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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王[快穿]——北地余光(90)

    也不枉那些优秀的魔修死掉他旧伤未愈,就刚好来了个正魔两道必须得联手解决的难关,可不正是偷袭杀死这小儿的好时候吗?
    更不要说,在这时候魔道改朝换代的话,正道那边为了修仙界也不敢撕破脸皮,届时他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稳下被他们接任后的魔道的根基。
    便称一句天赐良机也不为过!
    陆鸦望着长老们恍若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笑容,想的内容竟也和他们差不多。
    他们真以为死了那么多暗探自个儿就安全了?那些暗探们一个字也不说就去死,这反倒衬得许多人都值得怀疑了呢。
    陆鸦冷冷的想,长老们怎么会以为他们就不会被怀疑了的?在尊主面前的时候。
    又一次的,陆鸦感慨于尊主的高瞻远瞩,他们的一切小动作都似乎瞒不过尊主。
    他作为随身的属下,又确实知晓尊主根本未曾投放多少精力在这些人身上,尊主恍若可以未卜先知一般。
    *
    你和我的徒弟倒是很像,够狠。陆知陵到时,应龙正这样对莫商说。
    躲在应龙身后的活死人像找着救命稻草似的,想要扑上来抱住应龙的大腿。它只是个很平庸的冤魂,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有料到唯独自己被这位大人物给救了下来。
    它便以为,应龙这大人物是看上了这具皮囊,那它自然要尽力讨好才是
    最好将眼前这些可恶的修士全给杀了,做成它的吃食!
    它刚得意地扬着眼,戏谑地扫过每一个修士,肢体就被一股大力给折断,应龙皱着眉头,用一只手将活死人的两只胳膊撕扯下来。
    它的两条大腿也被如出一辙的轻松拉扯下来,活死人在数秒不到的时间里成了具人瓮,喷溅出鲜血的地方也在同时被强行给封住,尤间光秃秃的四肢上几滩红血。
    脏。应龙吐出一个字,无视了活死人嗬嗬的嘶哑叫声。
    跟着陆知陵来的长老们脸色煞是好看。他们支持陆知陵的师尊顶替陆知陵掌管魔道,就是想要借大义的名头铲除他!更是想要叫他的师尊出手等陆知陵死后,他们这些长老就可以顺理成章借势瓜分一切。
    陆知陵的师尊在这里头,只是个符号而已!
    可谁能料到,他们以为是魔修的应龙竟站在了整个修仙界的对面!
    他甚至根本不是个魔修,而是在此界潜伏已久的魔界凶兽!
    他们甚至还在知晓这件事前刻意给应龙留下了合作的线索一旦暴露、一旦暴露
    陆知陵和莫商都脸色未变,白越也指使正道修士按捺住攻击的冲动。却是脸色大变的长老最先行动,他们要将知情人的嘴给堵住,立刻的、不能让这凶兽有机会吐露一丝一毫!
    外貌和蔼的一位长老马上开口:这样的行径尊主,此类凶兽便和那等入魔的魔修一般,都是该天诛地灭的存在!
    他们猜想陆知陵定也想要封住应龙的嘴,不想暴露他们师徒的身份
    于是,便想要这样,借刀杀人,再同时更顺便的让自己的筹划得以成功进行。
    哦?诸位长老这么迫不及待斩妖除魔?陆知陵似是有些诧异。
    看到他的表现,长老们觉得自己赌对了,为首那个忙不迭说:没错!我们和他,定然只能存有一方,必须斩草除根。
    那好,陆知陵的长刀出鞘,那就如你们所愿
    长老们几乎在同时偷偷露出了得逞的一抹笑。
    清理门户。陆知陵用手轻抚着刀身,面向所有人的开口,我宗长老,支持我的师尊应龙登上宗主位置这无疑代表着背叛,他们引狼入室,包藏祸心,今天便该由我清理门户。
    您说对吧,师尊?陆知陵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手起刀落。
    就在村长血溅当场、活死人被折断四肢变成人瓮之后,陆知陵刚一露面,就将屠刀举向了同宗的长老。
    他的刀刃上沾满了血液,精准无波地用附着在刀上的魔气洞穿了早已锁定好了的几位长老的心脏。
    陆知陵手腕翻转,他们胸腔里的那团烂肉就被戳穿连带了出来,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震出一声闷响。
    其罪、当诛。陆知陵声音落地,那些长老只来得及瞪大眼睛,显露出目眦俱裂的表情,他们的躯体一并落地,砸出空落的响声。
    他们见着陆知陵和应龙遥遥相望,于是再没有人怀疑他们师徒身份的真伪。
    修士们沉浸在久久的震惊中,就听见应龙微微偏头,恍作回忆地应了陆知陵的话: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我不记得了,一群惹人厌烦的虫子罢了。
    他们这师徒的一应一和,再加之陆知陵对自己这方人的雷霆手段,让很多人都觉得陆知陵这是随时会倒戈与他们刀兵相见。
    可谁料,陆知陵上前一步,莫商立起的他们都无法闯入的结界竟漾起一丝波纹,就这么任陆知陵进了去。
    他竟与莫商并排站着,目视应龙且说:看来今日我是要试一试弑师之举了。
    再之后,陆知陵往修士们这边偏转了脑袋,像是提醒般:你们还是管好自己吧,天上有东西要落下来了呢!
