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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之韵抿唇笑:“那我可不知道。”
    吴咤说:“反正,我同你交往,是奔着结婚去的。只不知你是不是在消遣我。”
    陆之韵的笑渐渐住了,和他对视,声气儿低了下去,像极了女孩子的矜持与娇羞:“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么?”
    吴咤脉脉的目光注视着陆之韵,旋即,倾身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幽邃迷人的眼真挚地看着她,嗓音刻意放低,变得柔缓,像最真挚的恳求,又像引诱:“茵梦,你愿意嫁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我还没出场,老婆就先被别人求婚了,想打人。
    之韵:手动@作者,请尽快让我男人出场天凉王破,谢谢。
    作者菌躲墙角瑟瑟发抖碎碎念:啊,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一定不能说男主还莫得姓名
    第87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茵梦,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靠得那样近, 她一呼一吸间, 都是他温热的气息, 是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 暧/昧极了。在这个时代,尽管大家已提倡自由恋爱, 但未婚男女总还是守着旧时的规矩, 总还是有礼有矩的。
    于是, 以吴咤这样英俊的面容使出这一招,乍然的亲密总能令女子意乱情迷。
    在前世, 这样的求婚将原主惑得五迷三道, 令她不胜娇羞的同时,心头一层一层地漫上喜悦,以为她将同这个俊美、有能力有抱负的男人开花结果。
    她本以为, 她的爱情,是和上一辈人不一样的,冲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的藩篱, 是自由恋爱,定能走向幸福。
    可以说, 前世, 陆茵梦听到这样一句话有多喜悦,这一世,和陆茵梦共情的陆之韵便感觉有多讽刺。
    她用那双美得如梦似幻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吴咤:“你是认真的么?”
    吴咤信誓旦旦:“此心昭昭,天地可鉴。你再要不信, 便只有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方能证明。”
    他的话说得很好听,神情间亦灼/热了些,握住陆之韵柔胰的那只大手也微微用力收紧,似有几分急切地恳求:“茵梦,答应我,好不好?”
    在前世,话到这里,原主便答应了他。但此时,那画面涌现在陆之韵的脑海中时,却是因共情而产生的悔恨与痛愤。
    于是,陆之韵唇角微勾,一双如梦似幻的眼中带着一点清醒的笑意,像质疑:“你的心的不诚。”
    吴咤心里一个咯噔,旋即心跳都加速了几分。在此之前,陆茵梦在他眼中,是一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名门闺秀,他能手到擒来,任她怎么扑腾,都翻不过他的五指山去。
    然而今天,不过短短两刻钟的功夫,她便令他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他心头一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若我这样儿的,还叫心不诚,天底下也没有诚心实意的人。你还要我怎么诚心?”
    他们面对面站着,她一只手被他拉着,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精致的手袋。饶是穿了高跟鞋,陆之韵还要比吴咤矮十公分,却并没堕了气势。
    她眼中的笑意不变,像是在说一件最平常的事:“举凡电影之中,抑或是现实中,自由恋爱、自由结合时,求婚一方皆要单膝跪地,奉上一枚戒指,现场须有鲜花和亲朋的见证。鲜花戒指或可免,以咱们的情况,亲朋的见证亦不能实现,但……”
    陆之韵故意住了口,嘴角噙笑,只期待、鼓励地看着他,言下之意已十分明显。吴咤适才因棋逢对手隐隐产生的兴奋,霎时便成了不宜宣之于口的屈辱。
    他笑了笑,说:“我本以为,你并不会愿意要一个会下跪的丈夫。”
    在前世,原主确然是不要的,她喜欢的就是他这样的自尊,认为他不当向任何人低头,到头来,却是那样一个下场。
    陆之韵面不改色,唇畔依然挂着那点笑意:“一个男人,倘若在求婚时都不愿下跪,他对我又有几分真心?倘或果真结了婚,待我岂会有几分好?”
    她在将他的军,却期待地看着他,那双如梦似幻的眸子,仿佛比从前更亮了些,带着些儿令他心悸的光芒。
    此时,夕阳西斜,有不少年轻学生和青年男女在公园中走着。因吴咤和陆之韵的容颜太过精致,陆之韵又是上过杂志、报纸的头等名媛,便有许多目光频频投望过来。
    吴咤每次和陆茵梦约会,都选在公园,是因为,这是最经济最实惠的约会方式。从前,旁人每每投来这样的目光,他都会有种胜利者的骄傲和喜悦。此刻,这些目光却又令他犹如芒刺在背。
    屈辱感一层一层地漫上吴咤的心头。
    倘使他家和她家一样是正得势的名门贵胄,陆茵梦决计不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从前,家道尚未中落时,他看别人,总有一种上等人的优越感。
    后来,他那个短命的爸没了后,他便成了任人嘲讽作践的下等人。他早已学会了能屈能伸,却不愿在她面前低头,她本该在他的掌控之中,是他的囊中之物。
    吴咤脸上的笑飘了些,竟能让人咂摸出几分苦处。然而那张希腊雕像般的脸毕竟还是英俊的。
    “你果真想要么?”
    他知道,为了和她结婚,为了他们的婚姻能带来的巨大利益关系,他会屈服,但这并不妨碍他为此感到压抑、屈辱。
    他很清晰地体验着,他的自尊心正一点一点地被蚕食,而她窈窕的倩影,也越发和那些所谓的上等人——富家太太小姐们重合,仿佛他此时没了钱没了地位,便是头等应当被欺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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