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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今天不开心[穿书]——采薇言归(19)

    少女俯下身,抱起阵图,再开口时却强势又冷硬。
    看看就看看。她掷地有声道。
    细雨般空灵的声音在殿内传开,嗓门很轻,语气却沉。说话时,许玉儿抬起手,将耳畔散落的发丝别向耳后。
    不经意间,露出腕上一串艳丽的红绳,暧昧纠缠,红豆轻轻摇晃。
    与之同时,仑寒山的白色石宫中,宁鸿步伐急促,在中央的甬道中快速奔行。
    黑衣魅影,邪肆无边,衣角的暗金玄纹在阳光下看不真切,在这黯淡的环境中反而十分明显,随着衣袂翩飞,散发浅浅的淡色微光。
    催什么催,他愤愤地嘀咕道,不就一会儿工夫没走剧情么,你这赶着投胎呢。
    少废话,电你信不信!081冷冷道。
    淡金色光点急速飞舞,几乎是拽着宁鸿向前跑。
    嘁。宁鸿在心底重重地啐了一口。
    方才,青年蹿入最右侧的甬道,本想深入几分,一探究竟,却被081百般阻挠。
    随便晃晃就够了啊,它不依不饶,随便看看,然后抓紧去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
    宁鸿双手抱怀,眸光微暗。
    他哪有什么该去的地方?
    没有家,没有爱人,没有兄弟姐妹,如今他连生养自己的家乡都回不去了,只能在无数小世界中扮演连自己都厌弃的反派他还该去哪儿?
    下地狱吗?
    此刻奔入中间的甬道,瞥见废置的壁灯,以及石壁上的血色污渍,宁鸿长眉微蹙,侧过头去。
    他不喜欢这甬道内的气氛,极不喜欢。
    简直像地狱一样。
    奔行在这样的通道里,周边尽是呜咽的幽风,恍惚中,几乎令人认为,他已是奔行在通往深渊的路上。
    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举目尽是绵延的黑暗
    没过多久,宁鸿找到了杭小时所在的石室。
    只是一踏入室门,他瞳孔微缩,竟是愣在原地。
    青火森森,光晕鬼魅。
    狭窄的石室中央隐约是一方幽黑的地洞,边角沾着不知何物遗留的诡异污渍,一个修长的身影瘫倒在洞旁,白皙的手扒着洞的边缘,背对着宁鸿。
    他似是遭遇了袭击,此刻正昏迷不醒,连宁鸿前来的声息也未能惊动,用来束发的淡金色发带从中崩断,瀑布般的乌发盖住整个肩头。
    身侧则掉落一本玉简,表面流光溢彩,只是那光呈现诡谲的暗色,似鬼祟妖魅,幽影下静静浮动。
    这是什么情况?
    宁鸿心中一悸。
    他的脚步下意识放轻,像是怕惊扰了潜在暗处的东西,狭长的眼眸警惕地眯起,右掌在袖中一翻,黑色气旋在掌心飞快旋转。
    但直到他走到杭小时身边,在黑洞旁蹲下身
    预想中的危险并未降临。
    奇怪。宁鸿喃喃自语。
    他将杭小时绵软的身体托起,搂在怀中轻轻地推了推,小声唤道:小时兄?小时?杭小时?
    怀中人依旧昏迷不醒,只在摇晃间,嘴唇微张,吐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呓语。
    迟疑数秒,宁鸿探出手,用微凉的手背碰了碰杭小时的额头。
    开水一样,滚烫。
    眼角余光瞥见地面上掉落的玉简,回忆起剧情中的邪功,宁鸿的喉结滚动几下,心骤然悬了起来。
    糟了。
    这该不会是练了属于反派的魔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吧?
    迟疑片刻,他探出手,用修长的指尖轻轻捻起玉简,将其拽到面前。
    入手一片粗糙。
    宁鸿尚未来得及关注内容,倒是先被其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吸引了注意。
    借助幽冥般的蓝色火焰,他蹙眉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又抬手在玉简表面抹了抹,望着自己指尖粘连的一片粉末,狐疑道:这简刚刻的?
    话音刚落,他怀中昏迷的杭小时突然抽动了一下,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剑眉紧蹙,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
    宁鸿忙将玉简藏入怀中,抬手扶起杭小时的后背,运气抵住他的后心,试探道:小时?
