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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马甲[重生]——鹿林枫栖(28)

    风致渊收回视线,将指尖桃花瓣碾碎,自剑客发间捡出的那朵桃花,被他小心的握在掌心。
    很快,太子府侍卫得到消息,驾车将风致渊和剑客接回了太子府邸。
    回到太子府,风致渊命人仔细侍奉封胥之,特意将自己寝宫相邻的偏殿腾出,邀请封胥之住进去。
    封胥之在太子府晃悠熟悉寝宫之时,太子殿下借口要处理今日马车意外事故,匆匆离开。
    待离开偏殿,面上一直挂着浅淡笑意的太子殿下面上笑意尽敛,看起来毫不近人情,他一手捻着手腕间佛珠,唤来大总管。
    殿下,您是要属下去大理寺,调人彻查您微服私访时,马车被做了手脚的事情么?
    大总管恭敬道。
    太子殿下今日出行,是为了查明京官贪污一案,本是秘密出行,只带了几个暗卫,哪料到回府途中遇到刺客,那些刺客将暗卫缠住,驾车的车夫也遇害。
    马匹都被刺客刺中,发疯载着太子一路横冲直撞,差点就
    大总管一阵后怕。
    风致渊闻言,摇摇头:不急,此时还不是引蛇出洞的好时机,且让孤那几个兄弟并皇贵妃们再跳一阵,还不到一网打尽的时候。孤现在另有急事要你去办,你切记要办得妥妥帖帖,不能有丝毫差错。
    大总管神色一凛:是,殿下。
    替孤去皇宫讨要些玉酿来,越珍稀的佳酿越好,每样都讨要十坛,速度要快。对了,你再遣人去京城各大酒坊,把珍酿各搬百坛来,记住,但凡好饮之人觉得是佳酿的,都弄到太子府酒窖里,多多益善。
    大总管:
    这,就是让他切记要办妥帖的十万火急之事?
    大总管一头雾水,他小心提醒主子:殿下,您从不碰杯中物,从宫中刚搬到太子府,就把酒窖改建成了兵器库
    风致渊看了一眼大总管,眼神凉凉。
    没有酒窖就再造一个,越大越好。
    皇太子殿下威严矜贵,一眼瞥过来,比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九五之尊积威更甚,大总管浑身一冷,赶忙道:属下遵命。
    太子府大总管是个办事效率很高的人才,很快,就把风致渊特意叮嘱的事情办好了,没出丝毫差错。
    而后,在太子府逛了一圈的封胥之就如愿得到了让他垂涎的佳酿。
    封胥之好杯中之物,他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就算是最烈的酒,于他而言都和茶水无二,他拎着酒坛子飞身跃到房顶,开怀畅饮。
    好酒!
    喝了一口酒液,封胥之眼神大亮。
    这酒竟是御前贡品,葡萄玉酿。
    葡萄酿乃西域特产,他虽然听过,但是却没想过当真尝试一番。
    毕竟,封胥之只是个一穷二白才从山上下来的剑客,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官府通缉犯,换了五十两纹银,奈何京城物价太贵,他买了一坛桃花醉,赏银就没了。
    这御前特供的葡萄玉酿万金难求,封胥之当然无缘尝到。
    没想到,他随手救了皇太子,葡萄酒就送上门来了。
    封胥之一气灌完一坛酒,随意一抛,酒坛子落到地上,和其他空坛子码成了一排。
    刚爬梯子上屋顶的风致渊回头看了眼整齐码成一排的酒坛子,而后,他转头看向懒洋洋把玩着酒坛子的剑客,赞叹道:胥之兄功夫可真好。
    封胥之抬眸向风致渊看过来。
    封胥之的确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但是,喝了这么多坛酒,葡萄酒和烈酒混合,就算没醉,他也显出微醺之态。
    剑修眼尾带上薄红,微微上挑的凤目眯了眯,带着风流潋滟之色,偏他还懒洋洋躺在屋顶,对着风致渊勾勾手指。
    风致渊心头一跳,血气涌上面庞。
    风致渊抿了抿唇,翻身一跃攀上房顶。
    他才走到剑修身边,剑修就抬手握住皇太子的手腕,直接把这清冷矜贵的人间富贵花拉进了怀里。
    风致渊眼神颤了颤,跌到冷硬泛着酒气的怀抱中后没能挣开,瞪着那含着雪的双眸,看向封胥之。
    封胥之眼尾上挑,唇角也勾出一个邪气的弧度。
    他丢开酒坛子,一手捏住风致渊的下巴,托起风致渊那英俊到毫无瑕疵的美人面孔。
    而后,封胥之拉近了和皇太子的距离。
    舌尖在微张的唇间只游荡了一圈,不待皇太子反应过来,剑客就又拉开了距离,舌尖色气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唔,没想到皇太子竟是桂花甜糕味儿的。
    风致渊双目瞪大,呆怔失语,待自剑修口中渡过来的酒香混合了桂花糕,形成一种独特的异香,风致渊将这甜香酒香混合口中津液咽下,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他竟被封胥之亲了!
