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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有堵墙(GL)——云惘然(54)

    熟悉的长刀,熟悉的宋时月,熟悉的利索。
    咔嚓一刀,牛头落地。
    刷刷两下,牛角掉下。
    随意摆弄两下就掉下的牛下巴里,切出了一整根的牛舌。
    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整个牛头就已经变了模样。
    这般麻利,说是干了多年的屠户也没人会怀疑。
    偏生宋时月生得一副白软娇气模样,细嫩白皙如玉葱般的指节按在牛嘴上,直叫人担心这双软玉般的小手被牛啃了,生生让人忘了那牛已经死了,死前也只是个食草小牛。
    结果,上一刻大家还被美色迷了眼,担心着那双小手,下一刻,这双手就直接把牛下巴扯了下来,其场面之血腥,其反差之碎人心,实在让人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言语。
    星网的观众看得眼睛直直,放下了筷子,合上了饭盒,攥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不曾想,这还只是个开始。
    待到宋时月横了长刀,刺啦刺啦地割起那牛的天灵盖,观众们终于忍不住抱着被子跪下了。
    阿弥陀佛,这牛也算是死得其所,竟被如此珍惜,连那骨头都要撬开嘬个干净
    真想让那边生火的朋友们过来看看,你们错过了什么。
    哈哈哈,看完之后直接节约了四份粮食是吗?
    此处不得不夸一下我宋姐,早早地把小冰块赶去洗澡了,真是好心人!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前面的朋友们,对着被拆成这样的牛头,你们还能吃得下糖?也是佩服佩服
    这又算什么呢,毕竟我们都习惯了蛇尸旁的糖,牛尸旁的糖,碎牛头旁的糖我是嘤嘤嘤心里苦又甜的小月饼
    我只想知道,宋姐在出道前经历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屠户家的女儿吗?突然心好疼。
    同疼,为什么我看起来应该被娇养着放在锦绣堆里盘着金玉吃着点心的宋姐,居然会是屠户家的女儿!
    等等屠户又做了什么,为什么一下子多了个女儿。大家不要随便乱猜啊。
    反正不是屠户家的女儿,肯定也吃了很多苦吧。无论是生火还是砸蛇,砍肉还是卸骨,都那么流利,心好疼。
    希望于念冰好好疼爱我们的宋姐,她之前太苦了。
    ???所以我们家小冰块看起来比宋时月还强吗?要疼爱也是反过来吧?
    前面的小冰桶,CP糖的快落让你加入了小月饼吗?哈哈哈。
    求求了先别吃糖了,天灵盖都开了,我晚上吃的豆腐花在蠢蠢欲动啊,哭泣。
    就在宋时月伪装成力气一般,慢吞吞地在骨头上划拉了许多次,才打开天灵盖时,冯芊芊走过来,给她递了个碗,又指了指在最靠右边的木屋,那个房里有锅和餐具,还有你们今晚的米面,调料也有一些,都可以用。
    宋时月接过了碗,正好把牛脑花划拉了出来,看了一眼冯芊芊问道:都是我们几个用的吗?吃不完能带走吗?
    节目组有另外的东西吃,都是给你们用的。吃不完,带也能带走。但是米面很少,也就你们一顿的量。冯芊芊说完,也不多话,就又回了张导那边。
    正关注着面前生活比赛的张导,因着有摄像机中控,也没错过宋时月那儿的事儿。这会儿见冯芊芊回来了,张导立时抬头问道:你就这么和她说了米面的事儿?
    冯芊芊装作无知一般,有些惊呆道:不是张导你说的,晚上的米面都给他们吗?
    张导:
    说是说了,但是那不是找到牛之前的事儿么
    算了。张导看了一眼屏幕中认真处理牛头的宋时月,叹了一口气,看他们现在这节约的劲儿,反正是暂时不可能用食材来限制他们了。只希望他们在之后的环节里,能看在吃饱了的份上,好好配合配合。
    有羊队那句摄入的能量不够就给虫子吃的话在前,谁还会浪费粮食吃到饱呢?
