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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替天行道的[快穿]——风在这里(27)

    这人已经发愁快一个月了。自从际州传出来要去攻打京城,他算了很久,不论怎样,都是避不开彭城的。
    打又打不赢,输又不能输,不论怎样自己都是不太好的下场。
    除非自己站六皇子,这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安稳后半生的选择。
    可是知府又害怕,若是六皇子惨败,那自己将会被归为元瑾瑜的党羽。君不见京城血流漂杵,那都是没有逃离的六皇子派别之人。
    黎白凝神听去,就摸到了知府那里。
    纪越闻言,眼睛一亮。
    他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这样厉害,无法穿越如此远的距离,忽略其他杂音,寻找到自己想要的声音。
    如果知府是这样想的,那我就有办法了。纪越说道。
    他信心满满,黎白嗯了一声,不打算再管。
    等下!黎白阻拦了纪越转身的动作。纪越一脑袋问号地看着他:怎么了?
    黎白认真地听了一小会儿,嘴角弯了起来,他眼带笑意,跟纪越说道:这件事情,比你想的,还要简单。
    纪越:???又听见什么了?
    清晨时分,天色刚亮。
    今日天气不太好,彭城上空阴森森的,但是又没什么冷风,还是早晨那些带着一点点燥意的温度。
    知府早早地醒来,他最近都没睡过什么好觉,一夜能惊醒数次。
    夫人对他这一惊一乍的表现很是厌烦,都不稀得跟他一同寝居了。
    穿着单衣,知府摇着扇子,在廊下叹气。
    唉瞧着这黑压压的天,多像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都能看到自己几天后悲惨的场景了。他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落了泪,
    捞起袖子擦擦眼,知府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自言自语:我就说不能到这种杀伐之气过重的地方来当官,什么际州军在后面有安稳感,瞧瞧,匪患是少了,但一起就是兵祸!
    求了菩萨那么久,还是一点指示都不给,唉,我命苦啊!我夫人那般虔诚,我这一次捎带着问一问,怎么连一点点的指示都不给呢?
    到底该投降还是该投降呢?
    他叨叨个半天还不停止,不远处早起的下人们轻手轻脚地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大人大人!一个人着急忙慌地跑来,在这寂静的早晨,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知府正情到浓时待要发泄,被这声大喊硬生生地打断了。
    他:
    算了,不哭诉了,又没人听。
    知府没好气地瞪着那在庭院里奔跑的身影,等对方到了自己身边,这才语气不善地骂他:嚎什么丧嚎什么丧!我死了吗?!彭城完了吗?你大清早的,都睡着呢,你干什么呢你!
    气得他甩着袖子,啪啪响的。
    来人是典吏,属兵房门下,这一房掌的是兵差、民壮、考武、治安等事。
    大人,际州军杀过来了!他一脸焦急,在地上直跺脚。
    刚刚拿起茶杯在喝水的知府:噗
    典吏跳了一脚,立马躲开。
    知府慌里慌张地把杯子扣在桌上,连倒了都顾不得。
    他直接站了起来,弓着腰凑近那典吏,瞪大了眼睛绝望道:你说什么?
    典吏同样绝望:大人,城外出现了军队留下的痕迹!出去探查的人发现,出城不远,有他们烧火做饭的痕迹!
    知府一个趔趄:完了完了完了我寻思着还能再活几天,没想到今日就到了我最后的
    全然没想过,军纪严谨的地方,又怎会留下这行军痕迹?
    典吏连忙搀扶他:大人!你要振作啊!
    知府一个甩手:振作振作振作个屁!兵不给我!将不给我!什么都不给我!来了俩督军还是问我要孝敬的!什么破皇帝!就是不顾下面人的死活!
    与前些日子的感觉还不一样,这会儿他算是真切感受到了死亡濒临。
    到了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了,只想好好地骂一通。
    典吏却还存着脑子,上前去捂他的嘴:大人啊!别这样啊!咱们还是要活下去的啊!这六皇子来了,也不能屠城啊!
    被捂嘴的知府:阿略呸吐你松开我!
    他终于挣扎开来,嫌弃地看着典吏:人都要死了!我还不能发个牢骚!
    典吏苦笑:大人自然是能,但是还是想想现下该怎么办吧?
