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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符合我所有幻想(GL)——三月春光不老(

    湛榆的手轻拍在她脊背,忍不住去嗅她的发香。怀里的人是真的, 存在发间的香是冷的,她再次扬唇笑了出来:好想阿溯啊。
    崔溯受不了她说想,忍着泪吻过去。
    三年不曾亲近,两人似乎都含蓄了不少,那吻如蜻蜓点水,如猫爪挠过柔软的毯子,如落叶浮在平静的湖面,一点点的,谨慎虔诚满含情意地将疏离驱散。
    唇瓣相贴,湛榆惬意地阖上眼。温柔细致地描摹那美好的唇型,矜持着,耐心地,仿佛把时光拆作了细碎零件,不厌其烦又自得其乐地开始了唇上旅行。
    一次次的逗留,未曾深.入,唇与齿的亲密邂逅。气息交换,凭着本能的习惯,多少还是受到了时间的影响。
    这个吻绵长纯情也生涩,有种初吻的清甜浪漫。
    良久,崔溯慢吞吞地睁开眼,笑着轻声说了句喜欢。
    再喜欢不过了。
    我喜欢身上有姐姐的味道。情话缠绵甜腻腻的,却完完全全是她说的出来的。
    她十八岁就敢义无反顾的把自己献了出去,到了二十四岁,很多不懂的,都在漫长的等待里想明白了。
    一寸光阴一寸金,春.宵一刻值千金。
    揪着她领口,崔溯弯了弯眉:要不要?
    湛榆很是意动。舌尖抵在上颚,她犹豫再三,终是狠心道:眼下我还是兰之,不能在你这留太久。
    那又如何?只要我想,你想留多久都行。
    那样不好。她从床上坐起身,崔溯没拦着她反而顺手扶了她一把。
    湛榆顺势揽她入怀:我的女人怎么能够和外人有染?传出去名声不大好听。不说别人,我自己都觉得别扭。
    是吗?崔溯笑吟吟看她,手指不安分地绕着她长发:才三年,姐姐给哪儿染了这么多臭毛病?
    被说臭毛病,湛榆噎得不轻。好在对待女朋友她有的是温柔耐性:我的意思是,阿溯只能是我的。
    受够了分别的苦,每时每刻都想要占有。她如此,崔溯何尝不是?她能说出刚才那番话,纯然不想和姐姐分开。
    她眼睛低垂着,看着两人十指交握的手:大不了我去和爷爷说,他都肯同意你回来了,若我执意和你在一起,他老人家管不了许多。
    说到底还是翅膀硬了,脾气也硬了。
    湛榆摇头:我和爷爷是君子之约,就是要毁诺,怎么能让你去说?
    她不肯让步,崔溯也没办法逼她:那你就还是兰之,我还是崔总?
    嗯。
    姐姐好固执。她笑得开心:固执有固执的好,如果不是固执,姐姐哪里会心甘情愿等我三年?
    抱着她胳膊,崔溯想起一事:你把美瞳摘了可好?姐姐为了骗我做了那么多伪装,倒真是处心积虑。不给看脸,看双眼睛总行吧?
    行。那我中午来时记得摘了。
    敲门声已经是响了三遍了。偏偏房间里的人恍若未闻。崔溯害羞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姐姐别动,我给你穿好衣服。
    她不说湛榆还未发觉,之前衬衣被人解开了扣子露出雪白香肩,眸光轻瞥,她含笑地点点头:嗯。
    年少就在一起,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也都看了,如今这身子完全长开,喜欢和好奇都属正常。阿溯想和她肌肤相亲,她也想。阿溯好奇她的身体,她也
    湛榆指尖动了动,时间赋予美人的恩泽,她也想细细看尽。
    成年人的生理反应,食髓知味后的贪恋渴求,并非圣人,实乃人之常情。
    玉白的指节温柔划过衣领,解开的两颗木质扣子尽职尽责地封锁了如雪的肌肤。崔溯流连地望了眼,便是衣角都为她抻平:姐姐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湛榆起身,搂了她的腰安安静静抱了会,牵着她的手走出隔间。
    助理唯恐大小姐真得做出对不起爱豆的事来,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门砸得哐哐的。霁尘雪难道不该是洵太子的吗?怎么能看上不知哪窜出来的小白脸?!
    小白脸都进去多长时间了!十五分钟!门再不打开,她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好在,门开了。
    崔溯冷漠如斯地坐在窗前,柔嫩的手端着白瓷碗,一时竟分不清是她的手白,还是那瓷碗。
    房间没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彼时的助理恨不能有个狗鼻子再来双火眼金睛,她不客气地瞪了湛榆两眼,想识破她到底是哪来的男狐狸。
    好端端的美少年怎么就想不开当工具人呢?大小姐就是再喜欢你的身子,你也是工具人呀!