    这话在冯芊芊的嘴里打了个转,终是没有对张导说出来。
    张导此时的平静友好,是建立在羊队的频繁吃瘪中,不代表张导本质的关心与友好,冯芊芊再次提醒自己这一点。
    冯芊芊带来的好消息,让宋时月的心情又愉悦了不少,直接体现在她手下越来越快的动作上。
    烤头,刮毛,清洗。
    烤蹄,刮毛,清洗。
    牛皮被剥下,一根根的牛骨被取出。
    而后牛头牛蹄牛骨入锅,汆水,捞起,再清洗。
    宋时月的动作麻利又轻松,生生地把这屠夫的事儿做出了韵律的美感,就像是已经这样处理过很多次一般。
    待于念冰飞快地洗完澡出来,宋时月的牛汤已经在锅里熬上了。
    听着了身后的脚步,宋时月甩了甩手上的血水站了起来,指了指大铁锅下头的铁架子,如献宝一般一脸笑意道:于老师快看,这个可比我们中午搭的石灶方便,明天我们可一定得记得带走。
    这是重点么这能是重点么
    于念冰一脸无语地加快了步子走到锅边。
    透过大铁锅上头的透明锅盖,能看着里头的大骨和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我把牛头和大骨头都扔进去煮了,哦,还有答应给狗子的牛蹄。不过可能要多煮一会儿。对了,葱姜也加了。宋时月以为于念冰的沉默是对锅子里东西有什么看法,于是补充道,骨头也不太好存放,关键还是太重了。我们今晚吃点,明早吃点,把这锅吃了。然后剩下的肉做成肉干,还是可以吃不少天的。
    谁会在意你是不是把骨头都煮了呢?
    所以那个牛头,你是怎么把它弄成这样的啊!徒手掰的么!还有那边碗里看着是脑花一样的东西,叶子上看着像是整条牛舌的东西,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于念冰几乎可以脑补宋时月徒手撕牛头,两指撬开天灵盖掏脑花,随手扯出一整根牛舌的系列动作。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于念冰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发晕。
    偏生宋时月还在旁边介绍一会儿要烤的脑花,要片成薄片来烤的牛舌
    要不是于念冰两眼发晕的时候,恰看到了陷在一堆牛肉里的长刀,怕是真要被自己的脑补给气晕过去。
    看到有刀,于念冰就好多了。
    再怎么的,有这把长刀,做出什么动作,把牛头弄成什么样,也都还能有个合理的说法。
    只是于念冰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旁边笑眯眯在另一个火堆架起石板准备给狗子弄熟牛血的宋时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总觉得这个人,不看着,还是不行啊。
    这边儿宋时月炖汤一堆火,炒牛血一堆火,还弄了一堆火准备把牛肉片弄成肉干。
    一个人,想要几堆火有几堆火,想怎么用怎么用。
    另外四个趴在窝棚地那儿竞赛的,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竟是连个烟都没见着。
    正趴在地上给牧星洲撑着木条的宁初阳,突然吸了吸鼻子,两只眼睛都亮起来:好像,闻到牛肉味了。
    第六十一章
    一排木屋, 前后的空地晚上都要住人, 宋时月便选在营地门口起了灶。
    节目组给她们准备的锅子虽只有一口, 但大是足够大的。可以说,比乡间土灶用的铁锅还要大了好几圈。宋时月上一次看到这样巨大的锅子,约莫还是在地球和平时期电视上看到的赶大集上。
    牛虽小, 牛头加骨头也不少,就这么轻轻松松入了一锅, 水也放了绰绰有余的不止六人份。因着宋时月动手快,这会儿锅里的汤水已经开始滚白,淡淡的牛肉香也从玻璃锅盖的小孔里噗噗往外冒了。
    不多时,在后头努力搓火的四个人就一个接一个地被那香气吸引了去。
    这一天过下来,真是不容易。尤其是得了牛之后, 大家都有些超负荷运转。庄嘉川他们三个男的,还爬了一会儿树,这会儿是腿也酸,手也酸,身上每个骨节都吱嘎作响, 实在是不舒服得很了。
    人一疲,无论是力量还是专注力都下降得快, 便是有心争个第二, 也有些无力。
    半个小时过去, 瓦解他们残余毅力的牛肉香都到了,手下搓了又搓的木条还是连点儿烟都没起,实在让人沮丧。
    原本还有些沉默劳作的默契, 宁初阳一开口,一鼓作气,一下子跳过再而衰,直接落到了三而竭。四人相互对视,那原本淡淡的牛肉香,似乎生生地浓了一些。
    牧星洲看了一眼面前已经累得快整个人趴到地上扶木条的宁初阳,纵然他已经酸累到手臂的肌肉硬如石块,此时也说不出换一下手的话,那已经有些想放弃的想法,更是想都不能再深想下去。
    若是牧星洲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正迅速换位的隔壁组,关勇毅一把接过了庄嘉川刚搓了好一会儿的木枝,继续飞快搓着。牧星洲的心中有些羡慕,不过更多的却是在想,若是他和一个男生一组,此时也许就早早可以提出放弃了。
    正因为宁初阳是个女孩子,牧星洲实在是说不出,我不行了,不如我们睡窝棚吧这样的话。
    还能怎么办呢,继续搓吧。毕竟面前的宁初阳看着楚楚可怜又充满了期待,旁边的两人充满了干劲与求胜的欲望,退后一步的话,牧星洲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只是牧星洲的心中有着许多无奈,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如果牧星洲此时能获得片刻听取别人心声的能力,那么他就会听到面前确实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的宁初阳很想劝他认输,却又觉得这样的提议会辜负他之前半小时的努力,正为此犹豫不决,十分困扰。而旁边的庄嘉川则是不断地后悔着没在砍柴前磨刀,要是早知道这回如此艰难,应该花些时间做个小弓,用弓钻生火。现在徒手生火生得手疼的庄嘉川,真的很想停下来去睡窝棚。而这,正是关勇毅的想法。
    网络游戏用组队与工会模式来相互牵绊,留住可能会放弃游戏,流逝掉的用户。而此时荒野星正在全力钻火的两队,又何尝不是折倒在这样的规律之下呢。
    当然,万千事物,受到某些约束的,并不只是人类。
    坐,坐下。王大明一手扯着牵引绳,一手拿着打开的狗罐头,试图让狗子安静地坐下,就像是它前几天乖巧做着的那样。
    然而,狗子最爱的罐头,都阻止不了它不断往外奔跑的心。
    牵引绳在一人一狗间绷得笔直,王大明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整个人贴在这棵树上抱着,早就被这狗子给拉走了。
    真不愧是那养犬基地的皇牌推荐啊,力气真大。可是说好的通人性的高智商呢?才两天就被吃掉了吗?
