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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马甲[重生]——鹿林枫栖(47)

    只是,没想到凤清欢操作失误,她路过抓到的根本不是剑塔剑修的魂力,而是封胥之的魂力。
    封胥之那丝神魂被下了禁制,又和霍尹忻分出的那一丝神魂缠绕在一起,完全和本体断了联系,后来就衍生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灵魂,也就是被封胥之当做原身的那个。
    原身阴郁又幼稚,最后魂飞魄散的莫名其妙,原来是因为他本身就属于傀儡,而非真正的魂魄。
    封胥之想了想。
    那个时间段,正是他在剑塔获取焚天之时。这么看来,被凤清欢抓住的魂力,就是他第一次收服焚天之时溢出的魂力。
    知道前因后果后,封胥之哑然失笑。
    他算是承了曲凝香和凤清欢的一份情,替曲凝香斩杀了霍尹忻,也算是报答了曲凝香的恩情。
    缘分倒也是奇妙。
    凤清欢最终言道。
    是啊,真奇妙。
    封胥之又想起千尘大师所言,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天空。
    凤清欢随着封胥之的视线看过去,她不知道封胥之今日数次看天空是怎么回事,等凝神一阵,就发现了异常。
    凤清欢一愣:原来又是千年一次的太阴太阳重合之时。每过千年太阴太阳总会连成一线,十二仙洲也会出现一些异常,不过影响到不大,我只记得上一个千年之时,八荒上空时空扭曲,我神识外放,隐隐察觉到十二仙州外壁障破了一道口子,我非金仙,不能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是可惜。
    封胥之看着隐隐现出血色的月亮,还有千万里之遥处,即将和月亮连成一线的太阳。
    最后,他看向神宫某处:前辈,看来晚辈逗留的时间不久了,今日一别,也不知来年是否能重逢。
    他的目光穿越神宫房屋,落在光芒逐渐散去的金色光团上。
    那里,端坐的青年睁开了眼睛。
    刹那,太阴太阳归于一线,整个十二仙洲震颤轰鸣,似要从仙界坠落。
    仙洲上修士大惊,但是仙洲还是在往下坠落。
    此次异象极为可怖,封胥之恍惚一阵,轻声道:烛照太阳,幽荧太阴。阴阳相合,大道归一。得道者可破虚空,逆乾坤。道成之时,十二仙洲同坠,星河倾覆,神魔之力皆不可阻之,原是这个意思。得道者原来不是旁人,只是天道罢了。
    他赌输了。
    醒来的不是他的道侣风致渊,而是天道。
    那双眼睛,透过虚空与封胥之对视,目中无喜无悲,只有规则流转。
    天道圆满,封胥之这样一个来自异界的穿越者,自然就会被驱逐。
    察觉意识中有什么东西被飞速抽离,封胥之最终闭上了眼。
    天道当真无情。
    他的身形逐渐虚化,凤清欢见之大惊:魔尊,这是怎么了?
    我的时间到了,我本非此界之人,现在,是要被遣返回自己的世界了,前辈,再见吧。
    封胥之明了,天道容不下他。
    什么?
    凤清欢不懂,她伸出手想拉住封胥之,但是触手所及,空无一物。
    凤清欢怔忪,同时察觉到如千年前一般,时空壁垒有了裂缝,而后那道裂缝消失无踪。
    俄而,凤清欢终于明白,苦笑一声:原来如此,来到来处来,去到去处去,本非我能控制,罢了,罢了。
    她没去看已经变身成天道的风致渊。
    风致渊连封胥之都能送走,她这样一个邪修,出现怕不是当场就被劫雷轰杀,凤清欢一挥袖子,消失在原地。
    她该制造身外化身,去云游四海积累功德消除业力了。
    十二仙洲的异象只持续了片刻,很快,失控坠落的仙洲重新升起,而后,太阴和太阳分开,整个十二仙洲再次恢复如常。
    离恨天神宫中,化身为天道的青年握住造化玉碟,站起身来。
    他欲离开,忽而从他识海跳出一把剑。
    青霄剑中发出麒麟的咆哮,天道垂目看了一阵,想起远古时的记忆:这是我制造的除魔利器,名为青霄。是了,你被称作青霄。
    天道神色有了一丝变化,但是他手中造化玉碟旋转,很快,青年目中刚生出的点点人气,再次消失。
    青霄剑见状,剑身一颤,当即化为了麒麟。
    麒麟哒哒哒的走到被天道忽略的玉盒子旁边,低头把盒子拱到了天道脚下。
    天道垂目:这又是何物?