    杭小时哪里是痛苦。
    分明是紧张到无以复加。
    方才宁鸿来得极快,他飞快抬笔,胡乱写完结尾,字迹飘忽得宛如鱼龙狂舞,连自己都不太认识。
    慌乱之中,又没空仔细布置,杭小时只得将玉简反手一扣,旋即一头栽在地上,假装昏厥,心脏却忍不住砰砰直跳。
    宁鸿用冰玉般的手探他眉心,杭小时便忍不住想哆嗦。
    微凉的灵流自天灵盖一路蔓下,仿佛密林中流淌的山涧,轻柔地拂过四肢骨骸,让他焦热的思绪与躁动的灵魂归于安宁。
    舒服得简直像在三伏天里,一口气灌下整瓶冰可乐。
    可没过片刻,宁鸿便移开了手,转而拾起掉落在地的功法。
    假寐的杭小时眉头微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耳朵高高竖起,听得宁鸿说玉简刚刻,顿时感觉要糟。
    条件反射地,他指尖一阵抽搐,鼻端几乎嗅到了电击的焦味。
    杭小时马上轻哼几声,眼睫微颤,装出一副刚刚苏醒的模样。
    睁开眼,他明澈的乌眸中满是迷茫,眨动几下后,小声道:宁大哥?
    我在。宁鸿嗓音放柔,抚慰地拍拍杭小时后背,你怎么样,可是遇到了什么状况?
    可不是遇到了状况么?
    你突然蹿出来,可把人吓死了。
    杭小时眼帘微垂,发现地上没了他扔掉的玉简,心念电转,立即来了主意。
    他靠在宁鸿怀里,抓着青年的袖口衣襟,颤声道:宁大哥,你可曾看到一枚玉简?约莫这么大,这么厚
    看着杭小时的比划,宁鸿心中一凛。
    藏在胸口的玉简硬邦邦的,存在感十分鲜明,他忙不动声色地将杭小时扶起一点,不让对方发现玉简的去向,口中则温言细语道:不曾见过。怎么,那玉简有什么问题?
    等的就是你这句!
    杭小时捂住胸口,悲痛道:大哥,我刚一踏入石室,便遭遇到了袭击。虽然措手不及间,我被一道黑光击晕,但我的阳炎似乎也击中了那发出光芒的玉简,只是不知,有没有将那邪物毁去
    怀中的青年气息不稳,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宁鸿一边漫不经心地扶着杭小时的月要,一边在心头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
    难怪他进来时,会是那样一番景象。
    我并未看见那玉简,想来是你已经将它毁掉了。停顿片刻,宁鸿又关切道,小时,你现在如何,可有受伤?
    没啊不,有!
    下意识吐出半个字,杭小时思绪飞转,猝然改口:宁大哥,我我的丹田似乎不对劲
    丹田?宁鸿悚然一惊。
    修行之人,浑身上下有两个最脆弱的地方,一是丹田,二是识海,此刻杭小时捂着小腹,苦着脸说自己丹田出了状况,宁鸿看着对方紧蹙的眉宇,突然感到心底有些焦虑。
    他忙探过身,抬手抚上杭小时手指的方位,凝声道:哪里不对?
    与此同时,宁鸿放出神识,细细探查杭小时的身体状况。
    温凉的灵力再度袭来,自膻中以下的位置缓缓渗透,浸润肌肤,钻入骨骼深处。
    另有一股神奇的精神波动自空中传荡,如荡漾的水纹,扫过全身。
    或许是因为身为穿越者的缘故,杭小时对神识的敏锐程度远超他之前的想象。
    宁鸿的神识刚刚笼罩,他便感觉自己沉浸在了一股清幽的气息中,温润似泉,又冷冽如霜,一寸寸自灵魂深处漫过,每一丝勾缠都涟漪四起。
    而外在的,青年修长的手无疑给了杭小时更大的精神刺激。
    那双玉白似的,骨节匀称的手搭在微妙的位置,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出灵力,缓缓抚动。
    杭小时幸福又痛苦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爽得呻/吟出声。
    丫的,这么赤鸡,这谁把持得住?
    为了装得逼真,他开始催动阳炎,任由灵流在体内四下流窜,硬生生做出一副根基受创,气息不稳的假象。
    也努力压下住身体的反应。
    另一边,用灵识在杭小时周身游走一遍后,宁鸿收回掌心传递的灵流,长眉微皱。
    一方面,他的确感受到了主角紊乱的灵力波动。
    而另一方面
    怀中青年半倚半靠,脑袋无力地歪斜着,搭在自己肩头。
    绸缎般的长发散落,中央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眸起水色,眼带桃花。
    室内昏沉,黯淡无光,宁鸿此时才发现,杭小时的瞳孔竟然不是纯黑,而是从深处涌上琥珀般的光泽,几抹金芒落在沉浮的水光之下,如同点点碎金飘摇,令人心旌摇动。
    不知那邪法是何功效,竟使得此刻他怀里的躯体滚烫如火,那份温度穿透薄衣,裹在他掌心,使他抚在质地上好的缎子上,却恍惚以为自己正在贴身抚摸
    偏偏杭小时还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样,眉峰紧蹙,唇中不时吐出半声微弱的颤音,似是痛苦,又似是苦苦压抑着什么。
    天魔体凉,鬼修魄寒。
    如杭小时这般的极炎血脉,本该是他们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的。
    但此时此刻,望着青年眸中碎芒,感受到怀中温热而不失韧性的身躯,宁鸿竟觉得呼吸一滞,心跳加速。
    手上关怀的动作不知不觉变了质。
    从单纯的灵气疏导,渐渐转向略带暧昧的撩拨,玉指轻捻,引导的灵力流向在丹田处巧妙地拐了个弯,朝向
    咳咳!
