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我是来替天行道的[快穿]

>我是来替天行道的[快穿]——风在这里(33)

    这将会是国之栋梁,不能轻慢。
    陛下,纪越躬身行礼,我祖母、爹娘、妹妹,含冤而死。
    元瑾瑜不知道他为何会提起这话,愣道:长安?
    纪越抬起头,直视元瑾瑜的眼睛:他们死了,纪茹雪和元英睿还活着。
    元瑾瑜:可他们将会困顿一生,毫无自由。
    纪越:可他们还活着。
    元瑾瑜沉默良久。
    片刻后,他道:元英睿受了伤,一直不好,也许过不几个月。
    纪越在此事之上毫不退让:去往际州之前,我便发誓,定要让纪茹雪和元英睿于我家人墓前,忏悔、跪拜,以其血,祭吾魂。
    元瑾瑜蹙眉:长安!
    纪越:我父为我取字长安,是愿我长安,可我只想他们一生平安顺遂。陛下,灭门之仇,我不愿也不可能会退让。
    他直视元瑾瑜,轻轻地笑了起来:您若实在不允,那我只能放肆了。
    元瑾瑜:你想如何?
    纪越:我练武本就为了报仇,如果您不能下旨意,那我便自己动手。
    元瑾瑜厉声道:你在威胁朕?你还有着前程万里,难道都不要了吗?!
    纪越摇头:我只是为了报仇。
    他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元瑾瑜格外头疼,与其他人不同,纪越孑然一身,无所畏惧。
    且无所求,唯二人性命罢了。
    正如纪越所言,他如果拼着要杀元英睿和纪茹雪,没人能拦得住。
    因为纪越不打算活着离开,他将会拼尽全力,只要能让这二人偿命。
    可惜了,纪越心里微微叹息,本想押着他们去你们坟前的。倒也无碍,我知道,你们看得见。
    元瑾瑜面对着温和又强势的纪越,气势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你等我想想。他这样说道。
    纪越躬身:臣,告退。
    宫墙外,纪越一步一步地走着。
    转过墙角,这一处街道上,人开始多了起来。
    黎白咬着糖葫芦出现在他身边。
    他道:元瑾瑜在压制你。
    纪越点头:我知道。
    黎白歪头:卸磨杀驴?
    纪越微微摇头:是警告我,审视以后能不能驾驭我。
    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纪越诧异地扭头看他:你居然这么有学识?
    黎白:???
    顶着一脑袋问号的黎白过于可爱,纪越难得看着他懵逼的脸,蓦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黎白从扛着的一垛糖葫芦堆里摘了一串,递给纪越:我熬的糖浆,特别甜。
    纪越接过,轻咬了一口后说道:是很甜。但我以为,这是你自己买的。
    黎白叹气:他们做的不好吃,我只能自己上手了。
    于是就做多了,干脆直接扎了一个稻草垛子,用绳子勒紧了,又找了一根笔直的棍子,搞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走到了人潮汹涌的大街上,纪越穿着官服,众人不敢靠得太近。但看着黎白扛一垛糖葫芦的样子太过新奇,目光止不住地往这方看来。
    黎白坦然,一点都没不好意思。
    纪越也不觉得有什么。
    路人窃窃私语,谈论着二人的关系,又在猜测黎白是否是哪家的调皮公子,买了谁的糖葫芦来吃。
    纪越侧头问他:你事情做完了?
