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

>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苏季钦(37)

    身下是软软的床垫,胸前是一个拼命往他怀里钻的男人。
    烛茗醺然的声音仿佛夜里勾魂的魑魅:留下来陪我睡觉。
    蔺遥:
    行了,他懂了。
    这次那个杀千刀的续命系统让烛茗坏掉的,应该是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
    今天试图空手套小剧场_(:з」)_
    ======================
    【前方高亮】明天入V!!!
    V章从22章开始,看过的读者可以不用购买~(当然,这就意味着可爱们没办法全订评分了,但是省钱!!!)感谢陪伴,感谢支持正版!
    明天是万字更新,所以不能在9点准时发,可能得等我码完才发,不要急哦,爱你们~
    和我来一场30晋江币的交易吧,等你们QUQ!
    chapter43
    蔺遥深深看着烛茗, 很想问问他,陪他睡觉到底是怎么个陪法。
    但还没等他开口,烛茗脑袋微微一偏,就在他怀里沉沉的睡死过去了。
    烛茗微微仰起的头贴着他的下颌, 呼吸间喷出的气在他喉咙处游荡,在脖颈上盖了一片湿热。
    蔺遥身体微微颤抖, 惊异于自己的变化, 想要起身的瞬间被一股力量留在原地。
    烛茗的手还紧紧捏着他的衣角。
    他愣住,心下叹气着躺回去, 任凭他攥着, 慢慢调整姿势以防自己碰触到他。
    两人侧身相对地躺着, 烛茗头顶的发旋落他眼里, 像是巨大的漩涡, 蛊惑着他的内心,吞噬着他的意识。
    网上的人都在猜测他俩现在的关系。今晚热搜出来之后, 认为两大对家关系依旧紧张的人纷纷倒戈向缓和派, 就连平时被欺负得很惨的CP粉也隐隐有了扬眉吐气之势。
    这些蔺遥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在意, 或者说, 他也不甚明朗。
    他和烛茗在过去十年相看两厌,互不干涉, 忽然有朝一日被怪力乱神的事牵扯在一起,发现十年前的恩怨中全是误会。
    那些原本生厌的东西不过是有色眼镜下令人麻木的虚无假象,两人的怨憎从基石开始崩塌, 一时间所有情绪都找不到落脚点。
    眼下的情形竟让他有些迷茫。明明和烛茗冰释前嫌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可为什么心底多了一丝不满足?还有令他费解的那凭空生出的**。
    他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强忍着,粗重的呼吸落在烛茗的发梢,眼底泛起汹涌的前兆。
    蔺遥咬牙闭上眼,试着清空思绪,在脑海里想要疯狂召唤小耳朵平时叽叽喳喳的娇贵模样。
    可无论他怎么回想,脑海里都是眼前这人的一举一动
    烛茗在这里住了一周多,几乎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蔺遥头一次发现这个人竟然可以如此宅。作息很奇怪,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早午饭就合一顿吃,足不出户,乌龙拉都拉不出去。难怪他住在这里毫无顾虑,完全不担心会被别人发现。
    看不下去的蔺遥无奈把他丢进家里的小健身房,让他好歹注意注意体型管理。
    不提这事儿倒还好,这一督促,烛茗就更不出门了。每天吃饭、睡觉、写歌、锻炼,没事儿还要和自己比一比腹肌。
    腹肌,说到腹肌
    蔺遥不自觉地睁开眼,想去看一眼他这几天的健身成果。
    可映入眼帘的,是他剔透的嘴唇。
    这一眼差点看得他没办法呼吸。
    蔺遥红着眼睛,抬手,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背。
    窗外的风猎猎作响,据说年后又有一波寒潮,冷风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光是听了就让人牙齿打颤。蔺遥眸光落在远处的落地窗帘,心里希望寒风能将屋里的炽热也吹得一干二净。
    过了许久,烛茗似乎已然陷入深度睡眠,攥着他衣角的手渐渐卸去了力量,手臂滑落,轻轻搭在床上。蔺遥轻轻叹息,小心翼翼将身体抽离,转身进了客卧的洗手间。
    等他出来时,床上那位大兄弟的睡姿依然没变,侧身蜷成一团。
    他不由皱起眉。
    这个姿势并不是很好,且不说长久的左侧卧位睡姿会压迫心脏,这样类似婴孩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小耳朵曾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大概就是母亲刚离开的那段时间,睡熟后恨不得把自己抱成一个球,到后来情绪渐渐好转过来,才恢复了奔放的睡姿。
    他怎么会缺少安全感呢?蔺遥想不通,那么骄矜的人,有底气有实力有资本,怎么还这么不安,以至于酒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成了粘人精。
    只是粘人精身上五位数的衣服全是褶皱瞬间吸引了蔺遥的注意,这位家务强迫症先生心头一阵窒息,似乎忘了刚才自己的事态,抬脚上来帮粘人精先生换睡衣。
    帮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蔺遥长长舒了一口气,正要起身离开,突然感到有个软软的、热乎乎的东西在腿上摩挲。
    诧然地看过去。
    你个小白眼狼。
    只见乌龙在黑暗中爬上床,径直钻进烛茗的被窝,横在两人中间,悠然合眼。
    蔺遥无语凝噎。
    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崽,都没见过乌龙对谁像对烛茗这样热情。请问到底谁才是主人啊???
