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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崽都是帝国继承人(穿越)——浮安衾

    我们现在开始煮饺子。
    他们面前,郁清已经摆好了很多个碗,饺子也包好了,只等小煤球来了就下锅。
    唔。小煤球乖乖坐在郁清身边,盯着那么多个饺子摇尾巴。
    饺子很快煮好,郁清把他们盛到碗中,他不知道小煤球有多少个同伴,一共准备了十碗。
    十碗饺子郁清一挥手就装进了储物镯中。
    小怪物呆呆地看着郁清,没想到郁清也可以,接着他尾巴摇得飞快,唔!
    外面的人最怕的就是他们的吞噬异能,小煤球很在意,他生怕郁清看到,没想到郁清有和他有一点点相似的能力。
    这一点点相似,足够给他带来巨大的开心。
    郁清对他笑笑,我们走吧。
    小煤球兴奋地跑到郁清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郁清有没有跟上,每次回头看到郁清都在时,都会摇着尾巴开心地唔一声。
    郁清跟着他穿过层层迷雾,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排荒山面前。
    前面的荒山上没有任何植被,灰蒙蒙的雾气之下,光秃秃的山上有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山洞。
    郁清向上看,山洞之上还有一个个坟包。
    看到那些坟包,他不由微蹙眉,手指僵硬。
    唔?小煤球在前面疑惑地叫了一声。
    郁清忙跟上他。
    他们没走几步,面前出现了四只和小煤球有些像的生物。
    他们长得全都不是正常的模样,有的和小煤球一样,一边有三个耳朵,有的有好几条尾巴,有的有五只腿。
    相同的是,他们的毛发都是黑的,他们身上都长着渗人的肉瘤。
    黑色里面能容纳一切,黑暗,脏污,血液和毒物。
    那些肉瘤比小煤球身上的可怕多了,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流动,普通人看到可能会被吓得尖叫或是呕吐不止。
    他们面容狠厉,混沌的眼睛昭示着他们神志并不是很清醒,可是在看到郁清的时候,他们每一个眼睛都是亮的,眼睛漫上水意,眼瞳像是浸在清泉中的黑珍珠。
    唔,唔唔!
    小煤球兴奋地对他们说着什么。
    他们没有理会小煤球的叫声,只怔怔地看着郁清,眼泪即将要流出来时,才连忙低下头,垂着耳朵或者用前爪捂住脸,向后退一点。
    唔,唔呜嗷!小煤球欢快地他们面前跳。
    经过小煤球,郁清很快明白了他们的心思。
    他们不想让他看到他们这样一面。
    郁清心里酸涩无比,他嗓子干哑,几次张嘴什么才把话说出来,我给你们带了槐花饺子。
    他说完这句话,他们好像更加难受,郁清听到眼泪落地的声音。
    郁清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想到平板里的视频,他心里愈加难受。
    最后是小煤球跳出来,带着他们几个来到一个山洞中,这里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露出的皮肤不是溃烂的,就是结痂的,脸上的皮肤稍微好一点,也有很多溃烂过的痕迹,以及一些小肉刺,和一身清爽,肌肤胜雪的郁清天差地别。
    郁清刚走进山洞,他就睁开了混沌的双眼,怔怔地看着郁清,强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郁清仔细看着他,在他脸上寻找到一丝熟悉,年年?
