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配角打脸逆袭[快穿]——杨柳垂堤(8)
这次见面,魏淳却一反常态,连看都不敢多看自己,到底是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才会这么心虚啊?
如果可以的话,顾晏还是不想跟魏淳交恶的,他要对付的主要还是主角攻和主角受,在组合里提防舒艺和陶星宇就够了,一共三个队友,全给推到自己的对立面算怎么回事,能拉拢的还是以拉拢为主。
顾晏迈步往魏淳的方向走去,正准备开口向魏淳多打探打探消息,还没来得及开口,魏淳倒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往后退了一步,慌张道:顾晏,对不起。
还没问就不打自招了,可见魏淳此时有多心虚。
哟嚯!看样子,纯盐CP八成要崩,希望网上那些CP党们能挺住。
魏淳低着头不敢看顾晏,表情慌张,语无伦次道:舒艺救过我的命,我欠他人情,不好不还总之,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补偿。
顾晏心里有数了,感情舒艺是有备而来,专门请了魏淳出马,秦氏集团的新产品代言自己怕是保不住了。
可奇怪的是,顾晏此时一点都不生气,相反,顾晏还觉得有些好笑,不久前,舒艺才在微博上卖过惨,还含沙射影地暗示粉丝自己抢了他的资源,那现在又算什么?
呵呵,顾晏就没见过比舒艺更双标的人。
魏少,秦氏的新产品代言不错吧?不然有些人也不会处心积虑地来抢,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机会可以弥补我这次代言被抢的损失呢?
顾晏嘴角带着明显嘲讽的弧度,连队长都不叫了,就是为了向魏琰表达不满。
魏琰欠了舒艺的人情,惦记着要还,这是知恩图报,没问题,但魏琰凭什么慷他人之慨,拿本该属于他的资源来还舒艺的人情,顾晏很不爽。
魏琰被顾晏问得哑口无言,脸上写满了愧疚。
另一边,张涛也被舒艺给说得头晕脑胀,眼底的犹豫和挣扎也越来越弱,毕竟,他只是一个临时指派过来的助理,人微言轻,很多事都做不了主,既然舒艺一意孤行,那就自己承担后果吧,张涛不想管了。
虽然你们都是一个组合的成员,但资源置换这种事,都是你们的经纪人在安排,我做不了主,你自己跟李姐去说吧。
有许舟岸做靠山,舒艺才不怕李茹,胸有成竹道:张哥放心,李姐那儿我自会去说的,绝对不会连累你。
张涛重重地叹了口气,知道舒艺心意已决,就不再多劝了。
走吧,先去见见秦氏集团负责对接的人。
见张涛松口,舒艺心里松了口气,在他看来,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而接下来,有魏琰出面替他牵线拉桥,自己顶替顾晏拿下秦氏集团的新产品代言就不是问题。
张涛私底下行了方便,给了舒艺机会,对顾晏可不公平,为此张涛心里对顾晏也有愧疚,回来后,再看顾晏,张涛眼里就不自觉地带上了同情和怜悯。
在娱乐圈打拼,抢资源这事很正常,但同一个组合的成员,为了抢资源而把彼此搞得这么难看的就为数不多了,舒艺玩这一手,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自觉胜券在握的舒艺志得意满,挑衅地看了顾晏好几眼,可惜,顾晏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舒艺很遗憾不能欣赏到顾晏的恼羞成怒和气急败坏,但他还是认定了顾晏在装模作样,表面上一派淡然,心里指不定在怎么难受呢。
秦氏集团的宣发部。
负责这次企划的宣发部经理是位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笑起来一脸和善,跟尊弥勒佛似的,明明就是很好欺负的长相,但在场的众人都不敢小看他,能在秦氏集团出人头地,爬到宣发部经理的位置,人绝对不傻。
舒艺一上来就大大方方地毛遂自荐,不着痕迹地把秦氏集团吹了一通,说自己不请自来只是想求一个跟顾晏公平竞争的机会。
顾晏兴致勃勃地坐在一旁看好戏,脸上似笑非笑。
宣发部经理没有答应也没拒绝,而是转头看向了一同来的魏淳,显然是很清楚魏淳的身份:魏少,实不相瞒,这次的企划秦总很重视,私下更换新产品代言的事,我做不了主。
言外之意,给舒艺通融不是不行,但若是上面追究下来,他不背锅。
