齐?
    展之行突然直起身,盯着方齐的脸看了一瞬,冷不防对着方齐的唇吻上去。方齐实在没看懂他这是什么套路,可是展之行缠上来,他想推开又推不开,半推半就地任展之行搂着他作乱,直到他发现展之行的吻就像完成任务,什么也没带,终于不乐意了。
    展展你别唔展之行!
    方齐最后一声吼住了展之行,展之行愣愣地松开他,一脸说不清的表情盯着他,开口念道:你不想要吗?
    我操!
    方齐没忍住骂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骂什么,只是展之行这等着蹂躏的样子对他的冲击太大,他挣扎了片刻,直接用行动表达他到底想不想。
    展之行被方齐抓起双手压到头顶,刚刚的主动成了任人摆布,方齐的吻朝他轻轻地贴下来,缓缓缠上来,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方齐的手终于从他头顶放下来,缓缓下滑,接着解开了他的衣服,皮带。
    展之行难得还想得起,拒绝地说,这里会被人看到的。
    放心,没有人看得见。
    方齐说了一句,蹲到展之行面前,展之行没忍住叫了一声,这时防火门的另一边正好有人经过,擦头朝他们看来,可是视线却没有落到他们身上,看了一圈又一声不响地回去,仿佛楼道里根本没人。
    虽然如此,展之行还是有强烈的被人注视感,身体下意识地僵硬了片刻,但很快又被方齐拉回来。
    展之行最终出来,方齐舔着唇站起来。
    展展,好点了吗?
    展之行茫然不动,快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他根本连抓都没抓住就不见,此刻对着方齐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很快就没事了,我会弄死那只死耗子的!
    方齐说着替展之行穿好衣服,带他一起从逃生梯出去,又坐电梯下楼。他一路都紧紧地牵着展之行的手,在走出楼门时,停在旁边的一辆车突然打开车门,车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下车来,径直朝他们走过来。
    之行?
    展之行停住脚,朝唐宁晟看过去。
    老大,你还没走?
    我不放心你,这位是?
    唐宁晟的视线停在方齐身上,方齐突然上前一步挡在展之行前面,满是敌意地对着唐宁晟说:我是他老公,合法的。
    唐宁晟吸起一口气打量着方齐,半晌气才落下来,对方齐回道。
    幸会,方先生。不过之行身体不适,应该在家休息,不宜出门。
    我们是要回家休息,不劳你费心。
    展之行想给唐宁晟解释一下,可是动不动唇,他又不想开口说话,像个木偶似的被方齐拽走,推上摩托车。
    展展,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
    方齐骑上车,把展之行的手拉过来抱到他腰上,然后踩下油门,摩托一下冲出去。
    展之行懒得反驳,脸埋在方齐背上,耳边不停有风声呼过,夹着不断的鸣笛声,车声,人声,全嘈杂在一起,摩托车左摇右晃,仿佛前面全是危险,可他看不到,如同预料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亡,心里升起了一股奇异的畅快感,他不禁地笑出了声。
    方齐,再快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展展:飙车好爽!
    方齐:是不是车不对!
    第35章 35只小妖怪
    # 35 清醒
    一向律己守法的展之行体验了一回把命系在车轮上的激情,可是那种畅快感觉在车停下来时就消失了,当车安然到了家门口,他甚至产生了一股不好说的惋惜。
    他坐在车上发愣,方齐叫了两声他都没反应过来,最后被方齐拦腰一扛,视线颠倒他才回过神来,脑子里挣扎了一下,动作却一点没动。
    展展,你饿吗?
    展之行摇头。
    方齐把展之行放到床上,放下时是什么样,展之行就是什么样,这状态让方齐浑身都怒火直窜,可是却无法发泄,他在原地焦急地打了一转,把展之行摁到床上。
    那你先睡会儿。
    你有事就走,你不用管我。
    展之行那谨小慎微的语气,让方齐感觉心脏都跟眉头一起蹙了一下,他的展展什么时候这样过,他一下翻上床,摁着展之行一起躺下,把展之行搂进怀里,展之行也不揍他了。
    他贴着展之行的耳边说:我没事,我陪你睡。
    展之行背对着方齐,一动不动,他从刚刚见到方齐起,就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情绪,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连苏京程都嫌弃他追求前程去了,为什么方齐还愿意和他结婚?十年前方齐就不要他了,他不相信什么感情能够坚持十年,他自己也没坚持到十年,不是?
    所以,方齐只是在愚弄他?报复他?方齐和他结婚根本不可能是喜欢他!
    展之行胸口一痛,原来他这么在意方齐是不是还喜欢他?他用力地捂着胸口,身体都卷缩起来。
    展展?
    方齐感觉到展之行的动作,松手摁住展之行的肩膀,把人压平在床上,撑起身凑过去,发现展之行居然在哭。
    他不知道展之行以前有没有哭过,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展之行哭,顿时说不清是心慌还是心疼,忙抹着展之行的眼泪。
    什么都别想,睡觉好不好?
    方齐,你跟我结婚真的不后悔吗?
    为什么我要后悔?
    展之行撇头避开方齐的视线,但是被方齐又把头转过来,他干脆地闭起眼睛。
    我什么都不好,那时我留不住你,考试也没考好,辜负了父母老师,毕业了连工作也找不到,要不是遇到唐宁晟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会在干什么,可是他给了我机会,我一样没有做好,还总给他添麻烦。
    我不知道以后会因为我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可能都是我解决不了的,我活这几十年从来没有一件事做好过,我这么没用,活着只是在浪费时间,跟我这种人一起,有什么意思?
    方齐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展之行会如此的自责,虚耗只是会偷走人的快乐,无论发生什么都产生不了快乐的感受,但是并不会让人增加其他的心理感情,展之行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是失去快乐的链锁反应,将平时被隐藏的情绪,甚至是潜意识里,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想法,无限放大,以至于彻底消极。
    所以,展之行此刻的想法,可能曾经只是他心里一闪而过,连自己也没在意的念头,但都是他真实的想法。
    方齐起身,跪跨到展之行腿上,然后俯下身去抓起展之行的双手押到他头顶,头低下去贴到展之行的额上。
    展之行,不许胡思乱想,你说的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你谁也没有辜负,我就是想跟你结婚,下辈子我也不会后悔,现在睡觉!
    方齐说完低下头去吻住展之行,把展之行的手放下来,替他摆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展之行的视线被方齐挡着,没有看到凭空跳出来的眠,他只觉得方齐的吻让他的意识发沉,沉着沉着就完全沉进了深水里,再也感觉不到了。
    展之行睡着之后,方齐轻轻在他额头吻了一下,起身对蹲在枕头边的眠说:在我回来之前,一步也不许离开他。
    枕头上那只圆圆的大柚子晃了晃,半空响起一声。
    遵命,厂长!
    方齐不舍地再看了展之行一眼,转身的瞬间变了表情,凛出一股要大杀四方的气势出了门。
    就在方齐出门后不久,展之行的手机聒噪地响起来,先是吵醒了眠,它蹦着圆圆的身子下床,好不容易爬上桌,见到了展之行的手机,结果手机响停了。它松了一口气,又从桌上下来,爬回床上。
    可它刚回到原位,手机又响了,它又原路走了一遍,不过这回它还没来得及爬上桌,展之行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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