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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捡到一张嘴——人型代码(47)

    他们之前进来了六个人,黑虎、黄数、张景阳,他,还有音向兵、他徒弟钟阅。钟阅是被自己交待过要听黑虎安排,这小子绝对不敢不听,音向兵是黑虎在安全局的老搭档
    钟囿琢磨着这些提前分析着这边的事态,纸童将他们引到二楼,等看清擂台里的状况,钟囿坐不住了
    擂台里正跟鬼王打得人是黑虎,但擂台边上还躺着一位正是他那徒儿钟阅。这说明钟阅上一场败了,已经被鬼王认定是自己的生魂祭品了。
    儿子,钟囿站起身,抓住钟免的肩膀,把你的小伙伴喊起来,干活了。
    钟免答应一声,张景阳也跟着站起来,葛飞在钟琦父亲面前有意要表现,也跟着飞快站起来。然而张景澄却好像叫不醒似得,任钟免怎么摇晃就是不睁眼。
    张景阳直接抬脚要踹,被钟免挡下,你干嘛?!
    嗨,你不懂,张景阳不耐烦地拉开钟免,算了,来个温柔点儿的吧。说着指尖输出一道灵力点上张景澄的灵脉,就见张景澄跟被电了似得,抖了抖,终于醒了。
    他揉着脖子那处灵脉龇牙咧嘴,见眼前站着张景阳,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说: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钟免说:走了,干活了。
    张景澄答应一声,推开挡路的张景阳跟了上去。
    张景阳被推得晃了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嘿嘿笑起来,看着特别BT。
    钟囿边带走边让张景澄给众人发定身符,又让那几个小子把灵力都输进符里,他自己也输了不少,最后都交给张景澄。
    张景澄攥着两把符,点点头,都没用钟囿说就跟着他往结界走。剩下那仨小子也不用多说,直接冲向高台,那里绿奎躺在祭坛上,看样子也是等着月光祭的时辰一到就要成为鬼王的口中蜜了。
    除了张景澄其余人就算是鬼魂也是看得到的,因此他们一出现在大厅,立刻引起了整栋楼的注意,包括正打得不可开交的那两位。张景澄已经穿过结界,钟囿却率领众人还站在大厅里吸引注意力,但是结界异动鬼王自然有所察觉,他扭头的那一瞬间,黑虎一阵沙暴钉龙卷风般将鬼王直接卷了进去。
    结界内狂风大起,张景澄也被牵连得寸步难行。他心中叫苦,黑叔这绝招可真是他这种小兵的克星。才这么想着手里的符纸就被一阵狂沙卷走了一半,就听黑虎在那边冲他喊:别过来,快出去!!
    张景澄也喊:贴他!!喊完就吃了一嘴沙子。
    那卷走符纸的狂沙似乎终于明白了张景澄的用意,带着一串符纸瞬间融入了龙卷风里,很快风停了,鬼王成了一根突突冒黑烟的站桩柱!
    张景澄连忙抓着剩下那把符纸跑过去,噼里啪啦一阵狂贴,边贴边冲钟囿招手。于是,整个黑楼的鬼魂在议论了好一阵儿之后,终于看到那群站大厅的不明分子动了其中一个飞快冲进结界,另外两个直接飞上高台,还有一个直奔擂台一角的生魂祭品而去。
    我C,这尼玛是砸场子来的吧?!!众鬼惊叫,可惜他们还没叫完十秒,一道天火从天而降,不但点燃了整栋楼,也在眨眼间让它们惊叫变嚎叫。
    钟囿冲黑虎喊:赶紧还魂,这儿交给我!
    黑虎一见他,立刻松了口气,低念一声咒语,魂魄消失在结界里。
    张景澄围着鬼王转圈儿贴符,这次不用他耗什么灵力,他边贴还边问钟囿这是哪位鬼王啊?
    钟囿蹲在鬼王脚边专心放火,听张景澄问就回了句:老四,北流。
    张景澄一听这名字就不说话了,想起这位的原身和血脉都有点动容。这位生前可是跟他家老祖宗道凌仙师混得,作为张道凌那一世的第一式神犬,在老祖宗羽化之后,传说它也跟着修成了正果。说起来哮天身上就是因为有它那一世流传下来的血脉才被选进安全局的。
    竟然是入了地府做鬼王么?镇守鬼门关的十八鬼王里可没有这位,怎么会在这个复制空间里现身呢?
    这段由来连张景澄都知道,钟囿会不知道?他当然知道,而且知道的比张景澄还要更清楚,因此今天更要把北流给收了!
    定身咒是张景澄画得,虽然里面的灵力已经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北流那是什么鼻子啊,它会察觉不出来?因此一被贴上就立刻浑身抖成了大筛子,也不知道是激动得还是愤怒的。
    三层黑楼大火漫天,唯独这一方结界,放火那人蹲着一动不动。
    钟免背起钟阅,冲他爸喊:走了啊!张景澄你也跟我走!
