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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怼王——狂风万里(42)

    我先坐下,我暖暖再跟你好好掰扯!
    他又回到了床上,盘腿跟池洲面对面。
    池洲还阴着脸,幽怨的小眼神无不在控诉着他的罪行。
    可炎老师只穿了件睡衣,开着暖气屋里也会冷。
    就默许了。
    炎燚拢着被角,缓了片刻。
    我昨天我是不是被你带出的宴厅?郝正倾也在,白芍也在?
    那时候的炎老师还记忆没完全混乱,他当然记得!
    池洲沉沉道:是。
    炎燚继续回忆:后来我走了,你带我上厕所?
    池洲:是。
    中间我还说我看到了小姨妈。
    池洲并不否认,是。
    看,我都说对了吧,为了证明自己的青白,炎燚也是拼了力气了。
    道:可你拽着我,说我看花眼了,就带我
    不知道想起什么,炎燚突然一顿,
    而后慢慢吞吞突然垂下眼睑。
    池洲咬牙追问,带你去哪了?
    炎燚:咳,我刚不说了吗?你带我去厕所了,还
    炎燚是想厚着脸皮,一点点跟他捋的,但是耳朵很拖后腿啊,没几句话就不争气的红了。
    池洲:还怎么了?
    炎燚喉结动了动,眼神闪躲:就你还帮我拉了拉链。
    声音越来越小。
    池洲:只是拉链吗?
    他像是要跟炎燚杠上了,脸色紧绷:你明明还让我
    炎燚:停!
    炎燚立马比了个动作,及时止住这种令人尴尬的回忆。
    讪讪然挠挠耳后,细节就、就不用说了吧?我们说之后的!
    重点不在这里,池洲也并不想在这个环节浪费时间,抬手:你继续。
    炎燚就顺着道:后来,我们出门的时候还遇见了吴煜隆和他的经纪人,这个我没记错吧?我还跟他怼了几句,差点儿动上手,你把我拉开了!
    池洲:是。
    当时,走路不稳当的炎老师东倒西歪的,池洲给他抽纸巾的时候没拉稳,让他碰了下要进来的人。
    好巧不巧就是吴煜隆。
    本来就有过节的俩人,加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吴煜隆在兴天下的路走得不太顺当,据说有被公司雪藏的可能。
    所以当时就骂上了。
    吴煜隆也是够欠,呵,我还不知道,炎霸王居然会跟人道歉?
    炎燚晕乎乎,抬头一看,操了!撒泡尿也能碰见你,真瘠薄晦气!
    你骂谁呢?
    醉酒的炎燚:骂你怎么着?爸爸就是爸爸,在这儿打你你都得受着!
    你再说一遍?
    说两遍也是。不服气你过来啊?不怕配不上你的二十四孝就过来叛逆一次给我看看!
    吴煜隆也是喝了酒上头,当即:操.你大爷的炎燚!
    扑过来了。
    炎燚:后来他经纪人过来拉住他,你也把我拉住了,我俩没打成!
    炎燚:你为什么拉我?我就算是喝醉酒了,站不稳照打得他满地找牙!
    池洲:
    池洲闭了闭眼,压下腾起的火苗,这是、重、点吗?
    炎燚倒是很懂得关键时刻从善如流:好像确实不是,我们继续
    他清了清嗓,道:后来,你带我出来了。
    炎燚:带我上了车,白芍给热了牛奶,走之前还跟你说了话。你就说我记得对不对吧?
    池洲:算你对!
    炎燚:什么是算我对啊,我明明连细节都
    他又是一顿,眨了下眼睛,操了!
    炎燚惊觉匪夷所思,且震惊惶恐:你还亲了我?啊不是,你是咬了我!
    炎燚脸颊悄然飞了两片儿粉红出来。
    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了。
    不可置信地指着池洲,炎燚又窘又恼,好你个王八蛋,我睁开眼你就跟我说是我亲了你,说是我拉着让你对我负责你才跑我床上的。咱们到底谁亲谁谁咬谁啊,你给我说清楚了?
