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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符合我所有幻想(GL)——三月春光不老(

    那双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湛榆眉目温婉,轻笑:好呀。那就弹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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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贪欢》是一首情歌, 讲究以最冷冽的格调唱出最含蓄的情。
    谢初云量身定做的曲, 完美融合了崔溯的嗓音, 如清晨的雨从空中滴落,风一吹, 本来泛着凉意, 却因为水珠悬在舒展的荷叶, 流转出惹眼的晶莹。画面有了生动和温柔。
    严格意义上,崔溯用了半天的时间学会了这首歌,调子拿捏地就连谢初云这位当□□后听了都说好。至于藏匿在其中的情绪, 细心聆听还真有隐隐约约的痴缠。
    人间霜冷, 一晌贪.欢。清清脆脆不费吹灰地唱进了人心里。
    学会这首歌,崔溯满怀期待地在夜幕低垂的时候, 抱着姐姐的腰一句句唱给她听。
    她唱给湛榆听的,是独一份的旖.旎辗转,流连忘返。
    《贪欢》的词是湛榆在国外写下的,看起来在写贪欢写人间温情,其实是在写求而不得的妄念。
    不说世人, 就拿她来讲,因何贪欢?因为求不得。
    相思熬成一碗红豆, 熬得尽是她的心血, 越求不得, 越想为爱燃烧。如同抱在水里交换深吻的人,一口气用尽总要下沉。但在下沉前,纵情贪欢。
    喜欢吗?崔溯唱完最后一个音节眷恋地埋在她脖颈。
    湛榆动容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好听。
    第二日, 崔溯推了工作前往剧组为电影录制片尾曲,引来众多记者。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只要这位新人导演不是太差劲,《人间贪欢》的票房绝对稳了。
    上至导演,下至演员,甚至就连片尾曲都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愿意掏腰包的人很多,官博下面粉丝整天嗷嗷催着影片提早杀青。
    记者得到消息大清早候在这,近距离面对崔董事长冷艳绝美的面容,咽了咽口水这才大着胆子采访。
    身份摆在这,她们不敢放肆。崔溯挑了挑眉,护在身前的保镖退开半步。
    她看了眼腕间银灰色的表盘,淡声道:给你们五分钟。
    她是抽空来一趟,除了录制片尾曲,重要的是她想抽空来探望姐姐,哪怕和她说两句话呢。崔溯不愿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外界媒体都晓得这位是霸总界当之无愧的扛把子,接到示意连忙直入主题。
    被问到肯为电影演唱片尾曲的原因,崔溯眼里笑意微晃,反问:喜欢做的事,还需要理由吗?
    言下之意,您是喜欢当歌手吗?年轻的记者举着话筒紧张地手抖。
    崔溯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拿稳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为了证明她言语的真实性,她矜持地笑了笑:已经有谢初云那样的天才歌手了,我就不凑热闹了吧。
    年轻的记者被她一笑迷了眼,手心直冒汗,磕磕绊绊道:冒昧问一句,您喜欢的是什么呢?
    崔溯意味深长:当然是电影票房大卖了。不好意思,五分钟到了。
    记者们自觉让出一条路,纷纷望着那道高高瘦瘦的背影,小王从兜里摸出纸巾擦了擦汗:妈呀,来之前也没人告诉我,崔董事长气势这么强啊!
    这话说出来倒没人笑话她,毕竟最开始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居移气养移体,顶级世家出身的嫡长女,仅仅三年就用实力让一众叔伯兄弟甘拜下风,这样的人,不管走到哪儿都不会寂寂无名。
    不过也有人以过来人的身份感慨:你胆子小,没见过世面,看起来崔董今天心情好,已经很收敛了。若是气场全开,那那又是另外的样子了。
    崔溯祝贺电影票房大卖的这句话在一个小时后上了热搜,粉丝们直呼真爱。
    电影还未杀青,一切处在保密阶段。影片上映前湛榆不打算过多出现在媒体面前。
    录音棚的帘子被掀起,崔溯一身精致地走进来,长发被风吹动,那张不管什么时候都格外好看的脸绽放开温柔浅笑:我没来迟吧?
    湛榆怔了怔神,从入迷的状态挣脱出来,余光看去其他人的表现还没她稳重。一个个盯着阿溯看直了眼,她假意清咳:没有,刚刚好。
    工作人员窘迫地低了头,直觉告诉他们这会千万不能得罪有钱任性的导演。
    录制的过程很顺利,崔溯嗓音条件非常好,哪怕不做董事长,哪怕不做演员,当歌手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这样的人得天独厚,有一颗倔强执着的心,做什么都不会觉得太难。
    湛榆手指挑起挂在椅背的羊毛大衣为女朋友披上,这一幕说不出的美好和谐,剧组工作人员感叹导演和崔董关系好。也对,关系不好崔氏的掌权人哪会做到这份上?
