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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苏季钦(77)

    蔺遥不可置否,他微微侧身,不经意地抬手捂住耳朵,替烛茗分担的疼痛感也真实到令人恐惧,到现在还沉浸在那种烧灼和撕裂中。
    现在生命值是多少?他问烛茗。
    75。其实看色块,最近有慢慢上涨的趋势,但是数值是取整,好像看不出来什么变化。
    烛茗抬手摸了摸手臂的纹路:如果上次分析的没错,生命值和我们之间的距离,亲密度甚至有可能是我们之间感情都挂钩,为什么数值越来越高,还是会发病?
    蔺遥俯身弯腰,抓过烛茗的手腕,对着他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余光瞥着数值和电量格。
    数值没变,电量格确实像水杯中的水位,微微上浮了一点点。
    蔺老师,能不能你不能不要总是突然袭击。
    烛茗伸出手指,抵在蔺遥嘴唇上,轻轻把他推远。
    其实我现在怀疑除非到100%,或者摆脱系统,才能不会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病症折磨。
    蔺遥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烛茗停下,看着蔺遥凝重的神色,舔了舔嘴唇,眼眸亮亮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蔺遥抬眼看了看他,摸了摸耳廓,顺势手指抵着太阳穴揉了揉,用力按压让自己从疲惫中清醒。
    疼痛和后怕让他不敢掉以轻心,他想了想,缓缓开口。
    其实我第一次梦到你的过去,系统和我说了一些话。
    他原本会死。
    只有强烈求生的渴望才会被我们听见,我们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能活下去。
    这一切都不过是代价,用疼痛换一个生机,是我们的仁慈。
    他复述着,一字一顿地说给烛茗听。
    那时他尚且不懂,而现在陪伴了烛茗这些日子,他大概摸出了些门道。
    看似无逻辑的发病背后,是系统给予的代价。
    每一个或灿烂、或幸福的瞬间,病痛便会悄然降临,残忍地将他从耽溺中抽离,时刻提醒着他,被篡改了原本路线的这条命来之不易。
    所以生命值和病痛发作是两条并行线。生命值充满应该是脱离系统的条件。
    烛茗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他咬着嘴唇,低眉默默揣测:所以生命值的增加并不会完全让病痛消失,只要这个续命系统还在,我就必须要承受逆天改命的后果和代价,是这个意思吗?
    我猜是这样的。蔺遥说。
    还挺公平。烛茗抬头,眉眼弯起,努力漾开一抹笑容,毕竟不是谁都能从死神手里捡走一条命,这样的代价,倒也不算大。
    活着,是人世间这样郑重的一件事,衡量一条生命的价值,怎样都不为过。
    不过,我现在很在意的是那句话。蔺遥看着他,你的愿望被系统听见了,它才给了你机会。
    这句话怎么了?
    它现在可能不止在实现让你活着这一个愿望,它现在和你是一体的,你足够强烈的愿望,它都听得到。
    蔺遥神情严肃,看得烛茗心里一惊。
    什么意思?
    只听蔺遥深吸一口气,问:你有没有想过让爷爷活久一点?
    烛茗双眸瞬间瞪圆,难以置信地盯着蔺遥,手上不经意握成拳,死死捏着被角。
    他在医院陪护的这半个月,看着纪老爷子日渐消瘦,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午夜梦回时,想到要和他分离,总是一阵痛苦和窒息。
    如果他能多些时间,多陪他一会儿就好了,他每天都这么想。
    听到蔺遥的话,一股惶恐和不安浮上心头。
    顾医生跟我说,昨天晚上,纪爷爷状态不太好,差点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说完,想去看烛茗的表情。
    可床上的人忽然翻身下床,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在走廊里飞快地跑着。
    旁人异样的神情都不在烛茗心上,门口聊天的蒋星盼和陈青泉怔愣地看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烛茗冲进楼梯间,三步两步往老爷子的病房方向跑。
    蔺遥的声音在他耳畔徘徊,背脊疯狂冒着冷汗。
    你爷爷他后来稳定下来,而他好转的那个时间节点,正好是你发病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烛茗:我有小情绪了,我醒来他都不在!
    蔺遥:我算了亲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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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和梦指路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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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77
    停在老爷子的病房门前, 烛茗背上已经浸湿了整整一片,推开门,在飞奔中带起的凉意被屋内的温暖渐渐包围。
    他喘着气走到病床前,在卢叔错愕的目光中缓缓坐下。
    你怎么过来了?
    卢建忠正在叠毛巾, 耳朵上还挂着耳机在开语音会议,看到烛茗惊讶地叫出了声, 连忙中断了电话会议。
    听说昨晚情况危险?烛茗皱眉。
    是你在的这些晚上过得□□稳了, 我差点都忘了他是重症患者。你爸知道的,手术后他在ICU躺了很久, 我们应该习惯的。卢叔低声说。
    烛茗动了动嘴, 想到他和蔺遥的那个猜测, 摸了摸手臂, 没有说话。
    卢建忠转过话题:我还准备等下去看你呢, 还好吗?
    同在一家医院消息传得颇快,就连百忙之中的纪成钊都托人在烛茗那儿留下了饭菜, 卢建忠亦然。
    只是脱不开身。
    我死不了。烛茗盯着病床上的爷爷, 眼里红红的一片。
    我知道你担心老爷子,但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他要是知道你这么折腾, 肯定得气炸。你啊你, 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卢建忠例行哄着他,可落在烛茗耳朵里, 却是另一种意义。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无形中用自己的疼痛,延长着爷爷的寿命。
    若是他知道了, 会答应吗?