    风致渊慌乱极了,下意识后退。
    封胥之见状,抬手捞住风致渊。
    这是房顶,小心!
    铁箍一样的胳膊将风致渊揽在了怀里,鼻端是混着葡萄果香的酒气,大约是酒气太浓,风致渊面色越来越红,连身上都泛起了热度。
    他是曹国皇太子,一贯强势,如今被封胥之压在怀里,慢慢的冷静下来。
    风致渊仰起脸,看着吊儿郎当的剑客,双目直视剑客双眼,神色肃穆:胥之兄这是何意?胥之兄会亲我,难道你就是人们所说的喜欢男子的断袖?你亲我,可是喜欢我?
    封胥之一贯放荡不羁,他虽然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此时想了想,他打见到这皇太子第一面就欢喜极了,还想亲他,他大约真的是个断袖吧。
    于是,剑修使劲点头:没错,我断袖,我觉得你很面善,看见你就欢喜,还想亲你,就像这样。
    说着,他低下头,响亮的啾了风致渊一口。
    风致渊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剑客盯着皇太子殿下伸出的一截小舌,眼神转深。
    然后,他又啾了皇太子一口,还顺势咬了风致渊舌尖一口。
    皇太子:
    这人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但是,他不仅不厌恶,还隐隐有点欢喜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其实也是个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日万了,啊,突然快乐!
    第三十九章 剑塔之行(三)
    看着英俊的剑客,风致渊脸红了。
    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现状他是曹国的太子,如今父皇治国力不从心,一群同父异母的兄弟上蹿下跳,只想把他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他每走一步都凶险至极,若是被别人知道,他喜欢男子
    那他就会和皇位彻底无缘。
    不论是哪一个兄弟登上皇位,他都会成为对方的眼中钉,很快会被那些个豺狼般的兄弟们想办法处决掉。
    当然,他要是登上皇位,那些兄弟的下场,也是如此。
    如此,他如何保障自己和封胥之的安全?
    纵然喜欢,也是无法。
    风致渊脸上的红色迅速褪尽,他低下了头,面色沉郁。
    封胥之见好就收,眼看自己一见钟情的少年面色变了,他赶忙道:太子这是厌恶我吗?要是反感,觉得我轻薄了你,命人把我抓起来也行。不过,实话实说,你手下那些个暗卫都是草包,根本抓不住我的,除非我束手就擒。
    正在思忖如今朝中局势的风致渊闻言,抬起头,看向封胥之。
    剑客说话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风致渊一时看不出,这人到底是性子如此,喜好戏弄别人,还是他真的很喜欢自己,如同自己爱慕他一般。
    不过,看封胥之这随心所欲的模样,就算真的喜欢自己,大约也是喜欢自己的容貌多一点,根本就是入了眼就不走心这种。
    风致渊身居高位,看惯了各种人,看出了剑客的风流性子,心底一沉,但面上却毫无变化,只温和道:孤长这么大,见过的侠士高手不知凡几,唯胥之兄一人可称高手,孤有一不情之请。
    封胥之目光灼灼的看向风致渊。
    按理说,他这亲都亲了,抱也抱了,皇太子没有拒绝,两人也算是初步确定关系了,可再看太子殿下这清冷高傲的模样,他又捉摸不透,这人到底到底是喜欢自己,还是看在救命之恩上,假意不排斥。
    剑客挠挠头,直言道:我喜欢你,只要我能做到,太子殿下尽管吩咐。
    风致渊一手无意识的触摸在唇瓣上,还有些酥麻的舌尖碰了碰下唇,他抬眸道:孤我想让胥之兄教导我习武,再遇到危险也好自救。只是我没有任何习武基础,如此,胥之兄得长留太子府,以客卿身份暂居,直到我有自保之力,胥之兄可愿应允?
    封胥之见明白过来,太子这分明是欲拒还迎,并不讨厌他如此孟浪。
    封胥之开心极了,他长臂一舒,将封胥之拉到怀里,蹭了蹭封胥之的脖颈,看到对方泛着粉色的精致耳垂,没忍住上去又啾了一口。
    太子殿下当真可爱,别说是让我教你武功,就算是太子殿下要我去刺杀贪官,我这就能去把贪官的首级给你摘来。
    然后,封胥之就发现,太子殿下耳朵红的滴血,连玉色的脖颈都泛起了粉色。
    两人实在靠的太近了些,酒气混着点点清冷的幽香,自封胥之身上传入风致渊鼻端,耳边是男人低沉带着惑意的声音,太子殿下头晕目眩,手软脚软,软绵绵的推开封胥之:我我又没说要你去刺杀贪官你不用去
    他垂目看向屋顶下,还好现在是在太子府中,没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封胥之虽然久居山上习武,但不闻俗事可不代表他傻,看风致渊带着忧色打量四周,立刻明了,他失笑,一手托起风致渊的下巴,凑过去啄吻他,笑道:放心,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会让人发现我心悦与你,逼你如此与我这般草莽厮混。你只好好当你的太子,我护持你早日登上高位,你看如何?