    天上什么东西要落下来了?
    第110章 两界共主(三十九)
    正在不断警戒和后退的修士不约而同往天上看了一眼。这一眼, 他们就看到了从天空坠下的深红流星。
    这副场面璀璨恍若火树银花, 这些流星样的东西硬生生将天空映得仿佛夜空般黯淡。这是能让人屏住呼吸的美景,修士们也确乎屏住了呼吸
    他们紧盯着急坠往下的流星, 却忽然再挪动不了脚步, 它们极具有目的性的往每一个修士的头顶落去, 将它们的身姿映在了每个人受惊收缩的瞳孔中!
    流星在往修士头顶砸落, 但这时候的修士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只能听见胸腔里心脏剧烈跃动的沉闷响声, 只能眼见着看着这一次灭顶之灾降临。
    无论是正道修士还是魔修都像具僵立的木偶站立,只能转转眼睛,动动嘴皮子。
    陆知陵将目光凝聚在了下落的深红流星上一秒,但似是毫不在意地, 他在对修士们做出提醒后,就无丝毫感情的重新偏转过头去,不给修士们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他的行为落在了几位眼见着自己要被深红流星的修士眼中, 他们立刻痛诉:魔道人就是魔道人狠辣、卑鄙, 无耻!从一开始就不能相信!莫商道友,快离那魔修远点, 他不是可以相信的家伙!!
    这几人如出一辙的痛斥下, 他们依旧只看的到陆知陵的脊背,还有那头拖曳在肩边的黑发。
    这几修士看见莫商不但不闪避, 反倒与陆知陵无比契合的出剑, 他们也看到陆知陵这魔修非但没倒戈往凶兽应龙那边, 竟还以摄人的气息逼迫向应龙, 没有一丝保留,完全地信任莫商,将身躯的脆弱部位放在了莫商眼下。
    他们却再如何也不肯舍弃自己心中的偏见。
    陆知陵就是穷凶极恶的魔修,是狠恶能和凶兽媲美的独狼。
    他就不该被信任,信任他陆知陵的莫商也是被泥沙给灌了脑子,搞不清楚魔修都是该被千刀万剐的存在了!
    这几个修士也就有功夫想这么一点事情了,深红流星看似很远,甚至给人种这么远它落下来后一定耗光了力量的错觉。
    但他们的幻想被戳破了,须臾间的功夫,顶着流星的人们就近距离地感受到了这种炽热、还有流星中涌动着的诡异的力量!
    就在深红流星就要砸落到头颅上之际,白越尽力调动灵力终于让停滞的身体找到一丝突破口,他庆幸于现而今面对这些不能理解的流星的全是修士,修士才可能有抵御和反抗的能力。
    可连这庆幸都被掐灭,他身上携带的传音符中爆发出准备后路、遍布在此界各处的修士的惊惧声音。
    天上有深红流星坠落下来了!
    这里、这里我们观测到了往下坠落的某种可怖的力量,但,但我们的身体突然停住了,做不出任何躲避的反应!修士是这样,凡人也是这样!宗主,我
    这是什么鬼东西?
    救命!妈妈!从传音符中嘈杂的背景音中传来失去控制,惊恐嚎叫的呼救声。
    尖利的小女孩嗓音,年迈老人的急促呼吸声,磨牙声它们混在修士们呼救的声音当中,一并涌入了白越耳朵里。
    深红流星,这不知名姓的东西针对的不只是处于雾落村区域的修士,更不止针对于修士,它们要连同凡人一起收割才是!
    这就像一柄尖刀将白越的庆幸撕扯给他看,让他的心被这许许多多微弱的求救声响给拉扯着。但白越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只能看着这场灾厄在自己眼前降临。
    莫商呢?陆知陵呢?!
    白越不禁像拽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脑海里死死回荡着这种声音。
    你们动起来啊!你们能够行动和躲避的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一刻,被无形的愧疚给压倒的白越,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了那两个他并不太信任,甚至可以说是警惕的人身上。
    就算他们正与应龙胶着,看上去并没办法空出手来,白越依旧期冀着,毫无理由的期冀着!
    深红流星在各处的人们眼前爆发,在一阵刺目的红光之后,它们散落出点点荧光融入到了人们的身体当中。
    它的融入显得那样无害,让如临大敌的人们都是一怔,差点以为这就只是一场作秀的烟花。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能动,这给予了他们很大一个定心丸。
    好像没什么危害?