    要不你就给它松开吧,都这样十多二十分钟了,你不累吗?冯芊芊坐在一旁的地上,边慢悠悠地捏着腿,边无奈道。
    王大明从树后探出一张脸,苦笑道,都晚上了,要是跑出去了不回来那可怎么办
    我看这狗挺乖,应该只是下午松快了,现在不习惯被束着。冯芊芊看了一眼不断四爪刨地,原地奔跑到自己把自己勒得吐舌头的狗子,又劝道,就是跑出去了也不用太紧张,张导那儿不是存了单人影像,能用摄像机远程搜索吗?要是你不松开,它倒是跑不掉,毕竟也快勒死了
    张导那存了单人影像?可以搜索?你怎么知道的?王大明一脸傻。
    冯芊芊沉默了一下,方才再次开口,好像是上次在明潭散会之后,听到有人说起的。
    哦哦。王大明转头开喊,张导,张导!我现在把狗子放开,它要是跑丢了,您还能用摄像机找到它吗?张导!狗子快被自己勒死了!张导!能不能啊!租金很贵的啊这狗!
    刚跟着羊队钻进林子的张导被喊得一脑门的黑线,听着那叠声不断的呼唤,又看了看前头的林子,终究还是怒怒地转回了身。
    能能能!放放放!张导的声音,粗大的带着些不耐烦的恼意。
    王大明却如听天籁,赶紧地对狗子道:来,过来,我给你解开。
    说来也奇怪,之前十多二十分钟像是失了智只知道往前窜,怎么哄都哄不回来的狗子,这会儿停了刨土,抖了抖耳朵,竟哒哒哒地跑回来了。
    好气,突然不想解开了怎么办?
    王大明哼了两声,只那狗子眨着无辜的眼,还皱了皱眉头,似乎在疑惑他迟钝的反应。
    前不久看到的新闻怎么说的来着,有些狗为了卖萌装可怜而进化出了可以扬起的内眉?
    看来,这条狗子就是这样了。
    王大明甚至能从那挑动的眉头,看到它的迫不及待。
    哼,王大明冷哼了一声,还是低头给它解了绳子,顺手把打开的罐头也扔给了它,装作冷漠道:吃完再
    话还没说完,离弦的狗就射了出去。
    呵呵
    王大明看了一眼狗子原本挣扎了好一会儿的地方,都刨出了个浅坑。
    虽说狗子无情,但是王大明还是有些不放心,跟了上去。
    节目组的人这会儿多半聚在小木屋的后面围观四人生火,王大明他们亦是如此。这会儿王大明寻着狗子从小木屋后头绕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营地门口的几堆火,以及在火堆边两腿直立,不断对宋时月作揖摇尾的狗子
    铁打的狗子,流水的主。
    王大明愤愤回头,难以再看下去。
    林子里正生着王大明气的张导,自是不知道王大明这会儿的苦。若是他知道,定会抚掌暗笑,保不齐这气也能消掉一半。
    因着怕被先进了林子的羊队那儿的摄像机收了音,张导往林子外走了好一段,才开口回复王大明。这一路本就挺累,又多折了个来回,张导自是不大开心的。
    尤其是,他其实没什么想和羊队说的,偏生羊队不断看他,不断地暗示他
    为了防止穿帮,张导也只能,回应了暗示,再次一前一后地,钻了林子。
    在张导看来,这场谈话,谈了也白谈。不说别的,就看现在那六个人的团结劲儿,还有宋时月和于念冰动手动口都不虚的那个样儿,藏得好好的牛都被挖了出来,狗心都收不住的羊队,还有什么可挣扎的呢。还能有什么样的计谋,什么样的限制,去挤进那么团结的队伍,还要弄个领袖当当呢?不如认输算了也就十多天的尴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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