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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眉眼被捏得太尊贵又太清俊,明明就坐在大殿里,整个人却活像一座神像。他合该接受万人朝拜,而非还在喘气仍然逗留俗世。
    一百多年了,你还没升仙啊?白羽嘲弄他,自来熟地找了把椅子就窝在里面,都懒得问一下主人的意见。
    他和天君相处的时间太长,对天君的脾气了若指掌,也知道天君不会在意这些小节。
    天君不睁眼,只低声唤:地君,你来了。
    嗯。白羽一边漫不经心地答,一边打量周遭,这里焚的香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太媚太柔。
    是云芙上仙的香,她执意坚持。
    白羽立即来了精神,哟,这是登堂入室了,看来云芙上仙很喜欢你啊。
    这才对嘛,白羽幸灾乐祸。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倒霉被杨鸣那恶心玩意盯上了,天君不也摆脱不了这桩桃花劫么?
    大家一样倒霉,白羽就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了。
    面对白羽的调侃,天君终于舍得睁眼了,不可妄语。
    这也是妄语?白羽盯着天君腰边太艳太红的络子看,都快托付终身了吧,我什么时候能喝喜酒?
    络子是同心结,云芙上仙的心意,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
    唯独不解风情的天君,一板一眼地答:上仙有令,我不得违背。
    整天把上仙上仙挂在嘴边,你就没有替自己想过?白羽嗤笑一声,我怀疑紫胤帝尊捏你的时候,把你的脑子也捏坏了。你除了上仙,上尊,帝尊,还会叫什么?
    面对天君的时候,白羽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好像在天君漫长的生命里,他总得给自己找个上司找个寄托。紫胤帝尊这样的好人也就罢了,清朗上尊又算是什么玩意?哪里值得天君兢兢业业一万多年替他卖命?
    就算是器灵,也该有点追求吧?至少,至少得活出点了乐趣来。总不能闭门打坐自顾自修炼,连天下大劫都不管!
    我还会叫你的名字。天君冷不丁说,他银色眼睛斜睨白羽,浮生,白羽,虔子文,你用过的名字太多,我还是叫你地君最顺口。
    白羽怔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随你。
    短暂的沉默,明明两个太熟稔的人,忽然之间却无话可说。毕竟中间隔了快万年的时光,距离太远,一时半会难以接近。
    眼看着天君又闭目养神,白羽唯有先开口:我不信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提前计划好的。分明是你算准了,我要去拿那瓣心脏,齐佑天也是你派来的。
    天君不点头也不说话,他好像已经入定了,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见。
    白羽不在乎,反正天君那点算计,他仔细一想就明白,唯有齐佑天的态度算是变数罢了。
    当事人不承认就是默认,白羽继续自顾自问:齐佑天究竟是谁?若只是普通的天命之子,他可没那个能耐杀了杨鸣。
    我不能说。天君答。
    还是老模样,一问三不知。白羽嗤笑。他忽然觉得无趣了,索性凑到天君面前,伸手去触他眉间那道红印。
    只差一寸距离就能摸到,天君忽然睁开眼睛。和白羽的眼睛不同,天君的眼瞳是纯然的银,太纯粹也太无情,一望之下有些惊心。
    白羽刚想缩回手,天君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说出的话也带着点无奈,别闹,该说的话我自然会说,不能说的你也别勉强我。
    这么一瞬,真像是回到了他们过去的时光,白羽不由恍然了。
    那时候么,他总比天君顽皮些。天君好端端坐在屋子里打坐,而他面对着满山的树木野兽,恨不能钻进山里就不出来。
    每次白羽灰头土脸地钻回来,紫胤帝尊想罚他的时候,天君总是一板一眼地说,地君灵智未开尚且年幼,不如帝尊饶他这次吧。
    其实白羽看得出来,紫胤帝尊并非真要罚他,只是说狠话吓唬吓唬他罢了。有天君顺势求情,一切就此作罢。
    然而,终究回不去了。白羽紧盯着天君握着他手腕的几根手指,还没说话,天君自己就松开了,你恨我,因为一万年前的事情恨我。
    天君垂着眼睫的模样,罕见地显示出一点脆弱来,我只想让你活着罢了,上尊命令我亲自动手,我就算心疼得要死,也唯有忍下。你疼,但是我更难受
    我恨你,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只因为你是上次天下大劫的帮凶。白羽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清朗上尊又算什么玩意,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天君脸上的伤心与落寞瞬间被磨平了,他冷然淡漠地答:我是器灵,炼化了融天纳地鼎的人,就是我的主人。主人的命令,我违抗不得。
    行,一切都是清朗上尊的错!白羽气极反笑,那这次天地大劫呢,你又打着什么歪心眼?非得等着看这么多人被炼化成丹,而你眼不见心为静继续修炼?