魏淳显然没把宣发部经理的话听进去,还以为私下换个产品代言不过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遂大方表态道:别担心,这事儿我会亲自去跟舅舅说。
秦毅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魏淳的外婆,也就是秦毅的姨妈对秦毅照顾颇多,可以说,秦毅算是魏淳的外婆给一手带大的。
因这,秦毅跟魏淳的母亲关系也不错,两人虽然只是表姐弟,却甚似亲姐弟,魏淳出生后,一直都喊秦毅舅舅,而不是表舅,可见两家关系之亲厚。
认真算来,秦毅比魏淳也就大个十来岁,但他对魏淳这个外甥一直都是疼爱有加,所以魏淳一点也不担心秦毅会怪罪。
宣发部经理欲言又止,但看顾晏这个当事人都一脸淡然,很不在乎的样子,也不多嘴了,免得得罪了魏淳。
事情尘埃落定,舒艺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能有这样的好结果,也不枉他放下身段去讨好魏淳,甚至连携恩求报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都用上了,根本顾不上维持自己在魏淳心里的形象。
舒艺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会给魏淳留下急功近利的坏印象,但他顾不得许多了,此时的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给顾晏崭露头角的机会。
既然大家都谈妥了,没我的事,我就先行告辞了。看够了好戏,顾晏懒得再留下来看舒艺耀武扬威,起身准备离开。
舒艺志得意满,假惺惺地开口劝道:顾晏,竞争归竞争,希望不会因此影响我们的队友关系。
队友?我可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插刀队友。顾晏都被气笑了,他实在好奇,舒艺到底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在干了这么恶心的事后还旁若无人地跟他说话,真当自己是没脾气的吗?舒艺,记得不久前你还发微博内涵别人用不光彩的手段抢你的资源,那你这又算什么?自己打自己的脸,你就不觉得脸疼吗?
一般人被踩住痛脚当面质问,不是哑口无言就是恼羞成怒,可舒艺不愧是原著认证的白莲花,表情都没变一下,依然无辜到了极点,甚至还能理直气壮地反驳顾晏:都是同一个公司,同一个经纪人,同一个组合,公平竞争,我赢得光明正大,如果技不如人,我也不会替自己找失败的借口。
顾晏彻底服气。
主角受这么清奇的脑回路,交流沟通什么的都别想了,自私自利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永远只会以自己为中心。
魏淳对顾晏心有愧疚,见顾晏要走,还想拉着他解释两句,不过顾晏没搭理,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外走。
最讨厌的就是魏淳这种老好人,耳根子软好说话,助纣为虐了还不自知,顾晏觉得自己之前还想拉拢魏淳的想法简直是既天真又愚蠢,这种猪队友不杀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幸好,他现在醒悟还为时未晚。
而此时,秦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总裁特助方明哲敲门进来,瞬间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在他心里,顶头上司可是秃成地中海也会面不改色的纯爷们真汉子,可他刚才看到了什么?自家顶头上司正躲在办公室里偷偷整理发型。
细看,不仅发型是新做的,就连身上的西装和脚上的皮鞋都是全新的,还用了平时根本不会用的香水,不是说秦毅平时不重视自身形象,而是以前的秦毅活得跟个退休老干部一样,根本不会把自己打扮得这么英俊有型,简直跟个求偶期的公孔雀似的,整理好羽毛,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心上人开屏。
方明哲被自己的发散思维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再看顶头上司与往日别无二致的冰块脸,方明哲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方明哲,让你帮我订的花呢?
