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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符合我所有幻想(GL)——三月春光不老(

    她想占有她,想抱着她,在清晨或夜晚醒来。
    姐姐。崔溯神色溢出点点迷恋:我说我能保护你,你信吗?
    为什么不信?她的回答笃定轻快。
    崔溯嚣张地抬了抬下巴,像被取悦的猫咪,意有所指地掀唇慢语:姐姐若信,可是要信一辈子的呀
    一辈子,多么浪漫的字眼,就这样草率决然地给了她最爱的姐姐。
    炽热虔诚的心意,比夏天的风还要放肆。
    湛榆睫毛眨动,郑重地应了声好。
    同顶一片蓝天,奉北,豪车停在湛家门口,湛枫小少爷在仆人簇拥下一脸阴沉地踏进大院。
    被漂亮姐姐狠心扔出门外,太丢人了,他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气恼、愤恨、不甘,种种情绪堵在心口,走到半路他猛地驻足,一脚踢飞路边的白色小石子。
    石子骨碌碌停在湛桐裤腿边,撞见这个喜怒无常骄纵阴险的弟弟,她扭头就走。
    站住!谁让你走的?把她拦下来!
    小少爷的吩咐家仆不敢不应。
    湛桐心里道了声倒霉,思忖这位无法无天的少爷到底给哪儿受了一肚子闷气。
    她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有事?
    湛枫今天尝够了被无视的滋味,三两步冲过去,直接把人当做出气筒用来发泄。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私生女敢这么和我说话,要不是妈心慈,早把你们丢出去了!轮得到你在我面前猖狂?
    一个男孩子,养了一身后院没见识的妇人才有的毛病。
    湛桐哼了哼,根本不怕他:行呀,你说得对,有本事你去找爷爷,看他老人家同不同意湛家的孙女去睡大街。
    湛枫,别人吃米长的是心眼,你怎么全用来长个了?
    说着说着,她火气窜上来:我再是私生女,身体里也流着湛家一半的血,你看不惯,那就去找爸爸,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见了女人就上!
    他到处撒种,谁逼着他了?生而不养,还算不算男人?你不就仗着比我多根东西,有什么好得意的?让开,今天我心情不好,没空陪你胡闹!
    论嘴皮子功夫,面对凶巴巴的湛桐,男孩子很多时候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左右家仆听得哑口无言:院里私生女多了去了,敢和少爷叫板的,除了暮城那位,就只有眼前的女孩子了。
    蛇打七寸,说出口的每句话都打得人无力招架,家仆啧啧称奇,很难想象这位湛桐小姐是大小姐教养大的。
    大小姐早熟,长姐为母,对底下的妹妹们甚是疼爱。
    大小姐八年前毅然离开奉北,闹开整座湛家都不得安宁。湛桐小姐没学会她如春风般的温柔,却把这不怕事的胆魄学了个十成十。
    她的胆子迎风见长,怼得湛枫脸色变幻。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找爷爷评理,脑子抽了才会要质问爸爸不是。
    真要那么做了,岂不是失了身份,还失了在爷爷那里苦心留下的好印象?
    他冷笑连连:别不服气,有的人,生下来注定就输了。咸鱼不能翻身,就是鲤鱼跃龙门,那也得九死一生!
    十岁那年姐姐就教她不要认命、不要听外界那些混账话,湛桐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说够了没?
    见不惯她不肯服输的倔强劲,湛枫扭头提起湛榆:你还不知道吧,姐姐受伤了,啧,伤得可严重了。
    你说什么?姐姐怎么会受伤?!
    呵,不告诉你,有本事你去问爷爷,去问爸爸呀。看她没了之前的威风,湛枫大笑着扬长而去。
    腿一瘸一拐的,是之前崔溯扔他出门时磕在地上弄出的擦伤。
    透露了湛榆受伤的消息,走了没多远,他停下脚步:拿块石头过来。
    家仆没多问,少爷自幼被他看大,人心都是偏的,就像秋姨的心偏向大小姐,他的心,当然偏向少爷。
    大大小小的石块找来,湛枫沉着眼从里面翻出一块不大不小的,鼓足胆气,想到做这事会引发的后果,他眼睛不眨地扬手拿着石头砸在自己膝盖!
    少爷!
    先前被擦伤的伤口雪上加霜,湛枫面色发白,提点道:我好心探望姐姐,姐姐不认我这个弟弟,更执意不肯回家,反纵容外人欺负我,见了爷爷,知道怎么说吧?
    家仆叹了口气,姐弟本是同根生,为什么非要闹得水火不容?
    他垂手道:知道了,少爷放心。
    湛枫重新笑得天真:走吧,扶我去见爸妈。姐姐生性淡然,我偏要搅乱她的心!
