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我居北海君南海[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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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干看着,只好上前两步打圆场道:“你莫要介意,我们此前都未曾见过如你这般天赋异禀之人,她大约也是兴奋过了头,这才一时失了分寸,绝非故意戏弄。”
    说罢,他又转头对钟藏蝉道:“藏蝉,方才你不是说少了一味药吗?怎么回事?”
    钟藏蝉一听,立即明白哥哥这是在打圆场,也知道自己方才那举动很是幼稚,此时赶紧端正了神色道:“对,药铺说这味龙血竭产于芪国,现因战事而断了供给,所以掌柜让我回来问问清楚,要这龙血竭究竟是为何用,他说如果只是为了活血化瘀,便可以用其他药物替代。”
    皇长子对此似乎并不觉得意外,移开了一直盯着钟藏蝉的目光,无所谓地点点头道:“无妨。”
    钟藏蝉一噎,不太明白这无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怎么办?还要用其他药来替代吗?”
    皇长子沉默片刻,道:“此前因被药水浸泡,为防骨肉腐化才需龙血竭抑腐,现已不必。”
    钟藏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差不多也理解了这话的意思,现在的皇长子早已脱离瓦罐,身体不再被药水侵蚀,那么这味龙血竭便变得可有可无了。
    说完那句话后,皇长子恢复了沉默,钟藏蝉与钟藏砚二人也未再寻话题,见他不语便退出了房中。
    从皇长子房里出来后,钟藏蝉显得若有所思。
    钟藏砚问道:“在想什么?”
    钟藏蝉认真道:“我在想,也许这个皇长子并不如我之前所评价的那般无用。”
    就在方才证实了这皇长子异于常人的嗅觉后,她似乎隐隐察觉到了水镜神尊几人救下皇长子的原因。
    都说久病成医,那么像皇长子这样与各种药材打了整整十五年交道的人,对药材的熟悉和了解该会达到怎样的地步?
    不仅如此,芪国所擅长的可并非仅仅只是用药,因药毒多有相通,他们对制毒和用毒也是颇为精通。
    若是这皇长子对制毒之术也有造诣,那么在对付大銮的过程中,他或许会成为一件不可多得的利器。
    钟藏蝉如此这般将这推断一说,钟藏砚也深以为然,但这毕竟只是他们的猜测,究竟事实如何,还需往后才能见分晓。
    季青临借着钟藏蝉的双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隐隐觉得心中似是有什么念头闪了一闪,但因思绪一直跟着他们的对话,暂还没有机会深思。
    到底是什么?
    他仔细将先前几个片段都细细回忆了一遍,这才猛然抓住了这个呼之欲出的想法。
    对!龙血竭!
    他心中突然激荡了起来,再也按捺不住此刻的兴奋,他只想快些脱离这仿若梦境般的回忆,将这个线索带回现实之中。
    此前他从未尝试过主动从记忆中逃脱,此时也不知他在意识中的挣扎究竟有没有作用,但他尝试着聚精会神,努力将自己的神思从这种混沌中抽离出去,就像是一条身在水中的鱼,尽力向着上空跃起。
    眼前的画面一点点模糊起来,周遭的声响变得空灵而幽远,季青临心下暗喜。
    有用!
    他再次屏息凝神,凭着意志力来主导自己的思绪不被控制,当眼前画面彻底支离破碎,那种熟悉的晕眩再次袭来,季青临憋起一股劲咬牙一试,忽地像是被一股力量抛起后急速往下坠去。
    下坠尽头,深渊触底。
    季青临鲤鱼打挺般从床上骤然坐起。
    他定睛一看,猛然发现自己眼前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近在咫尺的距离险些就要撞上。
    第63章 抑腐暂缓封魂术
    他忙往后仰了仰身子, 这才看清这双眸子的主人正是解无移。
    解无移侧坐在榻边,对他这忽然翻身而起的动作也是颇感意外,顿了顿后, 抬手贴上他的额头, 声音略有沙哑道:“醒了?好些了么?”
    季青临拽下他的手捏在手里, 点头兴奋笑道:“好了好了, 简直不能更好,你知道我刚才发现了什么吗?我……”
    他正说着, 忽然发现解无移的目光停在他的手上,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将解无移的手紧紧攥在掌心中。
    他愣了愣,心中闪过要放手的念头,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似的抵触着这个念头, 甚至还又加了几分力攥得更紧了些。
    解无移也立即发觉了他手上力道的加重,但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移回目光看向他的双眼道:“发现什么了?”
    季青临蓦地生出一丝得逞的暗喜,却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念头在作怪,强忍着假装并未注意到这一点,故作镇定地答道:“我发现, 魂元碎裂或许是有办法抑制的。”
    话刚说完, 季青临忽然皱眉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东西糊了?
    循着这股焦糊之味看去,季青临这才发现房中原来不止他和解无移两人。
    站在不远处矮炉旁的池若谷手中正秉着一把干枯的草叶,而此时那把草叶燃起了火苗, 焦糊之味正是因此而来。
    池若谷似是正在愣神, 听见季青临询问这才惊觉手中草叶起火,慌忙松手将它们抛在地上, 匆匆踏了几脚,又端起案上茶壶将那零碎的火星彻底浇灭,这才松了口气,转向季青临尴尬笑道:“季公子忽然起身真是吓了我一跳,着火了都没发现。”
    季青临看向地上那一摊湿淋淋的草叶,奇怪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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