    谁不想长命百岁,可用疼爱的孙子的钻心剜骨之痛换来的寿命,是老人想要的吗?
    烛茗不知道,但他自私地希望,如果这样就能让他多活一段时间,他愿意替老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真是又残忍又仁慈。他喃喃自语。
    卢建忠见他神色恍惚,以为他没有休息好,推着他往外走:赶快回去休息你的,这里人手足够,用不着你操心。
    长辈一旦狠下心来,那就是胳膊拧大腿,怎么也拧不过。烛茗看着卢叔坚决的眼神,似乎他不走,他就要召唤保安把自己带走似的。
    卢叔。在被推到门口时,烛茗顿住脚步,一手扶墙,转身问,爷爷现在还有求生的希望吗?
    卢建忠的手微微一抖,对上烛茗的视线,重重点头。
    老人浑浊的眼神里,每天都有那么一段时间冒着光。
    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嘴里呜噜呜哩的,看到人就咧开了笑容。每天入睡前都有一段不平静的躁动不安,怕自己一觉之后再也醒不来,须得像哄小孩似的拍打着背、低声安抚,才能稳定下来。
    每一个危险的关头,他都痛苦地坚持着,淌着眼泪,奇迹一般地挺过一个又一个危险。
    如果这都不叫求生,那算什么?
    烛茗垂下眼眸,这些事,陪护了这半个多月,他心知肚明。
    我知道了,您去忙您的吧。说着,微微鞠躬,转身合上门。
    出了门,他靠在门上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
    既然生是您的愿望,那我来替您实现。
    *
    烛茗本想当天就出院,被蔺遥按头多躺了一晚上,关上门,这位号称陪护的先生就爬上了病人的床。
    烛茗正闭目养神,没好气地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腰上摘下:您能消停一下吗?
    他今天应付完蒋星盼,乖乖在微博上发了条让大家安心的文字;晚饭后又接见了前来探病的姑娘们,五位少女叽叽喳喳地吵嚷,快把屋顶掀翻,直到顾医生冷着一张脸前来赶人,病房里才安静下来。
    精疲力竭,实在没空理会蔺遥的小动作。
    可无论他怎么甩开他,蔺遥都会不厌其烦地重新搭上来,义正言辞地说:不能。
    舆论引导虽然已经做了,可好奇他俩关系的人依旧不在少数,这个节骨眼上蔺遥留宿在他病房
    一个敢答应,一个敢留,他俩也是心大。
    然而细究原因,就变成了我对家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这样互相甩锅的表面兄弟。
    稀奇,你这副模样,你家小耳朵知道吗?
    你还别说,我和她学的。
    他刚进团出道的时候,每周能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难得回去一趟,蔺迩就抱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哭啼啼地让他在家多呆一会儿。
    一想到两人又要分开去录节目,心里就有些不舍。
    完了,这人傻了。烛茗翻身面对着蔺遥,望进他漆黑的眼眸,抬手敲了敲他的脑门,这周合作舞台,不一起练习怎么行?
    蔺遥摁住他的手,拎过来亲了亲手背:你过来,还是我去你工作室?
    你过来吧。烛茗耷着眼皮,我懒得进星晨大门。
    好。蔺遥低头吻了吻烛茗的发丝。
    接下来的日子里,蔺遥应付完星晨那边的镜头,把纪可嘉甩手给了他们自己的团队和编舞老师,自己天天往烛茗工作室跑。
    理由正当,还有节目组的无数台摄像机作证,谁想编排点什么都没用。
    两人在镜头前依旧是井水不犯河水,在拍不到的地方,小指勾扣得缠绵。
    舞蹈编排和学习结束,恰好是周末。
    这个周末播出第一次主唱专场竞演的剪辑版时,蔺遥和烛茗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晚饭。
    播出到蔺遥来工作室给烛茗带早餐那段时,弹幕停滞了一秒,瞬间被填满。
    【???骗谁呢,这得是自己做的早餐才能用饭盒装吧?】
    【歪日蔺遥的爱心早点,我他妈也想尝啊!】
    【烛茗压榨对家实锤!】
    【锤尼玛锤,说得好像蔺遥不是个腕儿,没脾气似的。不是心甘情愿谁没事做这些事儿!】
    我突然觉得咱俩真的是烛茗咽了一块豆腐,嚣张得可以。
    蔺遥轻笑,不可置否。
    尽管各种讨论他俩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很多,但都只能说缝隙里扣糖,更多的声音还是集中在新人身上。
    毕竟节目组要打造最强新人出道舞台,在分量上,新人团才是主角,赛前赛后、花絮采访的时长远远超过这些前辈们。
    【妹妹们的开场王炸票数不应该这么低,就亏在宣传和先导片没带烛总玩,现场粉丝少。】
    【评审团才是硬核打分,盲人评审哪管舞台效果,纯听声音也是石玥和秦怀第一!】
    【怀玥cp磕吗?十月怀胎了解一下!】
    【讲道理,我觉得除了NL,其他组合都没有完全认真对待舞台,至少投入的精力全然不够。】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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