    视频中那个学着写字,叫团团爷爷的小宝宝年年。
    听到郁清叫出他的名字,对面沧桑可怕的人毫无征兆地流出一滴眼泪。
    看他骨龄应该至少有二百岁了,此时哭的却像个孩子一样。
    他哽咽着一句话说不出,哆嗦着从身下拿出那个郁清很熟悉的平板,点开那个拼接的视频,熟悉地划到42分17秒。
    上面是长大的年年,认真地对着镜头说:槐花饺子很好吃。
    他会说的第一次词,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槐花。
    他会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是槐花饺子很好吃。
    爷爷是这样教他的,他也是这么教他孩子和孙子的,他们始终坚信终会对他说出这句话。
    他幻想过无数次说这句话的场景,没想到他还没对他说出这句话,他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爷爷说的没错,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个人,是看到就很喜欢很亲,很想哭的人。
    年年一哭,刚好的四只也哭了,连小煤球都伤心了起来。
    郁清看着他们流泪,看着他们不伦不类的样子,看着他们身上渗人的瘤子,心里酸涩难言。
    外面的人绝对不会相信,这个阴暗破旧的山洞里,哭得惨兮兮的六个,就是让全星际颤抖的,遮天蔽日的恐怖怪物。
    郁清忍下心里不断上涌的情绪,从储物镯中拿出夜明珠驱散山洞里的阴暗,接着拿出饺子。
    饺子还冒着热气,郁清亲自递给他们,他们不得不止住眼泪,连忙伸出手接过饺子。
    是的,伸出手。
    除了小煤球,他们都可以变成人,和星际上其他物种一样,只是他们的人类形态很恐怖。
    顶着那样一张脸,他们都低着头,不想让郁清看到。
    郁清现在什么都没问,他给自己和小煤球一碗,跟他们一起吃,现在他只想他们吃一顿槐花饺子,无需问也无需答。
    他们每个人从小都会写都会说槐花饺子很好吃,可他们中可能有人根本不知道槐花饺子什么味道。
    他叫圆圆。吃完饺子,所有人围着夜明珠坐在一起,不受控制地盯着郁清看,看的满心愉悦,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
    精神好了不少的年年,指着郁清身边的小煤球对郁清说。
    两个月前,他跑出去玩,回来后就不太正常。年年笑着说:自那以后,他几乎每天都跑出去,每天都很晚才回来。
    是他最先发现您的。
    只是他胆小,自卑敏感,不敢走到您面前,每天只敢偷偷看。
    我们也一样
    郁清摸着小煤球,安静地听年年说话。
    我们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很好。郁清打断他。
    他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只会说很好。很好就是很好。
    山洞里的人都看向他,眼睛像幼崽透着纯粹的开心。
    年年笑了笑,三天前圆圆回来后,坐在山洞口哭了一整夜。
    郁清手指僵硬了一下,更加轻柔地抚摸着手下的幼崽。
    但是这两天他回来后每天都很开心,一遍遍从山上滚到山下,他自小敏感自卑,从来没那么开心过。
    这下僵硬的变成了小煤球。
    我们知道您醒了,可是都不敢去见您。
    年年说:不说我们不伦不类的样子,我活不了多久了,他们几个经常神志不清,控制不住吞噬**,何必
    我们满足了,写的字给您看过了。年年笑着说。
    他笑起来时脸上的肉刺随着笑肌的起伏,看着有些可怕又让人心酸。
    很多事情郁清不必当场问他们,他心里已经有了推测,只要借助平板就能确认,他看着年年,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活不久。
    原来,正如星盟猜测,他们当时一直不愿意离开母星,在这个毒星球濒死中进化,拥有了吞噬异能,能吞噬所有一切。
    但是,他们也在这样污染物发酵的环境中,被污染,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样子,甚至精神都出了问题。
    他们中很多人经常神志不清,只记得要留在这里,要守护这里,见了入侵者就变成庞然大物,疯狂吞噬。
    拥有逆天异能,要有代价。
    他们不仅身体变得恶心,精神出问题,连寿命都变短,这逆天的异能是在消耗他们的寿命。
    寿命变短,没有外来人加入的结果就是族人越来越少,周围山上那些坟包埋的都是他们的族人,包括他们的祖宗,郁清曾经收养的那只土狗,团团。
    深夜,郁清拿着那个平板坐在一个坟包前,看完了所有的视频,除了他们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了解了其他相关的所有。
    我常常听到他们议论为什么您会带我回家,为什么会对一只丑狗那么好,我也不知道,我是一只最平凡渺小的土狗,怎么配在您的院子里,被您那样照顾呢。
    我没有美丽的容貌让您看了舒心,我没有强大的法力助您修炼,您说我护家,看家护院确实是我唯一能做的事,那我一定要把家护好。
    一护就是一千年,即便家沉入地狱,即便变成怪物。
    我当时不该说这句话的。郁清干哑的声音坐在要高处的坟包上。
    荒山上雾气浓郁,连月亮都落不下,永远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人间地狱莫过于此。
    郁清看着满目的坟包,想到视频中一个个笑脸,一句句相同的话,眼眶一点点变红。
    第二天早上,郁清带着小煤球和其他五个人一起回灵府。
    听郁清说要带他们回去时,他们很犹豫,但他们无法拒绝郁清,在任何事情上。
    回家后,五个人挖山洞,郁清抱着小煤球打开光脑。
    他找到之前收藏的帖子,指着里面许多张照片对小煤球说:这是橪橪。
    唔。小煤球看着可爱白嫩的小人点头,眼里装满喜欢。
    记住了吗?郁清问他。
    小煤球点点头。
    郁清又找到丧尸族太子的照片,指着那个呆呆的小丧尸说:真是卡卡。
    小煤球点点头。
    光脑上找不到虫族太子的照片。
    郁清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两个人正在对视,一个专注到全世界只有对面的人,一个眉眼安静柔和。
    郁清反复摩挲着这照片,在小煤球疑惑地看向他时,指着站着的高高的人说:这是熔熔。
    唔。小煤球呆呆地看着。
    圆圆以后见到他们能认出来了吗?郁清问。
    唔!小煤球用力地点头。
    真棒。郁清摸摸他的耳朵,眉眼柔和。
    他把所有照片都找出来,有穿着萌萌哒衣服的幼崽,有两个人的合照,有四个人穿着亲子装的合照,全部交给小煤球。
    圆圆把它们收好,以后如果见到他们就把这些照片给他们看看,记住了吗?
