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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庄南生没再回避陆之韵。
    陆之韵并不逼得很紧,只扶着车门,回头,用她美丽的双眸看向庄南生,微微一笑,说:“今日窗前事,你很好,我很喜欢。”
    窗前什么事?
    无非是……
    庄南生下颌紧了紧,神态自若地瞥她一眼,目光中似有赧意和羞恼。
    他冷着一张脸:“非礼勿言。”
    陆之韵低头笑了声,又抬头看他:“做得说不得么?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从心,不是那假正经的人。”
    庄南生睥睨着她,她却不以为意,笑着说:“你倒也不必再挣扎。自古以来,有一句话,我是赞同的。堵不如疏,倘使你硬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你的每一句话,都是言不由衷,每一件事,总会脱离掌控。也许,你应当放下自律,更自由一点。”
    自由,怎么自由呢?
    违背道德,做她的地下情人?
    陆之韵的车子驶离了,庄南生站在原地,神情越发冷峻了,面部线条都变得凛冽。
    拦着他、令他违背自己的心意的,从不是因为所谓的道德、约定俗成的规矩。而是他的骄傲。
    他恼的,是她并不怎么将他放在心上,却又吃定了他,每每要来撩拨他。
    倘使一个人并不在意他,将他当成正婚姻外的一段艳/遇,他凭什么去配合她?
    更别提,他曾表露过真心,却被她踩在脚底下。
    陆之韵并不知道庄南生是这样想的。她只知道,他不会拒绝她。于是,她便一次次地试探,一次次地看他口是心非,来证明他是在意她的,对她有感情的。
    他是赤诚的,令她想相信。
    可是,自古以来,伤人最深的,都是最亲近的人。他对她,底线在哪里?何时会厌烦?
    这都令陆之韵忍不住去试探。
    也许有一天,他令她满意了,她会愿意告诉他所有的事。
    车子开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车窗外是各种各样的嘈杂与喧嚣。
    陆之韵靠在座椅背,眼睑半阖,唇角却愉悦地上扬。她脸上,同外面一样,是个晴天。
    今天,她又下了他一城。
    他又退了一步。
    而他们都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已做出来了选择,便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抗拒她。
    对陆之韵同庄南生的事,吴咤并无所觉。
    今天,不过是新婚第三天,他却有一种身在地/狱、度日如年的煎熬感。尽管已离了清园,这两年,在外应酬时,那些人的冷嘲热讽,时不时地在他脑海中回放,时时刻刻都在刺他的耳、刺他的心。
    也许他脾气大一点,有骨气一点,抱负小一点,便攒个局,当众骂他们一句:“去你妈!滚你妈的蛋!”
    可他毕竟是一个有抱负的人。
    于是,骨气和脾气都弱了。即便再愤怒、再屈辱,也只能奉行一个字——忍。
    他回家后,便醉醺醺地坐在沙发上,也无人来管他,连杯解酒茶也没得喝,客厅中是浓郁的酒气。
    有些仆佣路过时,嫌恶地皱了皱眉,道:“这酒臭味儿也忒大了些儿。”
    “姑爷在外面应酬是好的,可也要当心自己,别见着好酒就喝,每次都喝得烂醉如泥才回来。”
    言语之中,竟把他当成没喝过好酒的乡巴佬。
    吴咤怒从心起,大脑的思维却迟滞,行动亦迟缓,瞪着仆佣,在沙发上挣扎了两下,又躺倒下去了,随后,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又渐渐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后面内容略多,所以不在这章末尾补了,直接再发一章,晚上六点发,已放存稿箱~~~
    第109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吴咤怒从心起, 大脑的思维却迟滞,行动亦迟缓, 瞪着仆佣, 在沙发上挣扎了两下,又躺倒下去了,随后, 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又渐渐清醒。
    清醒到,他根本没有一丝酒意。
    只是,他所处的地方, 不再是陆家的别墅, 而是他同吴母一起租住的公寓。他们仍旧是在七月二十三结的婚,却没有风光大办。
    因为陆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陆茵梦只好同陆家人决裂,来投奔他。
    吴母几次三番地说:“一个女人,便是出身再好,学识再高, 要抛家弃父母跟着一个男人,都是下/贱的、没脑子的。皆因咱们是亲戚关系,我才好接纳她的。倘要换了别个年轻女孩儿这样拎不清,我是看不起的。”
    而陆茵梦和陆家人决裂的的事,也违背了吴咤娶她的本意。但他到底有城府,一点儿没在陆茵梦面前说起,只道:“我妈这个人思想老派, 她说了些什么,你便当没听到,倘或再过分些,你看在她是我母亲的份儿上,忍忍罢。你放心,你待我这样真诚,我一定会对你好,绝不辜负你。我爱你。”
    陆茵梦被他这样一安抚,心中虽有诸多委屈,倒也忍了下来。
    七月二十三日那天,他们办了两三桌酒席,请平时有来往的邻居和吴咤的一些朋友,又寻了一家报纸刊登婚讯,后面再补办了结婚手续,这婚便算是结了。
    陆茵梦从陆家出来,并非是身无分文出来的,她还带了一笔私房钱。有些是她给人翻译稿子赚的,有些是她的画儿卖出去时攒的,有些是她在陆家时的月例钱。
    因此。
    即便是那场草草的婚礼,也是花的陆茵梦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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