    直到081在宁鸿耳边重重地咳嗽两声,他才幡然清醒,猛地甩开右手。
    刚刚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回忆起方才的举动,宁鸿木着脸,缩在长袖下的左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根,力度之强,直痛得他龇牙咧嘴。
    丫的,是不是憋得太久了,这定力简直差得没谱。
    轻咳一声,宁鸿侧过头,岔开视线,努力让自己无视怀中温热的触感,低声道:小时,站得起来吗?
    这里邪气太重,既然没有机缘,咱们还是早些出去为妙。
    出去?
    杭小时心想:才不要。
    一股劲高高提起,只差临门的一脚,杭小时失落又难过,在脑海中小声道:025老师,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明明很暧昧啊,为什么不继续了?
    是不是我这具身体不够魅,不够娇软?
    咳,别瞎说,025也小声道,娇软算什么,你这样英气的才带劲。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艹,时候未到,小时,你再耐心点。
    好吧。
    杭小时侧着脑袋,黑曜石般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登时捂住小腹,咬紧牙关,一副强忍剧痛的表情:宁大哥,我没事,我们走。
    刚走两步,立即恰到好处地被地上的坑洼一绊,差点滚下地洞。
    宁鸿忙拽住他的衣袖,将人拉回身侧,痛惜的目光在杭小时身上打量片刻:不行,你灵力不稳,还是再休息片刻,又或者
    他的目光自杭小时撩起的衣袖处扫过,落在青年修长光洁的小臂上,喉结倏地滚动几下,下意识道:我背你?
    杭小时:???
    什么?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杭小时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宁鸿,而对方在他如火烛般的视线下,略显尴尬地侧了侧头。
    当我没说。宁鸿薄唇微张,艰难地道出几个字。
    他心底堵着一口闷气,不断地提醒着:那可是龙傲天,绝不示弱的龙傲天诶。
    怎么可以因为受了点伤,就让人背着走?
    脱口而出的刹那,他几乎以为自己肯定要吃一发电击了。
    谁知,等来的不是电击,而是杭小时满怀欣喜的眼神。
    这位风度翩翩,眼角眉梢都泛着英气的龙傲天,竟在喜悦之余,略显羞赧道:那就麻烦大哥了。
    言罢脚跟一转,飞快蹿到宁鸿身后,毫不客气地探出胳膊,牢牢环住宁鸿的腰。
    敏捷得像只兔子,生怕宁鸿反悔似的。
    宁鸿:
    他呆滞片刻,抬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一定是这里太暗,视线不好,他才辨错了对方的表情!
    甬道依旧是那个阴森森的甬道,但两人一起向外走时,氛围似乎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风声依旧凛冽,从数百米外的洞口穿梭而至,却捎来山间一抹淡淡的桃花香,杭小时趴在宁鸿背上,眼角余光扫过石壁上的腐朽铜灯,突然觉得那斑斑锈迹也十分可爱,红彤彤的,似天际飘过的晚霞。
    洞内寂静无声,皮靴踏在石面上的脆响便越发明显,节奏鲜明,串连成一曲欢快的歌。
    比脚步声更清晰的是两人低低的呼吸,彼此交缠,气息绵连,听的久了,心头不知不觉便涌起一股暧昧的暖流,似嫩芽探着柔软的尖角,被微风吹拂,一下一下撩拨心弦。
    宁鸿的肩背很宽,而且结实。
    这人看着消瘦,面颊亦苍白,臂膀却有力,此刻杭小时被他牢牢扣住,绯红的面颊紧紧贴着青年的后背,耳中传来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富有冲击力,宛如擂鼓,又似浩浩汤汤的江河大潮。
    宁鸿的皮肤极白。
    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的那种,比最温润的玉还要莹润些,杭小时趴在他肩上,这透明般的颈间肤色便凑在眼前,抵在嘴边,让他心痒难耐,总想着张开嘴,在上面咬出一小串红印。
    宁鸿若是恼了,就让他咬回来,咬多少都不要紧。
    嘿,嘿嘿,嘿嘿嘿。
    正心中偷乐,突然间,一道细长的黑影自宁鸿衣领间钻出,在脖颈处绕了一圈,小巧精致的脑袋朝杭小时探来,似是打量,又似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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