    话音落,玉盒打开,五根闪烁着光芒的灵羽飞出来。
    天道不识得此物,正欲挥手毁去,就见羽毛上金光一闪。
    天道动作一顿:功德之力?此物竟是得到我降下功德的东西,如此便不能毁去了。
    青年素白如玉的手伸出,捏住了灵羽。
    灵羽入手,化为五色流光瞬息没入青年眉心,剑塔印痕一闪。
    那无喜无悲的天道眼神带上茫然,他抬手捂住了额头,片刻后,神色破碎,唤了一声:师尊不,封胥之
    造化玉碟飞速旋转,要抽离风致渊心中生出的欲、念。
    青霄就飞了过来,直接把造化玉碟撞到了地上。
    玉盘在地上滚了两圈,飞起来弹动一下,青霄剑再次化为麒麟,一爪把造化玉碟摁在了爪下。
    吼
    麒麟一声咆哮,造化玉碟彻底不动了。
    而一旁,记起化为人类时的点点滴滴,风致渊茫然的搜寻一圈,片刻后,青年眼中落下一滴泪水。
    他所念所想的那人,已经被他送到了他这个天道都无法触及的地方。
    甚至,因为那是一个异界来客,他还抹去了对方所有的记忆。
    胥之
    风致渊抬手捂住了脸,悲恸难抑。
    封胥之,喂,封胥之,醒醒,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睡着了?
    嘈杂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树下休憩的青年。
    青年倏然睁开眼睛,双目含煞,凌厉的看过去。
    怎么了?
    把人唤醒的几人被那眼神一扫,当即头皮发麻,瑟瑟发抖靠成一团。
    咦,这小子好可怕,我们只是想叫醒他,他为什么要胡乱放杀气?
    其中一个圆脸青年喏喏道。
    其他人闻言赶忙点头:好可怕,果然传闻没错,封胥之就是个魔鬼!
    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封胥之有些头疼,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看向挤成一堆的一群少年人。
    他嘴角一抽:那个谁,还有谁你们躲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吃人,你们的眼神活像是见了鬼,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可是个好人,怎么这些人就避他如蛇蝎?
    其他人闻言,神色怪异封胥之这个人,难道不是比鬼还可怕的大魔王吗?
    要知道,众所周知,封胥之一向眼高于顶,恃才傲物,别说是同龄和高年级的学生不被他看在眼里,就是学校老师和校领导,在他眼中也是摆设。
    但是,就这么个刺儿头,偏偏学习好,家世好,长相好,是学校的优等生模范。
    原本一起结伴出游,大家都以为封胥之恶名在外是个谣言,可是现在
    那就是事实,有石锤了!
    当了三年同学,出游的时候都互相介绍了名字,明明很熟悉,这人这会儿却叫他们是这个谁,那个谁,你说伤人不伤人?这么魔鬼,人干事?
    封胥之此时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他想自己可能是中暑了,明明眼前的都是熟人,他知道自己都认识,可偏偏叫人名字的时候,像是记忆出了问题,活像好多年没联系,使劲从大脑中找记忆,都没对上号。
    他也只能不礼貌的用这个谁那个谁来称呼这几个人。
    他想了半天没结果,只能尴尬道:我睡晕了,太阳太大,太阳之力太强,我大概中暑了,有些晕,让我缓缓。
    同学们更委屈了:太阳之力又是个什么鬼东西啊喂!天阳都落山了,你还会中暑这个借口能再敷衍点吗?
    封胥之抬起头,看看天。
    是的,现在夕阳西下,的确过了中暑的时间段了。
    可是,他明明记得,太阳和月亮都又圆又大,还连成一线在自己眼前晃着呢,难道也是个梦?
    封胥之叹了一口气: 就当是一场梦,醒了还是很感动走了。
    他把地上的背包甩到身后,最后看了一眼他身后。
    身后不远处,是一扇打开的大门,门里挂着一个明显是工艺品的玉盘,那玉盘大概是夜光的,还挺亮,天还没黑彻底,就开始发光了。
    封胥之没再多看,和一群小伙伴走出了景区。
    回到家之后,封胥之睡了一觉,第二天高高兴兴的去和同小区的几个年轻人打篮球。
    但是,在封胥之一跳两丈高,把篮球一巴掌拍扁,顺带把小区篮球架都弄坏之后,顶着众人围观外星人的奇异眼神,封胥之戴上卫衣帽子,缩回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现代生活是最后一个副本。
    收尾中~~
    第六十二章 重逢
    封胥之沉着脸打开电脑,开始搜索。
    一定有哪里不对,要么就是我高考压力过大,出现了幻觉最大的可能是神经衰弱
    封胥之整理思路。
    刚推开门进来的同学惊呆:你高考压力大?你骗谁呢,是哪个渣渣半小时写完一套卷子还正确率百分百?是哪个渣渣闲的蛋疼,模拟考说请假就请假,就为了看一场职业联赛?也就老班和校领导把你当成宝,纵着你,我们这些普通人都是没人疼的小枯草!你高考,压力大?你看我们学校谁信!
