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流落他乡
两位风尘仆仆却难掩气质的女子缓步行走着，惹得路人频频注目。
这里的人们穿着十分不统一，且并无繁华的商铺与集市，一阵微风吹过，携带着少量的黄土和泥沙，拂过柳如霜和燕儿的裙摆。
远处似乎看不见尽头，且更加荒芜了。柳如霜站定，眺望着，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泥沙，一股陌生感蔓延开来。
不对，她们现在已经不在国界内了，柳如霜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拉住了还在埋头继续赶路的燕儿，被突然拉住的燕儿愣了愣，很是不解，她的小脸布满了经历风尘的土黄色，看样子沾满了不少泥沙。
“小姐，我们已经走了数日，现在好像越走越陌生了。”燕儿见柳如霜若有所思，便顺口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她因走了太久，声音有些喘气地对身边的柳如霜道。
柳如霜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人穿得服装与她们不太相似，而且似乎看着她和燕儿的目光有些好奇和惊讶。
“小姐，你知道我们来到哪里了吗？”燕儿见柳如霜开始观察四周，便轻声开口问。
沉吟了一会儿，柳如霜忽然转过头，这里附近，好像有流水的声音！
或许有河，她们就能够走出这里了，柳如霜心里暗暗道，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确实陌生，而且最关键的是，人烟越来越稀少了，让她感到不能继续走下去了，否则可能会迷路，离京城越来越远。
这么想着，柳如霜对燕儿吩咐道：“我们上前面看看吧，不能继续往前赶路了。你说的不错，确实越走越陌生，我猜想这里应该是两国之间的边境地区，所以人口比较稀少，位置也较荒凉一些。”
她们现在……已经不属于任何国界内了吗？燕儿有些迷茫地想着，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对着柳如霜应道：“小姐，您往哪走，燕儿就往哪走。”
说罢，二人便继续赶路，不过方向却变了，柳如霜顺着水声带着燕儿向前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不远处的水声阵阵，格外清脆，不过却不是柳如霜想象中的涛涛大河，而是潺潺溪水。
摆渡的渔船载着稀疏的乘客飘荡在小溪上。
“小姐，我们要渡河吗？”燕儿站着柳如霜身后，睁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渔船。
“我们上前去问问，看看剩余的银两还够不够。”柳如霜道，上前一步向渔船挥手。
“两位小姐，你们这是……”热情的渔夫冲二人喊道。
燕儿闻言也对着渔夫挥起手来：“我们要渡河，请问多少银钱？”
走近了些，柳如霜听渔夫道：“我不是渡人的渔夫，和他们不一样。”
那位渔夫又摸了一把胡子，裹紧了身上的棉衣，指着溪上已经远去的渡人渔船道：“那是今日最后一波渡人的渔船了，小姐们，你们怕是无法渡河了，就近休息一晚吧！”
最后一波了吗？柳如霜看了看天色，确实已经不算早了，不过为何这个渔夫和别的渔夫不一样？柳如霜询问：“师傅，您怎么不渡人？”
“非也，我不是摆渡人，不过是在此河中凿冰罢了，二位小姐若听我劝说，便早些休息吧！再晚一些，溪中怕是更加寒冷，现在的天气不宜渡河了。”渔夫笑道。
听完这段话猴，燕儿便急忙开口道：“我们可否借船一用，我和我家小姐赶时间呀。”
等燕儿说完后，柳如霜也上前，将身上仅剩的银两取出一半，向渔夫递道：“可以麻烦你渡我们过河吗？因为此地，我们二人无落脚之处。”
说罢，柳如霜环顾了一圈，此地边界确实冷清，那一波摆渡人去后，已经基本上称得上是荒无人烟了，若是再晚，别说天气严寒，可能饥饿的野兽都会出没，而且最重要都是，此处并没有旅店，这让她和燕儿如何落脚？
席地而睡？这对燕儿来说，这还不如冻死在船上呢。