    知府骂骂咧咧: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我还想让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
    一句话分了两段来说,格外用力。
    瑟缩在城墙上,这个墙头实在不高。本来不是有战事的地方,更没想过会发生这等事,连修缮都是前些日子才做的。
    知府战战兢兢:有人来吗?这都多久了,还没动静啊?
    城门已经关闭了,这两日不允许有人进出。
    其他兵士看着顶头上司这个德性,都很无语。但他没龟缩在府衙,反而来了最前面,又让这些人觉得温暖。
    很纠结的一种没用的感觉。
    掌管兵房的经承在一侧说道:大人,只是发现了痕迹,不一定就要来攻打彭城的。
    知府强撑着:我、我当然知道!早年我也是读过几本兵书的!
    他不放心地又远望了一眼,没发现城外有什么动静。
    这才继续道:凡事都要多留一个心眼,万一来了呢?大家还是要做好准备的!
    连带着知府在内,所有人都在心里接了下面的一句话:什么准备?投降还是死战?
    这样提心吊胆的焦灼时光,一直持续到了半上午。
    城内苏醒了,大家都出来卖东西做生意。
    尽管知道近日可能会有干戈,但大部分都认为,彭城太小,没什么重要的,再说了,都是未来的子民,六皇子要是想登基,取信天下,那就必不可能屠城。
    那还怕什么呢?
    不继续按照之前的方式生活,如果没吃的了,饿肚子了,那更加可怕。
    就是今日的天气实在不好,有乌压压的黑云,但是不像要下雨的样子,温度也没降低多少,感觉还是很闷热。
    这怎么还是黑皴皴的啊?我还以为才亮起来呢!
    今儿这算是乌云盖顶吧?瞧着就不像是什么好日子。
    看着要下雨,可怎么还这么热啊?
    太阳升起,带来了光亮,但是厚厚的云层遮挡了光芒,全然没有昨日的璀璨。
    倒像是傍晚时分的亮度。
    城外。
    纪越转身看着后面的人,重重的盔甲,凛冽的杀气,还有被全副武装的马匹。
    他深吸一口气,昨日去向周敖提的建议被采纳了,这一队人马可真的就是际州军内最精锐的骑兵了。
    黎白今日没骑马,就在地上站着。
    纪越低着头,看了看他。
    黎白浅浅地抬了眼皮,略略地点了下头。
    二人无声交流,纪越眼中多了坚毅之色,他轻夹马腹,马儿驮着他向前方跑去。
    后面的五十人也纷纷跟上,队伍井然有序。
    黎白站在路边,纷踏而去的马蹄带起了不少的尘土,到了他身前一寸之地,被什么拦截了似的,凝在一处,然后落下。
    马蹄声响起的时候,知府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瘫坐在地上,颤巍巍地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什么声音?我听见的还是我幻想的?
    站在他身边的人望了眼不远处跑来的那一小片银甲骑兵,眉毛耷拉着,苦涩道:大人,不是您听错了,是真的有马蹄声。
    他带着哭腔:际州军的精锐,银甲骑兵,他们真的来了!
    知府本来要站起来,被这一句话给吓趴了。
    他尖声道:什么?!
    那人回答:瞧着是五十人,这战力大人,我们真的要抵抗吗?
    所有人都没有对抗的心思,他们本来就是听命于上司的。这分明是无妄之灾!
    知府已经傻了,他不断呢喃:银甲骑兵周敖大将军训练出来的银甲骑兵一骑可抵百人,就算是夸张的说法,五十个人,也够把我给灭了
    他欲哭无泪: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那人激动道:大人!他们停下了!大人大人!
    什么?知府慌张爬起来,躲在墙后看去。
    纪越带着人奔袭而来,于弓箭射程外勒马停驻,队形迅速变化,于他身后成五排十列。
    吾等乃六皇子麾下!际州军!纪越扬声喊去。
    不必黎白的灵力加成,仅靠纪越现今的优越体质和发达能力,就已经能够让自己的声音响彻城墙之处了。
    知府听得一清二楚。
    他很想回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可是他哆嗦着,连个字都吐不出来。
    纪越:元英睿篡位弑君!残害忠良!举世不容!
