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 女主病,炮灰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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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渐渐低了去,终是半推半就,随他舞弄起来。
    迎着烈日,荷叶底下,一对儿鸳鸯正交颈啄着毛羽,金鱼在清波间游来荡去。
    有立在莲花上的蜻蜓翩翩飞着,偶然间能听到凉亭内低低的絮絮声。
    “你人生得这样秀气,怎么那物儿竟是如此……”
    “王妃喜欢么?”
    “你……放肆!”
    “王妃又口是心非。别慌,小生还能更放肆些儿,娘娘将这栏杆扶稳了。”
    “混账东西!”
    “只要娘娘喜欢,小生纵是混账东西又有什么打紧?”
    莲池之中,锦鲤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潜入塘中。
    落水时。
    “哗哗哗——”水花四溅,清波荡漾。
    尾巴击水。
    “啪啪啪——”粼粼的光是炎炎夏日的盛景。
    最后,陆之韵靠在柳问梅斜坐在栏杆处,双手扒在栏杆,只见满池菡萏,一一清荷举。柳问梅放开她,低下头去,忽然,陆之韵一滞,抓住柳问梅的手道:“我自己来。”
    柳问梅低笑一声,道:“好。”
    陆之韵接过手帕,低了头,正要自己去擦拭污秽之物时,才察觉若要她自己做此事,实在不雅,遂羞得脸儿一红,别了过去,又将那手帕摔进了柳问梅怀里。
    柳问梅又是闷声一笑,见她气恼,又收敛着,略给她擦了擦,从栏杆处翻出去,在台矶边儿上将那手帕洗净,回来又为她擦拭一番。
    待俩人衣衫都收拾齐整时,柳问梅自己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为陆之韵将头发照来时的样子挽好,又将玉钗别上,除了那朵牡丹已花瓣凋零地落在地上,她和来时一般无二,只那樱桃小口比涂了颜值时颜色还要艳。
    竟比来时增色两分,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
    陆之韵餍足地凭栏而倚。
    因她虽想挣脱那条条框框,可从小儿到底受的这一套教导,二十年的耳濡目染,并不能令她立时就抛开礼义廉耻,此刻多少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惶恐。
    她坐下了出格的事,仿佛从今往后便是德行有亏,腰杆直不起来,亦仿佛落了个把柄在世人手里,人人知道了都可对她指指点点,都可奚落她。
    幸而,柳问梅所言的“都是我强迫你,不是你的错”多多少少可令她心头的茫然与不安得到些许缓解。
    尽管她知道这并不是柳问梅强迫她,而是两厢情愿,但心底仍旧隐隐有一种慰藉——这怨不得她,她并没有上赶着,也并没有泄露心中的思想,她说了不要,都是他“罔顾她的意愿”,就算事情真叨登出来,她也是无可奈何。
    世人虽会以“破鞋”“残花败柳”等语嘲讽她奚落她,但毕竟不是她主动兜搭,总不至于落个yin娃□□的名头。
    于是,她回了头,咬牙指着柳问梅道:“我原当你是个好人,却没想到今日……”
    柳问梅心知肚明,一双眼灼灼地望着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放心,今日之事,再不会有别人知道。旁人只知道今儿你来见的,是姚率的外室。”
    陆之韵一怔,心中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她扶着廊柱,同柳问梅对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六点,我可以!
    今晚其实只差两三百字,为了玄学,挪到了九点……
    明天会准时更~~~
    大家保险起见也可以到晚上九点来看。
    第163章 王妃X名伶
    陆之韵一怔, 心中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她扶着廊柱, 同柳问梅对视:“我……”
    柳问梅温柔地说:“我都知道。”
    陆之韵咬牙:“你知道什么!”
    有一瞬, 她直面了自己的卑劣。
    柳问梅微微笑道:“我知道我钟情你, 睡里梦里都在想你。若非你是安王妃,安王请我, 我必不去王府的。今日之事,我绝不说出去,往后你若想我,我便去找你。若你有一天想走, 便来寻我,我带你走。”
    “聘则为妻奔为妾。”
    柳问梅仍然微微笑着, 却莫名地有一种傲世之气,说出的话令陆之韵心头一动:“世间礼法, 所谓德行、规矩,我还没放在眼里。璧如此刻, 别人都当你是王妃, 我只当你是我的妻。”
    陆之韵这才想起,最初听闻柳问梅的名号时,他已是众人口中“天下第一等离经叛道之人”。
    她怔怔地看了他一瞬,别过身去:“你又浑说什么!今儿你说这样的话哄我, 明儿自然也能说这样的话哄别人。”
    陆之韵尝看过不少话本故事, 听过不少女先儿说书,但凡抛家舍业和情郎私奔的,和她如今与安王爷相处也没什么两样, 总归将来过得怎么样,总要指着情郎有良心才好。
    不少女子自以为找到了良人,下场好的,是情郎变心不要她们了也没脸面再回家见父母变得孤苦无依,下场坏的,甚至于被卖进了楼子里做女支女。
    她虽信柳问梅,但她和安王毕竟是皇帝赐婚,倘或她真跟柳问梅走了,置陆家于何地?整个陆家都要沦为笑柄与谈资,除非他们和她断绝关系,否则阖族都会受她牵连。而她和柳问梅都要开始逃亡……
    现在京中的局势波云诡谲,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重,也许一着错,阖族人的性命都要搭在里头。
    走,安王必败,她前途未卜,虽不会受到追捕但将会查无此人,陆家也必受安王事败之牵连。而她从小儿锦衣玉食长大的,真能舍得下这荣华富贵,从此和柳问梅一起同戏子混在一起粗茶淡饭么?到那时,一应洒扫、洗衣服、做饭等事,都要她自己来,她真做得成么?即便柳问梅买得起丫鬟,然则地位低下,从前仰望她尊敬她的人都要轻贱她,她真能承受么?倘或柳问梅在别家客馆带了她去,有人见色起意,柳问梅势单力孤,能护得住她么?到那时,她便真如蒲柳草芥任人作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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