渔夫看了一眼柳如霜和燕儿，似乎，蓦然想起来这二位是女子，他又笑着开口：“此地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青壮年，有去邻国见妻儿的，也有务工的，更多的便是因为战乱逃荒的，其中劫掠的土匪也是不少，但我好久没有见过女子了，一时间也将你们二位当成了他们。”
他说着，便将船摇近了些，继续道：“来吧，你们上船，我渡你们过河，看二位面善，老夫就当一次摆渡人吧。”
柳如霜和燕儿快步上了船，燕儿对渔夫连连感谢。
一路上，渔夫说起这条溪水的过往，此地原本有条宽阔河流，但因大晋要修筑防御工事，因此便开展了“填河”作业，把河流堵了大半，大河也就成了小溪。
“原来我们刚刚经过的是这里。”燕儿嘀咕着，裹了裹衣袍，刚刚渔夫说的不错，确实寒冷。她和自家小姐身上的衣物都不多，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这条不长不短的小溪呢。
“冷吧？要不我将船开得慢一些？”渔夫摇着船桨，回头问道。倒是十分善解人意。
闻言，燕儿看了一眼柳如霜，只见柳如霜看了看天色，摇摇头说：“不必了师傅，快到对岸就好。”
渔夫便继续驶船了。
其实，柳如霜与念儿并不知情，她们将要到达的对岸是东蛮的国土，但渔夫以为她们知情，便没有多说。
“小姐，你说我们到了之后，要怎么办？”随着天色渐渐晚了，燕儿有些昏昏欲睡地对柳如霜问道。
去了邻邦之后，其实柳如霜也没有想过具体的打算，先找个地方落脚，之后再做安排。
看着燕儿的的倦容，柳如霜也感到乏力，她偎着燕儿，望着昏暗的天色映照着溪水，即将到来的夜幕让柳如霜闭上了双眼。
“二位小姐，你们可以下船了。”
渔夫憨笑的声音和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嘈杂的人群声，让柳如霜在睡梦中苏醒过来。
朦胧的睡意散去后，柳如霜恢复清冷的神志，她摇醒了身边的燕儿，听着脚步声阵阵袭近，这里，应该是另一方国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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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们穿着十分不统一，且并无繁华的商铺与集市，一阵微风吹过，携带着少量的黄土和泥沙，拂过柳如霜和燕儿的裙摆。
远处似乎看不见尽头，且更加荒芜了。柳如霜站定，眺望着，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泥沙，一股陌生感蔓延开来。
不对，她们现在已经不在国界内了，柳如霜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拉住了还在埋头继续赶路的燕儿，被突然拉住的燕儿愣了愣，很是不解，她的小脸布满了经历风尘的土黄色，看样子沾满了不少泥沙。
“小姐，我们已经走了数日，现在好像越走越陌生了。”燕儿见柳如霜若有所思，便顺口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她因走了太久，声音有些喘气地对身边的柳如霜道。
柳如霜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人穿得服装与她们不太相似，而且似乎看着她和燕儿的目光有些好奇和惊讶。
“小姐，你知道我们来到哪里了吗？”燕儿见柳如霜开始观察四周，便轻声开口问。
沉吟了一会儿，柳如霜忽然转过头，这里附近，好像有流水的声音！
或许有河，她们就能够走出这里了，柳如霜心里暗暗道，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确实陌生，而且最关键的是，人烟越来越稀少了，让她感到不能继续走下去了，否则可能会迷路，离京城越来越远。
这么想着，柳如霜对燕儿吩咐道：“我们上前面看看吧，不能继续往前赶路了。你说的不错，确实越走越陌生，我猜想这里应该是两国之间的边境地区，所以人口比较稀少，位置也较荒凉一些。”