    张景澄看了看钟囿,又看了看北流,就听钟囿道:去吧,这儿交给我。
    高台之上,张景阳又把降魔杵舞成了金箍棒,葛飞背着绿奎,几人冲向门口。一到门口几人就有点傻眼,整个黑楼周围的地面都成了流沙坑,鬼魂们呜呜哇哇地掉进去就往下陷,可他们也没下脚的地方啊?!
    葛飞冲黑虎喊:黑叔给搭个桥啊!
    不用,你们直接过来就行!说罢,也不知他念了句什么咒,就见葛飞抬脚踏出那一步,竟在空气中留下一个沙脚印,就像是空气里的飞沙在那个瞬间聚集到了他脚下一样。
    大厅里钟囿见其它人都出去了,便站起身,手掌一番托出一物
    外面几人才站稳,地面就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近似哭泣的悲鸣,那声波震得整个空气都跟着抖动起来,更有无数脆弱的小鬼直接被震碎,灰飞烟灭了。
    嗷呜呜呜呜呜
    这是,众人诧异望向黑楼。
    黑虎沉声道:是北流。
    作者有话要说:
    滚动条:作者专栏求收藏!无CP下一本开《跨物种直播后我红了》,游戏那本的设定一时半会儿做不完,先开这本吧!
    第49章 帝都篇(十八)
    北流是谁, 在场基本都听说过,但北流当鬼王这事包括黑虎在内都是今天撞上了才知道。张景阳脸色有些难看,他扭头去看张景澄, 见那小子又低头不知在琢磨什么, 就不屑地哼了一声。
    废物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指望不上这是张景阳自小给张景澄贴上的标签语,而张景澄给他的则是傻X永远都没法正常沟通,因此他俩的关系就像是油水不融,这辈子估计都没法调和了。
    众人心中都有疑惑, 却碍于张家两位在场没人讨论, 只有葛飞这憨比说了句北流怎么会在这儿,自然没人回答他。
    片刻后, 黑楼又被炸了,钟囿依旧是一手拎着个锁妖囊,这次还挂在食指上转着, 另一手扇着风, 咳咳呛呛地走了过来,边走边嘟囔,又尼玛用力过猛了!
    黑虎见到他才说:老音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得赶紧去看一下。
    果然出事了,我就说么,刚来的时候就见了你一具肉身不对劲儿呢。钟囿走近后,顺手探了下钟阅的脉, 说:这小子往那擂台上一趟, 我还以为挂了,好在遇到的是北流, 不然换任何一个鬼王来,我们家这趟回去就得办丧事了。
    他说得轻松, 当然其他人也都听得出来这话里话外对徒弟劫后余生的庆幸。
    音向兵那边是什么情况啊?钟囿问。
    去月街旅馆救人了,失踪的另外几位都被劫去了那儿。黑虎说完,扫了眼在场众人,说:小张,小钟你们俩把钟阅送去老鼠精那店,这趟就别去了,咱们现在人手够,你们在哪儿听信儿吧。
    钟囿点点头,说:那边还有我家小琦和张家师叔,不然就让他们几个和陆玲先把人送出去,省得老萨提心吊胆得再把头发掉光了。
    黑虎看了眼张景澄,说:你们见机行事。
    张景澄点点头,头走前又盯着钟囿手里的锁妖囊看了半天,到底还是忍住了好奇啥也没问。
    黄数带着钟琦到糯米店时,老鼠精正和来抢劫的一只白蚁妖打架。它一见黄数满身是血,钟琦昏迷不醒,立刻引着那妖怪转移了战场。等到好不容易打完回来,店里都不知来来回回进出了多少人,伤号都从最开始的一个,增加到了两个。不过地面被洗得很干净,这一点令他特别感动,立刻颠颠地跑到陆玲面前边作揖边千恩万谢,还不断打听他们老大仓神的近况。
    这边正说着,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老鼠精连忙跑出去一看,是几个不认识的天师就有些戒备起来。不过,他也算鼻子灵,闻到了张景澄身上和张瑞源相似的血脉味儿,判断出这应该是自己人,才放下戒心。
    张景澄看见这个不到自己胸口高的灰衣服小孩儿,便笑了笑,说:虽然咱们是第一次见,但你的大名在我们安全局可是响当当,仓神还提过你呢。
    老鼠精感动得差点哭了,一连追问了好几遍仓神还说了啥,张景澄想了想,告诉他仓神说你算是你们这一族里有出息的,让我们来日月街里多照顾你生意。这一下,老鼠精不止感动了,简直幸福得要冒烟了,又是抹眼泪又是呵呵呵傻笑,就连张景澄他们已经进了后院,它都没察觉。
    张景澄跟钟免说:妖怪里其实也不全是邪物,像老鼠精这种心思单纯的家伙其实也挺多的。
    陆玲听见两人的说话声,就迎了出来,一见又来个伤员,还以为事情特别辣手,等听张景澄说完实际情况,这才放下心,道:钟琦姐和张师叔都还没醒,钟阅也这样了,咱们三个估计够呛能把他们带出去。
    张景澄和陆玲都属于智力型选手,力量型的就钟免一个,他也不可能背得动三个人。
    我,我来!老鼠精特别积极地自报奋勇,我,我可以驮着你们出去!
