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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替天行道的[快穿]——风在这里(21)

    左丘科:能当得六皇子一声夸奖,想必纪越确实有真才实学了。
    元瑾瑜道:在巍山的人多,隐士也不少,或许是随清先生的后辈。
    周敖沉吟良久后说道:不如唤纪越来此,一是给他安排事情,二是问他黎白的事情。
    元瑾瑜:甚好。
    于是,纪越就被喊了过来。
    在路上,纪越沉默地想着。
    元瑾瑜的目的很好猜,黎白既然露了一手,对方肯定是急不可耐地想确定他所言的真假。
    但今日才是第二天。
    也许,元瑾瑜身上发生过什么,以往不曾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但黎白提到了。
    有些东西,你不想时候是没感觉的,一旦去想去思考了,就会发现,似乎一切都能联系起来。
    元瑾瑜连一天都等不了,说明他真的很急切。
    也说明,他这一夜的时间,都在回想以往发生的事情。
    可惜,自己因为不愿涉足党争和皇权争斗,父亲也对此无意,导致对六皇子了解得太少了。
    曾经与同窗辩论的时候,还畅想过入朝为官会是什么模样。
    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吾生之所愿,谏臣不畏死。
    清白一生,为民请愿。
    不涉党争,不同流合污。
    说得太多,到头来,都是大家的美好向往。
    纪越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一夕之间,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站在门前,纪越抬头看了眼高高的牌匾。
    我来这里找六皇子,又是对还是错呢?
    仅凭当年的短暂接触和伴读时光,就能确定这人值得自己投效吗?
    他还是曾经自己认识的元瑾瑜吗?这么些年里,与元英睿的对抗争斗中,他是否变成了另一种人呢?
    士兵侧身道:公子请。
    纪越微笑点头:多谢。
    绕了一圈,从你家里出事我也没想到、现在你还好吧、有去京城看过吗、来找我这一路上真的是难为你了、希望早日回去京城能够让你去给纪府的人收殓尸骨
    再到昨晚上睡得还习惯吗、我听说你今晨在练剑、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纪越温和回答,一句句应对得体。在对方说到纪府人的尸骨时,他顿了一顿,没说出来黎白已经替他收敛过了。
    这一刹那的停顿,让元瑾瑜误以为是他想起来了家人无辜惨死,末了还无法前去探望,连尸骨都不知道落得何种下场,因此感到悲哀难过。
    他叹息:委屈你了。
    然而,这都是命。又能怎么样呢?
    就如他,若不是早就防着元英睿,在母妃那里安排了不少会武功的丫鬟太监,连宫殿外面值班轮换的侍卫都是他的人,这一次在皇宫事变当晚,怕是他的母妃也要遭殃。
    想起刚收到的传信,上面说周贵妃再过三日即可到达际州,元瑾瑜庆幸不已。
    幸亏安排严密,不然现在在皇宫里,母妃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元英睿的人对待呢!尤其是宁妃,早就对母妃不怀好意,这一次元英睿当权,想必早就计划好了要对母妃做些什么。
    元瑾瑜每一次想到这里,都是一阵后怕。
    元英睿这招太狠了!也太快了!
    纪越见到元瑾瑜突然走神,并未提醒,只默默地站着,也安静地不说话。
    还是周敖接过了话茬。
    他道:我听军师说,你今晨在练剑,剑法不错。
    纪越:军师谬赞了。
    周敖:有机会了去校场比划比划,我看你身板单薄,却也像是练过拳脚功夫的人。
    纪越:大将军谬赞,只是习武修身罢了,比不得将士们的操练。
    元瑾瑜此时回过神来,他接着周敖的话说道:长安谦虚了,军师止不住地夸你呢。还说那剑法实在是精妙绝伦,可是在巍山求学时习得的?
    这就是直接拐到了剑法上。巍山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有开设武学课程,却并不侧重,只是君子六艺,要全面而已。
    况且,能进巍山书院的,都是要走科举的人。武举的科目是完全不一样的。
    似这样的剑法,并不是巍山书院的教习会有的。
    而纪府出的都是文臣,并没有什么武将。
    纪越看着元瑾瑜,知晓对方的意思,他轻轻地笑了:不是,是黎白教我的。
    元瑾瑜作惊讶状:我单以为黎公子是修的道家传承,没想到连武艺也这般高超。是他的家学吗?
    黎白可以直截了当地怼左丘科,纪越却不能那样回复元瑾瑜。
    他拱手行礼:关于黎白的事情,我确实有很多不知道的,怕是无法为殿下分忧。
    元瑾瑜愣了:长安
    纪越叹息:认识黎白,还是一个巧合。他那时孤身在外,饥饿难耐,我瞧他年纪小,便分了些吃食给他。没想到,这人说是不能占便宜,要跟着我。
    他睁着眼睛编瞎话:知晓我家出了事情,他连夜赶来与我会面,怕我想不开出意外,就不愿意离去。黎白以诚心待我,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去问。
    纪越略带歉意地跟元瑾瑜说道:殿下,您若是怀疑黎白的身份,长安可以自身担保,他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小孩心性,过于直白了些。
    元瑾瑜:倒也没有怀疑
    纪越又道:我昨夜问过他了。
    听纪越提起这件事情,元瑾瑜和周敖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连充当背景板的左丘科也提起了心。
    纪越:黎白说,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是隐隐有这样的感觉。因我前两日跟他道明,要来投效殿下,才能尽早为纪家报仇。他这才说出此事,倒不是隐瞒不报,也不是对左丘先生不敬。
    说到这里,纪越代替黎白行礼,向他道歉:黎白过于单纯,说话从不瞻三顾四,虽然莽撞了些,但却不怀其他心思。先生还请万勿与他计较。
    不远处的左丘科连忙道:不会不会,纪公子言重了。
    纪越这才起身,对元瑾瑜说:殿下,黎白不知轻重,但心却是好的。
    元瑾瑜连忙肯定:我知道。
    纪越感激道:殿下深明大义。
    这一通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本来是想问黎白的身世,压根没问出来东西。
    反倒被纪越推了回来,说他也不知道。
    摆明了是不想回答。
    都是成精的人,谁还不明白谁的心思啊!
