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意外和前男友结婚了!

>意外和前男友结婚了!——春风无邪(18)

    方齐又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却没打断展之行的思路,展之行给了他一瞥,然后问他。
    莫风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儿才听过?
    方齐不答,往展之行正面一站,抬手把额前的头发都撩到了脑后,凹出一个头发很柔顺的造型,挑起眼角对着展之行说:他有我帅吗?
    没有!展之行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一巴掌捂住方齐的脸,和他错身往树下走过去。
    莫风的助理大概和工人那边商量完毕,这会儿人已经都拿着工具走了,接着转身走向展之行,先是轻轻地鞠了一躬,然后满怀诚意地微笑道。
    展先生,您好,敝姓李,为表示您对我家公子的照顾,这是一点谢意。
    展之行震惊这位助理耳听八方的能力,低头看了一眼递到他面前的信封,薄薄地一层,应该不是现金。
    他拒绝道:不必了,谁看到小朋友在工地这种地方都不会放任不管的。
    那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请您随时联系我。
    名片展之行不好拒绝,收下来,助理立即又马不停蹄地小跑去追已经走得老远的莫风,展之行觉得这个助理周道得简直能拿诺贝尔奖。
    展先生,你老公在这儿!方齐把展之行追着助理看去的脸转回来对着自己,无理取闹地说,你要看,就看我啊!
    行了,别闹。
    展之行掰开方齐夹着他脸的双手,走到了树下,刚被挖开的泥又草草地盖了回去,有些没盖住的树根露出来,仍然充满了生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来树的生机是假的,他甚至怀疑他之前看到的枯树才幻象。
    他绕着树干走了一圈,没有发现白兔翁的踪迹,心想白兔翁这是对他们失望了,不想见他们了?那雪鸦的消息他要上哪儿去找?
    展之行想到这里下意识把视线转向方齐,方齐正弯着腰,脸快埋到土里,手伸进树根的洞里,过了片刻掏出来一块什么东西,凑过来给他看。
    展展,你看,这是白兔翁的神像,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管过它了。
    方齐手里竖着一个筷子高的石像,面目已经风化得看不出轮廓,只能大概看出是个人形,表面上一层厚厚的青苔,像是在水里泡了几个年,扣都扣不下来。
    这个是白兔翁的真身?
    展之行好奇地问,方齐甩了甩石像上的水气,没起到什么作用,他放弃地收起来,再才回答展之行的问题。
    白兔翁是精怪,没有真身,石像被人供奉,他能从中得到信力,信力呢就相当于游戏里的Buff,是加成用的,Buff有时能够救命,却不能够续命。
    有回血Buff。
    展之行一本正经地反驳方齐,方齐斜眼朝他的视线对上来,两秒后化成了你说的都对的妥协,然后随手将石像一揣。
    你说得没错,那个老妖怪肯定躲起来给自己回血了,把这带回去,他肯定会主动找上门来的,放心吧!
    方齐说完,贴到展之行面前,把声音压到暧昧的分贝,说道:展展,你别忘了,我们的蜜月还没结束!
    此时天气暗下来,夕阳映红了整座城市,工地里的声音也消失了大半,展之行最后回忘了树一眼,树叶被风吹得沙沙直响,掉落一地的落叶,他转着踩着夕阳,和方齐一起走出去。
    山里没有城市里不眠的灯光,星空变得清晰起来,展之行背靠着阳台,烟夹在指尖,双手撑着栏杆,头仰出去望着屋顶的星空。
    他觉得自己认认真真的活了快三十年,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活得如此的浑噩不清,就像一条在鱼缸里活了一辈子的鱼,从来没有弄清楚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好像活着就不错了。
    他的人生,好像不知不觉就变得毫无意义的蹉跎度日,他还记得小时候他想当飞行员,可是才上二年级眼睛就近视了。后来遇到了方齐,他想和方齐白首齐行,可是还没真正的开始,方齐就不见了。
    现在,他好像没有特别想实现的事,之前和苏京程决定结婚是因为凑合,最后方齐领证也不过碰巧。
    如果他过去的人生中,所以的不如意都是因为运气不好,那如果他找到了雪鸦,找回了运气,是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他的愿?他是不是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突然,他感觉手指上一烫,抬起夹烟的手,看到无名指上的白玉戒指,突然想起了那只如同幻觉出现的白猫。
    不要去追究过去的事,不然你和方齐的缘分就尽了!
    展展,我要吹头发!
