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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和缓缓点头。
    既然已经有了眉目,允和却至今未向外公开他所查到的线索,甚至在听见疏星的一句无心之言后立即讳莫如深地斥责以阻止流言传播。
    这般袒护遮掩,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幕后之人与他是同一阵营。
    水镜推测道:“是太子-党?”
    允和抬眸看向他,摇头道:“不止。”
    不止?
    水镜有一瞬间没能明白这个“不止”的意思,是说这人不仅仅是太子-党,还是参与设局的不止太子-党一股势力?
    但转瞬之间,水镜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母后?”
    允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水镜无言以对。
    这么说来幕后之人的确是笑不出来,好好设计了一个害别人儿子的局,最后竟是害到了自己儿子身上,没哭就不错了。
    水镜道:“你怎么知道是她的?”
    允和回忆道:“醒来之后,母后就在我身边,我告诉他我怀疑此事并非意外,她却立刻打断我,说是我多心。”
    水镜点头分析道:“按理说,就算你没提出这是人为,以她在宫里多年的经验,也不该这么轻易就相信这是个意外。不过,她或许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不想让你费神呢?”
    允和道:“原本我也没有多想,为了证明这不是意外,我一直在自己找线索,每找到一条线索就会当做证据告诉母后,然后我发现,每次将某个线索告诉母后之后过不了多久,那条线索就必然会中断。”
    水镜点了点头,若是如此,就不怪允和会起疑了。
    允和苦笑道:“最可笑的是,当我能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断了之后,母后反而不再跟我强调这是意外了,她开始反复数次向我旁敲侧击同一个问题——那日在苍穹阁有没有看到别人。”
    水镜道:“你是觉得,那时她已经有把握你查不到她头上了,但到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还是不甘心,想让你将允荣拖下水,是吗?”
    允和道:“嗯,我一再坚称当日在苍穹阁从未见过任何人,母后虽是没有明说,但我能感觉到她不太高兴。后来她走后,就令莫姑姑和我宫中之人整日盯着我,随时向她汇报,还定了许多规矩,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说到底,就是不想让我继续往下查。”
    水镜疑惑道:“这么大的事,难道你父皇就不会过问?你母后说到底不过只是后宫之主,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允和面露一丝讥讽,道:“父皇一心想着如何寻个由头对付白赫,此事对他而言不失为一个绝佳的借口。何况受伤的是我,母后是我的生母,连她都一口咬定这是意外,父皇自然不会起疑,甚至还乐于顺水推舟,将所有罪责都归给海东青,推到白赫头上。”
    水镜点了点头,抬手弹了一下允和的脑门,戏谑道:“小小年纪,看这些弯弯绕绕倒是透彻得很。”
    允和捂着额头揉了揉,撇了撇嘴,油嘴滑舌道:“那可不?我们宫里的孩子能平安活到这么大可不容易呢。”
    水镜单腿支上床沿,手臂搭着膝盖偏头道:“欸,不过还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允荣只是寻常皇子,而你是太子,且他年岁还比你小,论嫡论长他对你都没有威胁,若是说她母妃想害你倒是容易理解,可你母后为何会想害他呢?还是说,你母后觉得但凡是个皇子就都是隐患,逮着机会能除一个是一个?”
    允和被他这话逗得直乐,一边摇头一边笑道:“我母后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逮谁咬谁?”
    说完后,他收了笑意,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母后对付允荣应该是因为私怨。”
    “私怨?”水镜眨了眨眼,“她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私怨?”
    第116章 牝鸡司晨深宫怨
    允和摇头道:“不是和允荣, 是和允荣他母妃。”
    他皱了皱眉,似是在努力回忆,一边想一边道:“那应该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我也都是道听途说。”
    他舔了舔嘴唇, 看向水镜道:“我听说, 我原本并不该是母后的第一个孩子, 在我出生之前,母后还曾怀过一个孩子, 但是没能保住,小产的原因是……母后的宫里出现了一只鸡。”
    “一只鸡?”
    水镜难以置信地瞪眼道,实在是想不出一只鸡能和小产有何关系。
    允和点了点头:“嗯,一只母鸡。那只鸡生得很漂亮,羽毛上还隐约有‘安康’‘祥顺’几个字样, 母后那时怀着孩子,觉得这是个吉兆, 便将它留了下来。”
    “很快,各宫嫔妃都知道母后那里养了一只兆头极好的母鸡,有的说它是凤凰转世,有的说它是天降祥瑞, 总之都是些溢美之词。”
    “父皇自然也听说了此事, 为讨母后欢心,还特意给那只母鸡赐了个小金笼。当月十五,父皇照例歇在母后宫中,谁知就在第二日清晨, 当着父皇的面……那只母鸡打鸣了。”
    水镜立即会意, 道:“牝鸡司晨?”
    允和点了点头:“当时父皇并未多言,如往常一样去上了早朝, 谁知下朝之后,宫里的风声就完全变了,‘牝鸡司晨’‘皇权易主’‘不祥之兆’等传言遮天蔽日,甚至还有人直接奏请废后。为堵悠悠众口,父皇只得派人去将那只母鸡宰了,之后为处理那些谣言,父皇忙了一整天,直至夜间才将流言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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