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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渣转性了——景鸿(12)

    奈何他毕竟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哪怕他手里有根棍子,力终归还是有所不逮。
    期间几次挥动手里的棍子差点打中拿刀人的手,都被另一个人挡住了。
    正是因为如此,场面在季萧寒推开门之后,还处在僵持不下的局面中。
    季萧寒拿着晾衣叉从堂屋出来。
    对面这伙人面色顿时一变,地上几人顿时交换了一个眼神。
    此刻,他们已经不想别的了,只一心抱着去开门然后离开这里的想法。
    他们今晚会夜半翻墙而入,纯粹是想来谋一个财。
    毕竟他们一伙人刚出狱没多久,跟社会都脱节了,原本在监狱里吃和住不愁的,这下子出来了,什么都没有,不好过。
    让他们打工?
    那是不可能打工的。
    但是不打工就没钱,没钱就没法生活,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那当然,就只能靠老办法偷了。
    所以,今天下午他们就沿街开始查看情况,正好发现这家男主人刚拿了一笔钱回家,跟着后面发现他还去市场买了猪肉和骨头,他们都几天没吃肉了,这时候猪肉这么贵,这家人还能吃得起,那家里肯定不缺钱。
    领头的想着这是个肥羊,便和同伴商议好今夜一起来这家偷上一偷。
    他们做好了万般准备,提前安排好人手、分好工。撬锁的、抓狗的、绑人的各种工具都带了,甚至连刀都预备的带了一把。
    就想着今晚肯定能捞一笔,这样哥几个最近的伙食费就有了。
    结果,几个人刚翻过墙,一落地就被一地的尖利玻璃渣给坑了,扎了一身。
    这下子捞一笔钱是没有了,捞一身伤口那倒是妥妥的。
    就这,还不算完,他们还没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就又被人兜头打了一棍子,那叫一个疼,当即第一个被打的就抱头哭了,这会还趴在地上不起来呢。
    其他几个刚刚爬起来的,被这一下吓得往后躲,手再度按到地上玻璃渣,又是一阵新伤加新痛。
    几人抬头一看,好家伙!感情这家早就有人站在院子里等着他们呢!
    他们这是被当成鳖了吧?呸!
    有一个人想到鳖,还咽了咽口水,他还没吃过呢。
    不过紧接着他也挨了一棍子,顿时就没心思想吃的了。
    这会,领头拿刀的最先冷静下来,才想到可能是打探消息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让这家人早有准备。
    想通这一点,他便想开门出去先跑为算,毕竟半夜偷溜别人家,还被抓现行,待会警察来了,被抓住了是要坐牢的,他才从牢里出来没几天,还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但是严陌这架势,倒好像要把他们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全部送警察局去,一看就不好跑。
    几人一时僵持在门口,互相对峙着,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季萧寒拿着晾衣叉出去的时候,便无形中打破了这种平静,他破坏了两边武力值的平衡。
    地上一个人对站着的人提醒道:小心,又来了一个小子!!
    三个棍刀相向的人顿时齐齐侧头看了一眼季萧寒。
    严陌看完就趁机向对方扫了一棍子过去,嘴里喊道:小寒?你先别过来!进去报警!
    站着的其中一个穿黑t恤的,看见季萧寒就爆了一句粗口:艹,是谁害我!不是说这家就只有老弱妇幼吗?!有一个这么手重的就算了,这怎么又来一个?这尼玛别是进了什么陷阱了吧?!
    正说这话,下一秒,他就被严陌一棍子扫在胳膊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地跳了起来,他边揉胳膊边指着严陌骂道:卧槽!!尼玛,臭小子,你劲能不能小点?老子胳膊差点废了!
    刚说完,又被严陌扫了一棍子在腿上,他直接爬地上了,这一下比刚刚还狠,他疼得语气都变了:靠!我就想偷点钱吃肉而已啊至于这么狠嘛?!我不偷了,我走!还不行吗?啊?
    你是不是脑子有泡!?这个时候跟他废话什么?还不赶紧跑!另一个拿刀的原本还继续跟严陌对峙着,一看季萧寒出来了,顿觉形势不好,这一家人果真是早有准备。他听了黑T恤的话,骂了一句,这几个同伴一点也不靠谱,早知道就不带他们来了!
