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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安扬着下巴颇有些炫耀自己跟燕挽亭的关系。
    “我可跟你说好,你要不就赶紧跑了,不然等殿下醒了我怕你就算不死也要没半条命。至于我,顶多挨上两板子,殿下才不会对我下狠手。”
    可韩清一眼看穿了她,翻了个白眼切一声。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要是不怕公主给你治罪,你怎么不把她给救醒啊,怎么还任由她躺在那跟个木头人似的。”
    福安不知该怎么辩驳了,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她闷闷的哼了一声,理也不理韩清了,转身进了房。
    房里挂着轻纱的床榻上,燕挽亭眉头微皱呼吸平缓的躺在上头,除了青丝略有些散乱,肩头的衣裳被刀锋划开一道细口子之外,身上并没有伤。
    而房间的一角,一个铺着虎皮的躺椅上,躺着互相紧搂着的青鸳和绿阮。
    发现被劫的人是燕挽亭后,韩清就赶紧把她们给抗到后院来了,寨子里的那些土匪对她们下手。
    福安一脸忧愁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燕挽亭,她该怎么办啊。
    如果她走了,她怕山寨里的人会伤害殿下。
    可如果不走,要等殿下醒了,殿下不仅会狠狠胖揍她一顿,还会把师父叫来。
    她不是为了躲开师父才跟着韩清跑这般远的嘛,若是再给抓回去了
    福安想起了师父,唇角一撇,眼睛委屈的皱成了方形,她蜷在床榻边悄悄的哽咽了起来。
    她想师父了。
    其实每天都想,她还想飞回去见师父,可是。
    可是她又怕,怕师父会生气,也怕师父会像上次一样弄疼她。
    她最怕的是,师父会发现自己那晚喝的那两杯酒,被她下了迷情药。
    正当福安自怨自哀的抽泣,哭的正欢时。
    窗外却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当福安停下哭泣,侧耳听时,却什么都没听到。
    她揉了揉眼睛也没再管,继续抱着头呜呜的哭着。
    窗外。一袭白衣的了辞正神色复杂的站在窗外的那一颗松树下。
    听着屋子里那细微的抽泣声,了辞面色愈发动容,心疼又失落,她轻咬着红唇到底还是叹了口气,然后掠身而走。
    第145章 危急!
    一个晚上的时间,山寨里的老老少少都遣散的差不多了,这么多年存下的家当没带多少,只带了些值钱的细软一伙人摸黑往山林深处走去。
    天一亮,佟寨主带着几个当家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留下来按照计划行事。
    福安新炼制的迷烟可是能把一头牛迷倒昏睡一整天的药效,那些官兵都睡的跟死猪一样,踹都踹不醒。
    剩下的人都吩咐他们在山寨门口等着,佟寨主带着二当家去了后院找韩清和福安,他们要做的是把韩清福安还有那个不知是不是公主的女人连带着两个丫鬟打扮的人,全部都迷晕。
    做完这一切他们再逃之夭夭。
    按照计划行事,佟寨主端着韩清福安最爱吃的老陈做的糕点,再带了事先已经下了药的两壶好酒。
    佟寨主和二当家都是老江湖,虽然打不过韩清也毒不过福安,但是他们却能说善道,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虽然韩清和福安自诩聪明,但还是在那两个老滑头的阿谀奉承下,哄骗着喝下两杯下了药的酒。
    福安的迷药无色无味,毒别人她开心的很,毒到她自己身上就不好受了。
    酒一落肚见效极快,韩清嘴里还叼着半块糕点,啪的一声脸就砸在了桌上,像滩烂泥一样趴着没了意识。
    看到韩清倒了而佟寨主和二当家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福安才知道她们这是喝下了毒酒。
    可福安她的体质早被师父养的百毒不侵,那小小迷药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没半点反应。
    和佟寨主二当家大眼瞪小眼好一会,福安才装作一副自己也快晕倒的模样,倒在桌上时还偷偷用手枕着。
    她不会武功,只有下毒的本事,韩清已经倒了她不能硬碰硬,只能趴在桌上装晕倒,一边手在衣袖里摸着,思考着用哪种药比较好。
    佟寨主见屋子里的人都倒了,连忙问二当家。
    “老二,是要捆起来,还是就这么把她们扔在这。”
    二当家巡视一周,五个被迷晕不省人事的女人。
    “就扔在这吧,大哥我们别拖延时间了,再迟怕是有官兵上山了。”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转身正想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好听冷冽的女声。
    “走,你们这是要走去哪?”
    这突然冒出的声音不仅把佟寨主和二当家吓一跳,还把福安吓的身子一抖,在袖子里的手连忙收回,死死的闭眼装晕倒。
    一颗心在胸口扑通扑通,仿佛要跳出喉咙口。
    这声音,福安再熟悉不过了。
    按时辰算,燕挽亭的药性应当还没过啊,怎么会提前两个时辰醒来。
    燕挽亭缓缓自床榻上坐起,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是化不开的寒冰,她的目光仿佛是夹着风雪利刃的凛冽狂风,让人浑身颤栗。
    佟寨主和二当家慢悠悠的转头,看着坐在床榻上冷冷看着他们的燕挽亭,吓的脸都白了。
    “你...
    不知为何,见燕挽亭醒了,佟寨主和二当家在她的威压下竟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这个他们隐约猜出了身份的女人,身上的贵气和那高人一等蔑视一切的威压,让他们敬畏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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