    黎白的牙被糖粘上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来话。
    等到解放了,这才答道:嗯,前两天做完了。
    其实很简答,在这边的天道支持下,黎白夜晚到了皇宫里,找到了纪茹雪和元英睿二人。
    那月华不是月华,是天道给他的助力。
    黎白不乐意用自己的灵力替它做事。
    凝的那月华剑,斩断的是这两人身上的因果线,还有乱作一团的源灵气。
    他们一人穿越,一人重生。纪茹雪有着不一样的知识和经历,算上来在这里应该是活了两世,这是第二世。
    元英睿上一次于皇位之争中落败,自杀醒来,却发现一切还早。他探听好现在的情况,回忆曾经发生过什么,一一套去,惊觉居然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利用这先知,很是好好地办了两年的差事。连去赈灾都能迅速抓住蛀虫、收拢可靠势力,同时还不忘自己吞下部分的赈灾银。
    知晓纪茹雪上一世以女儿家的身份赚取了黄金万两,在他死前有着遍地财富。
    他趁着纪茹雪和纪朝雨的事情被揭露之际,强抢在她前世夫婿出现之前,娶了这人。
    纪茹雪也确实厉害,没有让他失望。便是连那新的冶炼之法,都是她告知元英睿的。
    可惜,天道站在元瑾瑜这里。
    上一世他是胜利者,这一世依旧。
    纪越没问细节,只轻声道:那就好。
    可惜,重来一次的机会被浪费了,这两人牵涉到的东西实在太多。死的人也太多了。
    纪府、元瑾瑜一派、战争
    黎白拿了一串新的:唔,催熟的葡萄好像不太好吃。
    纪越轻笑:你拿着这一垛奇奇怪怪的果子,倒是这糖葫芦界的一道奇葩景象。
    黎白:总是山楂,吃多了厌烦。
    但你怕是把所有的果子都拿来做糖葫芦了。纪越斜向上看了眼那高大的糖葫芦山,花花绿绿的,比单纯的山楂串好看多了。
    路边的小孩儿都要馋哭了。
    元英睿勉强吊着一口气,嘴唇发白,这些日子来,尽管有整个太医院的人在精心为他医治,那箭伤却总是不好。
    甚至更加恶化了。
    纪茹雪不知道怎么了,吓成了筛子一般,抖个不停,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两人原本情感算不上深厚,但元英睿除了纪茹雪这个正妻以外,并未娶其他人。
    就连当皇帝的这半年多,也只是遵照祖例纳了几个妃子,还是按照她们娘家的势力分的位次和等级。
    原本二人相敬如宾,眼里也会多些关切和甜蜜,现今,就像是劳燕分飞,各不相干。
    当值的宫女宦官们也纳闷。
    但主子的事情,哪怕他们落魄了,也不是自己能谈论的。
    纪越找了人算好了日子,去青山将四人的坟迁到了祖墓里,黎白没有随便一埋,还给他们找了棺材。
    这让纪越再一次感叹他的温柔。
    看着是一个任性的人,怎么心里这么软呢?
    起棺停灵,办丧事,守孝纪越一个都没落下,恭恭敬敬地替家人摔盆打幡,整个京城都知道,纪府的人回来了。
    换了新的棺椁,纪越本心有哀戚,眼眶泛红,却终究忍着泪。
    打开的一瞬间,没闻到尸体腐烂的味道,反倒是前不久在青山上嗅到的那浅黄色花朵的清香。
    在场的其他人惊呼出声,这都半年多了,经历了夏季的炎热、秋季的萧瑟和冬季的寒冷,四个棺材里的人居然还是原本的样子。
    一时间,深夜里,个个身体发寒。
    唯有测了那良辰吉日的人见状,喟叹了一声。
    纪越快步在他们四人身边走过,一一看了这紧闭着眼睛的容颜,眼里的泪水终于无法忍耐,落了下来。
    奶奶!
    爹!
    娘!
    妹妹!
    他跌靠在一旁,低头看着那安详的面庞,大声地哭了出来。
    压抑了半年多的悲伤哀痛,于此刻,于此夜,于黎明前夕,释放了出来。
    屋顶上,黎白仰望着月亮,轻轻地叹了口气。
    元英睿和纪茹雪被人带到灵堂内的时候,天气没攻打京城时候那么冷。
    纪茹雪看见了那灵位上的字之后,就尖叫了起来。
    纪越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拽着她,拖到了纪朝雨的灵位前。
    我纪家有哪点对不起你?你一朝得势,便如此对待他们?
    纪茹雪疯狂用力,试图挣脱纪越的手掌,可他的手稳稳地,一丝一毫都没被影响。
    纪茹雪挣扎道:哥哥,我错了,不是我干的!我没想这样!我就是让人吓唬吓唬纪朝雨!我没想害她!
    纪越厉声:那般慌乱的场景你吓她做什么!她胆子小你不知道吗?!纪茹雪!我当初真该直接杀了你!
    纪茹雪仰着头大叫:她回来之后你们都不要我了!我才是你们的亲人!我小时候是被你带大的!你们凭什么不要我!
    纪越:若不是你父母,我妹妹怎么会遭受那么多的磨难?你还在这里叫屈?是谁金尊玉贵地长大?是谁在田地间朝不保夕?
    纪茹雪:我不管!我才是纪茹雪!她回来了我就什么都没了,凭什么?
