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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符合我所有幻想(GL)——三月春光不老(

    人走开,她笑容甜美:姐姐还真是到了哪儿都这么讨人喜欢。
    阿溯客气了。重新坐在画架前,湛榆拾起画笔,阳光灿烂,毫不吝啬地洒在她头发、肩膀。
    被她用心描绘着眉眼,崔溯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悸.动。
    人有贪心。
    以前她想的是只要姐姐留在她身边就好,她要什么,她给什么。现在被她温柔凝望着,崔溯还贪图她的心,她的爱。
    如果姐姐哪天能像她这样,不,哪有只有她一半的情意,那该多好。不仅仅止于肉.体的交流,而是全部的掠夺和占.有。
    长长的街道,不同肤色的人来去匆匆,有的惊艳于两个女孩子的美貌,徘徊着不肯离开。有的见了那画作,有心想要这东方女孩为自己做一幅。
    这是湛榆答应为崔溯做的第六件事。
    在闹市,在人影纷乱的北美洲。
    阿溯背上还留着斑驳重色的伤痕,她笑得很美,清媚可人,偶尔被风吹起的长发扫过脖颈,如同那猫爪扫过湛榆的心。
    她的美是有眼可见的,不仅迷惑了湛榆,还使许许多多的人为她留步,为她折腰。
    站在桥边采风的中年男人摘下墨镜,眼里闪过惊艳和狂喜。
    一向沉稳的人露出这样的神色,身边的助理低声问道:明导,这是?
    你看。
    看什么?助理一头雾水。
    明大导演抬了抬下巴:看那个女孩。最美的那个。
    最美的那个助理举目望去,少女骨相绝佳,相貌出众,他不费力气的找准目标,心里升起明悟:那就是她了?
    可纯可媚,可冷可艳,她就是我要找的【霁尘雪】!
    不惜花费三年走遍各地寻找最合适的人选,如今找到了,明大导演克制着激动的心情:你去,去把人请过来。
    走到今天,业界之中,能值当他用一个请字的已经不多了。担心人跑了,他催促道:快去呀,她们在收拾东西了!
    助理忙不迭走下桥,紧赶慢赶眼瞅着就要追上,没成想被一名黑衣保镖拦了路。
    这他从口袋掏出自家导演的名片:我们不是坏人,是想请那位女孩子拍明导的电影。
    明大导演的名号一贯好使,也没几个人敢冒充他行事。保镖看了一眼,收下名片,不问大导演究竟看中了哪位千金小姐,他摇摇头,还算客气道:大小姐家里人不会同意的。
    娱乐圈听起来光鲜富贵,可在真正的世家豪门眼里,那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污浊之地。
    被一句话轻飘飘地打发回来,踮着脚去看早没了那女孩子的影,助理担心把事办砸了,语气恳切:能透露一二吗?就这样无功而返,我也不好交代。
    远远瞅着助理没把事办好,大导演亲自朝这里赶来,经常在屏幕出现的人物,没多少人不认识。
    奉北,湛家。
    保镖走后,明导喘着气赶来:怎么回事?人呢?怎么把人放跑了?
    他是圈里是出了名的斯文儒雅,这回看准的女主角跑了,比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急切。助理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脸一下子成了苦瓜:明导,请不起
    什么请不起?
    我是说那女孩,咱们请不起。话没说完,助理心先凉了一半:奉北湛家的千金小姐,请得动吗?
    明绪哑口无言。
    如果是奉北湛家,那就真的棘手了。
    姐姐画得真好看。走在笔直的街道,崔溯浑然不知有人为她犯起了愁。
    之前那助理匆匆忙忙跑过来她不是没察觉,担心有人扰了她和姐姐的清净这才带着人离开。
    阿溯少来夸我了,都是自幼便学的东西,我不见得比你好。
    她言语谦逊也诚恳,崔溯勾着她手指,笑而不语。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忽然停了脚步。
    怎么了?
    我很好奇,姐姐怎么不问我第七件事?
    湛榆舌尖舔.了.舔唇角,无意识的动作看得崔溯眼睛一亮,那第六件事,我算做好了吗?
    做好了。姐姐一笔一划都画进了我心里,我很喜欢。
    察觉到她心绪波动,湛榆替她捋了捋耳边碎发,温声询问:那请问阿溯,第七件事呢?