    展之行被方齐突然的话打断了思路,烟凑到嘴边才发现烟已经烧灭了,他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进屋就看到刚洗完澡的方齐拿着毛巾坐在床头擦头发,见他走近,忽地裂嘴一笑。
    他恍然想起以前,那时方齐一个住,他偶尔会找理由跑方齐家留宿,每回方齐洗完澡就用毛巾盖着头凑到他面前,撒娇一样地蹭着他边笑边说。
    展展,你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展展,全校的人都不知道你这么好!
    这么好的展之行是我一个人的,等以后我们能结婚的时候,我们就去结婚好不好?不能结也没事,反正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原来方齐那时也说过一辈子!
    展之行接起吹风机,站到方齐面前,有些分不清楚回忆和现实,他替方齐吹着头发,吹着就俯下身去,嘴贴到方齐唇上。
    方齐,如果说这一次,我们也走不到结局,会怎么样?
    方齐直接搂住展之行的腰,把人拉到他腿上坐下,这暧昧的姿势他却难得的严声厉词。
    展之行,你到底是对什么没有信心?就算是你想始乱终弃,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展之行蓦地一声笑,抬起方齐的脸,沉声回道,方齐,不是我没信心,而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信心,你告诉我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我是不是忘了十年前的什么事?
    展展?
    不说是吗?
    展之行这回又笑了一声,只是这刚刚笑得完全不同,方齐不自觉心里一颤,展之行已经把他推到在床,骑到他身上,扯开了他穿得不怎么稳的浴衣,一口对着他的脖子啃下来,强硬的架势像是打算霸王硬上弓。
    一番不可描述,方齐在展之行手里立起来,展之行斜着嘴角望着他,手往后移。
    展展,我在下面能让你对我们的未来有点信心吗?
    不能,不过能让我开心。
    好!不过我第一次,你温柔一点!
    放心,我不是第一次。
    方齐觉得展之行这话他听来有点难受,妥协地四肢往床上一瘫,仿佛要去赴死一般地说:来!我愿为爱献身!
    展之行不禁被方齐要英勇就义的样子逗笑,他低下身,吻在方齐唇边,放缓了声调,别紧张,不会痛的!
    痛!痛!
    展之行还没开始,就听到了喊痛声,不过不是方齐的声音,接着身后砰的一声。他狠狠地跳了下眉头,回头看去,发现白兔翁的石像从茶几掉到了地上,而白兔翁摔在石像下面,旁边蹲着一只粉红的兔子,拨着石像。
    展之行心里念起佛经,终于忍下了揍人的冲动,松开方齐,把被他揉乱的浴衣盖回去再才起身。
    石像上的青苔已经被洗干净,展之行虽然他没有看见方齐洗,但他们回来方齐在浴室呆了两个多小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弄干净的。
    他想着看了眼已经穿好衣服的方齐,方齐同样一脸怒火冲天的样子,走过来把白兔翁直接拎起来。
    你为什么总坏老子的好事!
    有奇淫者,必有奇祸。
    胡说八道,老子合情合理合法!
    白兔翁被方齐扔到茶几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端正地盘腿坐着,把气氛一下子拉到了严肃上。
    我是来和你们说再见的,我等的人他终于回来了。
    白兔翁突然不本仙了,方齐有点不适应,顿了一下才问道:谁?什么时候回来的?
    然而,白兔翁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接着往下说:雪鸦就和莫风在一起,很久之前我见过他们一次,听他们说起过方齐,说了什么没注意,我只知道这些。
    等等,莫风?今天下午那个孩子的父亲?
    展之行插问了一句,这巧合太巧,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似的。
    不过白兔翁同样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仿佛根本听不见他们说话,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谢谢,我会信守我的承诺,愿你们能够如愿以偿。
    喂
    方齐只叫了一声,白兔翁的身影就如被风吹散的细沙一样消失,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他连忙去捡地上的石像,可他的手指轻轻一碰,石像就和白兔翁一样碎成了粉末,唯一证明白兔翁存在过的,只有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粉兔子。
    展之行忍不住把兔子拎起来抱住,可是兔子挣开他的手,又跳回到地上,继续刚刚的动作,蹲在只剩一堆灰尘的石像边上。
    方齐,它这是消失了吗?
    它本由天地的灵气所生,现在不过回归了而已。
    展之行望着白兔翁消失的茶几,然后站起来说:我去阳台抽会儿烟。
    我陪你。
    于是,两人一起走到阳台,展之行先点了一根烟,倒立地竖在那天白兔翁从阳台爬上来的位置,然后再点了一跟递给方齐,最后点了自己的,并没急着抽,而是和方齐一起把烟举起来对着天空。
    他说道:一路走好!