    这好是真好,不愧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录制好片尾曲湛榆作为导演还有其他事需要忙,她送崔溯出门,大庭广众之下只能规规矩矩地松开手:工作上的事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崔溯毫不吝惜地冲她明媚灿笑,身子凑过来,低声在她耳边道:这话,姐姐还是说给自己听吧。我有什么事?手底下多的是拿工资干活的人,累到了我,养他们做什么呢?
    她微微一笑,嗓音慵懒:再说了,除了姐姐没有人也没有事值得我喊累。
    在她的刻意调戏下湛榆很快红了脸,那分羞涩被掩饰地极好,眨眼恢复常态。她道:乖,收工后我去接你。
    知道不能再久留,崔溯叹息着深深地看着她,最后容色微敛,压下那点子想念,足尖一转冷着脸上车。
    白色宾利很快消失在视线,湛榆在原地站立了三分钟,抬头见湛桐一脸纠结地喝着奶茶。
    她快速整理好心情:你怎么了?
    湛桐委屈地咬了咬吸管,一副犯错要请家长的模样:姐姐,阿玦不理我了。
    不理你?你做了什么?
    提到这湛桐小火苗蹭蹭往上冒: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她突然就不理我了。
    旁观者清。湛榆拍了拍她肩膀:这事得要你自己想明白,姐姐帮不了你。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才来请教你啊
    想不明白,那就接着想。
    果然。湛桐气愤地叼着吸管吐进垃圾桶:姐姐有了恋人就不关心我了!她情绪上来的快,不等湛榆开解,转身跑了。
    这孩子她摇摇头:怎么还这么幼稚?
    往往幼稚的一面是给亲近之人看的,湛榆想了想迈步跟过去。她得和阿桐说明白,她没有漠不关心,只是这样的事身为长姐不方便管。
    当年湛桐在浴室带给她的惊吓不小,如今回想还是留下了细微阴影。她怕自己没掌控好距离,害得阿桐重蹈覆辙对她生出不该有的侥幸。
    顾倾玦躲着不理她,还敢给她摆脸色看,姐姐有了崔溯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她,湛桐气得肺要炸了,越想越难过。
    辛辛苦苦奋斗多年,连姐姐一句夸奖都得不到,她已经断了那样的心思,然而姐姐待她始终没有幼年时亲近,湛桐抹了把泪,又想到了顾倾玦。
    顾倾玦这家伙昨天还借着酒劲不管不顾地和她告白,这些天她听了太多次告白,哪知道今天一觉睡醒顾倾玦就不理人了。
    她想来想去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们一没有酒后乱.性,二没有要命的芥蒂,昨晚顾倾玦醉倒她还贴心地给她盖被子,顶多没帮她洗澡。
    可她又不是她的谁,干嘛要替她做这事?简直荒唐。
    湛桐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平时习惯了顾倾玦的陪伴,冷不丁抽离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她打定了主意找到这人后狠狠教训她!
    不教训一顿,真不知道谁才是金主了!
    还让她求着她理不成?
    湛榆路上耽搁一会,临时被副导演喊去商量事情,等她走到湛桐那间休息室,敲门的手悬在半空,暧.昧细碎的声音通过隔音不大好的门传过来。
    几乎瞬间明白过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低声一叹,退开几步心神放空地替她们守门,觉得有必要提醒阿桐一句,剧组人多眼杂。
    顾倾玦没想到这人把她扯进来是要做这事。
    纯白色的胸.衣被粗暴地丢到桌子上,湛桐擒着她肩恶狠狠道:跑呀,扒.光了我看你怎么跑!
    她就不明白了,喜欢这事怎么还非要逼着她做决定呢。一直不做选择诚然是被顾倾玦的表白吓到了,她爱顾倾玦吗?这事没法说。
    可灵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折腾她总算明白了:喜不喜欢不清楚,可她不想离开她,更不想顾倾玦像现在这样躲着她!
    说话!这时候怎么哑巴了?昨晚不是还抱着我说喜欢我吗?湛桐报复性地使劲欺负她,顾倾玦腰肢柔软被她压在桌子,疼得差点喊出声。
    你你让我说什么?
    隐约颤抖喘.息的声线听得湛桐恍恍惚惚清醒了两分,看着衣衫不整的顾影后,眼神变了又变。
    曾几何时她想用身体诱.惑姐姐,那时候还能说一句年少无知,可顾倾玦二十五岁的人了,比她还大一岁,该懂的都懂了,遇到这事竟然还能忍住不给她一巴掌?