    三人打量着它半人高的小身板,老鼠精立刻明白了他们的顾虑,就道:我的原形很大的,没问题的,你们相信我!我可以直接把你们送回安全局!
    于是,这一天帝都的天空上划过了一道灰色的流星,成功上了当晚的热搜。
    萨局感受到一股妖气直奔安全局而来,推开窗户往院里一看,就见一只灰色的大耗子背着一队人正在稳稳落地,他嘿了一声,冲外面喊了句:你们倒是会省事。
    张景澄滑下老鼠背,边帮着接人,边说:差点全军覆没。
    萨局根本不信他胡扯,回身冲走廊里吆喝了一声,老牛接病号了,快快!
    牛叔、大白、红姑竟然都在值班,听见这一声立刻冲下楼。
    钟阅昏睡是因魂魄不稳,张瑞源跟他差不多,钟琦这个得等张瑞源醒了才能解开,因此牛叔得率先给张瑞源治疗才行。
    张景澄尽管今日灵力耗损严重,但一时不见小师叔醒过来,他就一时不放心。钟免跟他的心情差不多,钟阅算是他师哥,钟琦那还是他亲姐呢。这两人守着牛叔寸步不离,陆玲去给萨局汇报日月街的情况,老鼠精直奔后院拜仓神去了。
    局长办公室,萨局听陆玲说完,道:你去把张景澄叫来。
    不大一会儿,张景澄边揉着眼,边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打了个哈欠说:局长您叫我啊?
    萨局皱眉,都这样儿还不去睡会儿?你师叔有老牛管着,你还不放心?
    张景澄嘿嘿一笑,不想多聊这个,就问:您叫我就是为了让我睡觉去?
    日月街的情况,你怎么看?萨局知道这小子忒倔,也不强求了。
    有人复制了空间,那是什么法术我不知道,不过,钟伯伯跟我说可能是有人盯上了安全局,想要用这种方式消耗我们的战力,调虎离山。
    萨局敲着桌面,这个我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把这几个老家伙留下,让你们年轻人去闯了闯。现在看来,对手不知在忌惮什么,似乎又改了计划。
    张景澄想到一个词突然问:您听说过水波蜃市这个法术吗?
    萨局一惊,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个词?
    张景澄从兜里掏出一只锁妖囊,把青蛙拿出来往萨局办公桌上一放,道:他说的。好像还怕萨局看不清楚,手又伸进青蛙嘴里扣出了那两瓣嘴唇,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躲在这塑料青蛙的嘴里。
    赶紧把人家放回去,这多不尊重人。萨局忍不住教育起来。
    什么呀,张景澄一边把阿帝塞回去,一边说,这个我觉得得压到四圣阵里,这应该是比北流和鬼母更危险的疯子。
    萨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站起身说:那行吧,你跟我来。
    张景澄一脸惊喜,这是同意了?!
    他一路跟着萨局来到一楼,走廊尽头,有一间长期锁着的对开门,萨局掏出钥匙打开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张景澄还是第一次知道安全局还有地下室。他好奇地跟着萨局往下走,声控的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一路亮起来。两人沿着这个旋转楼梯一路往下,张景澄估么着他们得下了至少七层楼的高度,终于楼梯到了尽头。
    眼前是一个拱形门洞,门洞另一边是一个半圆形的空间,洞口到他们这个楼梯大概十来米,拱形门竖着一排蓝色灵柱代替铁栏杆,萨局站到灵柱栏杆前,念了句咒语,栏杆里面那侧的地面上立刻浮现一个阵法,他回头跟张景澄说:把那位放进去吧。
    张景澄手握绿色塑料青蛙,几步走上前,不带一点留恋地直接就扔出一道抛物线。那青蛙穿过灵柱栏时,萨局手指轻点,柱栏之间立刻升起一道结界,然而谁都没想到,就在那青蛙落进地面阵法的时候,它突然停住了,塑料的四肢竟然稳稳地站在了阵法之上。
    在张景澄和萨局的注视下,只见那青蛙在阵法之上蹦了两下,又在栏杆的结界里面蹦了两下。之后,它轻轻松松地穿过结界又蹦回了张景澄和萨局那一侧。它在萨局脚边停了停,之后又蹦进阵法,停了片刻,再次跳了出来。看那意思,特别像是在示威般宣告这阵法对他屁用没有!
    萨局沉默着将那青蛙捡起来,塞回张景澄手里。
    干嘛呀?张景澄觉得烫手,不想接。
    萨局说:拿回去,养着吧。
    我养不起,张景澄有点想哭,他太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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