    黎白正掰扯三千界呢,这里太无聊了,还没上一个世界好玩。
    起码那会儿能看电视。
    不过遥遥地听着纪越瞎呲,也挺有趣的。
    睁眼说瞎话,纪越那君子如玉的模样,可太有欺骗感了。
    黎白:啧,都是大骗子。
    一个个的,心思藏肚子里,面上一张嘴,说什么都不带脸红的。
    23、揍窃据山河者 八
    纪越在元瑾瑜和周敖面前瞎说了一通,这两人表示理解理解,但背地里还是派人去查黎白的信息了。
    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过,哪怕真的是哪位隐士的后辈,哪怕真的是从山里出来的,那也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他们是这样想的。
    在这个期间,周敖派出去找人的手下回来了,还带来一个留着胡子穿着道袍的男人。
    纪越被安排在左丘科那边做幕僚,元瑾瑜和周敖关系亲近,他虽然是来投效元瑾瑜,但有元英睿这个大敌当前,二人目前一致对外,不曾有什么嫌隙。
    纪越考虑过,等到元瑾瑜登上大位,周敖作为手握重兵的外戚,若是不知退让的话,想必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但这是将来的一种可能。
    又或者,元英睿牢牢把控京城,元瑾瑜并不能攻回去。
    一想到这里,纪越就有些紧张。他是要报仇的,元英睿和纪茹雪,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定要成功,不能失败。
    至于阵营,无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为不曾发生的事情过早担忧,实在不必。
    至于黎白,这人暂时没什么位置好安排。尤其是,他看上去不想干活,就无聊地四处溜达。
    还很懂事,涉及到机密的地方,他从来不去。
    但纪越知晓,黎白表面看上去不凑热闹,实际上却有凑热闹的能力。
    好在黎白懒散,不愿意掺和事情,举止行为也颇有分寸,并不逾越。
    周贵妃到了际州之后,住进了际州城。
    周敖在这里多年,早已经根植了势力,作为周贵妃的兄长,这人是实打实的外戚。
    见到妹妹无碍,周敖也放心下来,吩咐了人来保护,更调了将士来守城。
    等黎白发现自己被亲切对待的时候,元瑾瑜和元英睿对峙的格局,已经初步形成了。
    这是什么?黎白从外面溜达回来,发现屋子里多了很多东西。
    纪越正在看书,闻言,无奈地笑笑:殿下和大将军送来的。
    黎白挑挑拣拣,翻出来一个果子,手上多了些水,洗了之后就开始吃。
    纪越:
    每一次看到黎白这样,他总是有一种提不上来气的感觉。
    黎白:唔,还挺脆。
    纪越:今日又来了几个先生,看的是殿下命盘。
    黎白:发现我说的是对的,然后想讨好我?
    纪越:嗯。
    送的什么都有,还有几身裁剪良好的衣裳。因为黎白老是穿着一身衣服,他们误以为这人没得换。
    又听暗地里观察他俩的人说,黎白对什么都好奇,尤其喜欢吃东西。元瑾瑜就安排人送来了不少的吃食,连小孩子喜欢的饴糖都有。
    纪越想起来他听闻的事情,跟黎白说道:殿下早先在皇权争斗中,是占据优势的。
    但后来,元英睿那边却突然多了不少站队的人。先皇属意六皇子,不少大臣支持元英睿,事情就僵持了下来。
    早先宁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元英睿前去赈灾,效果良好,颇受好评。这也是他的政绩。
    黎白:哦。
    纪越:前日我听军师说,茶叶、糖、铁,元英睿名下有不少这样的经营,钱粮倒是不缺。怪不得能笼络到那么多的大臣。
    黎白:哦。
    纪越:近日,支持殿下的人也多了起来。京城那边开始传播,说是元英睿篡位弑君,朝中阁老重臣都反对他登基,闹得很大。
    黎白换了个姿势瘫着:元瑾瑜掺了一手吧。
    纪越轻笑:对。
    人虽然离开了,但京城里还是有很多手下的,传递消息和捣乱这种事情,做起来不在话下。
    元英睿对内要压制反对的声音,对外要跟元瑾瑜开战,现在确实情况不太好。
    纪越:他最初,应该是想把殿下和贵妃困在宫中,任他生杀予夺。
    但没想到,元瑾瑜能跑出来。
    纪越:宫里的诸位皇子,不是过早离世,就是母家无依靠,再不然个人有所不及之处。到了现在,唯有这两位,才能争上一争。
    黎白又换了新的吃食,他的胃像是无底洞般,没有饱饿之说,只看自己要不要吃。
    纪越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对他有了些许的了解,二人相处倒也融洽。
    他伸出手,握紧成拳,能够感受到内里蓬勃的力量。
    想起来自己吃的那些丸药,纪越感叹:你给我的那东西,果真有用。
    黎白:哦。
    纪越从怀里拿出来那瓶子,说道:还余下不少,给你。
    黎白摆摆手:你留着吧,我还有很多。
    纪越:
    丸药很小颗,一瓶子里纪越吃了十粒,剩下的再有三十多粒。
    他亲身试过这东西的效果,便知道这有何种威力。
    自己不过是一个偶尔习武健身的书生,前日在校场与际州军的将士比武,三两招即可将对方挑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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