    年纪轻轻,心思狠辣成这样,着实少见。
    比不起大房、二房,三房就一个儿子,说是金疙瘩也不为过。还没进门,湛枫疼得哀嚎不断。
    梳妆准备参加豪门晚宴的三夫人,听到外面闹出的响动,从房门走出来,见了湛枫,先是惊得扯了一嗓子:这是怎么了?
    又闹什么呢?西装革履的湛三少拧着眉踩着锃亮的皮鞋停在门口。
    三夫人赶紧催他过来,急声道:还问呢,咱们儿子受伤了!
    受伤了?湛云游戏花丛,也不知是不是来自老天的惩罚,生了湛枫后他愣是生不出第二个儿子。
    湛枫受伤这事他还是很在意的。
    血从裤腿渗出来,湛云眼神幽深,问家仆:怎么伤的?
    家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湛枫把握好时机,一半是演的,一半真疼,他苦着张脸:能怎么伤的?是姐姐的朋友打的!我好意关心姐姐,姐姐不仅不领情,还
    太过分了,她真是翅膀硬了不知天高地厚!三夫人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明艳的妆容带出一分狠厉。
    提到长女,湛云心情一落千丈:没事关心她做什么?这个逆女!
    他痛骂一声。
    湛枫疼得在三夫人怀里撒娇:还不是为了讨爷爷欢心,爷爷开心了,对爸妈就不用那么疾言厉色了
    有什么比儿子懂事更让人欣慰的?可就是这么懂事的儿子,还有人冷着心肠欺负他!
    她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好孩子,爸爸妈妈知道你心地善良。放心,妈妈会替讨回公道。
    湛枫被下人带去上药。
    三夫人看了老公一眼,火气再也压不住:这个逆女,看我不好好骂醒她,那是她弟弟,她怎么能帮着外人?
    湛云跟着她进了房门,眼瞅着她用老宅的座机拨通电话,面上漠然,无动于衷。
    晚饭时间,崔溯盛了一小碗菌汤放到她手边:姐姐记得喝汤。
    嗯,谢谢阿溯。
    崔溯眉眼弯弯:姐姐为什么要和我这么客气?我对姐姐做的,都是心甘情愿。
    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就差同寝了。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湛榆不禁感叹世事变幻,你永远无法猜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至少,在雨巷遇到阿溯的那刻,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挖空心思地想把人留在身边。
    作为被阿溯保护的谢礼,湛榆亲自下厨做了顿丰盛营养的晚餐。
    味道不重要,只要是姐姐做的,崔溯不挑。她明白心意可贵的道理。
    吃过晚饭,拒绝了她的帮忙,湛榆跑去厨房刷碗。
    优美的音乐缓缓流淌,气氛正好。
    放在沙发的手机突然来了通电话,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崔溯在征得湛榆许可后,按了接通键。
    电话接通的时候,三夫人积蓄的火气已经到达顶峰,炮仗般的字眼抖落出来,炸得崔溯有一晃失神。
    害怕惊动姐姐,她按着话筒,防止那些污言秽语从里面钻出来,坏了今晚营造的情调。
    对面的人喋喋不休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缓过神来,崔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骂了。
    有多少年没被骂过了?
    除了八岁那年,崔誉喝醉酒发酒疯骂了她一句养不熟的狼崽子,身为崔家长房嫡女,崔溯始终屹立在金字塔顶尖。
    细数之下,还真没几个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这女人好大的胆!
    定睛望着那串电话号码,她眼睛微眯:这人敢骂她的阿榆姐姐,真是不可理喻!
    听了这么久她大概听明白了,定是湛枫那阴险小子回到奉北在女人面前上了眼药。
    耳边传来没休止且越来越恶毒的话,崔溯今晚的好心情全没了。有一对这样不负责任不分青红皂白的父母,姐姐过的都什么日子?人都搬出了奉北,还没个清净!
    三夫人骂得口干舌燥,以往都是她骂累了女儿才肯开口。这回对面却一直没回应。
    逆女!你给我说话!
    崔溯嗤了一声,握着手机冷笑:湛三夫人好大的威风。
    你不是湛榆,你是谁?
    我能是谁?
    我知道了,是你弄伤了我家枫枫!
    三夫人过奖了。
    她说话做事干脆利落,翻脸比翻书快:不好意思,三夫人。刚才的通话我已经录音了,您放心,我会如实发送到湛爷爷邮箱,顺便让他老人家欣赏一下,您是如何做母亲的。
    哎?等等!你
    掐断通话,崔溯低沉着眉深呼一口气,抬头,便见湛榆系着围裙站在不远处发呆。
    想到刚才三夫人气焰朝天的情景,想到那些伤人的言语,她罕见地踌躇起来:阿榆姐姐你、你都听到了?