    烛茗睡得死沉,乌龙赶也赶不走,蔺遥瞪了这只心里没数的狗一眼,离开了客卧。
    走廊里安安静静,只有楼下的钟表声滴答作响。
    蔺遥洗漱完,半敞着睡衣下楼检查门窗,泡了杯醒酒茶,接着去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将冷冻的肉拿进冷藏柜里化冻,好明天直接烹调。
    明天就不做太荤腥的菜了,他醉成这样恐怕明天没胃口,不如炖个汤他想着,突然站在空旷的客厅怔怔出神。
    除了蔺迩,烛茗是第二个在他家留宿的人,一住就是这么久,久到他甚至觉得烛茗住在这里是这么理所当然。
    今天他借口开车,在饭局上百般抵挡,最终才能以茶代酒,熬过那群老狐狸们的灌酒。
    可他明明没喝酒,为什么觉得整个人这么醉?总是想些不该想的,做些不该做的。
    他就这么静静在客厅站了许久,直到睡意彻底袭来,让他没有心思再想和烛茗有关的事情,他才回屋。
    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可晚上又做起了和烛茗有关的梦。
    说是梦,却又比梦要真实。不像是做梦,倒像是进入了谁的记忆。
    整个梦境笼罩着一层陈旧的色彩,他站在一条长且窄的路上,两边是一片白茫茫,雾蒙蒙,伸手一碰,才发现那不是烟雾,而是高墙。
    墙面再被他碰触过后,突然浮现出了繁复缭乱的纹样。纹样颇为眼熟,和烛茗手臂上的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放大了很多倍,显得更加诡谲。
    这场梦也是那续命系统的杰作吗?蔺遥压下心底的困惑,往路的远方看去。
    这条路的前方没有尽头,后方
    后方是高百尺的悬崖,他微微撤了一步,就有砖石跌落。
    蔺遥不假思索地朝前走去,直到看见一道虚掩的门。
    他停下脚步,试探地往里看去,整个人愣在原地。
    门里站着的是他自己,是十八岁的蔺遥。
    他看见少年的自己在杨方面前,正满怀自信地表示,他一定带着队员们会将出道曲表现得很出色。
    他从来没忘记过那天,他的表情是那么无懈可击,胜券在握到连杨总都赞赏他比同龄人沉稳可靠的气质。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时候的蔺遥没有退路。
    父亲错信朋友投资失败在家,母亲因自责而离开,小耳朵整日惶惶,除了抱着个电台度日根本无法重新回归正常生活。他必须要胜利,必须要出人头地,他扛着整个家的担子,撑着小耳朵的未来。
    别人眼里的少年全是假象,但他不得得带着那副面具去博得人们的喜爱,去求得市场和资本的青睐,用尽全力许给自己和爱的人一个未来。
    他的粉丝都说粉他值得,他业务能力强,他努力,他正直,他从不传绯闻,他全心全意回应着粉丝的喜欢。
    那是他们不知道,没有这些狂热而沉甸甸的爱和期待,他走不到现在。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这世间没有理所当然的爱,他的所谓值得,不过是在尽力回馈这些成为他的翅膀、曾给予过他力量的人。
    他从少年的自己身上收回视线,猛地惊觉,这应该是烛茗对他怨怼的起点。他应该就是在这扇门后,听到的是自己抢走资源后的趾高气昂。
    蔺遥心里陡然焦急起来,四下张望。既然这是当年的场景,那么烛茗呢?