身为总裁特助,看到秦毅整天忙于工作,对婚姻大事一点儿也不关心,一副准备跟工作死磕一辈子的架势,方明哲也曾经偷偷替顶头上司操碎了心,谁知道在迈入而立之年后,秦毅就像是忽然开了窍的毛头小子一样陷入了热恋中,略显遗憾的是,顶头上司现在还只是暗恋加单恋,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修成正果。
总裁放心,花都是从欧洲空运过来的,还带着露珠,保证新鲜。
秦毅没有谈恋爱的经验,更不知道该怎么追人,偷偷看了不少恋爱攻略,上面怎么写,他就怎么照做,送花也是,完全照本宣科,不知变通。
偏偏秦毅还没自觉,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得美人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迎来社会的无情毒打。
知道顾晏今天会来秦氏,秦毅美滋滋地抱着花,精神抖擞地去见心上人了。
刚下电梯,就碰到了准备离开的顾晏,秦毅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将花塞到了顾晏手里,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送你。
鲜红的一大捧玫瑰花,娇艳欲滴,遮住了顾晏大半张脸,也遮住了顾晏嘴角的冷笑。
虽然明知道秦毅很无辜,但顾晏现在正在气头上,秦毅撞到枪口上,只能说是他自己倒霉。
顾晏抬头狠狠地瞪了秦毅一眼,扬手,纷纷扬扬的玫瑰花瓣砸了秦毅一头一脸,把秦毅整个人都砸懵了,本就严肃冷然的表情愈发显得凶神恶煞。
秦大总裁,捉弄人好玩吗?
秦毅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眼神冰冷,脸上的表情更是凶得像要吃人。
第12章 娱乐圈(12)
顾晏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秦氏集团的大楼。
当然,生气归生气,但顾晏这怒气冲冲的姿态很大一部分都是故意表现出来的,除了想跟秦毅撇清关系,不给人留话柄外,主要的还是试探一下秦毅的态度。
虽然秦毅每次见顾晏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自带令人退避三舍的气场,但顾晏就是不怕他,甚至还敢试探着在老虎头上拔毛。
直觉告诉顾晏,哪怕秦毅表现得再凶神恶煞,也不会真正伤害他。
很矛盾,顾晏一边从秦毅身上察觉到危险,一边又觉得对方不会伤害他,两种情绪搅合在一起,顾晏感觉自己都快要精分了。
试探试探也好,看看秦毅到底想干什么?能拉拢就拉拢,毕竟这么粗的金大腿,不抱白不抱,但如果秦毅还是跟他的脑残亲戚魏淳一样,耳根子软又拎不清,那就还是趁早避开点儿好。
顾晏扔下个炮仗,潇洒离开,苦了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方明哲,明明就不关他这个吃瓜路人的事,不过是倒霉,全程围观了顶头上司送花不成,却被心上人用花砸了一头一脸的事,就被顶头上司迁怒,他简直比窦娥还冤。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还骂我是在捉弄人?明明自己就很认真。
秦毅想不明白,只能询问自己的狗头军师方明哲。
方明哲也是不明所以,但出于职业素养,还得强忍尴尬安慰自家顶头上司。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在方明哲看来,这简直是一道送命题,在亲密关系中,最忌讳的就是傻乎乎地询问对方为什么生气,连对方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这智商和情商,基本上也就告别恋爱了。
秦毅眉头紧皱,显然还是毫无头绪。
要不我这就去把宣发部的刘经理找来问问?虽然不小心吃了个大瓜,但方明哲求生欲极强,看热闹也只敢偷偷的,看笑话就更不敢了。
是生活不美好吗?还是对人生没有了留恋?竟然胆大包天地惦记着看顶头上司的笑话,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秦毅点了点头,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一个电话打过去,正在跟魏淳谈笑风生的宣发部经理差点儿没给吓死,再顾不得跟魏少拉关系攀交情,火烧屁股一般麻溜地滚了过来,生怕晚了就让方明哲给抓了替罪羊。
隔得老远就能感受到大BOSS身上的不悦气息,一直乐呵呵的中年胖子吓得浑身上下的肥肉都抖了几抖,大声喊冤道:总裁,方特助,真不关我的事啊!