    她心里道了句蠢。
    第一次像这样对一个女人,她又觉得她有点可爱。
    脱都脱了,不做点什么似乎对不起她想惩罚顾倾玦的心。
    喂。她不客气地喊道。
    顾倾玦眼睁睁看她不客气地拉下勉强及膝的短裙。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湛家的阿桐小姐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叛逆,乖张,和湛榆那样的大小姐根本两个极端。
    她能做出这样过分的事,顾倾玦一点都不觉得稀奇。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她无奈闭了眼。
    你就不想反抗吗?人生第一次被人全心全意的喜欢,这种感觉挺不错,湛桐手上力道不自觉温柔下来。
    把人扒.光了她也想明白了,只要顾倾玦往后愿意继续陪着她,她想要什么,她都给。
    压抑放肆的声响听得湛榆暗暗蹙了眉,庆幸阿桐终于有人爱的同时也忍不住心疼一退再退的顾倾玦。
    情爱能改变一个人,让一个唯利是图一心往上爬的人愿意心甘情愿地献出所有。
    她想走开,偏偏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副导演捧着拟好的清单来找导演,湛榆见了他眉心一跳,主动迎上去,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
    半个小时赶走三拨人,看着场务离去的身影,她捻了捻指尖,感慨当长姐好难。
    以后不要再躲我了,行吗?
    顾倾玦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地哼了哼。
    你这样子真好看。湛桐挑弄着她的发丝:我会对你负责的。之前因为姐姐凶你是我不对,你说了那么多次爱我,我一句回应都没给你,也是我不对。我不回你,你是不是伤心了?
    她笑容满面,小声惊叹道:顾倾玦,原来你真的对我动心了呀,太不可思议了。
    别、别在这里
    放心。湛桐最后拨.弄两下,意犹未尽地替她整理好:我们回家再继续。
    她慢悠悠揽着女人的腰:你这次真把我气急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失了智对你做这种事。平时你对我言听计从,根本用不着费心,我答应给你想要的,你也答应我别再和我冷战了。
    这种时候当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顾倾玦看了眼锁好的门,眸色沉了沉,也不知她们刚才一番胡闹有没有被有心人听了去。
    不得不说,湛桐行事也太无法无天了。碰到这么个小冤家,她的脸都跟着她丢尽了。
    怕什么?就是被听到了谁敢说一句不好?湛桐从衣柜里取出内衣替她换上:好了,咱们出去吧。
    房间动静停了,为免妹妹出来尴尬,湛榆准备提前走开。哪知副导演再次抱着文件夹走过来,大嗓门喊得没出房门的人都听到了。
    导演,导演您怎么还在这?是这里的风景比较好吗?
    湛榆扶额:没事,我先走了。
    哎?导演您等等,这还有工作等着您指示呢
    门打开,湛桐看着姐姐单薄的倩影,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登时就怂了:她好怕姐姐闲暇时间跑过来罚她写检讨。
    顾倾玦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一脚踩在她脚面:让你胡闹!
    嚯!你胆肥了?刚要发火,看到她红晕未消的脸,湛桐奇异般地没了火气。
    她搓了搓耳朵尖,心虚道:这难道不好吗,姐姐是自家人,被她听到总比被其他人听到好吧?
    好?顾倾玦推开她:好个屁!
    做了错事的两人一整天都不敢和湛榆对视,拖延了拍摄进度,湛榆放下手头工作将人喊进房间,好脾气地笑了笑,问:下次还敢吗?
    湛桐打了个哆嗦,胳膊起了一层细皮疙瘩,结结巴巴道:不、不敢了。
    她移开清冽的视线:下不为例!
    知道了。顾倾玦难堪地不敢抬头。
    湛榆心肠软了软,蓦地就懂了为何阿溯提到阿桐必口称糟心。
    她语气放柔:怎么不喊姐姐?她对你做了这等轻慢的事,于情于理你都是我湛家的人。阿玦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委屈你。
    这番话无异于是她日后的免死金牌,顾倾玦一扫羞愧:谢谢姐姐!
    湛桐看得牙都酸倒了:说起来你比姐姐还大一岁呢,喊姐姐喊得这么顺口
    阿桐。
    湛桐脸色白了白,双臂低垂:知道了,姐姐。
    下午收工后湛榆驱车往崔氏商厦接人,在车上将今天发生的事和崔溯简单讲了,没想到崔溯似笑非笑地叩了叩手指:
    顾倾玦,姐姐以为她是省油的灯吗?只要一想到咱们那个妹妹今后有人收拾,我这心里,痛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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