    崔溯胸.前起伏,轻柔却坚定道: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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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在繁花似锦的北美洲小镇, 在一簇簇盛开到热烈的花前, 崔溯不管不顾地将自己送上去。
    她微仰着头, 因为羞涩眼睛紧紧闭着,只等着姐姐来。
    姐姐果然来了。
    暖风洋溢裹着不算浓重的花香, 两个从不懂接.吻的女孩子唇瓣相贴, 软软的, 湛榆愣在那。
    刚要分开,崔溯身子柔软地贴了过去,她靠得太近, 以至于冲垮了湛榆最后尚存的一线理智。
    在无人来访的雅致之地, 流水绕着小镇淙淙而过,夏日灼.热的阳光散在河面, 波光粼粼,风一吹,荡开重重涟漪。
    湛榆和崔溯就站在有花有草有风有水的地界,试探着、暧.昧着、轻轻柔柔地彼此触碰。
    好像有点笨拙,又有点旖.旎的色彩。
    崔溯眼睛里有光, 分不清是情.动的水.光还是折射而来的日光,在姐姐接二连三地叩问下, 顺从地张开了口。
    门户敞开, 粉.嫩的舌尖小心翼翼碰了碰, 蜻蜓点水,崔溯坏笑着将其咬.住,慢慢地, 分不清是咬,还是存心的舔.弄。
    虽然生涩,好在两人凭着本能你来我往学起来不算慢。
    很含蓄的吻,也很挑.动人心。就在崔溯反客为主后,湛榆似乎摸清了门道,重新回到主场。
    她温柔霸道,温柔地一点点的折磨人,霸道地学会了就要好好试一试,试来试去,反而是气息绵长的崔溯率先受不住。
    哪有初.吻就这样欺负人的?
    崔溯软.着手把她推开,湛榆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水.渍,动作怎么看都带了若有若无的色.气。
    再怎么忍着,崔溯还是红了脸,不仅红了脸,耳朵尖也跟着红了。
    她嗔恼地看过去,看到的是姐姐无辜清澈的眼睛。瞬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无力感。
    调整好呼吸,湛榆扶.着她腰问她:够心动吗?
    崔溯一扫之前的嗔怪和无力,半边身.子倚着她,既有纯真少女应有的羞恼,也有举手投足难以形容的万种风情。
    仅仅十八岁,就有了大多数女人难以企及的气质和韵味,天赋异禀,天生丽质。
    她言语莫名地带了藏着掖着又偷偷冒出来的小骄傲,目送秋波:姐姐亲.得我这下是真得腿.软.了。
    听她这样说,湛榆自然而然地想起她今早第一次说腿.软的场景,然后毫不迟疑地把人抱起来:那就不要走路了。
    姐姐,你刚才那样,我很心动。整个灵魂都被你抓在手心,你抓轻了,抓重了,我都只有受着的份。哪怕魂飞魄散,我也情愿。
    又在说什么傻话。湛榆抿了抿唇,嘴里似乎仍留着少女独有的馨香。
    她认真想了想,不是似乎,而是的的确确。
    这么一想,心窝止不住发暖,看她的眼神比之前还要温柔。
    结果崔溯和她对视了不过一秒,就羞红着脸闭了眼,长长的睫毛微微上卷,活脱脱的小仙子。
    为什么不看我?
    姐姐看我的眼神太容易惹人沉沦了,我不敢多看。
    多看了会怎样?
    崔溯不答,心里却清楚得很。
    不过是一个吻,就勾出了姐姐潜藏压制的满身情.欲,到了这时,哪怕姐姐什么都不做,但崔溯心里有她,少女的心经受不了这么无遮无掩甚至无意识的勾.引。
    她喉咙偷偷吞.咽着,五指蒙了眼睛,只敢羞怯的从指缝描摹姐姐红润光泽的唇。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湛榆心血来潮地掂了掂胳膊。
    胳膊掂了掂,怀里的人也跟着掂了掂。
    震.颤之下,依稀能看到少女衣裙包裹下跳动着的圆.润起.伏,她弯唇浅笑:阿溯之前可没现在害羞,之前没有,昨晚也没有。
    口口声声喊着你想要,我就给的崔溯,被她打趣地有了一丝羞.赧:姐姐不要以为刚才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看她的眼神,她都知道。
    她那点坏心,她也知道。
    她在看哪里,看完之后满意与否,崔溯通通知道。
    不怕。湛榆理直气壮:七件事做完,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对女朋友,那样并不过分。
    崔溯爱极了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完全信赖地把头埋在她怀里,露出来的耳朵被染成上好的红玉。
    她怎么也没想到,文雅知礼的姐姐解开心底那层束缚后,一旦动.欲,落在她眼里就成了行走的荷.尔.蒙。
    一本正经和她调.情谈恋爱的模样,完全无法抵抗,让人甘愿为她变作经不得触碰的含羞草。
    听着姐姐有节奏的心跳,日光照耀下,崔溯昏昏欲睡。
    我是姐姐女朋友了吗?半睡半醒,为了确认不是一场梦,她问。
    湛榆目光一定,低头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是呀,阿溯从现在开始就要和我谈恋爱了。睡醒了也不要忘,好吗?
