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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垓龙吟——如雷灌耳(56)

    素手端着茶碗撩开茶叶,嘬了一口,动作极尽优雅。
    云鬓如烟,年处不惑,一张脸却仍是风韵犹存。
    正是烟雨门的门主花飞琼!
    这粉末是做什么的,我可再清楚不过了。花飞琼放下茶碗。一介女流声音却是掷地有声,众人莫敢不听。
    花粉碾的失魂散,味道甜着呢。
    众人一惊,失魂散食之能让人犯疯病数月!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们千里迢迢赶来给我烟雨门的泉水里加了这一把甘甜的料呢?花飞琼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茶盏一声清脆的碎响!
    场上闹开了。
    这罗刹门竟然跑到人家五大门派的烟雨门下毒去了!
    好不要脸!
    好不厉害!
    你倒是说说若非你门派授意,他一个人如何做得成!当我烟雨门都是些窝囊饭带吗!花飞琼生起气来,蜇人得很。
    众人有脑子的没脑子的都来附和她。
    人心所向。
    再有些不合常理之处,这一把失魂散却是当着众人的面扬了,罗刹门门主百口莫辩。
    今日,罗刹门身败名裂,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啰。
    老祖宗多少代立起来的招牌砸了个稀巴烂!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12点还有一章
    下一章:君向若居然喝醉了?撩了就该负责。
    注1:《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唐 ?李白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注2:《洛神赋》魏晋曹植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预收
    《红鸾照命》
    话痨倒霉万人迷受尖酸刻薄武力爆表暴躁攻
    捉鬼的走江湖的
    陆飞羽(受)薛戬(攻)
    1v1,he,强强(?)
    收鬼的倒霉蛋,红鸾偏照桃花运
    这个话唠为什么这么招桃花?薛戬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世上眼瞎的不止自己一个。
    但是不管怎样,薛戬很暴躁且武力爆表,无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如果只有一条命,还是离陆飞羽远一点。
    陆飞羽出生那天,有道士来给他算命,说他红鸾照命,大福之象。
    结果他却愣是活了个恶运当头,鸡蛋里吃出骨头,喝水能被呛,恐怕衰神看了他都要说一句晦气。
    陆飞羽:糟老头子坏得很!我信你个鬼!
    多年无惨,陆飞羽已经练出来了。
    平地走出个八段摔来,站起来拍拍衣服,也能笑眯眯的, 我太幸运了,居然还活着。
    可是这么个倒霉人却偏偏烂桃花一大堆。
    道士又来帮他算了算:哦!这孩子可能是红鸾星照命照偏了地方。
    陆飞羽:呸!
    陆飞羽生在捉鬼世家,这倒霉属性简直要他的命!
    更可怕的是,他的倒霉还带传染的!
    薛戬纵浪江湖,二十多年来也是平平顺顺,自从捡了个神经病,倒霉事如影随形。
    堂堂江湖绝尘步,轻功独步天下,居然在屋顶滑倒了、滑倒了
    薛戬:我艹。
    倒霉就算了,耳朵都要吵聋了。
    薛戬: 你能不能闭嘴!
    陆飞羽:好的,等我说完最后两万字。
    薛戬:
    你他娘就是我历的劫!
    薛戬:滚到我身后站好,我揍死他。
    陆飞羽:哦
    第75章 悬空高亭凭栏醉酒
    有古怪。寒云深从君向若肩上抬起头来, 顺手把人捞进怀里。
    君向若赞同道, 这阴招可阴了个明目张胆。
    尘粉漫天,生怕别人看不见了。
    寒云深道:我看到个花生米飞来给他传了信号, 他才撒的那一把灰。
    君向若问道:哪厢?