    她哭着喊道:我就是想吓吓她!我就是想让她知道,我是皇后了,我才是纪家的依靠!可我没想到会这样 我没想到!不管我的事!
    她只是让人去吓唬吓唬纪朝雨,可她没想过,这里的军队纪律居然如此涣散!
    纪茹雪抱着头:我是让他们去吓人,可是他们把人拖出去了,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他们怎么能不听我的命令,做那种事情呢?军队不该是这样的,令行禁止不知道吗?我没想到会这样的,不管我事情的。
    她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话,只认为自己没想让纪朝雨死,若不是那混混流氓一样的士兵,她的命令才不会出错。
    元英睿见到这般场景,一点都不心疼纪茹雪。
    他缓慢地坐了起来,倚靠在柱子上,看着这边,嗤笑道: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看着纪越:我听闻,那箭是你射出来的。纪越,我从来不知道,你竟有这样的本事。
    纪越转身走到了灵位前,面对着他的家人。他的剑就放在他们的旁边。
    若不是你跟纪茹雪,我还真没这样的本事。
    元英睿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果然啊,没了这个,还有那个,这天下合该就是他元瑾瑜的。
    连一个文人都能成为将军,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他咳嗽着,嘴角洇出了血:咳咳我那伪善的弟弟,居然能让你杀死我?呵,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他看着纪越拿着剑转身,握着剑柄,将剑抽了出来。
    寒光闪过,刺眼夺目,让元英睿不由得眯了下眼睛。
    真是一把好剑,喂了不少的血。他赞叹。
    元英睿并不是要等到纪越的回答,而是穿过了他,看向了那些个灵位。
    他想起来,上一世纪府因为纪茹雪的事情,闹得很大。纪茹雪去了其他地方,跟一人成亲,家业越来越大。
    纪府倒是平淡,不图她东西,只守着家里的两个孩子。纪越下场,考了状元,惊才绝艳,那篇策论被无数读书人奉为经典。
    可惜,没看到最后。
    却也不曾听说过,纪府出了这样的事。
    那就是自己重生带来的后果吧,元英睿想到这里,嘴角勾了起来。
    真惨啊他说,一家人。
    纪茹雪看见纪越持剑走向她的时候,止住了不断重复的话,双手撑地往后退,惊惶道:你不能杀我!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啊!
    纪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本姓徐,我妹妹只有纪朝雨一人。
    元英睿看着前方不远处,自己的妻子在他人剑下,性命将要不保,并无慌乱,他反而笑着。
    都死了吧,都死了才好。他咳出了血,捂着胸口缓了许久。
    纪越垂眸:我想过了,你们这些人,是永远看不到别人的悲哀和付出,只顾念着自己的委屈。囚禁于你,只是一般的处罚罢了。
    只要留着性命,你们总是会觉得不痛不痒,你们把自己的命看得太重。
    纪越提剑,剑尖直指纪茹雪:唯有面临死亡,你才会真的感受到,他们曾经的绝望。
    纪茹雪不可置信地摇头,眼里充满了哀求,嘴中还不断地说着什么。
    可这一切都没让纪越停顿半分,他果断而又坚决地刺向了纪茹雪。
    然后他将剑拔了出来。
    元英睿嗬嗬嗬地笑着,嘴边不断地冒着血。
    来吧,他展开双臂,杀就杀吧。他很无所谓。
    纪越定定地看了他片刻。
    纪茹雪的尸体倒在地上,纪越绕过去,毫不客气地揪着元英睿的衣领,把他拖到了灵位前。
    二话不说,纪越强硬地按着他的头,让元英睿磕了三个头,额间出血,地上都是血迹。
    元英睿没有反抗的力气,直到纪越停下手,松了自己以后,他才将将要瘫在地上似的。
    纪越!他咬牙切齿。
    纪越:被践踏尊严的感受怎么样?二皇子。
    曾经和后来,他就是这样对待纪府之人的。纪府,纪家,一座府邸的面子,一家人的面子。
    等待死亡没让元英睿羞愤,这三个头却给了他屈辱感。
    纪越!他用尽了力气大喊。
    纪越嘴角扯了嘲讽的笑:不是很淡然吗?装不下去了?
    元英睿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眼神凶狠如秃鹫,却毫无办法。
    纪越看向了他的伤口:我看到了城墙上你尽在把握的得意表情,当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太过自傲了,才让你没把人命放在眼里。
    没关系,他剑指,我也没把你的人命,放在眼里。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