不管大BOSS为何生气,也不管方特助追究什么,先把锅撇清了再说。
方明哲嘴角直抽抽,表情颇为无奈,共事这么多年,他实在太了解这刘胖子的秉性了,整天乐呵呵,笑得跟尊弥勒佛似的,实际比泥鳅还滑不留手,俗称:不粘锅,想抓他的错处可不容易。
刘经理别急,总裁不过是想问问,新产品代言的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方明哲的话还没说完,魏淳已经带着舒艺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张涛。
估计张涛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本来还以为舒艺只是心有不甘,才会不请自来,让魏淳替他牵线搭桥,寻个机会与顾晏一起给秦氏集团的新产品代言,张涛虽然觉得舒艺这样做不厚道,但自己一个助理,人微言轻,也不好多说什么,可谁知道舒艺的野心这么大,不惜公然撕破脸,也要拉顾晏下马,取而代之,难怪顾晏直接生气走人。
李茹给张涛的任务是监督顾晏好好完成工作,现在顾晏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张涛还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向李茹交代。
主动挑事的是魏淳和舒艺,但这俩一个来头大不好惹,一个明摆着有恃无恐,张涛怎么看,自己都像是那个明摆着的替罪羊。
舅舅。别看魏淳嘴上说的简单,真面对秦毅,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害怕,打招呼时都低眉顺眼的,乖巧得不行。
你怎么来了?秦毅的脸色总算好些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凶神恶煞,但问话的口气还是稍显冷淡,就跟不高兴外甥过来一样,实际上秦毅一年三百六十五几乎天天都是同样一张冰块脸,很少有看到秦毅高兴的时候。
魏淳虽然怕秦毅,但也知道自家表舅就是这么个性子,并没把秦毅的冷淡放在心上。
对了,舅舅,我给你介绍个人。魏淳总算想起了自己来秦氏集团的目的,一把拉过站在他身边的舒艺,介绍道:这是我同一组合的队友,舒艺。
舒艺乖巧地笑了笑,正想打蛇随棍上,混个脸熟什么的,就见秦毅不高兴地皱紧了眉头,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再不敢多嘴,安安静静地躲在魏淳身后。
你们都是一个组合的?秦毅总算想起来了,难怪他觉得舒艺眼熟,这不就是网传跟顾晏不合的队友吗?魏淳带这人来秦氏集团干什么?
啊?魏淳显然没跟上秦毅的思路,呆呆的样子,看得方明哲都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替他点了根蜡。
这可怜孩子,估计连自己怎么得罪了舅舅都不知道。
我们组合一共四个成员,其中有人拿下了秦氏集团的新产品代言,舅舅你看,能不能把那人换成舒艺啊?舒艺人很不错的,外形条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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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迈步往魏淳的方向走去,正准备开口向魏淳多打探打探消息,还没来得及开口,魏淳倒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往后退了一步,慌张道:顾晏,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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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秦氏的新产品代言不错吧?不然有些人也不会处心积虑地来抢,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机会可以弥补我这次代言被抢的损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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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琰欠了舒艺的人情,惦记着要还,这是知恩图报,没问题,但魏琰凭什么慷他人之慨,拿本该属于他的资源来还舒艺的人情,顾晏很不爽。
魏琰被顾晏问得哑口无言,脸上写满了愧疚。
另一边,张涛也被舒艺给说得头晕脑胀,眼底的犹豫和挣扎也越来越弱,毕竟,他只是一个临时指派过来的助理,人微言轻,很多事都做不了主,既然舒艺一意孤行,那就自己承担后果吧,张涛不想管了。
虽然你们都是一个组合的成员,但资源置换这种事,都是你们的经纪人在安排,我做不了主,你自己跟李姐去说吧。
有许舟岸做靠山,舒艺才不怕李茹,胸有成竹道:张哥放心,李姐那儿我自会去说的,绝对不会连累你。
张涛重重地叹了口气,知道舒艺心意已决,就不再多劝了。
走吧,先去见见秦氏集团负责对接的人。
见张涛松口,舒艺心里松了口气,在他看来,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而接下来,有魏琰出面替他牵线拉桥,自己顶替顾晏拿下秦氏集团的新产品代言就不是问题。