她们现在……已经不属于任何国界内了吗？燕儿有些迷茫地想着，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对着柳如霜应道：“小姐，您往哪走，燕儿就往哪走。”
说罢，二人便继续赶路，不过方向却变了，柳如霜顺着水声带着燕儿向前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不远处的水声阵阵，格外清脆，不过却不是柳如霜想象中的涛涛大河，而是潺潺溪水。
摆渡的渔船载着稀疏的乘客飘荡在小溪上。
“小姐，我们要渡河吗？”燕儿站着柳如霜身后，睁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渔船。
“我们上前去问问，看看剩余的银两还够不够。”柳如霜道，上前一步向渔船挥手。
“两位小姐，你们这是……”热情的渔夫冲二人喊道。
燕儿闻言也对着渔夫挥起手来：“我们要渡河，请问多少银钱？”
走近了些，柳如霜听渔夫道：“我不是渡人的渔夫，和他们不一样。”
那位渔夫又摸了一把胡子，裹紧了身上的棉衣，指着溪上已经远去的渡人渔船道：“那是今日最后一波渡人的渔船了，小姐们，你们怕是无法渡河了，就近休息一晚吧！”
最后一波了吗？柳如霜看了看天色，确实已经不算早了，不过为何这个渔夫和别的渔夫不一样？柳如霜询问：“师傅，您怎么不渡人？”
“非也，我不是摆渡人，不过是在此河中凿冰罢了，二位小姐若听我劝说，便早些休息吧！再晚一些，溪中怕是更加寒冷，现在的天气不宜渡河了。”渔夫笑道。
听完这段话猴，燕儿便急忙开口道：“我们可否借船一用，我和我家小姐赶时间呀。”
等燕儿说完后，柳如霜也上前，将身上仅剩的银两取出一半，向渔夫递道：“可以麻烦你渡我们过河吗？因为此地，我们二人无落脚之处。”
说罢，柳如霜环顾了一圈，此地边界确实冷清，那一波摆渡人去后，已经基本上称得上是荒无人烟了，若是再晚，别说天气严寒，可能饥饿的野兽都会出没，而且最重要都是，此处并没有旅店，这让她和燕儿如何落脚？
席地而睡？这对燕儿来说，这还不如冻死在船上呢。
渔夫看了一眼柳如霜和燕儿，似乎，蓦然想起来这二位是女子，他又笑着开口：“此地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青壮年，有去邻国见妻儿的，也有务工的，更多的便是因为战乱逃荒的，其中劫掠的土匪也是不少，但我好久没有见过女子了，一时间也将你们二位当成了他们。”
他说着，便将船摇近了些，继续道：“来吧，你们上船，我渡你们过河，看二位面善，老夫就当一次摆渡人吧。”
柳如霜和燕儿快步上了船，燕儿对渔夫连连感谢。
一路上，渔夫说起这条溪水的过往，此地原本有条宽阔河流，但因大晋要修筑防御工事，因此便开展了“填河”作业，把河流堵了大半，大河也就成了小溪。
“原来我们刚刚经过的是这里。”燕儿嘀咕着，裹了裹衣袍，刚刚渔夫说的不错，确实寒冷。她和自家小姐身上的衣物都不多，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这条不长不短的小溪呢。
“冷吧？要不我将船开得慢一些？”渔夫摇着船桨，回头问道。倒是十分善解人意。
闻言，燕儿看了一眼柳如霜，只见柳如霜看了看天色，摇摇头说：“不必了师傅，快到对岸就好。”
渔夫便继续驶船了。
其实，柳如霜与念儿并不知情，她们将要到达的对岸是东蛮的国土，但渔夫以为她们知情，便没有多说。
“小姐，你说我们到了之后，要怎么办？”随着天色渐渐晚了，燕儿有些昏昏欲睡地对柳如霜问道。
去了邻邦之后，其实柳如霜也没有想过具体的打算，先找个地方落脚，之后再做安排。
看着燕儿的的倦容，柳如霜也感到乏力，她偎着燕儿，望着昏暗的天色映照着溪水，即将到来的夜幕让柳如霜闭上了双眼。
“二位小姐，你们可以下船了。”
渔夫憨笑的声音和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嘈杂的人群声，让柳如霜在睡梦中苏醒过来。
朦胧的睡意散去后，柳如霜恢复清冷的神志，她摇醒了身边的燕儿，听着脚步声阵阵袭近，这里，应该是另一方国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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