    而就在他说话的这档口,严陌却突然往左侧旁动了动,严陌右侧就是院门,持刀大哥一瞅这好机会,趁机往前虚晃一刀,挡开严陌的棍子,趁着人不注意就往门口跑,准备去开门。
    季萧寒正要喊严陌注意,却正好看到地上一个人突然爬起来,手里还抓着一块碎玻璃渣,看起来是想要趁机去扎严陌。
    季萧寒反应很快,几步跑过去,用晾衣叉一打,他力气不小,金属杆直接扫中对方膝盖,对方瞬间就痛的再度趴下了,那碎玻璃渣扎进手心里,更深了,血往外渗,他没出息的疼哭了:我就是被扎了手,想站起来而已
    但是没人去听他的哭诉,那个拿刀的已经打开了院门小闩。
    艹!!强哥!!你别自己跑了啊!带上我们啊?!余下几个趴在地上的一看他要一个人跑,顿时急了,一个个也挣扎着爬起来。
    不过可惜,他们还没爬起来又被季萧寒父亲一拖把扫倒了。
    这几人今晚出师不利,有幸遭遇玻璃渣自助大餐,一个个懊悔的不行。
    而那个他们以为会跑出去的强哥也没能成功跑出去。
    院子门闩刚打来,季萧寒就追了过去。
    严陌比季萧寒还快一步,在后面一抬手,扫把棍打过去,这下正中腕骨,刀从强哥手中掉落,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强哥还没来得及反应脚踝又被季萧寒打了一下,一个趔趄,他整个人直接扑倒在院门外的阶梯上,一头磕到阶梯边沿,脑子都懵了。
    严陌脚步飞快,上前一脚把刀踢开,然后踩住刀面,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季萧寒。
    季萧寒则回身一叉子和他父亲合力把那几个要爬起来的人又扫倒在地。
    这么一翻打斗,耗时并不长。
    但值班警察,此刻却也从几条街外赶了过来。
    速度很快。
    警察把强哥铐住的时候,季萧寒的父亲还在后面用拖把把几个倒地欲起的一遍遍扫倒,免得他们爬起来偷袭两个孩子。
    那拖把整天拖地,虽然也会清洗,但依然又黑又脏还带着臭味,几个人被拖布扫到了脸,顿时恶心的直犯呕,还没摆脱这恶心的东西呢,就被冲进来的警察一一抓起来,铐住了手腕。
    这些人被抓后,警察问了问家里财物丢失和人员伤亡情况,得知结果后,便带着小偷还有各种作案工具以及刀一起回警局去。
    临出门前,季萧寒爸爸有打算跟着一起去警察局看看情况,但严陌却一把拦住了,说:叔叔,今天先别去了,家里没丢东西,这么晚了,等明天我去看看,你们不用管,去睡觉吧。
    季萧寒站在院门边,从刚才警察来了场面控制住之后,他就一直看着严陌。
    他在想事情,想的有点入神,严陌的声音提醒了他,他便暂时放下心中疑惑,转头也对他爸说:他说的对,爸,你跟妈还有妹妹都回去继续睡觉吧,明天我又不上学,我去处理就行。
    季父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隔壁李大爷的声音打断:小季,你家没事吧?
    这么大晚上,街坊邻居被狗叫声吵醒了,这会全都出来了,站在了他们家院门外,平常关系都不错,这会一看院子里乱七八糟的,还有血迹,以为出了事,个个面露担心,关心起他们安危来。
    李大爷问完季父,季父说:没事。
    李大爷又进了院子,看到满地狼藉,拍着膝盖叹道:我就说要防着呢!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
    其他邻居还穿着睡衣,睡的头发凌乱,但也没人讲究形象,都凑了进来,四处看了看,发现他们家没有丢东西,人也没事,便放下了心,又宽慰起来,纷纷开口谴责起小偷来。
    !!看这院子,被弄成了什么样啊!白天还干干净净的呢!哎!这群人真造孽哦!
    大晚上还翻墙!这也太不安全了!他季大伯啊,你以后得把这围墙上面都插上玻璃碎片才能放心啊!
    刚刚那个被抓走的,有一个不就是那个才被放出来了嘛!就应该把他再关个十年八年的!还找团伙,真不得了,这以后多危险啊!
    幸好你们家机警啊!刚刚我看到还拿着刀呢!奥哟!吓死人了!要是伤到了人可怎么办!
    不过到底不是自己家的事,这些邻居叽叽喳喳的关心一通,念叨完了,慢慢的一个个也就回去了。
    毕竟大家都是半夜睡到正熟突然被吵起来的,谁家明天不要干活呢。
    大半夜的,邻居家若是出了大事那自然要是出力出情,帮把手,但这不是虚惊一场么,一直杵在院子里也耽误人家收拾,那就是帮倒忙了。
    哎?这小伙子怎么在这?小伙子啊?你胳膊没事吧?