    他们不禁放松地想着,但在心落地的刹那,又被迫地高高悬起,心脏猛烈跳动得似乎想要连同自己一块儿撕碎。
    一股摧枯拉朽力量在他们的肺腑中燃烧了起来,如此迅速和无法抵挡,所有被深红流星砸中的人浑身都变得滚烫起来。
    白越是为数不多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躲过了流星的存在,他惊悚地发现他所能看到的每一个人都瘫倒、蜷缩在了地上,他们脸颊通红,裸露在外的肌肤也都是相类似的颜色,就仿佛一只只被煮熟了的虾子。
    白越隔着一层灵力伸手试图去触碰最近的一个倒地的人的身体。刚触摸到不到半秒中,白越就感受到了何谓岩浆般的温度,他还不得不放下了碰人的手
    因为在接触的刹那间,就算有灵力阻挡,白越也不乏惊恐的发现他的灵力做成的护罩直接被烧毁,手心一片血色淋漓,皮肉都沾上了烧灼的焦痕,这股岩浆般的力量还在白越手心中存在,试图向外腐蚀!
    白越咬唇忍耐这种痛楚,更是知晓不能让这被烧灼的情况继续蔓延下去,他退后数步,另外一只手颤抖着拿出了一块刀片。
    手臂颤抖翻转间,他硬生生将一大块肉给削了下来,瞳孔中吃痛的血丝几近要溢出来。白越低头,他的手心已经可以看到森森白骨,他生生给削出了几块骨头。
    很痛、他一直以来都是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挖骨剐肉的痛楚?
    可到底,白越也没有让眼泪漏出来一丝,他将舌头咬得鲜血淋漓,将痛叫抑制在了喉咙里。
    他看得见,一些像是高烧了的修士还迷茫的挣着眼睛,并未像凡人一样半点挣扎都没有就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部分似还醒着的修士也俱是眼神空茫,像是陷入到无法摆脱的噩梦中。但白越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能不能感知到外界,如果有一人保持着清醒,却见着他们的主心骨哀哀痛叫,他如何能够扛得住所经受的痛苦?
    白越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担负起了自己的责任他是凌仙宗宗主,哪怕迎接的是滔天痛苦,他也得在修士们面前装得没有事。
    师父白越将嘴里的血液含糊吞回去,缓慢又微微颤抖着用单手拿出绷带,简陋的进行了包扎。
    这仅触碰一下,白越就废了一只手。但他还是坚定地往前,试图用其余的方式介入、帮助到这些修士。
    他这次刚一靠近,就见到所有呈现出高烧情况的修士身后凝现出一团火焰,一团巨兽的虚影。
    白越分辨不出来这毛发都在燃烧着的巨兽是什么,它像是应龙的本体,却有拥有着与蛇类相似的特征。似龙似蛇,组建成这不伦不类的巨兽虚影。
    他听见了这虚影发出的声音:成为我的同伴,你们就能活下去!
    *
    成为我的同伴,你们就能活下去!肖玄轻睁开眼睛时就处在了这样一片虚幻的火海当中。
    疼痛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的每一寸感官,烧得他的大脑混沌一片,忍不住想要求饶。他依旧保有一丝清明,这便让他在巨兽虚影说话对它成为同伴的提议意动时,保有了一丝挣扎。
    你是什么?
    肖玄轻朝着巨兽虚影说。
    我是凶兽,魔界的凶兽。它扬了扬脑袋,像是为此而自豪,冰冷的竖瞳中却又立刻杀机顿现,就仿佛经受着两个意识的主导。又一道赤红火焰随着它的杀意涌现扼住了肖玄轻的脖子,被火焰烧灼皮肉的痛楚在加剧,这是你活下去仅有的机会。
    怎么样,选择吧生还是死?
    它用冰冷竖瞳戏谑凝视肖玄轻,这便是只给了他们一条路,生或者死!
    生还是死?
    肖玄轻却又听见了无数个回音,他朦胧瞥过去,似乎看见了不少眼熟的人影,是也被深红流星砸中的修士和凡人这种感觉,就好似他们同处在一个审判台前,巨兽虚影是他们共同的审判官。
    他在这时听到了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像是从天际传来,在须臾间就带给了肖玄轻的悸动,让他感知到这说着:凶兽会毁灭你们生存的地域,毁灭一切,不能的话语的存在是此界天道。
    但天道在此时也只是旁观者,仅能给予他们某些危险的警示。肖玄轻原本松动的心思被一下给遏止。
    他们怎么能和凶□□易?他们怎么能行出这般背叛修仙界,背叛所有人的举措?!
    他们屈服,便是充当了未来修仙界可能毁灭的帮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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