    好。
    在陌生的国度,种满花树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投来善意打量的眼神,湛榆抱着软.绵.绵的女朋友脊背挺直地走在回庄园的路。
    风吹动她们的长发和衣角,发丝落在崔溯脸上,她笑着睁开眼,眼里哪还有睡意?
    姐姐就像这根头发,来来去去不肯走,非要我睁开眼,吹一口气,把它赶跑才罢休。
    一口气吹开,发丝重新飘回来。崔溯笑着伸手把头发缠在指节:姐姐,你是我女朋友了吗?
    是呀。湛榆心情好,远离暮城没有那么多的纷纷扰扰,她心灵澄澈,说出口的话绵柔如四月天飘在半空的柳絮:怎么,想怎么欺负你的女朋友?
    崔溯又羞又气的重新把脸埋在她胸.前。
    姐姐突然的转变她有点难以适应。
    温柔挑.逗的口吻,浸在眉眼的专注和柔情,一颦一笑散发出来的气息比之先前有明显的区分,清清楚楚带给她在谈恋爱的觉悟。
    羞她无声无息令人难以招架的引.诱,气她故意颠倒黑白。
    明明是姐姐想要欺负她。
    就拿初.吻来说,刚开始还知道纵着她随意逗.弄,等学会了逗人的技巧就不遗余力地用在她身上。
    崔溯不轻不重地扯了扯她头发,湛榆低头看她:怎么了?
    没怎么。刚说了几个字,笑意就从眼睛流出来:就是想到在和姐姐谈恋爱,有点高兴地找不着北。
    我也是。
    才不是。崔溯手指戳.了.戳她心口:我的高兴和姐姐的高兴不一样。
    湛榆将她放下,双脚落地,崔溯柔柔地扑到她怀里:不过也没什么,知足常乐。
    那要是不知足呢?
    不知足有不知足的解决办法,姐姐不要问了。
    她故意不说,湛榆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不再多问。
    她知道她对阿溯的企图,阿溯也知道。哪怕知道,眼前明媚的少女还是不顾一切地栽进来,她又感恩,又觉得这幸运来得太容易。
    好在她们的恋爱只是刚刚开始,还有大把可挥霍的时光。
    姐姐没生气的话,那剩下这段路,就由我来抱姐姐吧。崔溯轻轻巧巧把人抱起:今天我们不逛了,回家姐姐也不要乱跑,让我好好看看,行吗?
    不明白她说的看是哪种看,湛榆点点头,眉目温婉,比画里走出来的世家贵女更多了分从容优雅。
    回到庄园时间还早,用过中饭,回到房间,再过不久就到午休。
    崔溯精神得很,坐在床前看着沐浴过后乖乖躺好的姐姐,撑着下巴望着她眼里的笑,怎么看都看不够。
    姐姐在人群里不是最美的那个,却是最温柔最耐看的。
    尤其笑起来,天地清明,百花盛开,好似春风揉.进了骨子里,笑声柔柔软软,如羽毛挠在手心。是她抑郁沉闷的那五年,最贪恋的暖。
    姐姐,我这样看着你,你在想什么?
    湛榆躺在床上侧身看她:在想你。
    真好。崔溯俯身亲.了.亲她额头:可是姐姐看得我心里痒痒的,看得我想在你怀里打滚。你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就觉得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
    崔溯扬唇,贴近了在她耳边低语:受.不了你用眼神一层层剥.我衣裳的坏。
    湛榆闭上眼睛,复睁开:那这样呢?
    还是坏。
    这样呢?
    崔溯笑倒在她身上:好啦,成为女朋友的第一天我允许你坏。姐姐不要再闭眼睁眼了,你那双眼睛,明亮璀璨,晃得我头晕。
    湛榆不知说什么好,无奈莞尔:我对阿溯什么心,阿溯不早是一清二楚嘛。
    可我不是姐姐呀,我也会害羞。我现在,就是一株风中摇曳的含羞草。她脱了鞋子压在湛榆身上,轻声呢喃:好想缠着姐姐。
    哪种缠?
    哪种都行。
    她的头埋在湛榆侧颈,一点点细致的吻:谈恋爱的姐姐和正人君子的姐姐,说话做事果然不一样。这样的姐姐,只有我一人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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