张涛私底下行了方便,给了舒艺机会,对顾晏可不公平,为此张涛心里对顾晏也有愧疚,回来后,再看顾晏,张涛眼里就不自觉地带上了同情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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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艺一上来就大大方方地毛遂自荐,不着痕迹地把秦氏集团吹了一通,说自己不请自来只是想求一个跟顾晏公平竞争的机会。
顾晏兴致勃勃地坐在一旁看好戏,脸上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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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给舒艺通融不是不行,但若是上面追究下来,他不背锅。
魏淳显然没把宣发部经理的话听进去,还以为私下换个产品代言不过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遂大方表态道:别担心,这事儿我会亲自去跟舅舅说。
秦毅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候,魏淳的外婆,也就是秦毅的姨妈对秦毅照顾颇多,可以说,秦毅算是魏淳的外婆给一手带大的。
因这,秦毅跟魏淳的母亲关系也不错,两人虽然只是表姐弟,却甚似亲姐弟,魏淳出生后,一直都喊秦毅舅舅,而不是表舅,可见两家关系之亲厚。
认真算来,秦毅比魏淳也就大个十来岁,但他对魏淳这个外甥一直都是疼爱有加,所以魏淳一点也不担心秦毅会怪罪。
宣发部经理欲言又止,但看顾晏这个当事人都一脸淡然,很不在乎的样子,也不多嘴了,免得得罪了魏淳。
事情尘埃落定,舒艺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能有这样的好结果,也不枉他放下身段去讨好魏淳,甚至连携恩求报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都用上了,根本顾不上维持自己在魏淳心里的形象。
舒艺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会给魏淳留下急功近利的坏印象,但他顾不得许多了,此时的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给顾晏崭露头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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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艺志得意满,假惺惺地开口劝道:顾晏,竞争归竞争,希望不会因此影响我们的队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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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淳对顾晏心有愧疚,见顾晏要走,还想拉着他解释两句,不过顾晏没搭理,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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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不仅发型是新做的,就连身上的西装和脚上的皮鞋都是全新的,还用了平时根本不会用的香水,不是说秦毅平时不重视自身形象,而是以前的秦毅活得跟个退休老干部一样,根本不会把自己打扮得这么英俊有型,简直跟个求偶期的公孔雀似的,整理好羽毛,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心上人开屏。
方明哲被自己的发散思维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再看顶头上司与往日别无二致的冰块脸,方明哲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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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没有谈恋爱的经验,更不知道该怎么追人,偷偷看了不少恋爱攻略,上面怎么写,他就怎么照做,送花也是,完全照本宣科,不知变通。
偏偏秦毅还没自觉,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得美人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迎来社会的无情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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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一大捧玫瑰花,娇艳欲滴,遮住了顾晏大半张脸,也遮住了顾晏嘴角的冷笑。
虽然明知道秦毅很无辜,但顾晏现在正在气头上,秦毅撞到枪口上,只能说是他自己倒霉。