    他瞪着池洲。
    然池洲却是一点儿不认。
    甚至说是眼神里的怒火更明显了。
    道:你!
    炎燚:你少赖我!
    我都记起来了你还敢跟我身上泼脏水?是你咬了我,喏你自己看看,我现在嘴上还有红印儿呢,要负责也是我拉着你,让你对我负责!!
    他大声说着,指着嘴巴就要跟池洲讨公道。
    把池洲给气得。
    咬牙切齿:你记忆就停在这里了,后来的呢?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炎燚:还有什么后来?后来我就回来睡了,你爬我床了!
    池洲:
    池洲:
    他气息呼呼的往外出,显然是被这个记忆有断层的炎金鱼给闹得要心肌梗塞。
    恼道:你在车上睡着了,谁抱你回来的你不记得?
    池洲:你怎么进门的,进了门醒了之后又干了什么也忘了?
    池洲越说越气,拽住被角用力一扯,一把把炎燚给拉了过去。
    喂!猝不及防,炎燚惊呼一声,等反应过来就发现被人翻身给压了。
    不止给压了,还死死摁着。
    我操了操了,炎燚没来由觉得这姿势让人羞耻,皱巴着脸,似窘迫似痛苦:肋骨要断了你给老子起来。
    池洲:是你自找的!
    真是把人逼急了,他连这话都能说出来。
    他盯着炎燚那张尤其欠收拾的脸,使劲儿按住他的肩膀,生生把他的挣扎给扼杀在摇篮里。
    炎燚左右是逃离不了,深谙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遁,遁不了就求饶的道理:你有话好好说,别压人啊!
    池洲居高临下,我现在跟你没法儿好好说!
    他箍住了炎燚的手腕,危险地气息吹在他脸上。
    质问道:昨天晚上,你抱着炎炎,要跟我的淼淼结亲家的事,你一点儿都不记得?
    炎燚猛一僵,哈?
    池洲:你把猫都叫起来,拿纸巾圈花环,说要跟我拜堂让它们当童子,也忘了?
    炎燚眼睛眨巴眨巴。
    我么?他不忍直视道:绝对不可能!
    池洲却不听他狡辩了。
    继续问他:你说我咬了你,你没咬,相互负责要相互咬,你也没印象了是不是?
    炎燚:我
    不用他回答,池洲看一眼就知道了,每次都这样,你又忘!
    池洲恶狠狠地,把炎燚的两只手并在一起握紧,继而红着眼睛,挑了下自己的睡衣领。
    那你告诉我,这个算什么?
    炎燚抬眼,看见那露出一截锁骨上居然印着一整串齿痕。
    特别整齐,顺着锁骨的走向,咬得可以说是相当有水准了。
    我、我有那么变态吗,我
    炎燚不敢相信,好想否认掉,或者硬着头皮赖一下:我没有、不是我、不可能!
    可是张开口,看着池洲他又说不出来。
    那眼神简直了。
    跟他抛弃了他很久似的。
    炎燚心里一个刺痛,就把那句话不是人说的话哽在嗓子眼儿了。
    就这么懵逼地盯着那里,极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然而,失败。
    居然一点儿印象都没,哪怕是一点点玻璃碎片。
    抿了抿唇,炎燚很心虚地窥了下池洲:真、是我咬的啊?
    池洲:家里就我们两个人。
    言外之意是:我又不是蛇脖子,我能够得着我自己吗?
    炎燚就更加惭愧了。
    还自责。
    觉得自己好不是人啊!
    在心里唾弃了一遍自己,他也没办法对自己造下的孽视而不见了,对不起啊,我喝多了就是这样,你也知道的嘛我
    你还想把过错都推给酒,跟上次一样?
    没说完,池洲就气愤地打断他。
    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了让他继续找借口了,接二连三的挖出一排炸弹往炎燚身上丢。
    道:你说你喜欢我,也是因为喝多了?
    炎燚:哈?
    炎燚心里漏掉一拍,半晌,局促且尴尬道:我他么,还对你说过这个?