    李大爷临出门前看见严陌,突然开口问道。
    季萧寒循声看去,这才注意到严陌的胳膊上沾有血迹,也不知道是被划伤了还是刚才不小心沾到了旁人的血。
    他上前正准备查看,严陌却先一步用手把血迹抹掉了,然后侧头对季萧寒笑:没受伤,不用担心。
    季萧寒顿时撇开眼,谁担心。
    他脚步一转,原本往严陌走的脚步改为往堂屋走了几步。
    邻居们都散了。季萧雨和季母在警察铐住那几个人的时候就准备从爷爷的房间出来。
    但晚上这么吵,爷爷自然也早就醒了,爷爷原本也要下床去看看什么情况,不过,季萧雨不想他担心便说:没事,就是家里有老鼠,爷爷你继续睡,我们已经把老鼠赶跑了。
    这么安慰完,看着爷爷重新躺好准备睡,母女两人便出去了。
    两人出了卧室门,正打算出去院子里,刚走到门口,就被季萧寒又劝了回去。
    妈,你跟小雨都回屋睡觉吧。
    季萧寒站在院子里,说完又推着他爸往堂屋走:爸,你也去睡。
    季父还来不及反驳就被季萧寒推回了屋子,季萧寒还对他们说:爸,你明天不是要去上班?妈,你不是还要早起去买菜?妹妹你不是应该早睡养皮肤?
    走吧走吧,都去睡。
    三个人一听,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是看着院子还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人都被带走了,今晚不会再有事的。严陌在院子里突然开口。
    季萧寒正好借此把三个人劝回去。
    之后,季萧寒回身,他站在堂屋门口,严陌已经把院门又闩了起来。
    季萧寒看了那一地的玻璃瓶渣一眼,接着又转向严陌。
    严陌把扫把放回原来的位置,走到院子中间,被季萧寒这么一看,他停下来,好似有点不自在地用手刮了刮下巴:怎么了?
    严陌说完就等着季萧寒开口问,但季萧寒没说话,他走到一旁墙角去把狗狗身上的绳子解开了,默默直接往门口的位置跑去。
    放完狗,季萧寒就回了卧室。
    严陌站在院中,扫了一眼四周,看着半合的堂屋门,无奈的摸了摸鼻尖,也跟着进屋去了。
    两人重新回了卧室。
    季萧寒进了屋子,就去自己的衣柜里又翻了一套衣服出来,严陌站门口看他。
    换了。季萧寒把衣服丢过去。
    严陌接过衣服,想了一下,便转身出去。
    季萧寒看他又往浴室跑,顿感不解的问:你干嘛?
    去洗澡啊,你不是让我换衣服?严陌抱着衣服,无辜的转回身。
    季萧寒坐到床边脱鞋,说:我是让你换,没说让你去洗澡,这会热水都关了,洗什么。裤子破了,你没感觉吗?
    严陌低头一看,裤子裆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撕裂了,都能看见内裤,实在不怪他,是季萧寒这衣服小了点。
    严陌挠了一下额头,悄悄看季萧寒。
    季萧寒面无表情,他脱完鞋就爬回床上盖着毯子躺好。
    只是,他还没打算立马就睡,因为心里还有很多疑惑。
    如果没想错的话,他家院子里的那些碎玻璃渣应该并不是入室偷窃的那一伙人弄的。
    否则那些人也不会被扎的那么严重,自己扎自己?不可能。
    爸爸夏天晚上下班回家会喜欢喝一瓶啤酒,很便宜的,而且空酒瓶可以换酒,所以墙角确实堆放了一箱子打算拿去换酒的空瓶。
    可是,今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干干净净的,那些酒瓶还没有碎。
    现在想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之前他去浴室洗澡那段时间,严陌在院子里弄的。
    另外有一点也很蹊跷,他家的狗一到晚上就会被解开绳子,目的是让它在院子里看家,比较灵活好动,但今晚却被人拴在墙角,这肯定不能是爸妈做的,那也就只有严陌了。
    还有,他刚才醒来的时候,严陌并不在床上,并且他肯定,严陌不是在小偷翻墙进来的时候出去的,那样根本来不及,更遑论季萧寒出去的时候,所有的门是关好的。
    所以,很可能,严陌根本没睡,他一直就呆在外面院子里。
    这举动就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呆在院子里?为什么提前在地上铺碎玻璃?
    为什么把狗拴起来?
    所有点看起来就好像他已经预知了这一切似的。
    那,严陌今晚来他家到底是什么目的?
    季萧寒心思复杂的想完,严陌在他床边已经把衣服换完了,又再度躺了下来。
    季萧寒听见他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放松一般,便忍不住转过身开口道:今晚谢谢你,不过我有个问题
    季萧寒刚开口,突然发现自己和严陌离得太近了。
    严陌原本就侧身朝里,他这么一翻身,两人正好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
    这距离近的有点让人心慌。
    季萧寒稍稍头往后侧了侧,但还是太近,便说:你往后挪一下。
    严陌听话地挪了一下。
    季萧寒继续看着严陌,却一时一点也想不起刚刚要问的话。
    虽然他以前总听到别人夸严陌长得帅,总是说他抢了严陌的校草之名。但后续跟严陌交恶的日子里,他一直没有仔细看过严陌的脸。
    直到此刻,季萧寒才发现严陌长得确实不差,眉眼俱佳,五官立体,如果用笔描绘出来,他脸部的阴影轮廓和线条一定非常优美,在美学上的欣赏价值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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