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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苏季钦(7)

    我都已经躺在这儿了,还能上哪儿搞事情去?
    蒋星盼将信将疑,警惕地看着他:不准偷偷溜出去啊!没有医生的出院许可,你可千万别乱跑!
    这语气听着怪像他的对家朋友的,烛茗在心里吐槽,摆摆手,说:不跑,合作伙伴会亲自来一趟的。
    合作伙伴?蒋星盼愣愣,随即尖叫,蔺蔺蔺遥?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他轻哼,展眉解颐地说着,他应该元旦那天到,你要实在不想回家,就去帮我准备点伴手礼什么的。
    不是,你俩什么时候和好的?
    什么时候和平到能互送礼物的地步了?
    谁说我俩和好了?这是客观要求,想建立统一战线,就得先把矛盾放一放。
    没和好的话,他凭啥和你建立统一战线?
    好问题。烛茗脸色微沉,至少,他得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吧。
    蒋星盼扶着额头,掰着指头一一细数这些年两人屈指可数的见面场合,以及他的老板鼻孔翘上天也没正眼瞧过蔺遥的态度。
    末了,他问:你觉得哪个正常人经历过这种冷眼摧残后,还愿意为你发挥人道主义精神?
    我们要相信,蔺老师他不是一般人,他一定会不计前嫌的。
    反正我是不相信,你信?
    那我也没办法。烛茗最后挣扎着,如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无解的话,你老板就只剩美色了。
    ?
    蒋星盼生怕老板真的仗美而行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在病房又呆了很久。
    他离开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窗外的雪渐渐变小,落进昏黄灯光中就不见踪影。
    烛茗放下手里解闷的书,打开病房的电视,跨年晚会已经开始了。
    晚会庆典参加得多了,他似乎越发难以共情,无论是普通的一天还是特殊的年节,都无所谓,热闹是别人的,他只有一方舞台,那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而现在,离开舞台的他,心痒难耐,好像要死掉了。
    这样的想法刚出,手腕上红光又开始闪烁。太阳穴隐隐作痛,很快,痛楚就牵动至心脏。
    自从蔺遥来探病后,生命值就保持在9%一动不动,不至于像前几天那种无法动弹,可小毛病却接连不断,隔几个小时就出点状况。
    他把电视声音调大了些,翻身盖上被子,试图掩盖住他疼痛难忍时的呜咽。
    患者先生,电视声音能关小点儿吗?你隔壁的患者还要休息呢,走廊上都听得到你这儿的鬼哭狼嚎。
    寻声而来的顾医生掀开他的被子,不满地说。
    医生进来时,疼痛已经渐渐消退。
    烛茗悄悄擦去额头的汗,佯装睡觉被吵醒,缓缓爬起,抬手将声音关小。
    不舒服吗?不舒服就按铃,别硬撑。顾医生看他气色不算好,严肃地说。
    没事。他看了眼表,十一点半,离蔺遥出场还有20分钟。
    顾医生见他心不在焉,不想继续说病情,睨了他一眼,转移话题:小偲应该和你学学演技,装睡就应该装到这种境界,睁眼醒来毫无违和感,才不容易被发现。
    在我面前损你偶像?不怕我转头告状?烛茗挑眉。
    顾医生笑而不语。
    虽然顾医生顶着白偲应援站管理的身份,烛茗却感觉不到那种粉丝对偶像的痴狂和热爱,看上去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聊起白偲时,反而更像是佛系长辈粉。
    烛茗指着台上某个唱跳的组合,忍不住说:偲哥是偶像出身,选秀出道,放眼这几年的偶像团体,舞蹈能力是最强的。那才是属于他的地方,演技慢慢进步就好,倒也不必太苛求。
    白偲转型喜剧演员时,他就劝过,喜剧其实更需要演技,夸张但不浮夸,引人发笑但不下作,让人哭很容易,让人真心地笑,却是很难把握的度。
    这样的场合最适合他,可惜了。他说。
    选秀出道的限定男团,两年合约后就解散,一个唱歌不算出众的舞担,是没办法独自撑起整个舞台的。
    顾医生看他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善意:我知道。他是个舞痴,从小喜欢练舞,去参加节目前是学校街舞社团最年轻的社长。他自己选择的放弃,其实心里比谁都难受。
    烛茗看了顾医生一眼,摇头:未必就是放弃。要在这个圈子里长久的活下去,转型是必然。就像
    就像蔺遥,趁势转型,完美突破。
    娱乐圈的天生鄙视链,是藏在人心里、说不清的规则。
    通往顶尖的天梯,从下往上是偶像、歌手、演员。靠实力吃饭的人往往瞧不上靠粉丝吃饭的人,电影演员往往比电视剧演员更存着一股傲气。
    长久生存之道,便是不断武装自己,用实力走到足以睥睨一切的位置。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小偲那么欣赏你了。顾医生笑起来,一脸宠溺。他心想,出道早就是不一样,烛茗比白偲要小,却显得成熟许多。
    好了,知道你属性爹粉了。烛茗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真稀奇,我居然有一天能和偲哥的粉丝谈笑风生,我自己的粉都没这个待遇呢
    正调侃着,手机铃声响了。
    顾燃还想说什么,但看见烛茗表情不太好,任由手机铃声大作,也不接,想来是不便打扰。
    他指了指病床边的警铃按钮:我今天夜班,不舒服就找我,先回去了。
    烛茗点头,看顾医生离开房间后,才慢吞吞地接起电话。
    然然,你还好吗?没事吧!刚接通,电话那头的男人就紧张地脱口而出。他声音焦急,带着些许疲惫,全然没有一个商人的镇静。
    他垂眸,另一只手覆上左眼,换上轻快的语气:当然没事。纪总,你儿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放心吧。老爷子怎么样了?