    池洲垂目:不止,你还说让我当你的龙猫!
    炎燚:
    池洲:就是睡觉可以抱着咬一咬那种。
    炎燚:
    池洲:因为你说搂着我比搂龙猫手感好。
    炎燚:
    池洲:还说,摸着也好。
    炎燚:
    他突然就有点儿想放弃挣扎了,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池洲。
    道:我,还说了啥?你一次说完让我死心吧!
    他已经最好准备了。
    却听池洲道:没了。
    炎燚一个惊喜:?
    睁开眼,真没了?就这么点儿?
    池洲:是。
    但他又道: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也忘干净了?
    炎燚:??
    他茫然地看着池洲:你还跟我说了?说什么了?
    池洲:
    没记住。
    他一句也没记住!
    心里压抑的小野兽是怎么也困不住了。
    它冲出笼子,在咆哮,在怒吼!
    然后,一路呼啸狂奔。
    池洲简直忍无可忍地,低头就啃住了他
    几乎是发泄一般地,还问我说了什么?
    我都告诉你,你还给我忘了干净!
    说一句,不解恨地啃一口:
    让你忘!
    你还给我忘!
    我都那么明显了,你竟然都没发现!
    一家四口都有了,你是不识数吗,就是不记得还有我!
    你简直池洲咬牙,叼一口肉磨了磨,简直太欠收拾!
    ※※※※※※※※※※※※※※※※※※※※
    嗷呜~
    撒花,放鞭炮~~
    第四十一章
    炎燚觉得自己要断气了。
    仰躺在床上, 脑袋耷拉在床边,看着头顶已经初显虚晃的吊灯
    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他现在被咬得有多可怜。
    当然也没有人能体会到他现在被咬之后, 有气无力躺在这里的心情。
    凄惨、悲切、生无可恋。
    关键还他么的
    炎燚闭了闭眼睛,往事不堪回首。
    没想到啊没想到!
    想当年他还是威风飒飒一枝独秀,坚定且肯定地以为,就算自己有朝一日弯到南极洲, 也不可能被谁,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给压到底下欺负。
    他是王者, 是那种只能在上边, 俯瞰众生的王者。
    是一辈子也不会在底下哭泣求饶的!
    不会!
    可这才多久?
    他就被压了。
    他这种一直放言要咬死别人的人,现在居然被别人压着咬了?
    操了!
    他在这一过程中,除了嗷嗷嗷喊痛之外, 全无反抗之力。
    马有失蹄,一失足成千啊恨啊!
    你这个禽兽!
    炎燚看着明明做了恶事,还像是他怎么着了的、一边穿衣服一边黑着脸的池洲。
    悲愤且无力:禽兽!
    禽、兽!
    刚才差不多把力气都吼完了, 他现在很虚弱。
    后槽牙咯吱响,只能瑟瑟颤颤拢了被子捂住发抖的自己。
    他根本都不敢看!
    说一句啃一口, 池洲把所有的气用在牙上了。
    大爷的,刚开始还知道停顿一下, 到后来
    炎燚觉得, 他的肉应该是甜的。
    不然他狗日的怎么啃着啃着就不说话了, 一个劲儿的只顾着下嘴。
    麻蛋, 好像不啃死他不解恨似的!
    我不就忘了你几句话?
    炎燚盯着池洲的背影, 很小声道:我忘了你再讲一遍不行吗?
    你什么时候不能挑, 偏在我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跟我
    你还说?没等他控诉完,池洲倏地转头,眸色沉沉地瞪着他。
    炎燚:
    他嗓子一哽,条件反射地往里缩了缩脖子。
    墨绿色的被子,半遮住他的脸,只露出一个光洁白皙的额头,和那双明明睁得很大,却怎么看都怎么可怜巴巴的眼睛。
    像极了被凶的小奶狗。
    很多要申诉的话说不出来,就只能这么无辜地看着他。
    池洲是真得被他气得失去理智了。
    但是那是刚刚。
    看到他现在这样子,池洲也是控制不住的心软。
    他转过身,依然板着脸,语气却放得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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