    我记得,这些人对你出言不逊,还有好多人也一起在极渊之地追杀你。天君闭着眼睛问,你为什么要救他们,让他们被上仙炼化,不也省了你报仇的功夫?你杀了晏歌杀了宋天官,偏偏轻飘飘放过了他们,我不明白。
    不明白,这三个字说出来可真是太轻巧了,白羽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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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磕自习的星辰非咋夜、爱到骨里自然黑和别闹我在打小怪兽的地雷
    第52章
    从始至终,天君就是个这么没人气更不懂人心的玩意。
    白羽依稀记得,他们俩有次被紫胤帝尊带到下界,看到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妇沿街乞讨,说自己儿子不孝,娶了媳妇就将她轰出门去,只希望好心人施舍一点米粮让她度日。
    白羽看得义愤填庸,恨不能狠狠揍那不孝子一顿。他不孝敬亲娘,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可天君却说,他不明白。生老病死属实正常,妖兽野兽更残酷些。年老的母兽会自行离开兽群寻死,为何老人却要埋怨自己的儿子不孝顺?
    白羽听得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以前从未发觉,和他作伴这么久的天君,竟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账。
    紫胤帝尊没责怪天君,他摸了摸白羽的头,谆谆教导:天君和你不一样,他遵循天道心怀天下。对天道而言,万物生老病死都无区别,一只蚂蚁死去或是修士凡人死去,在他心中都是一样的,天君都不会觉得悲伤。
    而你则不同,我把你捏出来,是要你守护这人间正道。你有一颗心,懂得什么是喜悦什么是悲伤。天君看顾世间万物,而你保护修士凡人,让其不遭劫难也不走邪路,你们俩都很重要,缺一不可。
    白羽听得稀里糊涂不大明了,他只是下意识把紫胤帝尊说得每句话都记得清楚。
    末了紫胤帝尊显露身份找来了老妇的儿子,三两句话就让他痛哭流涕重新孝顺母亲。有紫胤帝尊一直看着,他也不敢不孝顺。
    那以后白羽懵懵懂懂知道了,何为责任何为负担。他满心满念只想着,帝尊说得对,他以后决不能辜负了这份责任。
    直到一万多年前,紫胤帝尊陨落,清朗上尊接管了融天纳地鼎,他和天君也有了分歧。
    白羽一味孤勇没落得什么好结果,他在人世间风雨飘零好长时间,昔日一颗守护苍生的心也快凉透了。
    凡人狡猾修士凶狠,他们对付起白羽来,一个比一个狠辣。接二连三被最信任的人捅了刀子,白羽索性什么都不管了。
    然而刚才白羽看天君一副冷淡清逸快要成仙的模样,他又愤怒了。白羽这才明白,昔日紫胤帝尊托付给他的职责,他一直铭记在心未能忘却。
    兴许是白羽太久不说话的缘故,天君又合上眼睛闭目养神,看情形仍是万事不挂心。
    我承认我不如以前心思明澈,我恨过人,也杀过人。白羽垂着头说,除了几个罪魁祸首以外,我并不觉得其余人该死。只犯了一次错的人,总该给他们改正的机会。若是再犯第二次,我就不会轻饶。不论是晏歌亦或是宋天官,还有那些在极渊之地被我杀了的修士,皆是如此。
    本来大劫当前,我只想着,要死要活都随他们自己去,顾好自己就算了。可眼见他们主动跳到上仙的丹炉里尚不自知,我总觉得不甘心。
    天君伸出手来,拨弄了一下灯盏的火焰。莹莹烁烁的火光在他指尖跃动,天君定睛看了一会,又将那火焰熄灭了,你就是太心软,摘星楼那个小修士冲你磕了几个头又流了眼泪,你又于心不忍了。
    我不就是这样的人么?白羽自嘲地笑了,除了罪大恶极实在该死的人,不管是谁遭了难,我都要出手救一下。没办法,这是紫胤帝尊赋予我的职责。即便他不在了,他说过的话我还清清楚楚记得,我得呵护天下苍生。
    天君,我不信你不懂,你也有心,你也明白的。
    天君不点头也不说话,唯有一片沉默。
    白羽摇了摇头,大概他们之间,永远是这种情形吧。
    凡间都说天君地君,一个看顾天道,一个呵护众生。同样的地位尊贵寿命悠长,本该比谁都亲近。
    实际上呢,他们俩认识再久,也不过是熟人,都称不上朋友。难以交心的人,当然不算朋友。
    过了片刻,天君一掏袖口,将一团绿莹莹还在跳动的光递到白羽面前,你的最后一瓣心,收好了。
    自己缺的这瓣心,就这么容易地找回来了,白羽不敢相信。他眼见着那团还在收缩蹦跳的光摊在天君掌心,都没伸手去拿。
    原本白羽估摸着,他要取走这瓣心,非得对上天君或是那位上仙的其中一人,打是打不过了,也只能碰碰运气。