    等皇太子成了皇帝,他可再徐徐图之。
    你不是草莽
    风致渊皱眉道。
    在他看来,封胥之武功高绝,相貌堂堂,气质绝伦,乃是一等一的人物,宛如日月般耀眼,无人能与他相较。
    封胥之闻言,一笑,复把人拘在怀中,用舌尖拨弄那鲜红通透的耳垂,幽幽道:待你登上高位得偿所愿后,就该是我如愿之时。我从不做冤大头的,干什么都喜欢一本万利,干人也一样,皇太子不妨想好了再答应,嗯?
    封胥之话说的直白粗糙,风致渊听得身体一抖,瞬间面红耳赤。
    话说到这个份上,风致渊心一横,当即反手握住这剑客的衣襟,反客为主,狠狠咬了封胥之一口。
    胥之兄记住今日所言。
    风致渊松开手,一手撑在封胥之胸膛上,将他摁倒,从上而下俯视着封胥之,语气带着煞意。
    唔破了,看不出来,太子真是牙尖嘴利。
    封胥之用拇指拭去下唇渗出的点点血迹,对上风致渊的目光,他干脆伸出舌尖,一下一吓舔去指腹上的点点血迹,邪异且诱惑。
    风致渊看得面红耳赤,喉头滚动,恨不得扭过脸去。
    盯着风致渊的眸子,封胥之漫不经心笑道:我记性一向好,太子登基为帝之时,就是我收回利息之时,到时候,就不是亲一亲能做罢的,太子明白否?
    封胥之看着色气的剑客,他惯来冷情,心道封胥之这行为动作,一看就是个风流鬼,引诱他主动跳进陷阱的动作信手拈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引诱了多少无知少年男女,才会如此熟稔。
    他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股郁气,没来由的觉得封胥之就是个前科累累的风流鬼。
    风致渊瞥了封胥之一眼,整理好微乱的衣衫,就要从房顶顺着梯子爬下去。
    封胥之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因何突然不悦起来,他挠挠头,心道美人心当真都是海底针,让他这种刚从直自动变弯的基佬捉摸不透。
    封胥之起身,走过去捞起风致渊,圈住风致渊劲瘦的细腰,运轻功带着风致渊飞下屋顶。
    落到地上,风致渊左右看两眼,正好有奴仆走来,他当即敛去神色,以疏离有礼的姿态道:孤谢过客卿。
    封胥之眼尾含笑,抬手触摸着刺痛的下唇唇瓣,嘴里说着:不谢,举手之劳。
    实则用真气传音,故意引逗一本正经的太子殿下:我掐指一算,今夜月色正好,不知,我们避开所有人,喝点酒助兴,再做点晚上两个人才能做的妙事,如何啊~~~
    语气真是异常的荡漾,且骚气。
    风致渊没有作答,抬手捻动手腕上的佛珠,深深看了封胥之一眼后,转身离去。
    封胥之看着同手同脚离开却不自知的太子殿下离去,摸着下巴,嘴角上翘。
    真可爱。
    封胥之笑眯眯道。
    是夜,封胥之等了不多时,门就被敲响了。
    打开门,就见风致渊一身白衣,站在房檐阴影下。
    打开门后,房间内烛光落在风致渊脸上,他那张美人面孔越发美得失真,简直就像是月下仙人自仙宫而来。
    封胥之一瞬被月下美人迷了眼,甚至有点想更改晚间计划。
    风致渊满心紧张,甚至不敢看邀他来的封胥之神色,垂眸等了一阵,却不见封胥之请他入室内,抿了抿薄唇,鼓起勇气看封胥之。
    他就看见封胥之愣愣的看着他,眼神迷醉。
    风致渊:
    他才来,这酒鬼就把自己灌醉了不成?
    风致渊蹙眉:咳,胥之兄,我来了,你不是邀我喝酒谈心么?
    对。
    封胥之眨眼,侧过身体。
    风致渊举步进入房间,逡巡一圈。
    室内并不像是他以为的那样,酒气四溢。封胥之说要邀他喝酒,实则桌上只放了一个茶壶。
    风致渊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之时,又带着一点失落。
    风致渊落座后,封胥之倒了一杯茶:这是我下山之前带的花茶,我知道你滴酒不沾,白天只是和你玩笑,喝茶吧,这花茶是我师门特制,你一定会喜欢的。
    风致渊低头看着颜色鲜亮的花茶,端起来抿了一口,眼神一亮。
    这花茶酸酸甜甜,带着桂花的香气,的确很合风致渊口味。
    和清冷高傲的外表不同,风致渊偏好甜口,一想就明白过来,他白日里只是多用了些桂花糕,就被封胥之注意到了,才专门给他准备了桂花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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