    不过同学也只是吐槽,眼前的这个牲口不是正常人,高考还考了个省状元,学校全体同学都疯了,只这人没事一样躲屋里上网。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封胥之回头,看了这同学半晌,揉眉心:你是那个谁?
    封胥之!你太过分了!我是陆明啊,陆明!
    封胥之的高中同桌陆明当场狂暴化。
    封胥之安抚好陆明,问清楚了对方的来意后,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这就完了?
    陆明诧异道。
    封胥之皱眉:不然呢?通知书邮寄到家,我开学报名不就行了,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仪式?
    陆明挠挠头,看着过分平静的封胥之,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可是可是,省高考状元还有电视台采访啊,学校也有奖金。
    封胥之不在意道:考个第一名又不是难事,每个年级每个班哪次考试没有第一?每次考试我们学校不是几百号第一名?全省就更多了,扩散到全国,更是数不胜数。电视采访不可能,学校奖金,以我家的条件,你觉得我需要吗?
    基友茫然的走了出去,片刻后,他忽然明白过来:不是,省状元和班级第一有可比性吗?
    在别人看来是问题的问题,在封胥之这里当然不是问题,他尝试解决自己的问题无果后,最终接受了现实他可能是一个刚觉醒的大力士。
    大力士封胥之没有再参加户外活动,闭门修炼,他原本性格开朗,但是不知为何,现在突然更喜静,坐下都下意识摆出练瑜伽的姿势,封胥之现实纳闷了一阵,随后就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变化,当起了宅男。
    还愉快的宅了两个月,练了他认为的瑜伽两个月。
    两个月后,封胥之新生报到,没有办理住宿,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学生公寓。
    学校附近环境好的公寓因为价格很高,平时空的挺多,这学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查,都出租掉了。
    封胥之看上的这套原本已经有了房客,封胥之联系房东的时候,房东说这套公寓本来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封胥之不介意的话,可以和原来的房客合租,对方想找个室友分摊房租。
    那房客也是同校新生,封胥之和人信息聊了聊,发现这人性格挺冷淡的,不多事,想到其他的公寓距离学校挺远,就决定和这个同校生合租当室友。
    到了公寓,封胥之把行李箱中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正在整理东西,浴室门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封胥之一抬头,不由一愣。
    从浴室出来的人就是和他合租的室友,大约是没想到封胥之突然到来,他光着上身围着浴巾就出了浴室,正在擦头发,看到封胥之,脚步一顿,而后对封胥之点了点头。
    封胥之视线从这人沾着晶莹水珠的胸膛一路掠到人脸上,入目是清清冷冷的一双眼睛,乌沉沉的黑,没有任何情绪,只是被封胥之打量的时候,青年下意识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
    这人长得实在很好看,白的发光,眼睫毛和小刷子一样,还挂着水珠,封胥之只想到一个词出水芙蓉。
    恰好发梢一滴水落到这人锁骨间,封胥之魔怔一样,眼神随着那滴水一路向下,又是一滴水跌落,混合着一路下滑,直到水珠挂在一点粉色上,封胥之才一个机灵醒了过来。
    他竟然,盯着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看了半天?
    封胥之一阵尴尬,揉了揉鼻子,很不好意思的道:我是你的室友封胥之,你就是风致渊吧,别说,你这名字还挺耳熟的,哈哈哈,你先忙,我回房间整理一下,不打搅了。
    嗯。
    青年点点头,转身走到一旁。
    封胥之见那人走到隔壁卧室,门都没关,就将浴巾丢到一边,俯身去捡散落在地下的衣物。
    封胥之只是随意一瞥,没什么别的意思,等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忍不住扶额捂脸:我到底在干什么!
    这人长得是很好看,堪称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可是再好看,他也犯不着感觉心里腾起一团火,烧的嗓子眼都干了。
    封胥之感觉不是滋味,心里乱糟糟的,无颜面对新室友,收拾好东西,就躺在床上自暴自弃起来。
    他莫不是喜欢男的?
    很大可能就是啊。
    封胥之后知后觉的悟了,怪不得周围青少年在荷尔蒙作用下不想学习,只想恋爱,他却只对三五有感情,原来,是因为他更喜欢好看的男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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