    不太好,手术挺危险的,在重症监护室等了很久,我都没顾上联系你。刚才听秘书说才知道你男人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沉重:是爸对不起你!爷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国,你,照顾好自己。
    嗯。我受伤的事你也别告诉他了,省得老人家瞎操心。
    家里的老爷子半个月前查出脑癌,身为大孝子的父亲放下工作就带他去海外治疗。原本烛茗计划着跨年演出结束后就去探望老人,却没曾想一起事故让祖孙俩人都变成了医院的长期旅客。
    老爷子是两人心中最重要的人。
    即使男人在儿子和父亲里面选择后者,他也无比理解,更不会怨。
    男人叮嘱了许多,想用自己的能力为烛茗提供便利,都被他一一拒绝,最后无奈地说:行,听你的。有什么困难就跟婉儿说,现在她管着公司呢。换洗的衣服有吗?要不让她下次去医院炖点汤给你。
    烛茗客气地说:阿姨年底忙,不麻烦她了。
    她去看你了吗?男人突然问。
    烛茗一怔,嘴角扬起自嘲笑容:来过了。
    其实没有,但他懒得说实话。有时候实话听上去像告状,更像挑拨离间,那是他自己选择的妻子,他不想过问。
    我累了,先睡了。
    好,睡吧,养病就得好好休息。我看这两天降温,你多穿点。
    挂断电话,烛茗垂下手,弯起膝盖,下巴轻轻抵上,手臂环绕着自己。病房里暖气烧得很足,心底徒生的冷意却让他牙尖打颤。
    疯狂工作赶行程的生活让他无暇理会一些事情,而那些被搁置的情绪,在这几日闲到发慌又静谧的夜晚中突然冒出来,在心头堆积成山,搅得他心神不宁。
    突然一道男声穿透耳膜,悠悠抬起头,是蔺遥在追光中登场。
    他斜斜倚靠着椅子,镜头里前伸的长腿格外瞩目,慵懒又低沉的嗓音裹挟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仿佛一道点燃的火光,用渐次升起的燥热驱散了他心中的寒意。
    开口跪这个词,放在蔺遥身上无比合适。
    天生烟嗓的男人是当之无愧的音色流氓,仅凭开头四句浅唱低吟的清唱,就牢牢抓住人心。
    青藤台给足了蔺遥排面,三首歌的串烧,足足六分钟的节目,镜头一点没往台下切,全是令人窒息的特写和气势磅礴的远景。
    镜头下的每个表情都让人移不开眼。
    直到五十八分,主持人带着所有嘉宾登台,准备新年倒计时,台下的姑娘们还在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结束舞台后就默默走到一旁的男人站的笔直,将话筒递给旁边蠢蠢欲动的人,自己神色淡然地擦汗,调整呼吸。
    在自己舞台上光芒四射,艳压群芳,下来后不争不抢,宠辱不惊。
    烛茗看得投入,他看到的是和旁人不一样的色彩。
    在蔺遥耳畔,那十字耳钉自始至终闪着红光,随主人在舞台上穿梭飘荡,看得烛茗一时竟有些失神。
    只有自己能察觉到的那份异样,居然和舞台效果浑然一体。
    先前那通电话带来的愁绪一扫而空,他盘腿坐在床上,脑海里回忆着刚才的演出,脸上渐渐浮起欣慰的神情。
    当年不遑多让的对手,终于回来了啊。
    长久以来对蔺遥的不满和怨念弱了些,没过几分钟,手机屏幕一亮,弹出一条消息。
    蔺遥的。
    蔺遥:新年快乐。
    他抱着手机皱起眉,仔细确认对方确实是九年来一句年节问候都没有的蔺遥。
    他想了想,回复:不快乐,看到你水准依旧,还没失误,一点都不快乐。
    蔺遥:那真是对不住了。
    为自己点蜡:不过第一次收到您的群发祝福,难得。
    蔺遥:客气。
    蔺遥:跟你说一声,明早八点的飞机,中午十一点到,下午四点飞剧组。
    被他这么一提醒,烛茗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制定一个续命系统研究方案。要想摸透这奇奇怪怪的生命系统,见一次面的时间恐怕不够,可他也不能自私到耽误别人的安排
    他陷入两难,还没来得及回复,手机嘟嘟两声又收到了对家的消息。
    蔺遥:不用回了,早点休息,明天见面说。
    蔺遥:还有,不是群发。
    作者有话要说:  烛茗:这么简单又敷衍的新年祝福,说不是群发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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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最后一天,提前祝可爱的读者们新年快乐,好好度过今天~