    她恨铁不成钢,看来看去,庆幸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她可以单身,她粉的CP绝不能BE!
    看什么呢?崔溯不满地出了声。
    助理收回目光,谨小慎微:想问问总裁大人有何吩咐?
    她肚子里那点鬼主意,湛榆都看明白了,遑论身居高位的崔溯。
    天气暖和,菜品尚有两分余温,既是姐姐送来的,崔溯半点不嫌弃。吃了七分饱,她放下筷子,湛榆贴心地从兜里抽出丝帕递给她。
    一如当年。
    这长年累月养出来的默契惊得助理快速地眨了眨眼。
    作为合格的金牌送餐员,湛榆收拾好餐具放进食盒,舍不得就此走开,作用着少年清朗的嗓音,她问道:饭菜可合您口味,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崔溯幽幽看她:尚可,差了点心意。
    红唇微掀,端的是高冷傲然,言简意赅,很有霸总风范。
    湛榆秒懂:那我中午再来。
    这就是要走的意思。崔溯克制着不舍,垂眸翻开桌上的文件,没吱声。
    她人走出门,助理诡异的察觉总裁大人陷入一股哀沉不舍的情绪,她惊得不知所措。眨眼,那个冷然冰冷的总裁大人又回来了。变脸似的,且比以往弥漫的气息都要冷。
    她冻得打了个寒颤,这低气压,谁受得了?粉对CP她怎么就这么难!
    堵在喉咙想要劝说大小姐多顾念顾念远在他国的女朋友,诸如此类的话就是给她八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回到【秀色珍馐】,湛榆请教了店里的大厨,准备亲手为女朋友做一顿充满爱心的午餐。
    同样的菜不同的人做出来口味存在差异,大厨做菜都有自己的诀窍。一般情况下蒋师傅不愿理睬,可就连店主见了这人都得毕恭毕敬,想也知道这位不是他能得罪的。
    能找上他,或许正是他的机会所在。
    在蒋师傅细心地指导下,湛榆把握住了诀窍,难得的超常发挥。做出来的菜比不得店里的口味,但已经不错了。要知道她之前的厨艺,堪堪在能下咽的水平。
    教了这么一个厨艺稀松的矜贵徒弟,累得蒋师傅坐在凳子直抹汗。
    眼见大小姐在厨房卖力练习,店主走过来拍了拍蒋师傅的肩膀:不错。
    有他这句话,升职加薪没跑了。蒋师傅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脸慈祥地进了厨房:兰之,还有哪里不懂的?
    湛榆还真有两点不懂的,一人问,一人耐心教,蒋师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小祖宗的厨艺往上提拔了一小截。
    凡事一学就会一点就通的世家女,愣是在厨艺上少了点天赋,然而这都不是问题。
    阿溯想吃她亲手做的饭菜,她难道还能不做了吗?
    十一点二十五,崔氏商厦总裁办的订单多了行大写加粗的备注:主厨:兰之。
    菜鸟主厨光荣上任,为心上人洗手做羹汤。
    十一点五十五,湛榆顶着一众顶级大厨匪夷所思的眼神,拎着食盒开车送餐。
    一上午,开完会崔溯沏了杯茶慢慢等。她们这般,好似高中生背着家里谈恋爱,偷着藏着,就贪那分甜。她眼睛漫着笑,捋了捋耳边的发丝,问助理:好看吗?
    好看呀!
    当初支撑着她从底层打拼上来的动力可就是总裁您的美貌啊!
    哦。崔溯抬了抬下巴:出去吧。
    可恶!用完就丢!
    助理哭唧唧出门,正好碰见拎着食盒走来的湛榆,她压着喉咙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告诉你,里面的人已经名花有主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那不是你能攀折的!
    哦。湛榆温温和和地弯了唇:多谢提醒。
    她从容推开门,助理被她含笑的眼晃得怔在原地:怎么这、这双眼睛
    她拍了拍脸,扭头看到总裁大人趁着小白脸摆放餐具时偷偷摸过小白脸的腰,晕晕乎乎地替两人关好门,老老实实守在门口。
    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呀。
    她激动地脸色涨红,粉了爱豆多年,真人走到面前竟然不认识!
    天啊,她到底和爱豆说了什么蠢话?!脑子真是锈掉了,大小姐痴恋一人,怎么会被一个小白脸勾了魂?
    这哪里是什么小白脸?是她的爱豆,她的爱豆回国了!!!