    寒云深扬了扬下巴, 五大门派的看台上。
    君向若看过去。
    暗烛山庄的那把交椅空着。无量寺的方丈数着佛珠,老神在在。通天观的道长事不关己似的喝着茶。张择海和花飞琼都在气头上。
    君向若笑了笑,撞开揽着自己的寒云深, 有些意思。
    就算是门派授意, 烟雨门那些高手还没中毒呢, 他罗刹门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下毒吗?寒云深伸手拉着他, 他们怕是被谁阴了一把。
    寒云深继续道:这个门派交战怕是本就不遂四位门主的愿,他们想阻止这个交战在情理之中。晏前辈死了, 正好给他们推翻这个交战的机会。
    君向若道:那如此说来, 你这位晏前辈的死怕也不是家事这么简单了。
    可和晏雪雨和晏清风又有什么关系?寒云深望着看台的方向,今天就先听听花前辈的说法吧。
    门派交战出了背后下毒的事,花飞琼闹开了,张择海也在旁附和,这一届的门派交战只得暂停。
    千里迢迢来赴会的门派怒不可遏, 但碍于五大门派的脸面, 没有闹开, 悻悻然离场。
    烟雨门一行也折返了。
    你怎么看?寒云深问一直沉默的花柳韵。
    我我也不知道。花柳韵还在思考,我们是第一场,第一场师父她就挑了罗刹门,而罗刹门正好是下毒手的门派, 会不会太巧合了?
    你是怀疑你师父吗?寒云深道。
    花柳韵立即否决,不!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寒云深不置可否,这是你们门派的事,我们也不好置喙,你们自己解决吧。
    花柳韵道:这是自然,今天多谢你们相助了。
    寒云深看向她,不知何时可以见花前辈一面?
    花柳韵笑笑,师父一诺千金。这门派交战出了岔子,够她忙的。待她老人家回来,定盛请二位。
    盛请不敢当,实情相告就感激不尽了。
    要回去卸妆了,寒云深赶紧打量君向若,准备看个够。
    看什么?君向若侧头看他。
    寒云深道,你不觉得有地方不妥吗?
    我觉得哪里都不妥。
    不是。寒云深手摸到他胸上,还抓了一把,太平了。
    君向若面色一寒。
    寒云深心里咯噔一声,这下玩脱了。
    君向若手上的剑已经抡上来了。
    寒云深转身就跑。
    花柳韵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远远地在两人身后喊道:二位爷有话好说,别拆我房子!!
    *
    寒云深卸完妆坐在旁边看着君向若洗脸。
    从水里抬起来的又是那张俊美得让人心痒痒的脸。
    水盆里晃荡着的水浮了一层脂粉。
    寒云深接过他手里的面巾,捧着他的脸,给他攢去鬓角残留的水粉,还是这样好。
    两人离得很近。寒云深的呼吸扫到他鼻梁上。
    君向若抬眸看着他淡色的薄唇,想亲他,却又忍下来了,抿了抿唇,走,喝酒去。
    寒云深从来不会拒绝喝酒的美事,先吃饭。
    *
    烟雨门有一座悬空亭,小半嵌在石壁里,大半飞檐斗拱伸展出来,数根木棍撑着,稳得很。一处奇景。
    日薄西山,两人饭饱提着几坛子好酒上去了。
    这酒烈得很,你现在凡人之躯,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还能作酒仙。寒云深拍开坛酒的封泥递给君向若。
    君向若凑到坛口嗅了嗅,烈酒呛进了鼻腔,果然烈。
    两人坐在亭里的长条椅上,靠着亭栏对饮。
    太阳落到山后,晚霞被吞进夜里,群星闪烁。
    两人唠嗑拌嘴,直灌酒。
    空坛子滚了一地。兴意已近阑珊。
    寒云深曲着一条长腿踏在椅上,一手提着酒坛子靠着栏,望着远处出神。
    寒云深。君向若突然唤他。
    怎么了?寒云深看回来时,靠在柱子上的白色身影竟已凑近了他。
    君向若倾身过来,一腿膝盖撑到他两腿之间的空座椅上,一手撑在他曲起的膝盖上,附身向他,如墨的发丝倾斜而下。
    !寒云深的心跳顿时乱了,赶紧伸手扶住他,你醉了?
