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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章寻药无果

    “真的吗?连柳姑娘那样的神医束手无策吗?”花镜一听韩子昀的告知,瞬间露出害怕的神情,语气里满是不安,倘若医不好呢?自己是不是就得死了?
    她还不愿意平白的死,她还年轻,想到自己正被死亡笼罩着,她心里一阵失落占据。
    曾经数次幻想过死亡,但当阎王的索命弯钩真的伸向自己的时候,她又想活着了,因为活着能够做想做的事情,死了就不知是个什么样子了。
    至少活着能看一看醉人的黄昏,去欣赏天边的那一片霞彩,就像她爱到骨子深处的舞蹈,总能令人眼前一亮,魅力十足,唤醒一个人的生机。
    她还没跳够呢,头脑里时常闪过一些异域风情,无边无际的原野上,她跟随一众同是热爱舞蹈的女子互相切磋。
    可如今好端端的被诊治出莫名中了蛊,她也想不通怎么中的蛊,任她翻腾出所有记忆,仍是没有一个像样的结果供自己参详。
    那人与东瀛人交手的情形浮现在她的脑海,她历历在目,当时的情况很是危急,是那人助她逃脱东瀛人的魔爪,是那人引开了东瀛人,让自己有了逃命的机会。
    花镜一路南下,只管躲避东瀛人的追捕,也不知那人到底是死是活,一路上默默祈祷着那人平安无事。
    “只是暂时而已,你吉人自有天相,你要相信自己能战胜难关,也务必要相信我和柳姑娘,我们都在你左右,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也知道柳姑娘的本事,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她的医术我是看好的。”韩子昀用尽浑身解数去温言安慰她,尽力抚平她内心的躁动,却见她神色有异,猜她许是没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
    他确确实实由衷盛赞过柳如霜的医术,如今她却没了法子,其实韩子昀也不是很有把握,他这次不敢完完全全信赖柳如霜,看柳如霜无解的样子他就明白了。
    花镜感受到他的诚恳和善意,不忍拂了他的面子,打碎他的好心,因此假装释怀的淡然一笑,“承蒙殿下与柳姑娘照顾,花镜感激不尽,待我痊愈之后,我定会报答二位的救命之恩。”
    “哪里的话,医者父母心,报答这话岂非是看轻了如霜,而且我韩子昀要什么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怎能要一个女子的回报?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都是当行之事,花镜姑娘你何须见外。”韩子昀气宇轩昂,说这话时豪气干云,好像他并非皇宫贵族,而是行走天下的江湖儿女。
    花镜倍感亲切,她虽有个神女的身份,却是根普通人无什区别,可能是受了韩子昀的鼓舞,她觉得不应如此颓丧悲观,这时需要勇敢面对,可她根本就毫无心理准备,除了六神无主,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她焦急,一日比一日没有信心,大概是因为求生的意志过于强烈,而柳如霜那里依旧是毫无进展。
    期间柳如霜多次来探望过她,与她交谈甚欢。
    柳如霜心细如发,察觉到花镜的客套,不过是在宽慰他们,让他们放心而已,她似乎感受到了花镜此刻的心情。
    等待是煎熬的,不切除根源问题,花镜怕是会一天天在这折磨中憔悴下去,她的身体本就弱不禁风。
    魂不守舍的回了寝宫,柳如霜打算努力研制出驱除蛊虫的药物,她并不是在乎神医这种徒有虚名的称呼,只是她油然而生的挫败感激起了一股强烈的好胜心。
    午后,初秋的阳光透过树荫,零星的散落在游廊上,柳如霜眯着狭长的凤眼忘了忘湛蓝的天空。
    万里无云,果然是个好天气,适合外出。
    闷在皇宫几日,这期间她猴急的阅览了关于解除蛊虫的医书,然而那些书都庸常无奇,还说是什么收藏的重要资料,一看便知是唬人的,不禁焦头烂额。
    她只带了一人同行,就是她的贴身宫女燕儿,燕儿武功高强,是宫中御林军统领吴顷的表妹,但功夫却不在吴顷之下,柳如霜每次出行势必会捎上她。
    有种药物宫中没有,柳如霜只能自己出去采撷,那味药材天下天下能认识的估计超不过三人,她是其中一个,而另外两个她知道是谁,却毫无交情,更是不知行踪了。
    “燕儿,你是不是又禀报了皇上?”柳如霜换了一身男儿装扮,英姿飒爽,其实她的功力在燕儿之上,哪里需要燕儿保护,她是明白的,赫连曜安排燕儿跟着她,只是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
    “回娘娘的话,燕儿不敢,这皇宫中没有什么事能瞒过陛下双眼,且说陛下也是时刻担忧着娘娘安危。”而燕儿一直都是以她的贴身护卫的身份紧随她左右,从她与他成亲那天开始,燕儿就似乎已经分配于她了。
    “我知道轻重,那药就长在咱京城的凤鸣山,离皇宫近在咫尺,那味药我势在必得,花镜身体里的蛊虫,是成是败就靠它了。”
    “娘娘菩萨心肠,花镜姑娘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但愿如此。”她用祈祷似的语气说道。
    主仆二人行至山脚,柳如霜仰望着这座巍峨的大山,整座凤鸣山都落在金灿灿的光辉的包裹中,片刻后才往山中行进。
    采药总是艰辛的,她从山口沿着曲折小路前行,燕儿在前面给她开道,将那些阻道的藤蔓枝桠以剑劈斩拨开。
    柳如霜则四处张望,寻觅自己要的药材,一路上还算顺遂,没遇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次的采药却没有她想的那么艰辛,很幸运的是一来就发现了那草药,她悠悠叹气,只是不知道花镜是否也有她这么好的运气。
    答案应验得很快,花镜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同时也证明她的新药研制失败。
    “柳姑娘你不必自责,是我命途多桀。”花镜黯然道。
    “唯今之计,花镜姑娘你可以去南疆询问,求医,南疆应有大夫能治好你,可惜南疆并不属于管辖之类,要去的话必须做好万全之策。”柳如霜说出了最后一个办法,怕再拖下去对花镜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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