    摘掉了美瞳,映出那双温柔和煦的眸,崔溯心痒痒的倾身亲吻她眼皮,软软的吻落下去,湛榆笑意盈盈。
    拉着她手并肩坐在窗前,仿佛看不够,崔溯懒得动筷,恃宠而骄:姐姐喂我。
    这投喂的差事湛榆做得熟稔,以前在异国他乡午夜梦回她想的最多的便是阿溯有没有好好用饭,大抵是分开第一年,元圆聊天时特意和她提过的那句阿溯食不知味入了她的心。
    那是她三年间得到过的关乎心上人唯一的信息。
    此后被崔老爷子干涉,大学室友们再没和她提起过阿溯。平时聊起,仅仅是无关痛痒的事。
    姐姐?崔溯柔柔喊她。
    湛榆执了筷子,举止优雅,伴着窗外斜斜洒落的春晖,美成了一幅画:来,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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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此后湛榆拎着食盒再来, 助理态度转了十八个弯, 不仅为二人殷勤地制造独处机会, 还自告奋勇地当起了最负责任的守门员。
    介于自家总裁强烈的占有欲,助理只能退而求其次趁着湛榆走出崔氏商厦, 而总裁被老爷子的人喊去时, 抱着提前准备好的白色T恤小跑着追了上去。
    眼睛发着亮光, 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隐约暗示:嗨,你的马甲掉了!
    掉马甲的某人不在意的冲她眨眨眼, 阳光下直晃得助理肾上腺激素蹭蹭地往上冒, 不愧是她的本命爱豆。
    她继续红着脸捧着T恤递到她面前,从上衣口袋摸出黑色签字笔, 小声道:签个名呗?我我我洵雪忠实CP粉!
    她一副自报家门的模样,还真有点可爱。湛榆没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都说了是忠实粉丝,凭着一双眼睛认出人来想必也不是多匪夷所思的事。
    这也是她当初选择戴美瞳的缘故。
    退一万步说,她和阿溯来往的确过密了。瞒得过众人, 瞒不过这人整日守在阿溯身边的助理。况且看阿溯的意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态度。
    笔走龙蛇, 一笔令人惊叹的书法, 助理暗道撞了大运。她的爱豆果然十项全能!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们才貌双绝的总裁大人!
    湛榆待人接物真诚有礼, 她盖好笔帽送到对方手上,笑了笑:我该走了。
    我我再送送你?话说出口,助理蹭得通红了脸, 傻里傻气的,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她摸了摸脑袋,试图缓解尴尬。
    好在湛榆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以一个知心大姐姐的姿态嘱咐道:不用了,回去吧,替我照顾好她。
    一句话,重新燃起助理的激情,尴尬什么烟消云散,反而是被爱豆摸头的喜悦让她心口暖融融的,忙不迭回道:会的会的!保证完成任务!
    湛榆驱车离开。
    啊!就连开车都这么潇洒!助理嘿嘿傻笑了两声,心情雀跃地回到工作岗位。
    窗户纸没有捅破,湛榆和崔溯两人就只能保持着每日送餐的地下恋情,遑论同床共枕。好在她们都是沉得住气的人。
    那些错过的温馨与温存总要靠时间细心地弥补缝合,她们等得起。
    夏至,崔老爷子正式宣布嫡长孙女成为崔氏新一任掌权人。
    也是这一天,湛榆着了身雪白,正式为电影进行选角。仗着是好剧本,借了明导的东风,前来试镜的很多。男男女女,皆是青春无敌。
    影片是发生校园的故事,以三个年轻的女孩作为开端,一层层地揭露出当代人情的冷漠和家庭中爱的缺失,性情不同的女孩在高三后半段的关键时期,分别遭遇了命运无情的转折点。
    她们如一叶扁舟在沉沉浮浮里窥见了恨与怨,明悟了爱和放手,成全与宽宥。
    从少年到成人,再到精于世故的老手,在一次次的跌倒和默默舔舐伤口里学会了戴着虚假的面具,她们曾经可爱,都很可怜。
    环环相扣的剧情点,宿命般的重合和偶遇,三十而立,再是年少朦胧的爱恋,面对面站在夕阳下,金黄色的光晕渲染了尘世沧桑的脸,也有了温柔意味。
    那些跌跌撞撞的青春断折在某年某月某日,支离破碎的温情和压着喉咙的呐喊渐渐远去,他年相逢,抬眸望去你竟还在,便成了命运从指缝流过,难得存留的恩赐。
    道一句你还好吗,好久不见。
    相视一笑,被雨水打湿翅膀的雀鸟也要有勇气逆风飞翔。
    这是一个切入点独特的三角恋,以社会人情作为底色,以人心作为铺垫,有朝气有沮丧,有希望有绝望,有过人生在世的苦苦挣扎,还有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奋力一击的孤勇。
    这同样打了个极为高明的擦边球。
    全篇没有提到过一句同性恋情,但缠绕在其中的纠葛无一不是在用犀利而温柔的笔法讲述同性的辛酸坎坷。除了同性,还有生而为人的不易。
    在浓沉的晦暗和绝望里单枪匹马突围,试图以萤火之光照亮周遭的黑暗。仿佛行走在广阔无垠的沙漠,在旅人看不到生机时,耳边传来一声天籁:再往前走,便是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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