    清透声音穿过城墙,于彭城半空盘旋,城内的百姓听到了之后,皆诧异抬头望天。
    纪越:吾等讨伐逆贼!还齐朝天纲伦常!
    他说完之后,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反抗者!杀无赦!
    这六字带着回音,于旷野之上,于城墙之上,于彭城之上,于众人之上,盘旋不止。
    其间有着无尽杀意,那是纪越想起元英睿和纪茹雪时的恨和怒。
    知府腿软得站不住,只能自己扒在墙垛上。
    怎么办?怎么办?他无助地看着身边的人,对方手握长枪,但是也在抖。
    眼看着对方是依靠不住了,知府飘忽的视线又往纪越那边望去。
    纪越右手一伸,后面有人催马上前,递给了他一杆格外粗壮和庞大的旗帜。
    该人拿得有些晃,纪越接过之后,却不觉得有什么重量。
    他稳稳当当地竖拿着,旗帜被卷在杆上,黑色的布料,红色的边,上面绣着字。
    纪越举起右手,手臂用力,一个投掷,将旗杆深深地插入了前方的地上。
    旌旗猎猎,旗帜随风扬起。
    随着他这一个动作,旗杆落地生根之际,旗帜展开飞扬之时,被乌云压了半日的彭城,自那旗帜之处,裂出了道道金光。
    乌云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以纪越前方一点为始,呈扇形慢慢扩大两翼。
    裂开的云边镀了一层金色,阳光照在旗上,照在纪越这些银甲骑兵身上,反射出灿烂夺目的金光。
    城内的百姓仰着头看天,只见那黑压压的乌云像是被人用斧子劈开,然后向两边推移,刺眼的阳光落了下来。
    哎呀!不少人因为惊诧,忘记了闭眼,被闪得落了泪,慌忙低头揉眼。
    城墙上,知府瞪大了眼睛。
    他站得高,看着那旗帜落地,看着那金光迸现,看着天上如同多了一把剪刀似的,裁开了这乌云。
    我这是知府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是神迹啊!神迹啊!
    知府嗫喏着:难道难道这是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兴高采烈起来,咧开了嘴角。
    他高举着手,再也不犹疑,大声喊道:开城门!开城门!快去开城门啊!
    守卫们已经看呆了,听到两三声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着往下跑,去传讯。
    知府看着城墙外那恍如从天而降的纪越等人,金光灿灿,天兵下凡。
    果然是天神知府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六皇子果然是天神下凡!是天命之人!
    他大笑,拍着自己的大腿:是天命!六皇子是天命之人!
    纪越看着打开的城市,略略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居然真的办到了。
    身后是静默的五十人,不用回头,纪越都知道他们心里也是惊诧万分的。
    唯有他清楚,这乌云,这金光,这劈裂了天空一般的手段,是那位仙人做出来的事情。
    你来找我,让我报仇,是因为见到我奶奶和父母妹妹了吗?是他们恳求你来协助我的吗?
    纪越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上,马儿静静地站着,一丝动作都无。
    前方,数个兵卒从城门里跑了出来,大声喊着什么。
    纪越能听清,但是他不愿意分神去听。
    他仰着头,眯着眼睛。
    透过这似是被割裂了的苍穹,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家人。
    29、揍窃据山河者 十四
    彭城真的是一个很一般的城池。
    但能被这样简单又带着玄幻色彩地拿下, 还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周敖想起来纪越提的建议,他当时只是觉得可以试试, 反正这知府也是出了名的胆小。
    却没想到, 居然还能有这样的结果。
    听说,旗帜落地之时, 天上金光乍现,割裂了那乌云。左丘科正在感叹,太巧了, 但又似乎是在应和。
    元瑾瑜脸上的笑意就没停下过。
    单单一个彭城还不至于如此, 但这番景象, 着实能证明些什么了。
    他笑着跟周敖说道:舅舅,看来此战必胜!
    元瑾瑜说过很多类似的话了, 每一次都会坚定几分。
    周敖已经过了欢喜的劲头, 这会儿正在用他那武将般的直觉纠结。
    怎么就出现在纪越身上了呢?他不是很高兴这一点,如果是在你身上, 那就好了。
    元瑾瑜闻言,嘴角的笑意也顿住了。
    左丘科见到二人如此,眼睛一转, 连忙道:可不是就在殿下身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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