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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苏季钦(94)

    杀伐果断的纪老爷子,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走到这副模样。
    烛茗身形有些不稳,他攥紧被角,哑声说:会好的,有我在不会让他就这么走的。
    心脏猛地一紧,他闭上眼缓了缓,没留意到被子里老爷子微微一动的手指。
    唉,你这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心情我都理解。卢建忠叹了口气。
    像他这样早到送白发人的年纪,送走父亲的痛至今都还在心里盘桓。何况是和老人家有感情的年轻人?
    可这迟早是要走向成熟必然需要迈出的一步。
    但看着烛茗深沉的眼神,他竟不忍心将残忍的话说出口。
    有时候真觉得,你比他的亲孙子还亲。
    烛茗不可置否:我是被老爷子带大的,和纪可嘉不一样。
    的确。可老爷子对你也是用心至极,你三岁那年走丢后他气得勃然大怒,没等找到你就把成钊骂了一顿,说要让他把那个保姆辞退,亲自带你。
    人和人真的很神奇,血亲有可能为了各种利益反目成仇,无亲无故却有可能生死牵挂。
    爱屋及乌吧。烛茗轻笑,笑意未达眼底,他以前说,觉得我母亲眉眼像他妹妹年轻的时候。
    听说那是个性子和本家格格不入的姑娘,远嫁海外定居,几十年都没回来过。
    卢建忠诧异:他和你讲过你母亲?
    讲过。烛茗敛眉,但我只知道她是谁,其他的不想听,他也就没说。
    你进这行也是为了她吗?
    卢建忠的问题让他有一瞬的不愉快。
    烛茗微微皱眉:卢叔,我是我,她是她。我的兴趣、热爱和执着,和她从来都没关系。
    卢建忠哑口无言。他以为烛茗多少会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有些兴趣,可没想到他竟然毫不在意。
    原本准备的话也不好说出口。
    不管她是谁,她有怎样的难言之隐,都是过去式。
    我始终是一个人,不是吗?
    *
    蔺遥回到家,陪毫无精神的乌龙静坐了一会儿,收拾了一遍客厅,去厨房熬了一锅奶茶,又切了盘水果。
    忙完,烛茗还没回来。
    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以往也都是一个人在家惯了,一人一狗,怡然自得。看看剧本,翻翻书,烦了再敲敲鼓,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适应了对家在他的领地里胡乱走动的情形。
    工作忙的时候倒不觉得什么,忽然闲下来,察觉到他不在,竟有些莫名烦躁。
    他不在,总觉得缺了什么。
    没有人在厨房闹着要提前试吃。
    没有人在他健身时一屁股坐他背上,号称负重俯卧撑。
    也没有人光着脚乱跑,拧眉正色告诫乌龙,不要当舔狗,随意舔他的脚踝。
    解开衣领,蔺遥仰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
    蔺遥:还在医院?情况怎么样了?
    蔺遥:今晚回来吗?
    发出去的刹那,眉梢动了动。
    自己怎么这么幽怨?
    翻身起来,正要回屋睡觉,忽然看见陈青泉发来的一条消息。
    还没回复,耳朵捕捉到声音,抬头望过去,烛茗从车库里拖着疲惫的步伐上来,接着居然靠墙滑坐在地板上。
    蔺遥大步走过去,俯身半蹲。
    脸色不好,脸上的锋利都软了几分。
    他抬起烛茗的下颌,拇指轻轻滑过他的嘴角。
    一丝笑意都没有。
    目光下移,他在烛茗口袋里发现了罕见的异样突起。
    烛茗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视线,连忙伸手盖住,蔺遥反手剪住他的手腕,目光扫过那下降得厉害的生命值,眼疾手快把东西从口袋里拿出来。
    蔺遥看清了那盒东西,脸色沉了几分,嘴唇紧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烛茗目光有些躲闪,第一次在蔺遥面前生出来一些害怕。
    转念一想,不对啊,老子凭什么在他面前这么怂。于是挣开蔺遥的禁锢,抬手就向蔺遥手中的东西扑过去。
    两人为了争夺那盒东西扭打在一起,静谧无声的厅堂里只听得见他们的喘息声。
    等回过神,烛茗发现自己膝盖跨在蔺遥两侧,趴在他胸前,两手撑着地板。
    低头就能看到蔺遥躺着,静静望向自己的眼眸。
    而蔺遥的手伸过头顶,兀自把玩着没收来的物件。
    你不是最讨厌吗?现在这是怎么,想自己试试看?
    蔺遥顶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烟,没好气地塞进烛茗嘴里。
    烛茗咬了咬烟嘴:确实不喜欢。不过听人说抽烟缓解压力,想试试。还没试,就被你发现了。
    他正要起身找打火机,忽然腰上被人扶住。
    蔺遥小腹用力,微微坐起,面向烛茗,咬上烟的另一头。
    牙齿一紧,将这根烟从烛茗嘴里叼出,往旁边一吐。
    别试了,没用。蔺遥声音微哑,气息缠着他的鼻尖脸颊,以后想减压,就这样吧。
    他低头,将烛茗圈得紧了些,含住那两片温软。
    安抚却不带任何**。
    爷爷情况不好吗?