    今晚会出去跨年,不知道元旦早晨能不能爬起来更新,争取一下,如果来不及会在文案请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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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9
    法定假日的午饭时间,住院部V616病房门外,坐着一男一女。
    两人皆沉默着,时不时回头朝病房内望一望,偶尔对上彼此视线,就互相翻个白眼,别过头。
    女人第五次看表后,不耐烦地站起来,走了两步,靠墙抱臂:你家艺人什么情况?天价病房住着就好好养病,一天到晚惦记着我们蔺遥干什么?
    陈青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
    向来听从安排的蔺遥不由分说就改变行程,让她改签还不准她过问原因。没想到他扛着被严格的名导演训斥和不满的风险,千里迢迢赶回来,居然就为了见这个前些天才见过一次的人?
    蒋星盼圆圆肉肉的脸上堆砌着无辜的神情,嘴上却不肯吃亏:不知道,谁晓得你家艺人上次来给我们茗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蒋星盼也极其不乐意。他今天刚一睁眼就收到消息,还以为这人失眠到清晨,没想到是让他带件体面帅气的衣服来医院!
    他从扣扣子留在工作室衣柜里的冬装里随便抽了两套,来了看他挑了半天,换完衣服又跑去卫生间整理头发,好不容易收拾好,等蔺遥一进门就把他赶了出去。
    他凭什么啊?
    两人充满怨念的经纪人怒目相对,目光交汇,在空气中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说起来,陈姐,你们机场和路上有被人拍到吗?
    被拍到又怎样?难道他们见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蒋星盼微笑:那倒不是,但你家粉丝看到了能不搞点事情?
    你们家粉丝搞得事还少?陈青泉呛他,被拍到也不怕,最近在蔺遥剧组发霉,一点热度都没有,我提前谢谢你们。
    两人意有他指。粉丝爱撕爱闹是不假,但团队背后的舆论引导和水军动作,互相都看在眼里。
    所谓对家,最初就是星晨娱乐一手带起来的。
    尽管烛茗的确不喜蔺遥,可九年间愈演愈烈的所谓竞争和较量,星晨娱乐的推波助澜可谓是功不可没。
    蒋星盼认为,烛茗之所以对蔺遥没什么好脸色,和他们团队立对家人设有很大关系。
    但这位老板一贯骄傲,不屑在意,放手交给工作室去处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做法和捆绑炒作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双倍的话题,双倍的热度,甚至是双倍利益。
    这是1+1大于2的好事,所以工作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又恰到好处地利用着对方的行为。
    只要不损害烛茗的名誉和利益,他们能恰当利用,将双倍的糟心变成双倍的快乐。
    可是论起吵架和内涵,蒋星盼还是敌不过女人,两人咬牙切齿争了一会儿,他疲惫地举手投降:新年第一天咱们就别弄得这么火.药味了吧。话说他们说什么呢,说这么久!
    我也想知道,你去偷听看看?
    我不敢,你去。
    我穿高跟鞋了,不方便。
    最后两人谁也没胆偷窥,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家艺人在屋里进行着秘密商谈。
    烛茗在9%生命值的支配下,穿着他千挑万选的充满精气神的卫衣,端坐在床上。蔺遥披着风霜进屋,一脸冷淡,坐下后一言不发,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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