    他向身后看,临近悬崖那端没有烛茗身影。
    一回头,在这条路的前方,忽地闪过一道身影。
    背影萧瑟而瘦削,步伐跌撞,蔺遥眼里一亮,拔腿跟上,想要追上烛茗,当年的烛茗。
    人没追上,他停在了另一扇门前。
    这扇门大敞着,他却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着。
    十六岁的烛茗在门里,坐在钢琴前,眼底一片乌黑。他每弹一段旋律,就在纸上记下几笔。如此反复,直到一首歌的副歌部分成型。
    蔺遥看得有些痴迷,他出道后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见过烛茗工作,尽管那时大家都在一个公司,却几乎没有打过照面,他对烛茗的了解也仅限于媒体、视频和小耳朵嘴里。
    那首副歌的旋律他太熟悉了《当且仅当》和他们打得昏天黑地的那首烛茗出道曲。
    当时BM的主唱宋一杭还和林岱桥揣测,是不是公司为了打造创作人的人设,故意高价买了制作说是烛茗原创。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盲目自信和骄傲。
    他在门外看着烛茗创作,作完曲是编曲,编完曲是填词,等歌曲录制完,再通过公司请来编舞老师研究这首主打歌的舞蹈编排。
    蔺遥抱臂靠在门上,兴味盎然地看着烛茗给公司打电话,听着听着不禁哑然。
    我想约练习室,我什么时间都可以,你先告诉我BM约的是哪几天。烛茗小大人似的淡淡地说。
    原来如此,难怪他觉得很少在公司见到他。
    刻意避开BM所有训练时间,连公司年会都几乎避免同时出现的人,怎么可能常常打照面?
    这份爱憎分明,既让他有些怅然,又莫名觉得可爱。
    心思微动间,少年烛茗突然如一阵烟,在他眼前消散了。
    蔺遥心里暗骂一声,扶着墙壁往前走去。刚走没两步,他又看到了一扇门。这扇门似曾相识,像是公司大楼里紧急通道的防火门。
    他正要试着推开门,忽然飘来一阵青烟,消失的烛茗重新出现在他眼前。这个虚影看不见他,他也碰不到这个虚影,虚影似乎只是按照记忆,在完成着他过去曾做过的事情。
    虚影里的烛茗推开了门,在迈出脚的瞬间缩了回来。蔺遥俯身,顺着门缝看去又特么看到了自己。
    如果不是烛茗这是无意的动作,他真怀疑这人是自己的私生粉,酷爱在门外偷窥的那种!
    他看见自己缩在楼梯间,躲在监控照不到的角落里抽烟,坐在地下两腿叉开,颓废地仰着头,并没有注意到门外曾有人路过。
    那是他压力最大的一段时间。
    小耳朵的眼睛治疗不顺,复诊情况更恶化,原本还有光感,后来连光感都没有了。
    团内成员不知为何总是发生口角,镜头前堆满了笑容的人回到宿舍就拉下脸,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林岱桥更是时常走神,网上关于他的恋爱传言甚嚣尘上他也不在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没能让他好好坦白,他只好躲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
    那天也是他第一次尝试抽烟。听人说这样能缓解压力,可是滋味并不好受,口腔鼻腔受到刺激,电影镜头里烟雾缭绕的成熟感在他看来只想作呕。回家还被嗅觉灵敏的蔺迩一顿大骂,导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碰这玩意儿。
    他默默起身,心说自己这般丑态原来都被烛茗看在眼里,却发现烛茗在墙这边坐下,抱着膝盖沉默。
    从蔺遥的角度看去,年轻的他和年轻的烛茗背靠着背,两人之间仅仅隔了一堵墙。
    近在咫尺,却咫尺天涯。
    他应该也是想来找个地方发泄的吧?蔺遥心想,那时的烛茗又在经历什么?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因为下一刻,眼前抱膝的烛茗就消失在面前。
    蔺遥继续向前,脚上的步伐似乎更加沉重,在这个梦里留得越久,他就越怅然,越想了解烛茗,越想触碰到那个虚影。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