    听不到,猜也能猜到。回过神来,湛榆抿着唇垂眸沉吟,她低估了湛枫的心机,没想到母亲会打电话过来。
    怕她胡思乱想或者尴尬难堪,崔溯刚要准备开解她,没想到湛榆很快自愈,她面带笑意:这次又被阿溯保护了呢。
    话在嘴边,再说下去难免显得矫情,咽下那些不必要的安慰,崔溯扬眉:是呀,所以姐姐还要谢我吗?
    嗯随手解了围裙扔在沙发,湛榆一步步朝她走去:和阿溯道谢未免太生分,这次不想道谢,想占阿溯便宜。
    怎么占?
    这样占。
    顺着她手上的力道,崔溯配合地微微仰头,一个柔柔的吻虔诚地落在唇角。
    湛榆眼睛里有光,问:行吗?
    姐姐亲都亲了还要问行吗,不是摆明了欺负人?
    抱着她,崔溯心里甜滋滋的,红唇微张,要说的话没吐出来,铃声再度响起。
    她身子一僵,暗恼有人在这时候打电话来,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臂。
    怕她不开心,湛榆悄悄攥了攥她的纤纤玉指。崔溯瞬时转怒为喜:好了,姐姐接电话吧。
    嗯。看了眼手机来电,湛榆告诉她:是阿桐打来的。
    湛桐?
    就是那个对姐姐生出不轨心思的血亲妹妹?
    电话一头私生女们围坐在一起,湛桐抱着手机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流:
    姐姐,你伤的是不是很严重?我听湛枫说了,他话里话外暗示地可惨了姐姐你到底有没有事?烫伤好疼的!
    放宽心,我没什么大碍,别听湛枫的,他在骗你。
    熟悉的嗓音通过话筒传过来,湛桐又想哭了。
    顶级豪门的湛家从老一辈就非常讲究嫡庶,庶子尚且不受待见,更别说没名没分的私生女。私生女不上主桌,是湛家延续已久的规定。
    那晚冬姨打电话过去,湛桐她们并不知道姐姐受伤一事。如今从湛枫嘴里得知,担忧在所难免。
    姐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果断地要人命。她说在结婚前不见湛桐,湛桐就没理由出现在她面前。
    若是贸然去了,恐怕连姐妹都做不成。
    从眼眶溜出来的泪,得有一半是因着愧疚自责和难过。
    如果不是她对姐姐动了绮思,克制不住在姐姐面前暴露了心事,姐姐不至于躲着她、冷着她。
    她哭得惨,一旁支楞着耳朵探听消息的湛槿担忧地捏了捏手指,以为湛榆出了多大的事。
    女孩子们在这个家里得到的唯一关爱皆来自长姐,长姐受伤,不知具体如何,见不到面,总是惹人惆怅。
    湛榆在电话里好生安抚妹妹崩溃的情绪。
    坐在沙发,听着姐姐耐心劝导,崔溯心绪百转,一会醋意冒上来,一会又因为有个极好的姐姐感到骄傲。
    姐姐刚才亲她了呢!
    姐姐对谁都称得上温柔,可姐姐只会情不自禁地亲她。
    虽然亲的是唇角,但姐姐看向她时眼睛裹着情.欲,这就是最大的分别。
    一通电话打了将近二十分钟,崔溯乖巧地等着。
    好了,阿桐。
    电话一端,湛桐止了泪: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湛榆换了只手拿手机,挨着崔溯在沙发坐下:骗你做什么?我是你姐姐,当然会好好照顾自己,把心放肚子里吧。
    好的。湛桐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仔细想想竟是说什么都不合适。
    一旁的湛珊和在暮城的姐姐寒暄几句,顺便向姐姐转达了哑巴妹妹的问候。
    谈话到了尾声,湛珊把手机递给湛槿,湛槿哼了声,没接。
    那就不打扰姐姐了,姐姐,我们都很想你,下次你来奉北,一定记得提前告诉我们呀。
    会的。
    那姐姐再见?
    再见。
    通话结束,显示时长二十五分钟。盯着手机看了会,她感慨良多。
    从相册里翻出妹妹们的照片容颜稚嫩的湛乔,爱笑爱闹的湛桐,平时喜欢臭着脸的湛槿,还有腿脚不方便长发齐腰的湛珊。
    阿溯你看,这就是我的妹妹们。哪怕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我和她们,比我和弟弟的关系还要好一些。
    和她肩挨着肩,崔溯歪头看过去。
    那天去奉北湛家老宅,她听到了一些话,看到了一些事,不由疑惑,张嘴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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