    谁想忽然间,天君竟把这瓣心还了回来。白羽犹豫了刹那,终究伸手拿回了那瓣心,径自放回了胸腔。
    从此以后,他什么都不怕了。肉身解封心脏完整,不说能打得过上仙,至少也能自保。
    白羽闭上眼片刻,还在回味心脏有力噗通跳动的感觉,他又听天君说:你和齐佑天杀了杨鸣上仙,这件事不好办,你们俩应该去别处避难。
    不等白羽开口,天君就把他想说的话尽数堵了回去,清朗上尊执意要炼天下苍生为丹,他是这座鼎的主人,我只能听命。而你若要反抗,首先就得给这座鼎找个新主人。
    让法宝重新认主,要么是主人自动放弃,要么就得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也够清净。说白了,这鼓动白羽让他杀了清朗上尊。
    可清朗上尊并不好杀,他身在上界而且修为极高,否则当初的紫胤帝尊也不会栽在他手上。
    先不说如何前往上界的事情,只说要杀清朗上尊,这件事就比登天还难。更何况,清朗上尊剩下的那位徒弟,也不好对付。
    白羽眼睫一眨,唯有沉默。他的确想得太简单,一时间对此等困难他也无可奈何。然而若要眼看着一万余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白羽做不到。
    就在沉默的这档口,有人风风火火踢开大殿的门,左手拽着个人就来到天君面前。
    云芙上仙松开一路拖着的齐佑天的衣襟,语气冷然地问:我刚才要进来,齐佑天说你正在会客让我稍等。天君,这是你的意思?怎么,我现在想进你的住处都不成了?
    白羽瞥了一眼齐佑天,这人左脸发红,很明显是挨了一耳光。一向厉害的齐佑天,面对云芙上仙不也吃瘪了?
    他本该觉得幸灾乐祸,偏偏白羽心里不是滋味。凭什么呢,就凭云芙身份特殊,齐佑天就活该被她扇耳光?
    心里好像有一簇小小的火苗轰地烧了起来,呲地一下火光窜起太高,白羽干脆抿紧嘴唇不说话。
    不敢。天君话说得客气,他年纪还小不懂事,上仙不必动怒。
    云芙冷哼一声,她终于舍得看了看周遭,这位就是你的客人啊,地君,我们今天才刚刚见过。
    她妩媚的眼睛里带着点笑意,仔仔细细地打量白羽的脸,目光居高临下又满怀优越,像在打量一只皮毛好看的鸟,想听听它会不会唱歌会不会讨好。
    白羽皮笑肉不笑,许久不见,云芙上仙。
    要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下贱玩意么,我没准真生气了。云芙凑上前去,轻慢地笑了,如果天君的客人是地君,这我还真不好动怒。毕竟你们俩关系非凡,叙叙旧也属实正常。
    然而,我还是不高兴。云芙上仙娇俏地抬起头,把一张脸凑到天君面前,你亲亲我,这笔账就一下勾销。
    她完全没把一旁站着的白羽和齐佑天当成人,或者说,只当成是伺候人的奴隶,这种熟稔的调情的话说出来,都不见云芙上仙有半点不好意思。
    白羽不吭声,只在心里叹息。
    杨鸣是个好色胆怯的混账,他的师妹也好不了多少。天君这段时间,过得就是如此糟心的日子?
    他用余光瞥齐佑天,青年剑修被扇了一巴掌的脸红印犹在,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模样。
    被调戏的天君没有抗拒,他声音平稳地答:如果这是云芙上仙的要求,是你的命令,在下必会遵从。
    眉眼清俊不染凡尘的天君,当真伸出了手去够云芙的脸,他一点点低下头来,在云芙眉间轻轻一吻,一触即分。
    这个吻清浅的,仿佛是蝴蝶振翅的一下,没有柔情不见爱意,当然不能让云芙满足。
    她皱眉,伸手去握天君的手,五根手指缠了上去就不松开,怎么,你每次都叫我云芙上仙,还不肯叫我的名字?对你而言,我只是你的上司?
    自是如此。天君一丝不苟地答,上命难违,云芙上仙的一切命令我都会遵从。
    这个器灵,他怎么能如此有趣呢?本来该愤怒的云芙,听到天君如此不近人情的话,反倒咯咯笑了,笑得眼睛明亮脸颊染红。
    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分外严谨的做派,让云芙对天君兴起了好大兴趣。越是碰上这种正经之人,云芙越是喜欢逗弄他们,看他们最后溃不成军只能被她捕获。
    对于天君,云芙也有这种志在必得的把握。她毫不忌讳地屈身向前,整个人半靠在天君怀里,一根如玉手指戳弄着天君的胸口,真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
    哪怕当着他们俩的面,我要你与我共赴云雨,你也肯?上界女修含着笑,凑在天君耳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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