    过了很久,蔺遥才从舔舐中停下,贴着他的嘴角,低声问着怀里的人。
    他现在全靠药物和呼吸机维持生命。
    我不知道不知道这样的活着,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直到这时,烛茗才终于卸去盔甲褪,缴械投降,埋在对方怀里低声呜咽。
    蔺遥抬手轻拍着他,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你知道的。
    就像我知道乌龙迟早有那么一天,已经做好和它告别的心理准备一样。
    你肯定分得清你的愿望和爷爷的愿望。
    你都知道,你只是舍不得。
    烛茗泣不成声,蔺遥就任凭他在自己的颈窝靠着。
    泪水从他的锁骨往下,一路淌进深处。
    男儿有泪不轻弹,难得脆弱,就让他尽数收着吧。
    终于,烛茗感觉脸颊贴着一片湿漉漉的衣服,脸色划过一丝尴尬,连忙爬起来。
    可依旧是被蔺遥圈抱在怀里,两人腹肌贴得紧。
    别伤心了,有个消息听不听?
    蔺遥想起陈青泉发来的信息,托起烛茗,仰头吻上他的喉结。
    R家的杂志采访和封面拍摄,邀请你和我。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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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94
    一线男刊不多, R刊近年做得颇好,地位也逐渐从准一线上升至一线刊,越来越有和其他几家老牌一线刊平分秋色的趋势。
    对于这两位而言,十年内已经早就拿过男女刊大满贯, 杂志专访也好,封面拍摄也好, 不算令人惊讶。
    惊讶的是, 双人封。
    我怎么记得他家上一个双人封面还是方九洲和郁黎?
    烛茗扶着蔺遥的肩膀,起身看他, 心底有种不详的预感。
    R刊风格偏向锐意, 不拘一格, 会根据市场和热点调整项目策划, 却不会轻易策划双人封面。
    众所周知, 在这个圈子里炒作和营业的比例永远大于90%。磕到真的往往都是自欺欺人,其概率也不过只有万分之一。
    一旦关系破裂或是横生变故, 他们这些送助攻的杂志也并不能幸免于难。
    这是R刊的生存之道。
    黎哥他们那是电影提名最佳男主之后拍的。蔺遥皱眉, 双男主,正常企划罢了。
    谁能想到这俩拍完杂志后就在颁奖典礼上公开出柜了呢?R刊策划怕不是什么预言帝吧?
    烛茗回忆着上次见R刊主编是什么时候, 心不在焉地说, 连眼角挂着的眼泪都忘记了。
    还有,为什么请咱俩?盼盼都没有得到消息, 凭什么只有你知道?
    蔺遥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那点晶莹:上次合作舞台姑且算一个原因。
    泉姐说,他们是打听到你要操刀《藏红》主题曲才正式决定这个策划的。但今天直播你不在场, 害怕直接邀请会被拒绝,才问到泉姐这里来。
    他俩水火不容了多年,不亲自问问,谁也不敢确定关系是不是真的好起来。
    烛茗挑挑眉,没想到自己答应蒋导没多久就已经有风声传出去了。
    笑道:就觉得你比我好说话呗。
    蔺遥轻啄他的嘴角:我确实比你好说话。
    烛茗松懈下来,又趴回蔺遥身上,鼻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冰凉的耳钉。
    蔺遥顺势揽着他重新倒下,躺在地板上,任由他趴着。他知道,即便是这样的消息,能让他有片刻分神,却不能影响到他分毫。
    他知道,他还在为爷爷的事情耿耿于怀。
    烛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气息有些微弱,带着些许鼻音。
    坠楼后醒过来,你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心里想什么呢?
    烛茗微微颤了一下。
    曾经确实有一瞬间,浑身像是粉碎一般疼痛时,他想,这样活着还不如不知不觉去死呢。
    爷爷大概也一样吧。
    换个角度想,如果这样持续下去,折磨着他,折磨着你,也就折磨着我
    折磨我无所谓,可我不想再看你痛苦了。
    续命系统的梦境也就短短数次,在成为那样一个强大而有气势的烛茗背后,留下了多少无形的伤痕。
    里面甚至还有自己的一份。
    从系统那里替他分摊的疼痛少得可怜,心疼之余又无力至极。
    可烛茗没有理他。
    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
    蔺遥侧脸瞥了一眼。
    浓密的睫毛低垂,上面挂着几滴清泪,鼻尖泛红,双唇微微张着配合呼吸,心脏的跳动声从他胸前传来。
    这人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蔺遥失笑,小心翼翼起身,抱他回了房间。
    *
    这边是酣眠,另一边却是焦灼而紧张。
    梁婉披散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看着丈夫和儿子在自己对面,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她,心里更加慌张。
    桌上放着一个小册子,是纪可嘉从收藏室的画里找到的,烛茗所谓的证据。
    家里收藏室很少会整理,基本上都是在外围清理一下灰,没有人会把画框摘下去看背后有什么。
    这东西一放放了很多年。
    是烛茗的记录本,从他上学会写字起,每天都会记下一些琐碎的灵感,笔记稚嫩,
    上面的日期停在了某一天。
    那之后便是空白。
    被关进里面的孩子再也没有进来过,也没有把东西拿走,就任由它在这地下室里躺了一年又一年。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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