    作者有话要说:  展展最后一次当攻的机会错过了~~ 感谢大家支持~ 手残的作者已经尽力了~只码了这么多~ 以后会坚持日更三千,求不天使们继续临幸~~
    第28章 28只小妖怪
    # 28 对不起
    清早的晨光从湖面反射了一遍,透过阳台落在展之行的手边,昨晚他和方齐抽烟,抽到后面觉得没味,开了瓶酒,你一句傻子,我一句混蛋的喝光了一整瓶,然后倒头就睡,偌大的圆床各占一半,谁也没有乱性,因为都没醉。
    不过没醉和宿醉没关系,展之行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头疼,然后是压得他快喘不过气的重量。他狠狠地掀开手脚都搭在他身上的方齐下床,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终于感觉脑袋没那么重了。
    他擦着头发出浴室出来,发现昨天晚上怎么也不肯离开那堆石像灰的兔子不见了,连被方齐装进玻璃瓶里的石像灰也没了。他没去找兔子和石像灰去哪儿,随便地坐下来,放开擦头发的毛巾,叫了一份早餐,然后习惯性地拿手机刷新闻。
    他从财经看到了时事,然后被一则新闻定住了眼。
    景宝山千年古树一夜枯死,原因成谜。
    这类不可思议的事件比海对岸的总统大选受关注得多,新闻才发出来一个多小时就有了上万条评论。
    展之行一番刷下来,像是看了数本悬疑奇幻小说,什么千古奇冤,惹怒神灵,开发商强拆转移视线,甚至杀人藏尸都有,但是没有一个靠谱的。他刨开了这些没用的,只看那些好奇的网友去现场拍的照片,并不多,但几张已经足够他看清楚,那确实是那棵白兔翁不愿离开的树,只是现在没有了茂盛的幻象,只剩下一个枯树干,和他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方齐,方齐!
    展之行叫了两声,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他走近过去,结果刚靠近,还没出声就被方齐一拽,摔在了床上,接着方齐往他身上压过来。
    叫你老公干嘛?
    看这个。
    展之行一点也不配合方齐大清早的不要脸,一本正经地把手机面向方齐,方齐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蹙起眉头。
    这应该是他自己破的,算是有始有终吧!
    展之行点头,他理解方齐说的有始有终的意思,来的时候什么也不带,走的时候也什么不停下,人其实也一样。
    他放下手机,对着趴在他身上的方齐,说道:我想去看一眼。
    一棵枯树有什么好看?
    告别。
    简短的两个字,方齐没话话了,展之行趁机掀开他起身,他不得不放弃他想象的美好早晨,暂时忘记他们是在度蜜月,和展之行吃过了早餐,匆匆地出门,时间不过才七点。
    他们到了地方,发现拆迁的工作今天暂停了,工地外围了一圈记者,门被锁着不让进。
    展之行人群外围转了一圈都没有挤进去,方齐突然拉起他沿旁边的围墙走过去。他立即明白了方齐的意思,以前上学的时候他没少被方齐带去翻过墙,明明他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天天去抓翻墙出校的。
    方齐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可他们刚贴到墙根,后面就有两个记者跟来,四目相对,都对彼此的意图心知肚明地滞住动作。
    展展,我给你表演个魔术。
    方齐悄声地对展之行说了一句,然后朝那两个记者走过去,义正言辞地指责。
    诶!你们干什么的,工地危险,不许随便靠近。
    其中一人冷眼瞟过方齐,完全不拿他的话当回事,当即回道:大家都是同行,挤兑谁呀!
    谁跟你是同行?给爷跳个舞,然后滚!
    对方两人先是不屑地冷哼,大有要动手的趋势,可对着方齐的体型有点犹豫,犹豫着手脚突然抽筋似的抖起来,不屑的表情凝成了一脸诡异的傻笑,跳着展之行从来没见过的舞撤退了。
    展之行立成一根树桩一动不动,惊讶地看着远去的记者,对回来的方齐问。
    妖怪?
    眠,催眠的眠,还有个外号叫睡神,失眠找他绝对立即见效!
    方齐抬着得意的下巴,展之行看到他胸口的口袋里又探出来一个脑袋,然后整个钻出来,居然有一个蓝球那么大,圆滚滚的,确实像睡得太多的样子,像只长了个脑袋的大柚子,拍到地上仿佛还能像球一样弹起来。
    不过展之行更感兴趣的是方齐的口袋,上回他就已经很奇怪,就像是异次元的口袋,能装下整个妖怪世界似的。他好奇地凑过去牵开口袋朝里看,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反倒是这个动作暧昧得像是他要去啃方齐的胸。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