    唔!小煤球一口把照片吞了,对郁清摇尾巴。
    郁清笑着捏捏他的耳朵。
    年年他们不管在郁清眼里多可怜,终归是连虫族星舰都能挖出裂痕的存在,他们再小心,也很快挖好一个山洞。
    山洞在郁清住的那个旁边,比郁清那个大很多,足以容纳他们所有六个人。
    郁清跟他们一起把这个山洞简单装修了一下,当晚他们就住在那个山洞里了。
    不远处就是郁清,他们每一个这一晚都睡得安心又幸福,他们以为会兴奋得数不着觉,没想到很快就陷入沉睡之中。
    等他们陷入昏睡后,郁清出现在山洞中。
    他蹲下来,摸着年年溃烂的手,摸摸其他人身上渗人的,仿佛随时在吸食血肉和生命的肉瘤,摸摸小煤球的三个耳朵。
    安静地看了他们很久,才把他们移到一起,用灵力凝成一个灵力罩完全将他们圈住。
    郁清把手上的储物镯摘下戴在年年枯瘦的手腕上后,坐在他们中间,一滴血从指腹渗出,融进灵力罩中,接着是第二滴
    年年一觉好像睡了很久,睡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他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不由用手指遮住阳光,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愣住了。
    他本枯瘦溃烂的手,变得健康细腻,白白的没有哪怕一点伤痕,回到他刚成年最健康强健的时候。
    他猛然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全身。
    没有肉瘤,没有肉刺,皮肤细腻光滑。
    在做梦吗?怎么可能?还是他已经死了吗?
    唔,唔!
    小煤球急促的叫声把他从震惊中拉回神。
    一边一只耳朵的小煤球正拉着郁清的裤脚,一下又一下,他想让郁清看看他只有五个脚趾的爪爪,可是郁清一直端坐着,闭着眼。
    不管小煤球怎么拉,他都没睁开眼。
    小煤球急的眼眶通红,他看向年年,唔唔地问,爷爷他什么还不醒,他要什么时候才会醒。
    年年红着眼眶看着,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睡醒。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睡很久,明天就见面啦!
    第67章
    又是一年万物复苏的时节。
    灵府里新一年里第一波槐花开放了。
    一簇簇洁白的花朵缀满树枝,清香和微甜萦绕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树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正把一个镰刀绑在杆子上,举着它熟练精准地打下花苞最嫩的一簇槐花。
    树下年轻漂亮的女人举着篮子精准把槐花接住了,接了满怀的清甜。
    能冲向云端的他们,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把槐花从树上打下来,拿着筛子摘槐花,洗槐花。
    女子的手莹白剔透,把槐花从泉水中捧出来时,指尖浸透泉水,映着花瓣的洁白,唯美如画。
    槐花刚洗好,他们旁边便窜出来一个小煤球,着急地对他们唔唔。
    给你留着呢,在那边。男人指着的旁边一簇槐花对小煤球说。
    小煤球看到那嫩最漂亮的槐花,一下跳过去,看着它,尾巴轻轻摇晃,应该是满意了。
    和往年一样,每一年春天,小煤球都要最早那批槐花中最漂亮的那一簇。
    小煤球的爪子小心地拿起它,飞快地又跑了。
    一男一女笑着对看一眼,他们都知道小煤球拿着这一簇花是送给谁,他们每一年都会选最好的一簇留着,这已经是第五簇了。
    慢慢的笑意里漫上悲伤,他们每年都送,可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五年前那个早上,他们醒来后,如梦般恢复成了健康的样子。
    他们不再畸形,他们的皮肤上没有肉瘤没有溃烂,比没被污染前还要健康细腻,喜极而泣时,却发现那个人陷入了沉眠。
    他们守护了不知多少岁月,终于守到的人又睡着了。
    晒那间,所有的喜悦都不见了,惊慌和后悔几乎压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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