顾晏抬头狠狠地瞪了秦毅一眼,扬手,纷纷扬扬的玫瑰花瓣砸了秦毅一头一脸,把秦毅整个人都砸懵了,本就严肃冷然的表情愈发显得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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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生气归生气,但顾晏这怒气冲冲的姿态很大一部分都是故意表现出来的,除了想跟秦毅撇清关系,不给人留话柄外,主要的还是试探一下秦毅的态度。
虽然秦毅每次见顾晏都是一张冷冰冰的脸,自带令人退避三舍的气场,但顾晏就是不怕他,甚至还敢试探着在老虎头上拔毛。
直觉告诉顾晏,哪怕秦毅表现得再凶神恶煞,也不会真正伤害他。
很矛盾,顾晏一边从秦毅身上察觉到危险,一边又觉得对方不会伤害他,两种情绪搅合在一起,顾晏感觉自己都快要精分了。
试探试探也好,看看秦毅到底想干什么?能拉拢就拉拢,毕竟这么粗的金大腿,不抱白不抱,但如果秦毅还是跟他的脑残亲戚魏淳一样,耳根子软又拎不清,那就还是趁早避开点儿好。
顾晏扔下个炮仗,潇洒离开,苦了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方明哲,明明就不关他这个吃瓜路人的事,不过是倒霉,全程围观了顶头上司送花不成,却被心上人用花砸了一头一脸的事,就被顶头上司迁怒,他简直比窦娥还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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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想不明白,只能询问自己的狗头军师方明哲。
方明哲也是不明所以,但出于职业素养,还得强忍尴尬安慰自家顶头上司。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在方明哲看来,这简直是一道送命题,在亲密关系中,最忌讳的就是傻乎乎地询问对方为什么生气,连对方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这智商和情商,基本上也就告别恋爱了。
秦毅眉头紧皱,显然还是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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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点了点头,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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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哲嘴角直抽抽,表情颇为无奈,共事这么多年,他实在太了解这刘胖子的秉性了,整天乐呵呵,笑得跟尊弥勒佛似的,实际比泥鳅还滑不留手,俗称:不粘锅,想抓他的错处可不容易。
刘经理别急,总裁不过是想问问,新产品代言的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方明哲的话还没说完,魏淳已经带着舒艺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张涛。
估计张涛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本来还以为舒艺只是心有不甘,才会不请自来,让魏淳替他牵线搭桥,寻个机会与顾晏一起给秦氏集团的新产品代言,张涛虽然觉得舒艺这样做不厚道,但自己一个助理,人微言轻,也不好多说什么,可谁知道舒艺的野心这么大,不惜公然撕破脸,也要拉顾晏下马,取而代之,难怪顾晏直接生气走人。
李茹给张涛的任务是监督顾晏好好完成工作,现在顾晏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张涛还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向李茹交代。
主动挑事的是魏淳和舒艺,但这俩一个来头大不好惹,一个明摆着有恃无恐,张涛怎么看,自己都像是那个明摆着的替罪羊。
舅舅。别看魏淳嘴上说的简单,真面对秦毅,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害怕,打招呼时都低眉顺眼的,乖巧得不行。
你怎么来了?秦毅的脸色总算好些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凶神恶煞,但问话的口气还是稍显冷淡,就跟不高兴外甥过来一样,实际上秦毅一年三百六十五几乎天天都是同样一张冰块脸,很少有看到秦毅高兴的时候。
魏淳虽然怕秦毅,但也知道自家表舅就是这么个性子,并没把秦毅的冷淡放在心上。
对了,舅舅,我给你介绍个人。魏淳总算想起了自己来秦氏集团的目的,一把拉过站在他身边的舒艺,介绍道:这是我同一组合的队友,舒艺。
舒艺乖巧地笑了笑,正想打蛇随棍上,混个脸熟什么的,就见秦毅不高兴地皱紧了眉头,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再不敢多嘴,安安静静地躲在魏淳身后。
你们都是一个组合的?秦毅总算想起来了,难怪他觉得舒艺眼熟,这不就是网传跟顾晏不合的队友吗?魏淳带这人来秦氏集团干什么?
啊?魏淳显然没跟上秦毅的思路,呆呆的样子,看得方明哲都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替他点了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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