    没有。醉眼朦胧却不承认。
    那张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带着冷冽的酒香,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水雾。
    寒云深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君向若。
    君向若的指尖碰到他的眉宇,触感微凉,声音带着颤,寒云深。
    嗯
    君向若那手滑下来捏住他的鼻子。
    寒云深:
    君向若笑开了,如梨花上蓦然拂开冰雪,似寒潭荡开,浮光跃金,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寒云深脑袋里嘭的一声,顿时七荤八素。
    寒云深。君向若竟是坐到了他腿上。
    !!寒云深呼吸骤停。君向若喝醉了怎么这么撩人。
    君向若吻上他的唇,轻轻地咬着。
    寒云深上一次见他醉还是在败魂宗的后山,那时候这双水濛濛的桃花眼都足以让他乱了心跳,更何况是现在
    他只觉得头脑里的理智已经支离破碎,捧都捧不起来。心在嗓子眼狂跳,全身血液逆行疯驰。
    君向若又吻到他的脸颊,滑到颈项,然后栽进他怀里,下巴搁到他肩膀上睡着了。
    寒云深:
    君向若。你给我起来!撩完不负责的吗?寒云深摇他。
    没反应。
    寒云深叹息一声,伸手搂住趴在自己怀里的人,目光望向外面。
    艹,这热怎么消下去。
    坏死了。寒云深收紧了揽在他腰上的手臂,侧头吻了吻他的额角。
    *
    夜风习习。
    晏雪雨站在后院里,支着头张望。
    身后那棵倚着高墙的树上忽然传来了一声打信号的呼哨。
    她猛地转过去,哥哥!
    小声些。树上跃下来个高大的黑色影子正是晏霜天。
    哥哥哥哥晏雪雨扑过去抱着他,揪着他的衣服,手止不住地抖,眼泪哗啦啦又下来了,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银子够吗?吃得饱饭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呜呜呜
    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其实并不好。江湖中表面上不想管他们的家事,可暗地里那些受过晏清风恩情的人就跟狗似的,嗅着他的味儿直追,闻风就动,一天到头少不了刀剑之争。
    晏雪雨还在抽泣。
    晏霜天搂着她,皱起了眉头,怎么瘦了?
    没
    寒寒哥哥回来了晏雪雨哭得更厉害了,晏霜天肩膀都湿了。
    你还在想他!五年了!晏清风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几分,锁着眉头看着她,该忘了!
    晏雪雨擦了一把眼泪,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可我控就是制不住自己,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晏霜天有些于心不忍,他心里有人了,你
    我想杀了他!
    胡闹!寒霜天呵斥她。
    你觉得他突然有些恍惚,你觉得生死就能断了念想吗?只会越来越烈!永远忘不了!
    晏雪雨不敢说话了,抬着眼睛看他。她那个未过门的魔教嫂子哥
    我该走了。晏霜天不想提起,不想揭开这怎么也长不好的疤,他也不能久留,他们多少念着爹的余威,你在暗烛山庄很安全,没人敢动你。你自己好生着。
    哥哥!晏雪雨要拉他,没拉着。
    晏霜天已经几个起落翻墙走远了。
    月明星稀,虫鸣切切,四周空荡荡的,余她一个人立在风里。
    晏雪雨捂着脸,憋住哭腔憋得浑身都在发颤。
    为什么会这样?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
    醒了?寒云深看向躺在床上的君向若。
    昨晚酒劲上头了,君向若盯着床顶脑袋还有些懵。
    寒云深手里端着碗醒酒茶,坐到床边来,把这个喝了吧。
    嗯君向若撑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就又缩下去了。
    寒云深给他掖被角,昨晚做了什么还记得不?
    君向若想了想,模模糊糊的,不记得。
    今天是不是应该对我负个责?寒云深把手里的空碗放在一旁的桌上。
    君向若闻言看向他,我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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